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苦主
從幕末開始的太平生活 作者：優雅的卷軸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神穀活心流？我記住了。但就此想要殺我，那還……不夠！”鵜堂刃衛用破碎的嗓子大喊一聲：“影山！”</p>
“唔！”</p>
泰平突然彎下了腰，用劍拄地才挽住了頹勢。</p>
他感覺好似有座大山壓在自己身上，沉重無比，可回頭去看，自然是什麽也無。</p>
“我不是劍客，劍法不過是我最弱的本領。”鵜堂刃衛搖搖晃晃的起身，一邊吐血一邊獰笑：“真正的二階堂平法乃是精神法，我的雙刀流隻是輔助，在你觀察我刀刃移動的同時，你就已經被我下了暗示！”</p>
精神法？暗示？</p>
催眠術嗎？</p>
泰平隻能想到這個答桉。</p>
“止步！力竭！空絕！”鵜堂刃衛又喊了幾個詞語，泰平頓時一陣哽咽。現在的他不僅難以移動，渾身乏力，甚至還無法呼吸！</p>
明明張大了嘴巴，但就是什麽都吸不進來。</p>
“別掙紮了，心之一方是真正的神技，一經施展，任何人都休想破解！”</p>
心之一方？</p>
這個奇怪招數的名字？</p>
泰平猛然大喝一聲，凜冽的劍氣帶起一陣清風，讓身上的諸多不快瞬間煙消雲散。</p>
鵜堂刃衛頓時一口鮮血噴出。</p>
“舒服多了。”泰平直起了腰，向滿臉震驚的鵜堂刃衛問道：“抱歉，你剛才說心之一方怎麽來著？”</p>
“你竟然、竟然衝破了心之一方？”鵜堂刃衛一臉的難以置信：“這怎麽可能！”</p>
“為什麽不可能。”泰平回答道：“精神也分強弱，若我的精神淩駕在你之上，你的戰法自然不攻自破。”</p>
“影山！”鵜堂刃衛不信邪的再喊一聲，可泰平輕輕抖動肩膀，便恢複如常。</p>
再抬頭看去，鵜堂刃衛已經轉身跑了。</p>
嘁。</p>
這家夥到是一頭合格的野獸。</p>
泰平下意識要追，可隻走了一步，又退了回來。</p>
“不追嗎？”</p>
一個奇怪衣著的人倚靠在大樹之下，他雙眼蒙布，上麵寫著“心眼”二字，背上背著一塊盾牌，雙臂交叉還抱著一根長槍，有些不倫不類，但也令人無法分辨他的真正身份。</p>
</p>
“我追上去，你不就趁機救走福原大人了嗎？而且……”</p>
“而且？”</p>
“神穀活心流是活人劍。”泰平回答道：“這樣的劍法，若是用來殺人，就太可惜了。”</p>
“迂腐！”對方訓斥道：“身處亂世，當不擇手段的努力變強，所謂信念，在生死麵前毫無價值！”</p>
“對劍不忠，又如何能讓劍忠誠於你？”泰平搖了搖頭：“如此下去，就算變強，也強的有限，永遠登不上至高巔峰。”</p>
那人一愣，將長槍插入地麵，開始鼓掌。</p>
“真是精彩的言論，如此道理，竟然出自一位少年之口，現在的年輕人可真了不起。”那人說完，又重新拿起長槍道：“老夫魚沼宇水，還未請教？”</p>
“在下天夏泰平。”</p>
“天夏泰平？天下太平？真是個美麗的名字。”魚沼宇水問道：“天夏君，你可曾聽說過‘誌誌雄真實’這個人？”</p>
泰平搖頭：“不曾聽說。”</p>
魚沼宇水有些遺憾：“他與你年齡相彷，也是少年劍客，我本以為你倆或許相識，看來是我想錯了。”</p>
“這位‘誌誌雄真實’是你的親友嗎？”</p>
“親友？”魚沼宇水嗤笑一聲，拉下眼罩，露出兩個空洞洞的眼窩，咧嘴說道：“恰恰相反，他是我的仇人，正是他刺瞎了我的眼睛，我尋他，隻為複仇。”</p>
泰平仔細看了看空洞的眼窩，搖頭說道：“他的劍法在你之上。”</p>
“哈哈哈，沒錯！他的劍法在我之上，不然我又如何會被他刺瞎雙眼呢？”魚沼宇水大笑幾聲，重新拉上眼罩：“不過正是沒了眼睛，我才能脫胎換骨，我早就不是當時的那個我了，你能看出誌誌雄的厲害，卻看不出我的厲害，這不正說明，我的厲害在他之上嗎？”</p>
“脫胎換骨？”泰平看看蒙眼布上的字：“心眼？”</p>
“正是。”</p>
“恕我無禮，我並未察覺有何不同。”</p>
“愚蠢！”魚沼宇水怒喝一聲：“到底還是少年，見識不足！”</p>
“好吧。”泰平發覺了魚沼宇水的自大，他也就無意多言：“你不是要找誌誌雄複仇嗎，攔住我又意欲何為？”</p>
“我攔你，正是為了尋找誌誌雄。”</p>
泰平：？</p>
“誌誌雄是長州藩的維新誌士，藩裏的大人物說了，隻要我能帶回福原越後，就會告訴我誌誌雄的下落。”</p>
原來如此。</p>
泰平點點頭，又轉口問道：“你跟誌誌雄發生衝突，莫非你是……？”</p>
“沒錯。”魚沼宇水咧嘴笑道：“我曾是幕府的劊子手，工作就是剪除維新派的劊子手。”</p>
用劊子手來對付劊子手，並不奇怪。</p>
讓泰平難以理解的是：“你為了個人恩怨，背叛了你的組織，開始替維新派工作？”</p>
“不是我背叛了幕府，而是幕府背叛了我！！！”魚沼宇水一拳打在樹上，鮮血和樹葉同時灑落下來，他憤然叫道：“我奉命討伐誌誌雄，不幸落敗被刺瞎雙眼，你知道幕府是怎麽對待我的嗎？他們將瞎掉的我當做廢人，扒光了我的衣服財物，奪走了我的長劍武器，將我推入山穀讓我自生自滅！我不想死，我還有妻子，我還有兒子，我拚命的向他們哀求，求他們放過我，結果卻被他們毫不猶豫的推下深淵……你說，這樣組織，我為什麽還要效忠！”</p>
“抱歉。”泰平歎息一聲：“是我錯了。”</p>
“沒錯，是你錯了，我也錯了，腐朽的幕府根本就不值得任何人效忠，好在，我從地獄又爬了回來。”魚沼宇水說道：“我在生死之間覺醒了心眼，不僅沒死，還實力大增，我發誓要向所有傷害過我的人複仇，排在第一個的就是誌誌雄真實！”</p>
“所以，我要帶走福原越後。”</p>
泰平搖了搖頭：“抱歉，我不能讓你帶走他。”</p>
“你要帶他去哪？”</p>
“京都。”</p>
“用他換賞金？將他交給幕府？”</p>
“不是幕府，而是苦主。”</p>
“什麽苦主？”</p>
“京都大火的，苦主。”</p>
福原越後心中一驚，而泰平和魚沼宇水就此沉默。</p>
取而代之的，是兩人的劍氣不斷交錯。</p>
“我要帶走福原越後。”魚沼宇水架起了長槍。</p>
“嗯。”泰平將菊一文字橫在身前：“想要的話，就來搶吧。”</p>
“唔！”</p>
泰平突然彎下了腰，用劍拄地才挽住了頹勢。</p>
他感覺好似有座大山壓在自己身上，沉重無比，可回頭去看，自然是什麽也無。</p>
“我不是劍客，劍法不過是我最弱的本領。”鵜堂刃衛搖搖晃晃的起身，一邊吐血一邊獰笑：“真正的二階堂平法乃是精神法，我的雙刀流隻是輔助，在你觀察我刀刃移動的同時，你就已經被我下了暗示！”</p>
精神法？暗示？</p>
催眠術嗎？</p>
泰平隻能想到這個答桉。</p>
“止步！力竭！空絕！”鵜堂刃衛又喊了幾個詞語，泰平頓時一陣哽咽。現在的他不僅難以移動，渾身乏力，甚至還無法呼吸！</p>
明明張大了嘴巴，但就是什麽都吸不進來。</p>
“別掙紮了，心之一方是真正的神技，一經施展，任何人都休想破解！”</p>
心之一方？</p>
這個奇怪招數的名字？</p>
泰平猛然大喝一聲，凜冽的劍氣帶起一陣清風，讓身上的諸多不快瞬間煙消雲散。</p>
鵜堂刃衛頓時一口鮮血噴出。</p>
“舒服多了。”泰平直起了腰，向滿臉震驚的鵜堂刃衛問道：“抱歉，你剛才說心之一方怎麽來著？”</p>
“你竟然、竟然衝破了心之一方？”鵜堂刃衛一臉的難以置信：“這怎麽可能！”</p>
“為什麽不可能。”泰平回答道：“精神也分強弱，若我的精神淩駕在你之上，你的戰法自然不攻自破。”</p>
“影山！”鵜堂刃衛不信邪的再喊一聲，可泰平輕輕抖動肩膀，便恢複如常。</p>
再抬頭看去，鵜堂刃衛已經轉身跑了。</p>
嘁。</p>
這家夥到是一頭合格的野獸。</p>
泰平下意識要追，可隻走了一步，又退了回來。</p>
“不追嗎？”</p>
一個奇怪衣著的人倚靠在大樹之下，他雙眼蒙布，上麵寫著“心眼”二字，背上背著一塊盾牌，雙臂交叉還抱著一根長槍，有些不倫不類，但也令人無法分辨他的真正身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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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追上去，你不就趁機救走福原大人了嗎？而且……”</p>
“而且？”</p>
“神穀活心流是活人劍。”泰平回答道：“這樣的劍法，若是用來殺人，就太可惜了。”</p>
“迂腐！”對方訓斥道：“身處亂世，當不擇手段的努力變強，所謂信念，在生死麵前毫無價值！”</p>
“對劍不忠，又如何能讓劍忠誠於你？”泰平搖了搖頭：“如此下去，就算變強，也強的有限，永遠登不上至高巔峰。”</p>
那人一愣，將長槍插入地麵，開始鼓掌。</p>
“真是精彩的言論，如此道理，竟然出自一位少年之口，現在的年輕人可真了不起。”那人說完，又重新拿起長槍道：“老夫魚沼宇水，還未請教？”</p>
“在下天夏泰平。”</p>
“天夏泰平？天下太平？真是個美麗的名字。”魚沼宇水問道：“天夏君，你可曾聽說過‘誌誌雄真實’這個人？”</p>
泰平搖頭：“不曾聽說。”</p>
魚沼宇水有些遺憾：“他與你年齡相彷，也是少年劍客，我本以為你倆或許相識，看來是我想錯了。”</p>
“這位‘誌誌雄真實’是你的親友嗎？”</p>
“親友？”魚沼宇水嗤笑一聲，拉下眼罩，露出兩個空洞洞的眼窩，咧嘴說道：“恰恰相反，他是我的仇人，正是他刺瞎了我的眼睛，我尋他，隻為複仇。”</p>
泰平仔細看了看空洞的眼窩，搖頭說道：“他的劍法在你之上。”</p>
“哈哈哈，沒錯！他的劍法在我之上，不然我又如何會被他刺瞎雙眼呢？”魚沼宇水大笑幾聲，重新拉上眼罩：“不過正是沒了眼睛，我才能脫胎換骨，我早就不是當時的那個我了，你能看出誌誌雄的厲害，卻看不出我的厲害，這不正說明，我的厲害在他之上嗎？”</p>
“脫胎換骨？”泰平看看蒙眼布上的字：“心眼？”</p>
“正是。”</p>
“恕我無禮，我並未察覺有何不同。”</p>
“愚蠢！”魚沼宇水怒喝一聲：“到底還是少年，見識不足！”</p>
“好吧。”泰平發覺了魚沼宇水的自大，他也就無意多言：“你不是要找誌誌雄複仇嗎，攔住我又意欲何為？”</p>
“我攔你，正是為了尋找誌誌雄。”</p>
泰平：？</p>
“誌誌雄是長州藩的維新誌士，藩裏的大人物說了，隻要我能帶回福原越後，就會告訴我誌誌雄的下落。”</p>
原來如此。</p>
泰平點點頭，又轉口問道：“你跟誌誌雄發生衝突，莫非你是……？”</p>
“沒錯。”魚沼宇水咧嘴笑道：“我曾是幕府的劊子手，工作就是剪除維新派的劊子手。”</p>
用劊子手來對付劊子手，並不奇怪。</p>
讓泰平難以理解的是：“你為了個人恩怨，背叛了你的組織，開始替維新派工作？”</p>
“不是我背叛了幕府，而是幕府背叛了我！！！”魚沼宇水一拳打在樹上，鮮血和樹葉同時灑落下來，他憤然叫道：“我奉命討伐誌誌雄，不幸落敗被刺瞎雙眼，你知道幕府是怎麽對待我的嗎？他們將瞎掉的我當做廢人，扒光了我的衣服財物，奪走了我的長劍武器，將我推入山穀讓我自生自滅！我不想死，我還有妻子，我還有兒子，我拚命的向他們哀求，求他們放過我，結果卻被他們毫不猶豫的推下深淵……你說，這樣組織，我為什麽還要效忠！”</p>
“抱歉。”泰平歎息一聲：“是我錯了。”</p>
“沒錯，是你錯了，我也錯了，腐朽的幕府根本就不值得任何人效忠，好在，我從地獄又爬了回來。”魚沼宇水說道：“我在生死之間覺醒了心眼，不僅沒死，還實力大增，我發誓要向所有傷害過我的人複仇，排在第一個的就是誌誌雄真實！”</p>
“所以，我要帶走福原越後。”</p>
泰平搖了搖頭：“抱歉，我不能讓你帶走他。”</p>
“你要帶他去哪？”</p>
“京都。”</p>
“用他換賞金？將他交給幕府？”</p>
“不是幕府，而是苦主。”</p>
“什麽苦主？”</p>
“京都大火的，苦主。”</p>
福原越後心中一驚，而泰平和魚沼宇水就此沉默。</p>
取而代之的，是兩人的劍氣不斷交錯。</p>
“我要帶走福原越後。”魚沼宇水架起了長槍。</p>
“嗯。”泰平將菊一文字橫在身前：“想要的話，就來搶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