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竹刀對真劍（上）
從幕末開始的太平生活 作者：優雅的卷軸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陰暗狹窄的牢房，隻有微弱的燭火發著昏黃的光。</p>
擁有金黃短發的英武少女與魁梧嚴肅的中年男人一步步走來。</p>
“我差點以為我要在這裏孤獨終老。”泰平從一堆稻草中坐起，伸個懶腰說道：“一個月了，再不來人我都打算明天越獄呢！”</p>
金發少女冷哼一聲：“終於忍不住要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嗎？”</p>
“我光明磊落，才沒有什麽狐狸尾巴。”</p>
“既然如此，等我們調查結束自會放你離開，你又何必越獄？”</p>
“那當然是因為你們這裏的牢飯太難吃了啊！”泰平狠狠吐槽道：“能把飯菜做成那種味道，你們已經算是在浪費糧食了好吧！”</p>
金發少女：“……”</p>
“牢房所在，乃是關押罪犯，自然不用盡心款待，能有一口飯食果腹足矣。”魁梧男人嚴肅開口。</p>
泰平瞥他一眼：“那如果你們抓錯了人，關了好人進來呢？”</p>
魁梧男人答道：“既是好人，自然通情達理，稍有怠慢，也必定不會放在心上。”</p>
泰平氣道：“你真無恥。”</p>
魁梧男人澹澹道：“因為不夠無恥，就活不下去。”</p>
泰平覺得這男人大概有些故事。</p>
“這個黃毛丫頭叫做中田，你叫什麽？”</p>
“是衝田，衝田總司，你這家夥給我好好記住別人的名字！”總司皺眉訓斥了一句，然後介紹道：“這位是新選組總長，近藤勇閣下。”</p>
“官員啊。”泰平點點頭：“那麽你們調查完了嗎？什麽時候能放我離開？”</p>
總司冷著臉道：“你出現在凶桉現場，怎麽可能放你輕易離開。說，你到底是誰？受什麽人指示？長州藩還是其他？”</p>
“我都說了一萬遍了，我根本不知道什麽長州藩！”泰平不爽的說道：“快點放我走，我還要去找人呢！”</p>
</p>
總司還要再說，卻被近藤勇攔住了。</p>
“你要找誰？”他開口問道。</p>
“十四歲的男孩，個子不高，紅色頭發。”泰平老老實實的回答，他下山之後就是這麽一路問過來的，出奇有效，畢竟紅發過於顯眼了。</p>
近藤勇和衝田總司對視一眼，默默點頭。</p>
“你是他什麽人？”</p>
“家人。”泰平想了想說道：“大概算是兄長吧。”</p>
“你找他幹什麽？”</p>
“當然是帶他回家啊。”泰平理所當然的說道：“一聲不響就偷溜出去，我和家裏的大人可是很擔心呢！”</p>
總司冷哼一聲：“擔心他？還是擔心一下別人吧！你知不知道這一年裏他殺了多少人，劊子手拔刀齋的名字可是鮮血和生命硬生生砌成的！”</p>
“聽你們的意思是知道他的下落嘍？告訴我吧，這樣我就不追究你們把我關起來這件事了。”</p>
“我們也想找到他，好多血債還等著他去償還！”總司咬牙道：“隻可惜他就像孤魂野鬼一樣飄忽不定，每一次出現都必定伴隨著慘桉發生。你以為他還是你可愛乖巧的弟弟？錯了，他早就墮入修羅，隻怕你就算找到他，也會被他毫不留情的斬掉。所以快點從你其樂融融的家庭遊戲中清醒過來吧，你這個笨蛋男人！”</p>
“嘶！”被罵了一頓的泰平倒吸一口涼氣，不滿的盯著總司說道：“我發現了，從最初見麵開始，你就好像一直在針對我。”</p>
總司挑挑眉毛：“是又如何？”</p>
“打一場！”</p>
“什麽？”</p>
“我說打一場。”泰平眼中透出興奮：“除了尋找我那個讓人頭痛的弟弟，與人切磋交流也是我外出的目的之一。你腰間有劍，指尖有繭，一看就是浸淫劍術多年，必然是個高手。那天晚上我就發現了，所以才會乖乖跟你回來。對了，後來那個蜘蛛頭的男人也是個高手，隨便逛一圈就能遇見這麽多高手，真不愧是京都！”</p>
“所以，跟我打一場，我贏了，你們就告訴我關於拔刀齋的情報。”</p>
“如果你輸了呢？”近藤勇問道。</p>
“那就殺死我。”泰平拍拍胸膛：“你們不是想要抓捕拔刀齋嗎？我的屍體，就是引出他的最佳誘餌！”</p>
總司忍不住諷刺道：“真是個瘋子，有你這樣的兄長，我大概明白拔刀齋為什麽會是個殺人狂魔了。”</p>
“那麽要賭嗎？”泰平眯起眼睛：“還是說，你怕輸？”</p>
我會怕嗎？</p>
我會輸嗎？</p>
當然不會！</p>
衝田總司看向近藤勇，眼神中全是戰意。</p>
後者毫不猶豫的點頭：“壬生之狼，從不畏懼挑戰！”</p>
……</p>
泰平連吃了四個飯團，長出一口氣揉著肚子說道：“複活了，你們新選組的牢飯實在是太難吃了。”</p>
牢房又不是飯館，有的吃就不錯了。</p>
總司不悅問道：“你到底好了沒有？”</p>
“有點噎，再給我一壺酒就差不多了。”泰平雙手合十，陪著笑臉懇求。</p>
混蛋，誰會在比劍之前飲酒啊！小瞧我嗎？</p>
總司氣的不行。</p>
近藤勇也看不下去了，出言說道：“天夏泰平，不要胡攪蠻纏，如果吃好了，就盡快做好比試的準備。”</p>
胡攪蠻纏？</p>
莫非喝酒比劍是什麽忌諱？</p>
比古隻教過泰平劍術，卻從沒教過劍道。</p>
大概他自己也不懂吧，畢竟他可是經常一邊喝酒一邊耍劍呢。</p>
但不懂歸不懂，泰平覺得應該尊重他人的傳統，於是誠懇的說道：“抱歉抱歉，我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開始。”</p>
總司穩定心神，拿著名劍菊一文字站起身來，剛要擺開架勢，卻又皺起了眉頭。</p>
“喂，你的劍呢？”</p>
泰平並沒有劍，之前山賊送了他一把，但被火槍打斷了。</p>
他攤手：“這裏這麽多劍客，你們誰借我一把唄。”</p>
“你開什麽玩笑！”總司怒氣險些爆棚。</p>
熟悉的劍和陌生的劍對於劍客來說完全是兩個概念。重量，長度，鋒銳度，重心，甚至是弧度，都要求使用者了然於胸才能達到巔峰。如果使用一把陌生的劍，實力起碼要下降三成！</p>
“你這奸詐的家夥！”總司咬牙道：“是在故意胡攪蠻纏擾亂我的心神嗎?”</p>
攻心戰術並不少見，其中最有名的就是遲到王宮本武藏，總司認為泰平也是一樣。</p>
但泰平表示很無辜。</p>
飛天禦劍流是戰國時期古戰場上流傳下來的實戰劍法，唯一的目的就是取勝然後活下去。比古從來沒有強調過劍的重要性，拿著絕世寶劍要贏，拿著普通的柴刀也要贏，戰場之上可輪不到你挑三揀四，贏不了，就是死！</p>
泰平不明白對麵的金發少女為什麽怒氣衝衝，但明白自己似乎是借不到別人的劍了。正遲疑間，卻瞥到了一邊架子上放著的竹刀。</p>
回憶頓時湧上心頭。</p>
已經七年了啊。</p>
不知道神穀如今怎樣？千葉先生又是否安康。</p>
等找回了劍心，便一起回北辰一刀流去看看吧！</p>
這樣想著，泰平拿起了竹刀。</p>
“我就用這個好了。”</p>
衝田總司算是徹底氣炸了肺！</p>
自她習劍以來，還是頭一次有人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欺辱於她！</p>
用竹刀對真劍，真是大言不慚！</p>
“好，就這樣吧。”近藤勇點頭同意。</p>
總司詫異的扭頭：“總長，如此不公平的對決，實在……”</p>
“這是對方心甘情願的選擇。”近藤勇打斷少女：“衝田，這並不是你的個人戰，你代表的也不是你自己，而是新選組。”</p>
總司無言以對。</p>
看來總長是鐵了心要用這個笨蛋男人的屍體來引出拔刀齋。</p>
好吧。</p>
如果能抓住那個惡鬼，讓他不再為害人間的話，我甘願承受這份屈辱。</p>
兩人在場上站定。</p>
“我來做裁判。”近藤勇說道：“死亡或者失去意識即為敗北，那麽……”</p>
“比鬥開始！”</p>
擁有金黃短發的英武少女與魁梧嚴肅的中年男人一步步走來。</p>
“我差點以為我要在這裏孤獨終老。”泰平從一堆稻草中坐起，伸個懶腰說道：“一個月了，再不來人我都打算明天越獄呢！”</p>
金發少女冷哼一聲：“終於忍不住要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嗎？”</p>
“我光明磊落，才沒有什麽狐狸尾巴。”</p>
“既然如此，等我們調查結束自會放你離開，你又何必越獄？”</p>
“那當然是因為你們這裏的牢飯太難吃了啊！”泰平狠狠吐槽道：“能把飯菜做成那種味道，你們已經算是在浪費糧食了好吧！”</p>
金發少女：“……”</p>
“牢房所在，乃是關押罪犯，自然不用盡心款待，能有一口飯食果腹足矣。”魁梧男人嚴肅開口。</p>
泰平瞥他一眼：“那如果你們抓錯了人，關了好人進來呢？”</p>
魁梧男人答道：“既是好人，自然通情達理，稍有怠慢，也必定不會放在心上。”</p>
泰平氣道：“你真無恥。”</p>
魁梧男人澹澹道：“因為不夠無恥，就活不下去。”</p>
泰平覺得這男人大概有些故事。</p>
“這個黃毛丫頭叫做中田，你叫什麽？”</p>
“是衝田，衝田總司，你這家夥給我好好記住別人的名字！”總司皺眉訓斥了一句，然後介紹道：“這位是新選組總長，近藤勇閣下。”</p>
“官員啊。”泰平點點頭：“那麽你們調查完了嗎？什麽時候能放我離開？”</p>
總司冷著臉道：“你出現在凶桉現場，怎麽可能放你輕易離開。說，你到底是誰？受什麽人指示？長州藩還是其他？”</p>
“我都說了一萬遍了，我根本不知道什麽長州藩！”泰平不爽的說道：“快點放我走，我還要去找人呢！”</p>
</p>
總司還要再說，卻被近藤勇攔住了。</p>
“你要找誰？”他開口問道。</p>
“十四歲的男孩，個子不高，紅色頭發。”泰平老老實實的回答，他下山之後就是這麽一路問過來的，出奇有效，畢竟紅發過於顯眼了。</p>
近藤勇和衝田總司對視一眼，默默點頭。</p>
“你是他什麽人？”</p>
“家人。”泰平想了想說道：“大概算是兄長吧。”</p>
“你找他幹什麽？”</p>
“當然是帶他回家啊。”泰平理所當然的說道：“一聲不響就偷溜出去，我和家裏的大人可是很擔心呢！”</p>
總司冷哼一聲：“擔心他？還是擔心一下別人吧！你知不知道這一年裏他殺了多少人，劊子手拔刀齋的名字可是鮮血和生命硬生生砌成的！”</p>
“聽你們的意思是知道他的下落嘍？告訴我吧，這樣我就不追究你們把我關起來這件事了。”</p>
“我們也想找到他，好多血債還等著他去償還！”總司咬牙道：“隻可惜他就像孤魂野鬼一樣飄忽不定，每一次出現都必定伴隨著慘桉發生。你以為他還是你可愛乖巧的弟弟？錯了，他早就墮入修羅，隻怕你就算找到他，也會被他毫不留情的斬掉。所以快點從你其樂融融的家庭遊戲中清醒過來吧，你這個笨蛋男人！”</p>
“嘶！”被罵了一頓的泰平倒吸一口涼氣，不滿的盯著總司說道：“我發現了，從最初見麵開始，你就好像一直在針對我。”</p>
總司挑挑眉毛：“是又如何？”</p>
“打一場！”</p>
“什麽？”</p>
“我說打一場。”泰平眼中透出興奮：“除了尋找我那個讓人頭痛的弟弟，與人切磋交流也是我外出的目的之一。你腰間有劍，指尖有繭，一看就是浸淫劍術多年，必然是個高手。那天晚上我就發現了，所以才會乖乖跟你回來。對了，後來那個蜘蛛頭的男人也是個高手，隨便逛一圈就能遇見這麽多高手，真不愧是京都！”</p>
“所以，跟我打一場，我贏了，你們就告訴我關於拔刀齋的情報。”</p>
“如果你輸了呢？”近藤勇問道。</p>
“那就殺死我。”泰平拍拍胸膛：“你們不是想要抓捕拔刀齋嗎？我的屍體，就是引出他的最佳誘餌！”</p>
總司忍不住諷刺道：“真是個瘋子，有你這樣的兄長，我大概明白拔刀齋為什麽會是個殺人狂魔了。”</p>
“那麽要賭嗎？”泰平眯起眼睛：“還是說，你怕輸？”</p>
我會怕嗎？</p>
我會輸嗎？</p>
當然不會！</p>
衝田總司看向近藤勇，眼神中全是戰意。</p>
後者毫不猶豫的點頭：“壬生之狼，從不畏懼挑戰！”</p>
……</p>
泰平連吃了四個飯團，長出一口氣揉著肚子說道：“複活了，你們新選組的牢飯實在是太難吃了。”</p>
牢房又不是飯館，有的吃就不錯了。</p>
總司不悅問道：“你到底好了沒有？”</p>
“有點噎，再給我一壺酒就差不多了。”泰平雙手合十，陪著笑臉懇求。</p>
混蛋，誰會在比劍之前飲酒啊！小瞧我嗎？</p>
總司氣的不行。</p>
近藤勇也看不下去了，出言說道：“天夏泰平，不要胡攪蠻纏，如果吃好了，就盡快做好比試的準備。”</p>
胡攪蠻纏？</p>
莫非喝酒比劍是什麽忌諱？</p>
比古隻教過泰平劍術，卻從沒教過劍道。</p>
大概他自己也不懂吧，畢竟他可是經常一邊喝酒一邊耍劍呢。</p>
但不懂歸不懂，泰平覺得應該尊重他人的傳統，於是誠懇的說道：“抱歉抱歉，我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開始。”</p>
總司穩定心神，拿著名劍菊一文字站起身來，剛要擺開架勢，卻又皺起了眉頭。</p>
“喂，你的劍呢？”</p>
泰平並沒有劍，之前山賊送了他一把，但被火槍打斷了。</p>
他攤手：“這裏這麽多劍客，你們誰借我一把唄。”</p>
“你開什麽玩笑！”總司怒氣險些爆棚。</p>
熟悉的劍和陌生的劍對於劍客來說完全是兩個概念。重量，長度，鋒銳度，重心，甚至是弧度，都要求使用者了然於胸才能達到巔峰。如果使用一把陌生的劍，實力起碼要下降三成！</p>
“你這奸詐的家夥！”總司咬牙道：“是在故意胡攪蠻纏擾亂我的心神嗎?”</p>
攻心戰術並不少見，其中最有名的就是遲到王宮本武藏，總司認為泰平也是一樣。</p>
但泰平表示很無辜。</p>
飛天禦劍流是戰國時期古戰場上流傳下來的實戰劍法，唯一的目的就是取勝然後活下去。比古從來沒有強調過劍的重要性，拿著絕世寶劍要贏，拿著普通的柴刀也要贏，戰場之上可輪不到你挑三揀四，贏不了，就是死！</p>
泰平不明白對麵的金發少女為什麽怒氣衝衝，但明白自己似乎是借不到別人的劍了。正遲疑間，卻瞥到了一邊架子上放著的竹刀。</p>
回憶頓時湧上心頭。</p>
已經七年了啊。</p>
不知道神穀如今怎樣？千葉先生又是否安康。</p>
等找回了劍心，便一起回北辰一刀流去看看吧！</p>
這樣想著，泰平拿起了竹刀。</p>
“我就用這個好了。”</p>
衝田總司算是徹底氣炸了肺！</p>
自她習劍以來，還是頭一次有人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欺辱於她！</p>
用竹刀對真劍，真是大言不慚！</p>
“好，就這樣吧。”近藤勇點頭同意。</p>
總司詫異的扭頭：“總長，如此不公平的對決，實在……”</p>
“這是對方心甘情願的選擇。”近藤勇打斷少女：“衝田，這並不是你的個人戰，你代表的也不是你自己，而是新選組。”</p>
總司無言以對。</p>
看來總長是鐵了心要用這個笨蛋男人的屍體來引出拔刀齋。</p>
好吧。</p>
如果能抓住那個惡鬼，讓他不再為害人間的話，我甘願承受這份屈辱。</p>
兩人在場上站定。</p>
“我來做裁判。”近藤勇說道：“死亡或者失去意識即為敗北，那麽……”</p>
“比鬥開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