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頂天立地齋藤一
從幕末開始的太平生活 作者：優雅的卷軸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能會順利嗎？”永倉新八仍是有些擔心：“垂死掙紮的劍客，要比平時可怕一萬倍！”</p>
“沒用的，他就算再強，如今已是極限。或者說，現在他依舊能夠站立，便值得讓人敬佩。”土方歲三頗為感慨的說道：“雖然敗於他手，但不論你還是總長，皆為一流劍客，你們對他的壓力，比你們自己認為的要多的多！”</p>
永倉新八不是妄自菲薄之人，更不會因一次失敗就喪失鬥誌。自己有多少斤兩，他明明白白。</p>
可越是這樣，不越是說明對方的強大嗎？</p>
這樣的人應該獻上美酒，而不是刀劍！</p>
英雄被卑鄙的伎倆陷害，不得不走上絕路，就跟在戲園裏的表演一樣，充滿了諷刺。</p>
隻不過這一次，新選組變成了斬殺英雄的屠刀！</p>
不該這樣！</p>
永倉新八個人並不喜歡這麽做。</p>
應該這樣！</p>
但新選組必須想幕府證明自己，才可以繼續存活下去。</p>
即使是大名鼎鼎的壬生狼，也如這些手無寸鐵的百姓一般，在苦苦掙紮著，隻為了一條活路。</p>
而為了活命，就要變的卑鄙！</p>
武士的時代結束了，不是人被槍炮取代，而是武士代表的信與義，被完全的遺忘。</p>
這才是悲哀。</p>
而現在，他們就要殺死最後的武士。</p>
百姓的加油聲慢慢變成了哭泣聲，不少婦人偷偷抹著眼淚，又被丈夫喝止。但即使這樣，哀傷的氣氛卻依舊逐漸籠罩在他們心頭，誰都看得出，泰平隨時都會倒下。</p>
木下先生憋紅了臉，渾身都在顫抖，他不會在泰平與人決鬥時打擾對方，可一旦比鬥結束，若是泰平有什麽三長兩短，他也不會吝惜自己這條老命。</p>
既然是這小子救的，將命還給對方也是應該。</p>
來吧，讓你們看看，老狗也有幾分牙！</p>
他放開了生死，獲得了力量，與他相同想法之人，數不勝數。</p>
人群變的如暗潮洶湧的火山，隨時都有可能爆發。</p>
齋藤一的牙突真如狼牙一般，鋒利無比，瞬間就刺穿了泰平的右肩，巨大的力量更是將他打飛出去。</p>
百姓們發出驚呼，大聲呼喊著泰平的名字。</p>
“現在的你，不是我的對手。”齋藤一說道：“放棄吧！”</p>
“放棄？不是對手？”泰平用菊一文字撐著身體，才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他喘著粗氣，句僂著腰，但眼神卻依舊明亮：“別看我這幅狼狽模樣，想要打敗我，可沒那麽容易！”</p>
鮮血突然從齋藤一身上噴濺出來，他隻感胸前火辣辣的疼痛，低頭一看，竟然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道傷口。</p>
他一陣愕然，驚訝說道：“你被牙突擊中的時候，竟然還能做出反擊？！”</p>
泰平咳嗽著，斷斷續續的說道：“生命不止，鬥爭不休。隻要還能動，我的進攻就不會停止，你可要當心！”</p>
飛天禦劍流，永遠不會被動防禦，救人是殺人，殺人也是殺人，一切都是殺殺殺。</p>
</p>
就如比古所說，劍術本就是殺人伎倆，無論用多華麗的辭藻去修飾，也掩蓋不了這個醜陋的事實。</p>
但劍術到底怎樣，還要看握劍的人。</p>
泰平寧願深受重傷，也要手下留情。</p>
對？錯？</p>
這亂世當中，每個人都有各自揮劍的理由，若是全要分出對錯，豈不會太累？</p>
泰平並非大徹大悟的聖人，也看不懂人與人之間的恩怨情仇，他要做的，隻是自己想做的。</p>
打敗新選組，殺了福原越後，替京都百姓討個公道。</p>
不是為了正義，也不是為了耍帥，隻因為他想這麽做，就是如此簡單！</p>
萬事萬物本就沒那麽複雜，就如同現在的局麵，什麽體力不支，身受重傷，將之統統拋在腦後便好。</p>
所要做的，不過就是將精神淩駕在肉體之上！</p>
泰平將菊一文字抬至臉前，光滑的劍身上映射著他的雙目。</p>
他與自己的眼睛對視，然後說道：“力量，速度，還有勝利的渴望！”</p>
學自鵜堂刃衛的心之一方發動，一股熱流瞬間湧入了四肢百骸。</p>
他直起了腰。</p>
世間便再次吹起了清爽的風。</p>
“天下太平的時代，終將到來！”</p>
他做出了宣告。</p>
齋藤一再一次擺出了牙突的架勢。</p>
土方歲三麵色凝重：“要分勝負了！”</p>
場上兩人猛的向對方衝去，如流星一般碰撞在一起，然後又猛的彈開，各自向相反的方向，倒下。</p>
泰平的的身上再次被刺穿了一個窟窿，而隨著心之一方的消失，之前被阻斷的傷痛又一次出現，並開始成倍的折磨他的身體，讓他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p>
反觀齋藤一，雖然也被重創，但比之泰平要輕的多。</p>
“可怕！”永倉新八感慨的說道：“即使這樣的身體，還能與齋藤兩敗俱傷嗎？”</p>
“並非兩敗俱傷，齋藤還有一戰之力。”土方歲三搖頭道：“不下殺手，是他最大的破綻。”</p>
齋藤一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雖然在大口大口的吐血，卻依舊握著手中的劍。</p>
而菊一文字，已經離開了手掌。</p>
“勝利屬於新選組！”土方歲三一錘定音：“齋藤，殺了他，拿他的人頭回去交差！”</p>
齋藤一沒有回答，走到泰平身邊，撿起了菊一文字。</p>
徹底失去了武器，泰平該如何翻盤？</p>
“你可還有什麽要說的？”齋藤一冷冷的問道。</p>
泰平躺在地上，看著天空，問道：“總司，她還好嗎？”</p>
齋藤一沉默了一下，搖頭說道：“並不好，大概已經……時日無多。”</p>
“是嗎？”泰平麵露失落，接著突然改變了話題：“你呢，不是說要結婚嗎，婚期定下了嗎？”</p>
“嗯，已去見了貴方父母家人，預備好了婚禮的時間。”說完，他帶著幾分歉意說道：“抱歉，明明是這樣的亂世，明明大家都在為國家民族而拚搏，我卻沉浸在這樣無聊的小事中。”</p>
“這可不是無聊的小事。”泰平認真說道：“即便在亂世之中，每個人也有追求幸福的權利！”</p>
齋藤一身軀一震，喃喃說道：“是……這樣嗎？”</p>
“當然！不論何時，隻要願意追尋，幸福總會到來。說好的，等你婚禮的時候，可要請我喝一杯喜酒啊！”</p>
齋藤一搖搖頭，舉起了菊一文字：“抱歉，你沒這個機會了！”</p>
泰平並無懼色。</p>
土方歲三麵色複雜，有計劃完成的得意，也有目睹英雄隕落的悲哀。</p>
永倉新八扭過頭，不忍直視。</p>
近藤勇依舊在昏迷。</p>
瀨田宗次郎的臉上全是淚水，卻緊咬著牙關堅持。</p>
百姓人人義憤填膺，暗中握緊了拳頭。</p>
然後……刀光落下，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泰平的臉龐。</p>
“啊！”人群發出一聲驚呼。</p>
“什麽！”</p>
土方歲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他瘋狂的大叫著：“齋藤一，你瘋了，你在幹什麽？！”</p>
菊一文字插在齋藤一的胸口，劍尖從後背透出，是他自己動手，將自己刺了個對穿。</p>
“咳，咳咳！”他咳著血，軟到在牆角，用依舊平穩的語調說道：“我敗了。”</p>
“開什麽玩笑？”土方歲三幾乎抓狂，眼看完美的計劃卻毀在自己人手上，他忍不住破口大罵：“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這個叛徒，你完全是新選組的叛徒！”</p>
“如果我背叛了新選組，我會用我的命來償還。”齋藤一說道：“但我首先不能背叛自己的心。”</p>
他扭過頭，對著泰平說道：“知道你為什麽沒有機會喝我的喜酒嗎？因為那位姑娘同樣也被大火所害，雖然救了過來，卻被燒毀了容貌，即使我說明仍會娶她，但她還是投河自盡了。”</p>
“她留有遺書，說我是一名頂天立地的男子，她不願拖累我，所以才選擇了斷殘生。可她錯了，錯的離譜，我根本不是什麽頂天立地的男子，我不過是個一無是處，連替她報仇都做不到的窩囊廢！”</p>
齋藤一仰天長嘯，如孤狼死前淒涼的悲鳴，散發著無盡的不甘與哀傷。</p>
他低下了頭，臉上沒有一絲淚水，隻有胸前傷口噴濺出的鮮血在緩緩流下。</p>
“公道，我也要！”</p>
泰平站了起來。</p>
因為從他的身體中再一次湧現出力量，比心之一方給予的還要強大百倍！</p>
不是依靠身體，而是憑借精神。</p>
此時此刻，他真正的做到了將精神淩駕在肉體之上！</p>
因為菊一文字插在齋藤一身上，泰平理所當然的撿起了對方的刀。</p>
“我會用你的刀，親手斬下福原越後的腦袋，以慰那姑娘的在天之靈！”</p>
“沒用的，他就算再強，如今已是極限。或者說，現在他依舊能夠站立，便值得讓人敬佩。”土方歲三頗為感慨的說道：“雖然敗於他手，但不論你還是總長，皆為一流劍客，你們對他的壓力，比你們自己認為的要多的多！”</p>
永倉新八不是妄自菲薄之人，更不會因一次失敗就喪失鬥誌。自己有多少斤兩，他明明白白。</p>
可越是這樣，不越是說明對方的強大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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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被卑鄙的伎倆陷害，不得不走上絕路，就跟在戲園裏的表演一樣，充滿了諷刺。</p>
隻不過這一次，新選組變成了斬殺英雄的屠刀！</p>
不該這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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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這樣！</p>
但新選組必須想幕府證明自己，才可以繼續存活下去。</p>
即使是大名鼎鼎的壬生狼，也如這些手無寸鐵的百姓一般，在苦苦掙紮著，隻為了一條活路。</p>
而為了活命，就要變的卑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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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這小子救的，將命還給對方也是應該。</p>
來吧，讓你們看看，老狗也有幾分牙！</p>
他放開了生死，獲得了力量，與他相同想法之人，數不勝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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齋藤一的牙突真如狼牙一般，鋒利無比，瞬間就刺穿了泰平的右肩，巨大的力量更是將他打飛出去。</p>
百姓們發出驚呼，大聲呼喊著泰平的名字。</p>
“現在的你，不是我的對手。”齋藤一說道：“放棄吧！”</p>
“放棄？不是對手？”泰平用菊一文字撐著身體，才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他喘著粗氣，句僂著腰，但眼神卻依舊明亮：“別看我這幅狼狽模樣，想要打敗我，可沒那麽容易！”</p>
鮮血突然從齋藤一身上噴濺出來，他隻感胸前火辣辣的疼痛，低頭一看，竟然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道傷口。</p>
他一陣愕然，驚訝說道：“你被牙突擊中的時候，竟然還能做出反擊？！”</p>
泰平咳嗽著，斷斷續續的說道：“生命不止，鬥爭不休。隻要還能動，我的進攻就不會停止，你可要當心！”</p>
飛天禦劍流，永遠不會被動防禦，救人是殺人，殺人也是殺人，一切都是殺殺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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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比古所說，劍術本就是殺人伎倆，無論用多華麗的辭藻去修飾，也掩蓋不了這個醜陋的事實。</p>
但劍術到底怎樣，還要看握劍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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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為了正義，也不是為了耍帥，隻因為他想這麽做，就是如此簡單！</p>
萬事萬物本就沒那麽複雜，就如同現在的局麵，什麽體力不支，身受重傷，將之統統拋在腦後便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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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起了腰。</p>
世間便再次吹起了清爽的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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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出了宣告。</p>
齋藤一再一次擺出了牙突的架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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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上兩人猛的向對方衝去，如流星一般碰撞在一起，然後又猛的彈開，各自向相反的方向，倒下。</p>
泰平的的身上再次被刺穿了一個窟窿，而隨著心之一方的消失，之前被阻斷的傷痛又一次出現，並開始成倍的折磨他的身體，讓他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p>
反觀齋藤一，雖然也被重創，但比之泰平要輕的多。</p>
“可怕！”永倉新八感慨的說道：“即使這樣的身體，還能與齋藤兩敗俱傷嗎？”</p>
“並非兩敗俱傷，齋藤還有一戰之力。”土方歲三搖頭道：“不下殺手，是他最大的破綻。”</p>
齋藤一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雖然在大口大口的吐血，卻依舊握著手中的劍。</p>
而菊一文字，已經離開了手掌。</p>
“勝利屬於新選組！”土方歲三一錘定音：“齋藤，殺了他，拿他的人頭回去交差！”</p>
齋藤一沒有回答，走到泰平身邊，撿起了菊一文字。</p>
徹底失去了武器，泰平該如何翻盤？</p>
“你可還有什麽要說的？”齋藤一冷冷的問道。</p>
泰平躺在地上，看著天空，問道：“總司，她還好嗎？”</p>
齋藤一沉默了一下，搖頭說道：“並不好，大概已經……時日無多。”</p>
“是嗎？”泰平麵露失落，接著突然改變了話題：“你呢，不是說要結婚嗎，婚期定下了嗎？”</p>
“嗯，已去見了貴方父母家人，預備好了婚禮的時間。”說完，他帶著幾分歉意說道：“抱歉，明明是這樣的亂世，明明大家都在為國家民族而拚搏，我卻沉浸在這樣無聊的小事中。”</p>
“這可不是無聊的小事。”泰平認真說道：“即便在亂世之中，每個人也有追求幸福的權利！”</p>
齋藤一身軀一震，喃喃說道：“是……這樣嗎？”</p>
“當然！不論何時，隻要願意追尋，幸福總會到來。說好的，等你婚禮的時候，可要請我喝一杯喜酒啊！”</p>
齋藤一搖搖頭，舉起了菊一文字：“抱歉，你沒這個機會了！”</p>
泰平並無懼色。</p>
土方歲三麵色複雜，有計劃完成的得意，也有目睹英雄隕落的悲哀。</p>
永倉新八扭過頭，不忍直視。</p>
近藤勇依舊在昏迷。</p>
瀨田宗次郎的臉上全是淚水，卻緊咬著牙關堅持。</p>
百姓人人義憤填膺，暗中握緊了拳頭。</p>
然後……刀光落下，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泰平的臉龐。</p>
“啊！”人群發出一聲驚呼。</p>
“什麽！”</p>
土方歲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他瘋狂的大叫著：“齋藤一，你瘋了，你在幹什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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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他咳著血，軟到在牆角，用依舊平穩的語調說道：“我敗了。”</p>
“開什麽玩笑？”土方歲三幾乎抓狂，眼看完美的計劃卻毀在自己人手上，他忍不住破口大罵：“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這個叛徒，你完全是新選組的叛徒！”</p>
“如果我背叛了新選組，我會用我的命來償還。”齋藤一說道：“但我首先不能背叛自己的心。”</p>
他扭過頭，對著泰平說道：“知道你為什麽沒有機會喝我的喜酒嗎？因為那位姑娘同樣也被大火所害，雖然救了過來，卻被燒毀了容貌，即使我說明仍會娶她，但她還是投河自盡了。”</p>
“她留有遺書，說我是一名頂天立地的男子，她不願拖累我，所以才選擇了斷殘生。可她錯了，錯的離譜，我根本不是什麽頂天立地的男子，我不過是個一無是處，連替她報仇都做不到的窩囊廢！”</p>
齋藤一仰天長嘯，如孤狼死前淒涼的悲鳴，散發著無盡的不甘與哀傷。</p>
他低下了頭，臉上沒有一絲淚水，隻有胸前傷口噴濺出的鮮血在緩緩流下。</p>
“公道，我也要！”</p>
泰平站了起來。</p>
因為從他的身體中再一次湧現出力量，比心之一方給予的還要強大百倍！</p>
不是依靠身體，而是憑借精神。</p>
此時此刻，他真正的做到了將精神淩駕在肉體之上！</p>
因為菊一文字插在齋藤一身上，泰平理所當然的撿起了對方的刀。</p>
“我會用你的刀，親手斬下福原越後的腦袋，以慰那姑娘的在天之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