破舊的居民樓在警車的圍堵中顯得異常狹小,周圍有不少的居民在看熱鬧,淩寒他們到的時候,救護車剛剛到,被推到救護車上的是一個七八歲的女孩,正在痛苦的哭鬧著,嘴裏喊著:“媽媽,疼,媽媽!”旁邊一個微胖的女人手足無措的看著女孩被送上車。“尹希兒,去給報案人做筆錄。”淩寒發號施令。“yes,sir!”“唐璃,去給剛剛幫忙推救護車的女人做筆錄,看看她是什麽人。”“是!”“蘇哲,跟我去看看案發現場!”“是!”尹希兒找到報案人,問他:“您好!我是特案組的警員,想給您做個筆錄,請您配合一下!”“哦,好!”男人看上去就很老實。“您是怎麽發現被燙傷的小女孩的?”“我是這棟樓的居民,剛剛上完班準備回家睡一覺,就聽到樓道傳來喊聲,我就上前看看是怎麽回事,就看到小婷不知道被誰推下來,我急忙就接住她,本來以為是小孩子不小心摔倒了,接住後看到小孩子身上到處都是水泡,就覺得不對勁,就趕緊報了警,還給她爸媽打了電話,又跑上去通知了她嬸嬸。”男人詳細的講了整件事的經過。“你認識女孩和她的家人?”“恩,都是鄰居,他們兩家搬來一年了,這個女孩很聰明,我們大家都認識。”男子回答。“兩家?”“恩,剛剛幫忙推小婷上救護車的那個女人是小婷的嬸嬸,他們兩家一起幫來的,都住在一起。”“那謝謝您的配合。”尹希兒利落的完成自己的采訪,但是唐璃很顯然沒有那麽好運,她過去幫女人做筆錄,但是女人隻是不停地嘮叨著:“都是我的錯,我如果看好她就不會有這樣的事了,我怎麽麵對小叔子一家人啊!”無論唐璃問什麽她都不回答,尹希兒看不下去來幫忙,但還是問不出任何信息。再說另一邊,淩寒帶著蘇哲來到樓上,和法證人員一起上到女孩的家,淩寒仔細的搜索著房間,看到陽台上有大量的水跡,法證人員點點頭示意他這裏就是案發現場。“蘇哲,你看看附近有沒有什麽可疑人物。”“是!”蘇哲立刻跑開。“您好,淩sir,早就聽過您的大名,沒想到還有機會和您合作,我是法證組的陳風,這是我的同事葉子青,以後多多關照。”叫陳風的人主動上來介紹。“你好,淩寒,特案組組長,以後我們互相關照。”說完握上陳風的手。“淩sir,你來看一下,我們剛才看了一下,小女孩應該是在這塊布的布的後麵玩耍,有人從另一邊倒了滾燙的水從小孩的頭頂上澆下去。”陳風介紹完畢就進入了正題。“哦?你怎麽知道是從小孩的頭頂上澆下去而不是掀開布簾從孩子的正麵潑過來?”“很簡單,從上麵澆下來的一定會在地上濺出水花,但是如果從正麵潑過來,那麽地上不會有這麽大的水花,而牆上就會有很多水跡,可是現在牆上沒有多少水花,而隻有牆角有一些水花。”淩寒認同的點頭。“淩sir,樓上樓下我都查了一遍,沒有發現可疑人物。”蘇哲氣喘籲籲的說。“恩,我們還是下去看看唐璃她們那邊的進展如何吧!”淩寒對蘇哲說,又轉身對陳風說:“那麽陳sir,我先下去了,我們破案還要拜托您,麻煩了。”然後帶著蘇哲離開。“倒是個很幹脆的男人。”淩寒離開後陳風喃喃自語。“切,自大什麽!”但是顯然他的搭檔並不這麽認為。“不要小看他,警局能為了他成立特案組,就足以說明他是不容小覷的角色,我們還是做好自己的本質工作吧!”說完就繼續在房間裏轉了起來。淩寒他們下樓後發現唐璃還在對著那個女人一臉的欲哭無淚,看到淩寒走過來,唐璃像看到了救星一樣,急忙跑過去對淩寒說:“淩sir,受害人親屬情緒不穩定,沒辦法做筆錄啊!”“情緒不穩定?那你就讓她穩定下來。”淩寒說完就走向那個女人,似乎受到淩寒淩厲的作風嚇到了,女人的身體微微的抖動了一下。淩寒冷著臉對女人說:“如果你是親屬,就不要在這浪費我們的破案時間,你越早說出你知道的我們就能越快破案,如果你不肯說出來,我就有很大的理由懷疑你就是傷害女孩的凶手!”聽到這句話,女人的身體抖動的更加厲害了,然後不斷地點頭說:“對不起,我說,我會好好配合你們的工作的。”“那麽女士,你和受害人是什麽關係?”唐璃雖然不認同淩寒對被害人親屬的態度,卻清楚地知道他是在幫自己。“我,我是小婷的嬸嬸,我們兩家住在一起。”“住在一起,那麽小婷遇害的時候你在哪裏?”“我,我在家。”“在家?”唐璃自己都有些驚訝了,“那麽既然你在家怎麽會不知道女孩被什麽人傷害了?”“我···我不知道,當時···當時我在洗衣服,我家的洗衣機年代有些多,洗衣服的時候噪音很大,我完全沒聽到,要不是鄰居上來通知我,我還不知道小婷怎麽了呢!”女人說著就掩麵哭泣起來,“我要是洗衣服的時候操心一點,看看小婷,也許就能防止這件事的發生了,我可怎麽對得起小叔子一家啊!”唐璃頭疼的揉揉太陽穴,今天這一會兒,這句話她已經聽了不下十遍了。頭疼的收起記錄本對女人說:“謝謝您的配合。”然後就跑去複命。“小婷,小婷!”剛剛準備複命就聽到遠處傳來一陣女人的哭喊聲,後麵跟著兩個男人,女人很快跑過來,拉住唐璃的手說:“警察同誌,我家小婷怎麽樣了,她在哪?”“您冷靜一下,小婷已經送到醫院了。”女人一聽就要往醫院走,淩寒適時的出現說:“麻煩幾位留下來做個筆錄,方便我們抓住凶手。”說完看了唐璃一眼,眼神中的責怪令唐璃一滯。“什麽嘛!這麽冷血,還怪別人。”隨後便跟過去幫忙做筆錄,小婷的媽媽完全是不知道任何事情,聽到小婷的事情,心情始終無法平複,自己一輩子都平平凡凡,就這麽一個女兒,好不容易看著孩子帶大了,自己想要找個工作緩解家裏的經濟,結果自己才工作沒多久,孩子就出事了,小婷的媽媽後悔的不得了。小婷的爸爸媽媽都是老實人,另外一個是小婷的大伯,大伯是一個工廠的技工,人也很和善的樣子。“那你們想想你們有沒有和什麽人結仇,或者最近與什麽人爭吵過。”淩寒開口。“我們夫妻倆在做小本買賣,哪敢得罪人啊。”小婷的爸爸抱住痛哭的妻子說道。“有仇?恩···我不知道這算不算。”小婷的大伯開口。“您說!”淩寒說。“前兩天,我們工廠的幾個技工無聊就一起打牌,我那天手氣出奇的好,贏了不少的錢,有一個工友甚至輸了我5000塊錢,那天他輸得有些急了,加上喝了一些酒,就說要打我,但是因為他身材矮小,沒有打過我,那天其他工友拉開他的時候,他還嚷嚷著要趁我不在的時候報複我的家人。”小婷的大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