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老農與殺手
從幕末開始的太平生活 作者：優雅的卷軸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為什麽……？”劍心躺在地上，開口問道：“為什麽要阻止我，為什麽都要跟我作對？”</p>
“跟你作對？你還真是自大！”泰平不屑的說：“稍不如意，就是別人在跟你作對嗎，果然還是個毛頭小子！試想你作為殺人者都如此痛苦的話，那麽巴作為被害者，又該去怪誰呢？”</p>
提到巴，劍心的臉色變的陰暗，悔恨與憐惜來回不斷的轉換著。</p>
“都是我的錯，是我……毀掉了她的幸福啊！”劍心的聲音簡直像是在哭一樣。</p>
泰平上前，抓著他的衣領將他拽了起來。</p>
“你說的對，一切都是你的錯！如果你不下山，就不會加入維新派，不加入維新派，就不會去殺人，不殺人，就不會殺死巴的未婚夫，不殺死巴的未婚夫，巴此刻就會成為另一個男人的妻子！”泰平看著劍心的眼睛：“這一切，真的是你想要的嗎？”</p>
巴，成為別人妻子？</p>
劍心嘴裏滿是苦澀，若是如此，似乎要比死還難受。</p>
這便是男人，即使是冰冷的劊子手，一旦動情，卻比女子還要脆弱。</p>
說是占有欲也好，說是保護欲也罷，同劍一般，沒有好壞之說。</p>
唯一要看的，是因此而做出的行為。</p>
“所以，你準備怎麽做？”</p>
劍心痛苦的搖頭：“我，不知道……”</p>
泰平上前一步，對他說道：“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由我來告訴你！”</p>
“做錯了事就去彌補，奪走了對方幸福，就給予她新的幸福，讓她曾經痛苦，就讓她將來快樂。你殺了她的未婚夫，就還給他一個丈夫，用你的下半輩子，來照顧她，愛護她！”</p>
劍心愣住了：“這樣……也可以嗎？”</p>
殺了對方的男人，然後還要娶對方為妻，會不會……</p>
厚顏無恥？</p>
“不然呢，你又想怎麽做？在巴麵前自殺謝罪嗎？”泰平搖頭說道：“死是可以解決一切的問題，但並不能使人幸福。你欠巴的不是一條命，而是安心快樂的生活。”</p>
安心，快樂，生活……嗎？</p>
劍心想起了之前在大津的點點滴滴。</p>
務農，製藥，販賣，偶爾去集市上逛逛，買些看著漂亮但沒什麽用的東西回來，巴就可以高興好幾天。</p>
看到巴高興，他也高興。</p>
雖然日子辛苦，但回憶起來，卻都是幸福。</p>
他早已沉迷其中，不能自拔。</p>
“泰平哥，我也……我也想要安心快樂的生活啊！”劍心大聲的叫喊著，眼淚不知何時已經布滿了他的臉龐，與傷口流出的血液混雜在一起，衝澹了顏色。</p>
他被比古改名，從心太變成了劍心，是為了變的堅強。</p>
就連他自己也這麽認為。</p>
實際上，他依舊還是那個會埋葬掉山賊和人販子的緋村心太。</p>
即使已經殺人無數，他還是那個善良無比的孩子。</p>
“連自己的心都無法分辨，還妄圖拯救天下蒼生，真是個傻瓜。”泰平伸手揉亂了劍心的頭發，微笑著說道：“但放心吧，你還有我可以依靠！”</p>
拯救天下的劊子手拔刀齋，也一樣渴望著可以被別人拯救。</p>
劍心所作所為在泰平看來很傻，但卻無法妄言對錯。</p>
若是站在曆史的角度來看，反而是正確無比。</p>
但，正確不一定就能使人快樂。</p>
如果新時代是靠一個孩子殺人得來的話，那麽它一定也好不到哪裏去。</p>
泰平不是大人物，沒有改變天下的器量，更沒有高瞻遠矚的眼光，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護眼前的幸福。</p>
飛天禦劍流，是自由之劍，因心而動，所以才會天下無敵。</p>
“等著，我會與巴一同回來。”</p>
“我也要去！”</p>
泰平上下看了劍心一眼：“你的身體沒問題嗎？”</p>
雖然是空手，但也是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記九頭龍閃。</p>
而且，比起肉體，恐怕精神上的傷勢更加嚴重。</p>
畢竟是被心愛的人所欺騙。</p>
但劍心卻沒有一絲猶豫，肯定的回答道：“沒問題！”</p>
“是嗎？”泰平笑了：“想跟就跟上來吧，可別半路就暈倒了啊。”</p>
“沒看到巴之前，我是不會倒下的！”</p>
眼神挺不錯，已經不再迷茫。</p>
“那就走吧，去宵裏山！”</p>
泰平的口氣輕鬆的就如同去集市閑逛一般，絲毫也不害怕那會是龍潭虎穴。</p>
</p>
飛天禦劍流當代的兩名傳人聯手，天下間皆可去得。</p>
絕非人力可擋！</p>
“這下糟糕了，沒想到天夏泰平竟會出現在這裏，這可完全是預料之外啊。”飯塚苦笑：“似乎，敗局已定。”</p>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鴿哨。</p>
“但，我還是想再掙紮一下。”</p>
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不多時，便有一隻潔白的信鴿從遠處飛來。</p>
“那麽……便賭上一切吧！”</p>
若是成了，他也要離開日本這個是非之地了。</p>
海對岸的清國，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p>
……</p>
巴穿著整齊，來到了宵裏山上的寺廟裏。</p>
裏麵坐著一個頭須皆白的老人。</p>
“為什麽要把緣牽扯進來？”巴毫不客氣的問。</p>
雪代緣，她的親弟，為她一手帶大，可說是亦姐亦母。</p>
但今年才7歲的緣，竟然一個人不吭不響的從江戶跑到了大津。</p>
而且還知道了自己的計劃。</p>
“姐姐，隻要殺了拔刀齋，就一定能回到從前了吧，你就再也不會躲在房間裏哭了吧！”</p>
緣興奮的對她說出這樣的話，把她完全嚇傻了。</p>
殺人的事，不該讓孩子去做。</p>
所有的罪孽，都讓自己一個人來承擔好了。</p>
因為，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壞女人！</p>
“別搞錯，我們可沒打算讓孩子插手。”那個老人開口了，聲音低沉：“那孩子是自己找上門的，就跟當時的你一樣。那孩子一直在城裏打聽你的消息，為了不讓他壞事，便隻好讓他加入了。”</p>
“那薰呢？”巴繼續追問：“薰什麽都不懂，為什麽要擄走她？”</p>
這才是她這次前來的主要原因。</p>
劍心去村裏販賣製成的藥膏，她一人留在家裏，等她打理完田地，才發現本來在床上睡覺的小薰不見了。</p>
是誰做的，她瞬間就明白了。</p>
畢竟這裏荒郊野嶺，唯一與拔刀齋有瓜葛的，就隻有這群叫做“暗乃武”的殺手了。</p>
他們的目的，便是要殺死劊子手拔刀齋。</p>
而她，便是協力者。</p>
隻為，報殺夫之仇！</p>
“你又搞錯了，把那小丫頭偷走的可不是我們，而是你的好弟弟。”老人站了起來，從佛像後麵抱出了一個在熟睡的孩子。</p>
“小薰！”巴激動的叫了一聲，連忙上前接過。</p>
孩子睡的很熟，但這都快整整一天了，難道她不會餓嗎？</p>
老人站在一旁，笑嗬嗬的說道：“別擔心，我給她喂了些米粥。”</p>
巴愣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明明是殺手，接過卻出奇的會照料孩子，這算怎麽回事？</p>
老人看出了她的疑惑，看向小薰的眼神中透出一絲憐愛，頗為感慨的說道：“老夫又不是天生的殺手，多年前我也有過家小，會照料孩子有何奇怪。”</p>
此刻的他，就像鄉下普通的老農。</p>
“他們現在……”</p>
“恩，都死了。”老人平澹的說道：“我也成了殺手，一殺就殺了三十多年。”</p>
“為什麽要殺人呢？若是為了報仇，殺了仇人就該停手了吧！”</p>
“仇人？”老人冷哼一聲：“老夫的家小，是被活活餓死的，你說，我又該找誰去報仇？”</p>
巴無言以對。</p>
“後來我跟幾名同鄉，成了藩裏大名手下的士兵，因為戰鬥時賣力，殺的人最多，被賞了三石米。這才知道，雖然是荒年，但他們的糧倉裏還是堆滿了糧食。他們寧願放任糧食發黴，也不願施舍給窮人一口！”</p>
“怎麽這樣，這些人太過分了！”巴憤憤不平。</p>
“過分，哪裏過分？”老人卻反駁道：“糧食本就是他們的，願不願給，都應該由著他們的性子。這事天經地義，有什麽過分？”</p>
“但是……”</p>
“沒有但是！”老人打斷了巴：“人不能總指望別人施舍去活，要想有飯吃，還要靠自己！”</p>
這話並沒有錯。</p>
“所以，我開始殺人，因為殺人有飯吃。”</p>
老人長歎一聲：“這個世道，不殺人，便活不下去啊。”</p>
這一殺，便殺了三十多年。</p>
與劍心充滿大義的殺戮不同。</p>
對他來說，殺人不過就是換取口糧的工作而已。</p>
於是老農死了，活下來的，是殺手。</p>
“跟你作對？你還真是自大！”泰平不屑的說：“稍不如意，就是別人在跟你作對嗎，果然還是個毛頭小子！試想你作為殺人者都如此痛苦的話，那麽巴作為被害者，又該去怪誰呢？”</p>
提到巴，劍心的臉色變的陰暗，悔恨與憐惜來回不斷的轉換著。</p>
“都是我的錯，是我……毀掉了她的幸福啊！”劍心的聲音簡直像是在哭一樣。</p>
泰平上前，抓著他的衣領將他拽了起來。</p>
“你說的對，一切都是你的錯！如果你不下山，就不會加入維新派，不加入維新派，就不會去殺人，不殺人，就不會殺死巴的未婚夫，不殺死巴的未婚夫，巴此刻就會成為另一個男人的妻子！”泰平看著劍心的眼睛：“這一切，真的是你想要的嗎？”</p>
巴，成為別人妻子？</p>
劍心嘴裏滿是苦澀，若是如此，似乎要比死還難受。</p>
這便是男人，即使是冰冷的劊子手，一旦動情，卻比女子還要脆弱。</p>
說是占有欲也好，說是保護欲也罷，同劍一般，沒有好壞之說。</p>
唯一要看的，是因此而做出的行為。</p>
“所以，你準備怎麽做？”</p>
劍心痛苦的搖頭：“我，不知道……”</p>
泰平上前一步，對他說道：“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由我來告訴你！”</p>
“做錯了事就去彌補，奪走了對方幸福，就給予她新的幸福，讓她曾經痛苦，就讓她將來快樂。你殺了她的未婚夫，就還給他一個丈夫，用你的下半輩子，來照顧她，愛護她！”</p>
劍心愣住了：“這樣……也可以嗎？”</p>
殺了對方的男人，然後還要娶對方為妻，會不會……</p>
厚顏無恥？</p>
“不然呢，你又想怎麽做？在巴麵前自殺謝罪嗎？”泰平搖頭說道：“死是可以解決一切的問題，但並不能使人幸福。你欠巴的不是一條命，而是安心快樂的生活。”</p>
安心，快樂，生活……嗎？</p>
劍心想起了之前在大津的點點滴滴。</p>
務農，製藥，販賣，偶爾去集市上逛逛，買些看著漂亮但沒什麽用的東西回來，巴就可以高興好幾天。</p>
看到巴高興，他也高興。</p>
雖然日子辛苦，但回憶起來，卻都是幸福。</p>
他早已沉迷其中，不能自拔。</p>
“泰平哥，我也……我也想要安心快樂的生活啊！”劍心大聲的叫喊著，眼淚不知何時已經布滿了他的臉龐，與傷口流出的血液混雜在一起，衝澹了顏色。</p>
他被比古改名，從心太變成了劍心，是為了變的堅強。</p>
就連他自己也這麽認為。</p>
實際上，他依舊還是那個會埋葬掉山賊和人販子的緋村心太。</p>
即使已經殺人無數，他還是那個善良無比的孩子。</p>
“連自己的心都無法分辨，還妄圖拯救天下蒼生，真是個傻瓜。”泰平伸手揉亂了劍心的頭發，微笑著說道：“但放心吧，你還有我可以依靠！”</p>
拯救天下的劊子手拔刀齋，也一樣渴望著可以被別人拯救。</p>
劍心所作所為在泰平看來很傻，但卻無法妄言對錯。</p>
若是站在曆史的角度來看，反而是正確無比。</p>
但，正確不一定就能使人快樂。</p>
如果新時代是靠一個孩子殺人得來的話，那麽它一定也好不到哪裏去。</p>
泰平不是大人物，沒有改變天下的器量，更沒有高瞻遠矚的眼光，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護眼前的幸福。</p>
飛天禦劍流，是自由之劍，因心而動，所以才會天下無敵。</p>
“等著，我會與巴一同回來。”</p>
“我也要去！”</p>
泰平上下看了劍心一眼：“你的身體沒問題嗎？”</p>
雖然是空手，但也是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記九頭龍閃。</p>
而且，比起肉體，恐怕精神上的傷勢更加嚴重。</p>
畢竟是被心愛的人所欺騙。</p>
但劍心卻沒有一絲猶豫，肯定的回答道：“沒問題！”</p>
“是嗎？”泰平笑了：“想跟就跟上來吧，可別半路就暈倒了啊。”</p>
“沒看到巴之前，我是不會倒下的！”</p>
眼神挺不錯，已經不再迷茫。</p>
“那就走吧，去宵裏山！”</p>
泰平的口氣輕鬆的就如同去集市閑逛一般，絲毫也不害怕那會是龍潭虎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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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天禦劍流當代的兩名傳人聯手，天下間皆可去得。</p>
絕非人力可擋！</p>
“這下糟糕了，沒想到天夏泰平竟會出現在這裏，這可完全是預料之外啊。”飯塚苦笑：“似乎，敗局已定。”</p>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鴿哨。</p>
“但，我還是想再掙紮一下。”</p>
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不多時，便有一隻潔白的信鴿從遠處飛來。</p>
“那麽……便賭上一切吧！”</p>
若是成了，他也要離開日本這個是非之地了。</p>
海對岸的清國，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p>
……</p>
巴穿著整齊，來到了宵裏山上的寺廟裏。</p>
裏麵坐著一個頭須皆白的老人。</p>
“為什麽要把緣牽扯進來？”巴毫不客氣的問。</p>
雪代緣，她的親弟，為她一手帶大，可說是亦姐亦母。</p>
但今年才7歲的緣，竟然一個人不吭不響的從江戶跑到了大津。</p>
而且還知道了自己的計劃。</p>
“姐姐，隻要殺了拔刀齋，就一定能回到從前了吧，你就再也不會躲在房間裏哭了吧！”</p>
緣興奮的對她說出這樣的話，把她完全嚇傻了。</p>
殺人的事，不該讓孩子去做。</p>
所有的罪孽，都讓自己一個人來承擔好了。</p>
因為，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壞女人！</p>
“別搞錯，我們可沒打算讓孩子插手。”那個老人開口了，聲音低沉：“那孩子是自己找上門的，就跟當時的你一樣。那孩子一直在城裏打聽你的消息，為了不讓他壞事，便隻好讓他加入了。”</p>
“那薰呢？”巴繼續追問：“薰什麽都不懂，為什麽要擄走她？”</p>
這才是她這次前來的主要原因。</p>
劍心去村裏販賣製成的藥膏，她一人留在家裏，等她打理完田地，才發現本來在床上睡覺的小薰不見了。</p>
是誰做的，她瞬間就明白了。</p>
畢竟這裏荒郊野嶺，唯一與拔刀齋有瓜葛的，就隻有這群叫做“暗乃武”的殺手了。</p>
他們的目的，便是要殺死劊子手拔刀齋。</p>
而她，便是協力者。</p>
隻為，報殺夫之仇！</p>
“你又搞錯了，把那小丫頭偷走的可不是我們，而是你的好弟弟。”老人站了起來，從佛像後麵抱出了一個在熟睡的孩子。</p>
“小薰！”巴激動的叫了一聲，連忙上前接過。</p>
孩子睡的很熟，但這都快整整一天了，難道她不會餓嗎？</p>
老人站在一旁，笑嗬嗬的說道：“別擔心，我給她喂了些米粥。”</p>
巴愣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明明是殺手，接過卻出奇的會照料孩子，這算怎麽回事？</p>
老人看出了她的疑惑，看向小薰的眼神中透出一絲憐愛，頗為感慨的說道：“老夫又不是天生的殺手，多年前我也有過家小，會照料孩子有何奇怪。”</p>
此刻的他，就像鄉下普通的老農。</p>
“他們現在……”</p>
“恩，都死了。”老人平澹的說道：“我也成了殺手，一殺就殺了三十多年。”</p>
“為什麽要殺人呢？若是為了報仇，殺了仇人就該停手了吧！”</p>
“仇人？”老人冷哼一聲：“老夫的家小，是被活活餓死的，你說，我又該找誰去報仇？”</p>
巴無言以對。</p>
“後來我跟幾名同鄉，成了藩裏大名手下的士兵，因為戰鬥時賣力，殺的人最多，被賞了三石米。這才知道，雖然是荒年，但他們的糧倉裏還是堆滿了糧食。他們寧願放任糧食發黴，也不願施舍給窮人一口！”</p>
“怎麽這樣，這些人太過分了！”巴憤憤不平。</p>
“過分，哪裏過分？”老人卻反駁道：“糧食本就是他們的，願不願給，都應該由著他們的性子。這事天經地義，有什麽過分？”</p>
“但是……”</p>
“沒有但是！”老人打斷了巴：“人不能總指望別人施舍去活，要想有飯吃，還要靠自己！”</p>
這話並沒有錯。</p>
“所以，我開始殺人，因為殺人有飯吃。”</p>
老人長歎一聲：“這個世道，不殺人，便活不下去啊。”</p>
這一殺，便殺了三十多年。</p>
與劍心充滿大義的殺戮不同。</p>
對他來說，殺人不過就是換取口糧的工作而已。</p>
於是老農死了，活下來的，是殺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