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前能鎖定的嫌疑人應該隻有死者的丈夫和丈夫的前妻兩個了。”
監控視頻拷貝下來提交給了警方，眾人再看也沒有發現什麽新的內容。
“以防萬一，整個時間段的所有監控都先備份一遍吧。”
周渡總感覺還有什麽細節被眾人忽略了。
跟著他們一起看監控的警察小趙也是個二十七八的年輕人。走出監控室之後，他在案發現場沒有看到想要叫的同事，隨便拉了一個人。
“老秦在哪呢？”
“說是手機落在車裏，剛出去了。”
小趙出門去找老秦，剛走出去就看到老秦從警車方向回來。
“老秦，我剛看了監控，初步判斷還有一個嫌疑人……”
話還沒說完，他的視線停在了遠處一個角落。
“怎麽？”
老秦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看到一個女人站在角落。
小趙盯著那個女人，臨時改口：“她自己來了。”
……
周渡和歲寒剛才幫忙搶救，飯都沒吃多少。現在現場被保護，而且菜都涼了。趙笙提議去豪笙補一頓，羨羨本來還很困，遇到這種事情現在也沒瞌睡了，一行人跟著走出門。
結果發現視頻中的那個女人正在跟小趙說話。
“是不是那個前妻。”
羨羨有一點點輕微的臉盲和一兩百度的近視，不是很確定。
正巧周渡站她旁邊。
“嗯。”
羨羨沒注意到他離自己這麽近，猛地回頭，頭發全甩在周渡脖子和胸口。
“你……你不過去看看嗎？”
“我又不是警察，不方便吧。”
但實際上，他聽得一清二楚。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當初那場所謂的‘捉奸’是那個女人設計的。實在是氣不過，正好聽說他們要來這裏吃飯，所以我跟小林才會跟過來。但是沒想到她會出事。”
小趙緊皺眉頭，鐵麵無私的繃著臉：“我們調取監控發現，你在洗手間外的轉角跟死者有過直接肢體接觸。目前的證據下，我們有理由懷疑你是凶手。”
女人驚慌搖頭：“不是這樣的。我嘴笨，說不過那個女人，小林暴脾氣，上去跟她吵了。我就在角落偷偷觀察。這個女人真的人不可貌相，嘴巴特別厲害。我不想被她看到的一個主要原因也是，她既然能汙蔑我跟小林有一腿，那麽如果在洗手間看到我跟他又一起出現，指不定又能潑我們什麽髒水。但看小林也說不過她，我實在氣不過，才故意撞過去的。”
但是，說這麽多，也隻是她的一麵之詞。
雖說跟監控裏顯示的內容對得上。
正想著，旁邊楊芝的聲音傳入耳中。
“你們剛走的時候，蒜蓉粉絲扇貝上來了，我們倆舍不得浪費，就把你們的那份也吃了。”
周渡突然腳步一頓。
舍不得浪費。
他知道他忽略的細節是什麽了。
羨羨一直在偷偷關注他的表情，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他挺下來腳步。
“怎麽了？想到了什麽嗎？”
歲寒、趙笙、徐筱欣、楊芝都跟著看了過來。
“怎麽了？”
周渡看向趙笙：“可能還得再等一下。我們再去一趟監控室。我有個大膽的想法得去求證一下。”
人命關天，也不差一時半會兒的。
五人又往回走，小趙自然也發現了他們。
“你們怎麽又回來了？”
周渡想了想，朝他招了招手：“我們好像忽略了一個細節。你也再來看看吧。”
戴著帽子的女人看向周渡一行人，神色自然，眼中也有疑惑。
回到監控室，周渡直接找到一家三口坐下後，死者起身去洗手間的進度條，而後往後看。
“這裏我們剛才不是看過了麽，沒問題的啊。”
徐筱欣沒明白。
周渡盯著屏幕中從兒童座椅上被抱下來的小女孩。
“所有監控都調出來，看一下她下來之後跑了哪些地方。”
此話一出，歲寒猛一睜眼，看向周渡的眼神中有些不敢置信。
“你懷疑這個孩子？”
周渡語氣平淡，十分沉靜：“先看看再說。”
監控很快調了出來，眾人的神色也逐漸變得越來越不敢置信。
整個監控室中，安靜得可怕。
尤其是幾個機位下的屏幕擺在一塊。
當露天餐廳那邊的趙笙把花生油特地從灶台邊拎出來，放在自己腳邊的時候，座位這邊的小女孩頭恰好朝著露天餐廳那個方向看了一會兒。
死者去洗手間之後沒多久，小女孩也被抱下兒童座椅，蹦蹦跳跳自己去“玩”，其實很快就發現了正在角落偷看的生母。
母女重逢之後，女人大概是讓她回到父親身邊，自己去撞了死者。但小女孩並沒有乖乖聽話。她繼續“到處亂跑”，在服務員們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靠近了露天廚房。
女孩本來就很嬌小，就算偷偷進入灶台下麵，趙笙專心在做菜，沒有人會發現她已經潛入其中。
小女孩“消失”了片刻之後，又出現在了監控之中，她很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這個時候死者早就回來了。
小女孩被重新抱上兒童座椅，她伸手去拿自己的勺子，勺子卻掉在了地上，她拿過死者的勺子，張口含在嘴裏。
這時候，女孩的父親衝著女孩說了幾句，女孩哇的就哭了，勺子也賭氣似的插回到死者碗中。
……
其實都不需要再怎麽看，在場的眾人也都心裏有了點底。
無論是丈夫還是原配，作案的可行性都不如這個女孩高。
“這……真的是一個五歲女孩能做到的事嗎……”
羨羨都有些不敢置信。
“應該是有人指使她這麽做的。一個小姑娘，好端端的怎麽會做出可以算得上縝密的殺人計劃。”
歲寒沉思之後，給出這個結果。
這個想法獲得了現場大多數人的一致認同。
周渡離開監控室，看到了還在現場的那個前妻。
“這位女士，我是這家店店長的朋友，死者就是我送去的醫院。”周渡走了過去，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之後，開門見山，“我有個疑問，你們三個成年人之間的糾紛，平時有沒有影響到你女兒？”
監控視頻拷貝下來提交給了警方，眾人再看也沒有發現什麽新的內容。
“以防萬一，整個時間段的所有監控都先備份一遍吧。”
周渡總感覺還有什麽細節被眾人忽略了。
跟著他們一起看監控的警察小趙也是個二十七八的年輕人。走出監控室之後，他在案發現場沒有看到想要叫的同事，隨便拉了一個人。
“老秦在哪呢？”
“說是手機落在車裏，剛出去了。”
小趙出門去找老秦，剛走出去就看到老秦從警車方向回來。
“老秦，我剛看了監控，初步判斷還有一個嫌疑人……”
話還沒說完，他的視線停在了遠處一個角落。
“怎麽？”
老秦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看到一個女人站在角落。
小趙盯著那個女人，臨時改口：“她自己來了。”
……
周渡和歲寒剛才幫忙搶救，飯都沒吃多少。現在現場被保護，而且菜都涼了。趙笙提議去豪笙補一頓，羨羨本來還很困，遇到這種事情現在也沒瞌睡了，一行人跟著走出門。
結果發現視頻中的那個女人正在跟小趙說話。
“是不是那個前妻。”
羨羨有一點點輕微的臉盲和一兩百度的近視，不是很確定。
正巧周渡站她旁邊。
“嗯。”
羨羨沒注意到他離自己這麽近，猛地回頭，頭發全甩在周渡脖子和胸口。
“你……你不過去看看嗎？”
“我又不是警察，不方便吧。”
但實際上，他聽得一清二楚。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當初那場所謂的‘捉奸’是那個女人設計的。實在是氣不過，正好聽說他們要來這裏吃飯，所以我跟小林才會跟過來。但是沒想到她會出事。”
小趙緊皺眉頭，鐵麵無私的繃著臉：“我們調取監控發現，你在洗手間外的轉角跟死者有過直接肢體接觸。目前的證據下，我們有理由懷疑你是凶手。”
女人驚慌搖頭：“不是這樣的。我嘴笨，說不過那個女人，小林暴脾氣，上去跟她吵了。我就在角落偷偷觀察。這個女人真的人不可貌相，嘴巴特別厲害。我不想被她看到的一個主要原因也是，她既然能汙蔑我跟小林有一腿，那麽如果在洗手間看到我跟他又一起出現，指不定又能潑我們什麽髒水。但看小林也說不過她，我實在氣不過，才故意撞過去的。”
但是，說這麽多，也隻是她的一麵之詞。
雖說跟監控裏顯示的內容對得上。
正想著，旁邊楊芝的聲音傳入耳中。
“你們剛走的時候，蒜蓉粉絲扇貝上來了，我們倆舍不得浪費，就把你們的那份也吃了。”
周渡突然腳步一頓。
舍不得浪費。
他知道他忽略的細節是什麽了。
羨羨一直在偷偷關注他的表情，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他挺下來腳步。
“怎麽了？想到了什麽嗎？”
歲寒、趙笙、徐筱欣、楊芝都跟著看了過來。
“怎麽了？”
周渡看向趙笙：“可能還得再等一下。我們再去一趟監控室。我有個大膽的想法得去求證一下。”
人命關天，也不差一時半會兒的。
五人又往回走，小趙自然也發現了他們。
“你們怎麽又回來了？”
周渡想了想，朝他招了招手：“我們好像忽略了一個細節。你也再來看看吧。”
戴著帽子的女人看向周渡一行人，神色自然，眼中也有疑惑。
回到監控室，周渡直接找到一家三口坐下後，死者起身去洗手間的進度條，而後往後看。
“這裏我們剛才不是看過了麽，沒問題的啊。”
徐筱欣沒明白。
周渡盯著屏幕中從兒童座椅上被抱下來的小女孩。
“所有監控都調出來，看一下她下來之後跑了哪些地方。”
此話一出，歲寒猛一睜眼，看向周渡的眼神中有些不敢置信。
“你懷疑這個孩子？”
周渡語氣平淡，十分沉靜：“先看看再說。”
監控很快調了出來，眾人的神色也逐漸變得越來越不敢置信。
整個監控室中，安靜得可怕。
尤其是幾個機位下的屏幕擺在一塊。
當露天餐廳那邊的趙笙把花生油特地從灶台邊拎出來，放在自己腳邊的時候，座位這邊的小女孩頭恰好朝著露天餐廳那個方向看了一會兒。
死者去洗手間之後沒多久，小女孩也被抱下兒童座椅，蹦蹦跳跳自己去“玩”，其實很快就發現了正在角落偷看的生母。
母女重逢之後，女人大概是讓她回到父親身邊，自己去撞了死者。但小女孩並沒有乖乖聽話。她繼續“到處亂跑”，在服務員們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靠近了露天廚房。
女孩本來就很嬌小，就算偷偷進入灶台下麵，趙笙專心在做菜，沒有人會發現她已經潛入其中。
小女孩“消失”了片刻之後，又出現在了監控之中，她很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這個時候死者早就回來了。
小女孩被重新抱上兒童座椅，她伸手去拿自己的勺子，勺子卻掉在了地上，她拿過死者的勺子，張口含在嘴裏。
這時候，女孩的父親衝著女孩說了幾句，女孩哇的就哭了，勺子也賭氣似的插回到死者碗中。
……
其實都不需要再怎麽看，在場的眾人也都心裏有了點底。
無論是丈夫還是原配，作案的可行性都不如這個女孩高。
“這……真的是一個五歲女孩能做到的事嗎……”
羨羨都有些不敢置信。
“應該是有人指使她這麽做的。一個小姑娘，好端端的怎麽會做出可以算得上縝密的殺人計劃。”
歲寒沉思之後，給出這個結果。
這個想法獲得了現場大多數人的一致認同。
周渡離開監控室，看到了還在現場的那個前妻。
“這位女士，我是這家店店長的朋友，死者就是我送去的醫院。”周渡走了過去，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之後，開門見山，“我有個疑問，你們三個成年人之間的糾紛，平時有沒有影響到你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