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自私之人
從幕末開始的太平生活 作者：優雅的卷軸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麵對泰平的指責，齋藤一微愣，然後麵無表情的點頭：“下次會帶上。”</p>
很好，孺子可教！</p>
泰平還不忘提醒：“西瓜，記得要帶西瓜啊。”</p>
“西瓜？”齋藤一奇怪問道：“為什麽？”</p>
泰平一本正經的說道：“探病要帶西瓜，這可是常識。”</p>
齋藤一仔細的想了一下，搖頭道：“不，我從未聽過有這樣的常識。”</p>
“那你今天不就聽說過了嗎？”泰平眯起了眼睛。</p>
“……”齋藤一用懷疑的目光打量泰平。</p>
泰平擺出如佛般和善的笑容。</p>
總司憋的臉色通紅，忍笑忍到肩膀直抖，她當然知道泰平不過是自己想吃西瓜而已，都嚷嚷好幾天了。</p>
“抱歉，會帶禮物來，但沒有西瓜。”最終，齋藤一給出了這樣回答。</p>
“為什麽！”泰平不滿的問，想吃個西瓜就這麽難嗎？</p>
“因為西瓜太貴了！”齋藤一十分耿直的說。</p>
噗！</p>
總司沒忍住笑出了聲，但馬上捂住了嘴巴。</p>
泰平瞪了總司一眼，又不放棄的對齋藤一說道：“你好歹也是新選組的隊長級人物吧，薪俸難道還不夠買個西瓜嗎？”</p>
“確實足夠，但我最近在存錢，所以花銷有限？”</p>
“存錢？好端端的你存錢幹嘛？”</p>
“娶妻。”</p>
“什麽！”泰平大吃一驚，差點沒從床上跳起來。</p>
“我要存錢娶妻，有什麽問題嗎？”齋藤一依舊麵無表情。</p>
“不……我的意思是，你怎麽會想著娶妻的，有心儀的對象了嗎？”泰平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明明凶巴巴不苟言笑，竟然一直抱著成家的念頭，簡直對不起你那雙凶狠的眼神啊！</p>
說起來，能接受你的女人，一定是哪位女菩薩下凡吧！</p>
齋藤一輕咳一聲，麵皮微紅答道：“經人介紹，我與一位姑娘見了幾麵，她不嫌我粗鄙，願意下嫁於我。我感激，心知如今世道不佳，但身為男子，至少也要讓妻子衣食不憂才對，故一直存錢，以期未來。”</p>
喂喂喂，你這家夥未免也太可靠了！</p>
泰平的表情變的十分精彩，隻好老老實實獻上祝福：“願你們白頭偕老，幸福美滿！”之後又無奈的補充道：“西瓜就不用了。”</p>
齋藤一很認真的躬身行禮：“承你吉言，到時還請賞光，來喝杯喜酒。”</p>
“啊，一定……”</p>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親。</p>
人家都這樣努力了，再坑他似乎過分了些。</p>
所以，再見了，西瓜君！</p>
不過說起來……</p>
泰平扭頭向總司問道：“我是不是也該找個營生，不然你以後可要受苦了。”</p>
總司耳尖一熱，別過臉去：“你上不上進，與我何幹？”</p>
泰平嘿嘿笑著，傲嬌的總司也很可愛。</p>
“要不我去市場上擺個食攤吧。”</p>
“你行嗎？”</p>
“我對料理還蠻自信的，這些天你不也吃的挺開心嗎？”</p>
想想平日的飲食，總司默默點頭，好心說道：“那好，等明日，咱們便一起……”</p>
一起什麽，話未說完，近藤勇就一臉嚴肅的走了進來。</p>
“衝田，你如今狀態如何？”</p>
總司一愣，看到對方眼神的一絲急迫，問道：“發生什麽事了嗎？”</p>
近藤勇沉默一下，答道：“為了報複池田屋事件，長州藩起兵上洛了！”</p>
“什麽？！”</p>
“那群惡徒，狗急跳牆了嗎？”總司從病床上跳下，麵色中透著蒼白，但眉宇間全是堅毅：“新選組一番隊隊長衝田總司，請求歸隊！”</p>
明日，就此延後。</p>
……</p>
……</p>
劍心在劈柴，原本殺人的手拿著柴刀，一下下準確的分割著木頭，雖然有些累，但出奇的輕鬆。</p>
“讓您久等了，夫君。”巴穿著雪白色的和服，披著紫色的絲巾，略略化了些澹妝，如畫中之人，散發著驚人的魅力。</p>
劍心微微出神，然後點點頭：“走吧，趁著天色尚早，去村子的集市轉轉。若是晚了，會太熱了些。”</p>
“嗯。”</p>
如今已是八月了，他倆來到大津，以夫妻的名義生活在一起。</p>
這裏隻有一間小屋，地方偏僻，也沒有鄰居。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即簡單又普通，不用再考慮國家大義，也無需擔心家族事業，隻是單純的生活，彷佛全世界就隻剩下他們兩人。</p>
相同的一天又一天，卻意外的並不寂寞。</p>
明明是拋棄了世界的隱居生活，又好似擁有了整個世界。</p>
大概是因為幸福就在身邊吧。劍心看著雙手合十，對著佛像祈禱的巴，眼中有光。</p>
巴抬起頭，在劍心的注視下有些臉紅，看了看身上問道：“我……有哪裏不對嗎？”</p>
劍心輕笑一下，拉住了她的手：“接下來有段山路，小心了。”</p>
兩人的步伐並不快，但村子很快就到了。</p>
逛了一圈之後，劍心買了一麵鏡子。</p>
“送給你。”</p>
巴接了過來，將禮物抱在胸前，滿足的微笑。</p>
回程的時候接近中午，八月份的天氣有些炎熱，即使走在山間的樹蔭之下，也掩蓋不住那一絲暑意。</p>
“累了嗎？”劍心體貼的說道：“那邊有條山泉，過去休息一下吧。”</p>
“嗯。”</p>
泉水潺潺作響，滑過山石，在陽光下反射出七彩的光芒。</p>
“我們不妨種點東西吧。”劍心突然說道，臉上還帶著微笑。</p>
“種什麽呢？”</p>
“蘿卜或是青菜之類的，總會有可以種的東西。小時候我經常幫家裏的忙，應該沒有問題。”劍心興致勃勃的說完，又緬懷的說：“可惜現在時節不對，不然還可以種些西瓜呢。”</p>
“西瓜？”</p>
“嗯，泰平哥可是非常喜歡吃西瓜呢。”</p>
那個如陽光般的少年嗎？巴歪著頭，問道：“要提前備些西瓜嗎？兄長說過會來做客吧。”</p>
“不用的，泰平哥並不是講究俗禮之人。”劍心搖搖頭：“是上次的事情給你留下的印象吧？其實泰平哥是非常好相處的人，你把他當做一個小孩子來照顧就好了。”</p>
“小孩子？”巴聽的滿頭霧水，無法把那個朗月般的少年與小孩子聯係在一起。</p>
“哈哈，總之，不用擔心！”劍心笑了一聲：“該上路了，天色不早了呢。”</p>
“是。”</p>
兩人攜手，走向家的方向。</p>
……</p>
……</p>
泰平是個自私的人，至少他自己是這麽認為。</p>
他想要一起去，但總司拒絕了。</p>
“這次不比從前，不再是偷偷摸摸的伎倆，而是將刀劍擺在桌麵上的拚殺。一旦你出現在戰場上，不論怎麽選，都必定被打上記號，無法再像池田屋時那般抽身而退，所以……”</p>
所以什麽，總司沒有說下去，但眼神卻告訴了泰平答桉。</p>
總司想要保護他，不想讓他卷入那混沌的旋渦。</p>
泰平有領先百年的眼光，知道軍隊就是純粹的暴力機關，跟比古說的一樣。</p>
“劍乃凶器，劍術乃殺人的伎倆，不論用多美妙的辭藻去修飾，都無法掩蓋這個事實。”</p>
軍隊就是當權者的劍。</p>
他們一旦出現，唯一的目的就是殺死對方。</p>
如同刀劍被製造出來就是為了殺戮。</p>
不論是搶奪還是保護，實現目標的手段都是相同的。</p>
殺人！</p>
所以劍心會內疚，會自責，會萌生死念。</p>
所以比古寧願躲在山林裏燒窯渡日，喜歡瓷器更勝過刀劍。</p>
所以泰平也一直沒有自己的劍。</p>
他不懼殺人，但不想殺人。</p>
劍心會為了美好的未來去揮劍，即使滿身瘡痍，也在所不惜。</p>
比古是真正的出世之人，早就看破一切，如山崗一般不會被外物所動搖。</p>
但泰平呢？</p>
別人眼中的未來，在他眼中都是過去。</p>
將來的世界，沒有人比他更加了解。</p>
幕府和維新誌士間的爭鬥，在他看來早有定局。</p>
一切都毫無意義。</p>
參與其中改變曆史？</p>
他不具備這樣的器量，他隻是一個普通人。</p>
所以，他至今的一切，出發點都源自自己。</p>
與那些為了家國大義甘願獻上生命的人不同，他守護的始終是自己眼中的幸福。</p>
</p>
天夏泰平便是如此自私。</p>
總司要保護他，他接受了。</p>
他並沒有像曾經的電影小說裏那樣，說著十分帥氣的話，然後強硬的跟上去。</p>
因為他的確不想參與其中，不想毫無意義的殺人。接受對方的好意，對他來說就是一種幸福。</p>
明明說過要保護對方的，但事關自己的時候，卻退縮了。</p>
“我，可真是個自私的人啊。”泰平苦笑著，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皇宮禦所傳來槍炮的聲音，京都的民眾都躲在自己家中，而他……</p>
無家可歸。</p>
這大概便是自私之人應有的報應。</p>
很好，孺子可教！</p>
泰平還不忘提醒：“西瓜，記得要帶西瓜啊。”</p>
“西瓜？”齋藤一奇怪問道：“為什麽？”</p>
泰平一本正經的說道：“探病要帶西瓜，這可是常識。”</p>
齋藤一仔細的想了一下，搖頭道：“不，我從未聽過有這樣的常識。”</p>
“那你今天不就聽說過了嗎？”泰平眯起了眼睛。</p>
“……”齋藤一用懷疑的目光打量泰平。</p>
泰平擺出如佛般和善的笑容。</p>
總司憋的臉色通紅，忍笑忍到肩膀直抖，她當然知道泰平不過是自己想吃西瓜而已，都嚷嚷好幾天了。</p>
“抱歉，會帶禮物來，但沒有西瓜。”最終，齋藤一給出了這樣回答。</p>
“為什麽！”泰平不滿的問，想吃個西瓜就這麽難嗎？</p>
“因為西瓜太貴了！”齋藤一十分耿直的說。</p>
噗！</p>
總司沒忍住笑出了聲，但馬上捂住了嘴巴。</p>
泰平瞪了總司一眼，又不放棄的對齋藤一說道：“你好歹也是新選組的隊長級人物吧，薪俸難道還不夠買個西瓜嗎？”</p>
“確實足夠，但我最近在存錢，所以花銷有限？”</p>
“存錢？好端端的你存錢幹嘛？”</p>
“娶妻。”</p>
“什麽！”泰平大吃一驚，差點沒從床上跳起來。</p>
“我要存錢娶妻，有什麽問題嗎？”齋藤一依舊麵無表情。</p>
“不……我的意思是，你怎麽會想著娶妻的，有心儀的對象了嗎？”泰平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明明凶巴巴不苟言笑，竟然一直抱著成家的念頭，簡直對不起你那雙凶狠的眼神啊！</p>
說起來，能接受你的女人，一定是哪位女菩薩下凡吧！</p>
齋藤一輕咳一聲，麵皮微紅答道：“經人介紹，我與一位姑娘見了幾麵，她不嫌我粗鄙，願意下嫁於我。我感激，心知如今世道不佳，但身為男子，至少也要讓妻子衣食不憂才對，故一直存錢，以期未來。”</p>
喂喂喂，你這家夥未免也太可靠了！</p>
泰平的表情變的十分精彩，隻好老老實實獻上祝福：“願你們白頭偕老，幸福美滿！”之後又無奈的補充道：“西瓜就不用了。”</p>
齋藤一很認真的躬身行禮：“承你吉言，到時還請賞光，來喝杯喜酒。”</p>
“啊，一定……”</p>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親。</p>
人家都這樣努力了，再坑他似乎過分了些。</p>
所以，再見了，西瓜君！</p>
不過說起來……</p>
泰平扭頭向總司問道：“我是不是也該找個營生，不然你以後可要受苦了。”</p>
總司耳尖一熱，別過臉去：“你上不上進，與我何幹？”</p>
泰平嘿嘿笑著，傲嬌的總司也很可愛。</p>
“要不我去市場上擺個食攤吧。”</p>
“你行嗎？”</p>
“我對料理還蠻自信的，這些天你不也吃的挺開心嗎？”</p>
想想平日的飲食，總司默默點頭，好心說道：“那好，等明日，咱們便一起……”</p>
一起什麽，話未說完，近藤勇就一臉嚴肅的走了進來。</p>
“衝田，你如今狀態如何？”</p>
總司一愣，看到對方眼神的一絲急迫，問道：“發生什麽事了嗎？”</p>
近藤勇沉默一下，答道：“為了報複池田屋事件，長州藩起兵上洛了！”</p>
“什麽？！”</p>
“那群惡徒，狗急跳牆了嗎？”總司從病床上跳下，麵色中透著蒼白，但眉宇間全是堅毅：“新選組一番隊隊長衝田總司，請求歸隊！”</p>
明日，就此延後。</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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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心在劈柴，原本殺人的手拿著柴刀，一下下準確的分割著木頭，雖然有些累，但出奇的輕鬆。</p>
“讓您久等了，夫君。”巴穿著雪白色的和服，披著紫色的絲巾，略略化了些澹妝，如畫中之人，散發著驚人的魅力。</p>
劍心微微出神，然後點點頭：“走吧，趁著天色尚早，去村子的集市轉轉。若是晚了，會太熱了些。”</p>
“嗯。”</p>
如今已是八月了，他倆來到大津，以夫妻的名義生活在一起。</p>
這裏隻有一間小屋，地方偏僻，也沒有鄰居。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即簡單又普通，不用再考慮國家大義，也無需擔心家族事業，隻是單純的生活，彷佛全世界就隻剩下他們兩人。</p>
相同的一天又一天，卻意外的並不寂寞。</p>
明明是拋棄了世界的隱居生活，又好似擁有了整個世界。</p>
大概是因為幸福就在身邊吧。劍心看著雙手合十，對著佛像祈禱的巴，眼中有光。</p>
巴抬起頭，在劍心的注視下有些臉紅，看了看身上問道：“我……有哪裏不對嗎？”</p>
劍心輕笑一下，拉住了她的手：“接下來有段山路，小心了。”</p>
兩人的步伐並不快，但村子很快就到了。</p>
逛了一圈之後，劍心買了一麵鏡子。</p>
“送給你。”</p>
巴接了過來，將禮物抱在胸前，滿足的微笑。</p>
回程的時候接近中午，八月份的天氣有些炎熱，即使走在山間的樹蔭之下，也掩蓋不住那一絲暑意。</p>
“累了嗎？”劍心體貼的說道：“那邊有條山泉，過去休息一下吧。”</p>
“嗯。”</p>
泉水潺潺作響，滑過山石，在陽光下反射出七彩的光芒。</p>
“我們不妨種點東西吧。”劍心突然說道，臉上還帶著微笑。</p>
“種什麽呢？”</p>
“蘿卜或是青菜之類的，總會有可以種的東西。小時候我經常幫家裏的忙，應該沒有問題。”劍心興致勃勃的說完，又緬懷的說：“可惜現在時節不對，不然還可以種些西瓜呢。”</p>
“西瓜？”</p>
“嗯，泰平哥可是非常喜歡吃西瓜呢。”</p>
那個如陽光般的少年嗎？巴歪著頭，問道：“要提前備些西瓜嗎？兄長說過會來做客吧。”</p>
“不用的，泰平哥並不是講究俗禮之人。”劍心搖搖頭：“是上次的事情給你留下的印象吧？其實泰平哥是非常好相處的人，你把他當做一個小孩子來照顧就好了。”</p>
“小孩子？”巴聽的滿頭霧水，無法把那個朗月般的少年與小孩子聯係在一起。</p>
“哈哈，總之，不用擔心！”劍心笑了一聲：“該上路了，天色不早了呢。”</p>
“是。”</p>
兩人攜手，走向家的方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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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平是個自私的人，至少他自己是這麽認為。</p>
他想要一起去，但總司拒絕了。</p>
“這次不比從前，不再是偷偷摸摸的伎倆，而是將刀劍擺在桌麵上的拚殺。一旦你出現在戰場上，不論怎麽選，都必定被打上記號，無法再像池田屋時那般抽身而退，所以……”</p>
所以什麽，總司沒有說下去，但眼神卻告訴了泰平答桉。</p>
總司想要保護他，不想讓他卷入那混沌的旋渦。</p>
泰平有領先百年的眼光，知道軍隊就是純粹的暴力機關，跟比古說的一樣。</p>
“劍乃凶器，劍術乃殺人的伎倆，不論用多美妙的辭藻去修飾，都無法掩蓋這個事實。”</p>
軍隊就是當權者的劍。</p>
他們一旦出現，唯一的目的就是殺死對方。</p>
如同刀劍被製造出來就是為了殺戮。</p>
不論是搶奪還是保護，實現目標的手段都是相同的。</p>
殺人！</p>
所以劍心會內疚，會自責，會萌生死念。</p>
所以比古寧願躲在山林裏燒窯渡日，喜歡瓷器更勝過刀劍。</p>
所以泰平也一直沒有自己的劍。</p>
他不懼殺人，但不想殺人。</p>
劍心會為了美好的未來去揮劍，即使滿身瘡痍，也在所不惜。</p>
比古是真正的出世之人，早就看破一切，如山崗一般不會被外物所動搖。</p>
但泰平呢？</p>
別人眼中的未來，在他眼中都是過去。</p>
將來的世界，沒有人比他更加了解。</p>
幕府和維新誌士間的爭鬥，在他看來早有定局。</p>
一切都毫無意義。</p>
參與其中改變曆史？</p>
他不具備這樣的器量，他隻是一個普通人。</p>
所以，他至今的一切，出發點都源自自己。</p>
與那些為了家國大義甘願獻上生命的人不同，他守護的始終是自己眼中的幸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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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夏泰平便是如此自私。</p>
總司要保護他，他接受了。</p>
他並沒有像曾經的電影小說裏那樣，說著十分帥氣的話，然後強硬的跟上去。</p>
因為他的確不想參與其中，不想毫無意義的殺人。接受對方的好意，對他來說就是一種幸福。</p>
明明說過要保護對方的，但事關自己的時候，卻退縮了。</p>
“我，可真是個自私的人啊。”泰平苦笑著，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皇宮禦所傳來槍炮的聲音，京都的民眾都躲在自己家中，而他……</p>
無家可歸。</p>
這大概便是自私之人應有的報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