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光與暗的守護者們
從幕末開始的太平生活 作者：優雅的卷軸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警視廳已經正式逮捕了鵜堂刃衛，他身上背負著數十條人命，即將被押往東京受審，若無意外，等待他的將是一場毫無爭議的死刑。”</p>
聽完副官的匯報，神穀越路郎隻是略微點頭就不再關注，而是猶豫了一下問道：“三本，我記得你家中有兩位女兒？”</p>
</p>
副官三本點了點頭：“是的。”</p>
“那你對如今女子的喜好必定十分了解嘍？可有什麽食品物件推薦嗎？”</p>
三本神色一滯，有些尷尬說道：“我平日繁忙，不常於女兒們交流，家中日常都是她母親在著手打理，不若您稍等幾日，我回去問了再轉告於您？”</p>
“不，不用麻煩了，是我唐突。”神穀越路郎對著病房房門深吸一口氣，明明是個身經百戰的將軍，三本卻從他臉上看到了一絲慌亂。</p>
副官先生並不奇怪，因為病房中是誰，他一清二楚。</p>
“請放心吧。”三本說道：“我也常與女兒們爭吵，但既然是父女，就一定可以互相理解。”</p>
神穀越路郎一愣：“是嗎？”</p>
“是的。”</p>
“那就……承你吉言了。”</p>
三本微微一笑，行禮道：“我還要去布置防務，先告退了。”</p>
“嗯。”神穀越路郎應了一聲，又猶豫說道：“三本……”</p>
“在，長管還有什麽吩咐？”</p>
“關於小女的事……”</p>
“小女？什麽小女？”三本摸摸頭一副傻乎乎的模樣說道：“您休假外出，碰巧粉碎了鵜堂刃衛的邪惡計劃，還順帶救下了一名‘普通民眾’，哪有什麽小女？長官您不是早年喪偶，然後再未娶妻嗎？”</p>
神穀越路郎一愣，然後搖頭苦笑：“你這家夥……承情了。”</p>
三本笑著走了。</p>
他雖是軍人，雖是國家的利劍，雖是統治者的暴力機關，但絕不是沒有思想的木偶。見慣了生離死別的他，反而比一般人更加懂得什麽才是真正的是非善惡。</p>
法律不過是道德的最低標準，還遠稱不上完美，若事事都按照法律辦理，那必定是個冰冷無情的國家。</p>
他們舍生忘死，可不是為了建立一個那樣的世界。</p>
“今晚就回家吃飯吧！聽說愛子竟然交了男友，可要好好說教一番才行！”</p>
雖如此說著，副官先生的臉上卻盡是溫柔的笑容。</p>
嘎吱。</p>
陸軍大臣推開了住著通緝犯的病房房門。</p>
父與女的眼光便再次撞到一起。</p>
“你沒事吧？”</p>
兩人同時緊張的開口。</p>
都怪我，沒有及時趕到，才讓你吃了這麽多苦……這是父親的內疚。</p>
都怪我，暴露了身份，會不會影響你政府的仕途……這是女兒的關心。</p>
兩人都是一愣，雖沒有明言，卻同時懂了。</p>
大概正如副官所說，既然是父女，那就一定可以互相理解。</p>
“我這些年沒有放下劍術，雖然不善與人爭鬥，但強身健體卻不在話下，除了有些磕碰的青紫之外已無大礙，其實是不用到醫院來的。”女兒先開口了。</p>
“你懷著身孕，必須謹慎。”神穀越路郎說完又醒悟過來，連忙道歉：“我不是要替你擅自做主，隻是……若你要離開，我立刻幫你安排。”</p>
“沒關係嗎？”神穀熏問道：“放我這個通緝犯離開。”</p>
“沒關係。”神穀越路郎回答道：“我調查過，你雖是通緝犯，但從未行差踏錯，所斬之人皆為大奸大惡。而且最重要的是……”</p>
“是？”</p>
“我答應過她，會保護我們的女兒。”</p>
淚水頓時從小薰眼中奪眶而出。</p>
“對不起！”</p>
父女倆再次同時說道。</p>
這一次，是父親先開口了：“是我沒有盡到丈夫的責任，才讓你母親慘死，你怪我恨我，都是應該……”</p>
可小薰卻拚命搖頭：“不是的，不是的！我和宗次郎做了調查，已經知道了當年的真相，母親完全就是為了救我而死，而您，才是拯救了無數生命的英雄！”</p>
神穀越路郎驚呆了：“那你這些年一直對我避而不見……”</p>
“我是通緝犯，我怕牽累您，若是讓人知道陸軍大臣又一個罪犯女兒，一定會讓您飽受爭議的。”</p>
神穀越路郎先是一愣，然後一把將小薰攬入懷中。</p>
“傻孩子！”</p>
多年的隔閡，被普普通通的三個字徹底擊潰。</p>
無需道謝，也無需道歉，所謂家人，便是如此。</p>
“餓了嗎？想吃什麽？”</p>
如所有父親一樣，神穀越路郎這樣討好著女兒。</p>
也如所有女兒一樣，神穀熏肆無忌憚的在父親麵前撒嬌。</p>
“想吃白糖糕。”</p>
父與女，一起笑了。</p>
幾日後，他們一同站在了墳墓前。</p>
與墓中之人，一起在春暖花開的日子品嚐著美味的白糖糕。</p>
正如當年的期望一樣。</p>
一個風塵仆仆的男人走了過來。</p>
天劍，瀨田宗次郎。</p>
小薰眼前一亮，想要過去，卻看了一眼父親，又停了下來。</p>
神穀越路郎冷哼一聲，板著臉站起。</p>
“你來幹什麽？”</p>
瀨田宗次郎苦笑，行禮說道：“我來，接我的妻子。”</p>
“你以為我還會把小薰交給你嗎？你以為我還會讓小薰跟著你亡命天涯嗎？別白日做夢了！”神穀越路郎氣衝衝說道：“自己的妻子懷有身孕卻讓她孤身一人身處險境，我絕不會讓你把小薰帶走！”</p>
“十分抱歉，但我有不得已的苦衷……”</p>
“少廢話，想要帶走小薰，就憑自己的本事來搶吧！”神穀越路郎拿出竹刀：“我曾與上代天劍有過一麵之緣，讓我看看，你學到了她的幾成功夫！”</p>
瀨田宗次郎苦笑著，手撫上劍柄，又鬆了下來。</p>
他折下旁邊樹幹上的一根樹枝，走到了墓碑麵前。</p>
“你這小子，在小看我嗎？”</p>
“您是長輩，我不敢造次。你還是這個國家的英雄，我更加不能刀劍相向。”</p>
“敗了你可不要後悔。”</p>
瀨田宗次郎一笑：“若是敗了，那便是技不如人，我也無話可說。”</p>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同時猛衝上前。</p>
竹刀與樹枝不斷碰撞，發出啪啪的聲響，如夏日之雷，一下下的打在人們心頭。</p>
片刻之後，竹刀指向了瀨田宗次郎的咽喉，而樹枝卻早已抵在了神穀越路郎的胸口。</p>
勝敗，一目了然。</p>
神穀越路郎的表情有點豐富。</p>
瀨田宗次郎訕笑著討好道：“看來是不分勝負。”</p>
神穀越路郎的表情就更加豐富。</p>
但還不等他做出回應，另一根樹枝就加入了戰場。</p>
小薰氣用樹枝一下一下的敲著丈夫的腦袋，氣衝衝的說道：“讓你得意，讓你囂張，敢對爸爸動手，你想死是吧？”</p>
大名鼎鼎的天劍頓時被打的抱頭鼠竄，口中連稱“不敢”。</p>
神穀越路郎先是一愣，然後笑了。</p>
緊接著又莫名有點同情，同情這個叫做瀨田宗次郎的小鬼。</p>
竟然娶了小薰這樣的悍婦為妻，真是可憐。</p>
不過……</p>
就這樣吧。</p>
孩子們都大了，路就讓他們自己去走吧。</p>
畢竟，雷雨過後，就該是晴天了呀！</p>
神穀越路郎看向墓碑，仿佛又看到了那個溫柔的女人。</p>
相信，你也是這樣麽想的吧。</p>
陸軍大臣突然咳嗽一聲，四周立刻湧出了一隊荷槍實彈的軍人。</p>
小薰和瀨田宗次郎同時一愣，停下了手中的動作。</p>
“身為通緝犯還敢光天化日的出現，真當我們都是瞎子嗎？”神穀越路郎嚴肅說道：“信不信我動動手指，就能將你們統統打成篩子！”</p>
軍人們拉動槍栓，卡卡上膛。</p>
“爸爸……”小薰想要開口，卻被神穀越路郎打斷了。</p>
這位父親看向另一個即將成為父親的人，嚴肅說道：“瀨田宗次郎，記住這次教訓。刀劍槍炮固然厲害，但也不過是最低級的殺人手段。這世上最可怕的殺人利器從來不是任何武器，而是人心！”</p>
瀨田宗次郎渾身一震：“您的教誨我記下了，神穀先生。”</p>
神穀越路郎冷哼一聲：“你叫我什麽？”</p>
瀨田宗次郎一愣，小薰狠狠在他腰上擰了一圈。</p>
於是在滿是眼淚的悲嗆中，天劍哽咽著說道：“感謝您的教誨，父親大人！”</p>
神穀越路郎擺擺手，轉過了身。</p>
夫妻二人行禮，向外走去。</p>
軍人們放下了槍，瀨田宗次郎看到槍膛裏並沒有子彈。</p>
“小姐就拜托您了。”</p>
身形交錯時，副官如此叮囑。</p>
瀨田宗次郎頷首，做出承諾。</p>
“那麽，向義士敬禮！”</p>
軍人齊刷刷行禮，獻上敬意。</p>
國家初立，諸事繁雜。</p>
既需要光明的守護者，也需要黑暗的懲罰者，兩者都同樣重要。</p>
但總有一日，國家會越來越好，每一位罪犯都難逃法網，每一條罪行都依法必究，到那時，懲罰者自然會退出舞台。</p>
“爸爸，等我肚裏的小鬼生了，你一定要來看我啊，別忘記帶上我最愛吃的白糖糕！”</p>
小薰揮手大喊，神穀越路郎笑著點頭。</p>
新一代也有了新一代，曆史便是如此，不斷向前。</p>
聽完副官的匯報，神穀越路郎隻是略微點頭就不再關注，而是猶豫了一下問道：“三本，我記得你家中有兩位女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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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三本點了點頭：“是的。”</p>
“那你對如今女子的喜好必定十分了解嘍？可有什麽食品物件推薦嗎？”</p>
三本神色一滯，有些尷尬說道：“我平日繁忙，不常於女兒們交流，家中日常都是她母親在著手打理，不若您稍等幾日，我回去問了再轉告於您？”</p>
“不，不用麻煩了，是我唐突。”神穀越路郎對著病房房門深吸一口氣，明明是個身經百戰的將軍，三本卻從他臉上看到了一絲慌亂。</p>
副官先生並不奇怪，因為病房中是誰，他一清二楚。</p>
“請放心吧。”三本說道：“我也常與女兒們爭吵，但既然是父女，就一定可以互相理解。”</p>
神穀越路郎一愣：“是嗎？”</p>
“是的。”</p>
“那就……承你吉言了。”</p>
三本微微一笑，行禮道：“我還要去布置防務，先告退了。”</p>
“嗯。”神穀越路郎應了一聲，又猶豫說道：“三本……”</p>
“在，長管還有什麽吩咐？”</p>
“關於小女的事……”</p>
“小女？什麽小女？”三本摸摸頭一副傻乎乎的模樣說道：“您休假外出，碰巧粉碎了鵜堂刃衛的邪惡計劃，還順帶救下了一名‘普通民眾’，哪有什麽小女？長官您不是早年喪偶，然後再未娶妻嗎？”</p>
神穀越路郎一愣，然後搖頭苦笑：“你這家夥……承情了。”</p>
三本笑著走了。</p>
他雖是軍人，雖是國家的利劍，雖是統治者的暴力機關，但絕不是沒有思想的木偶。見慣了生離死別的他，反而比一般人更加懂得什麽才是真正的是非善惡。</p>
法律不過是道德的最低標準，還遠稱不上完美，若事事都按照法律辦理，那必定是個冰冷無情的國家。</p>
他們舍生忘死，可不是為了建立一個那樣的世界。</p>
“今晚就回家吃飯吧！聽說愛子竟然交了男友，可要好好說教一番才行！”</p>
雖如此說著，副官先生的臉上卻盡是溫柔的笑容。</p>
嘎吱。</p>
陸軍大臣推開了住著通緝犯的病房房門。</p>
父與女的眼光便再次撞到一起。</p>
“你沒事吧？”</p>
兩人同時緊張的開口。</p>
都怪我，沒有及時趕到，才讓你吃了這麽多苦……這是父親的內疚。</p>
都怪我，暴露了身份，會不會影響你政府的仕途……這是女兒的關心。</p>
兩人都是一愣，雖沒有明言，卻同時懂了。</p>
大概正如副官所說，既然是父女，那就一定可以互相理解。</p>
“我這些年沒有放下劍術，雖然不善與人爭鬥，但強身健體卻不在話下，除了有些磕碰的青紫之外已無大礙，其實是不用到醫院來的。”女兒先開口了。</p>
“你懷著身孕，必須謹慎。”神穀越路郎說完又醒悟過來，連忙道歉：“我不是要替你擅自做主，隻是……若你要離開，我立刻幫你安排。”</p>
“沒關係嗎？”神穀熏問道：“放我這個通緝犯離開。”</p>
“沒關係。”神穀越路郎回答道：“我調查過，你雖是通緝犯，但從未行差踏錯，所斬之人皆為大奸大惡。而且最重要的是……”</p>
“是？”</p>
“我答應過她，會保護我們的女兒。”</p>
淚水頓時從小薰眼中奪眶而出。</p>
“對不起！”</p>
父女倆再次同時說道。</p>
這一次，是父親先開口了：“是我沒有盡到丈夫的責任，才讓你母親慘死，你怪我恨我，都是應該……”</p>
可小薰卻拚命搖頭：“不是的，不是的！我和宗次郎做了調查，已經知道了當年的真相，母親完全就是為了救我而死，而您，才是拯救了無數生命的英雄！”</p>
神穀越路郎驚呆了：“那你這些年一直對我避而不見……”</p>
“我是通緝犯，我怕牽累您，若是讓人知道陸軍大臣又一個罪犯女兒，一定會讓您飽受爭議的。”</p>
神穀越路郎先是一愣，然後一把將小薰攬入懷中。</p>
“傻孩子！”</p>
多年的隔閡，被普普通通的三個字徹底擊潰。</p>
無需道謝，也無需道歉，所謂家人，便是如此。</p>
“餓了嗎？想吃什麽？”</p>
如所有父親一樣，神穀越路郎這樣討好著女兒。</p>
也如所有女兒一樣，神穀熏肆無忌憚的在父親麵前撒嬌。</p>
“想吃白糖糕。”</p>
父與女，一起笑了。</p>
幾日後，他們一同站在了墳墓前。</p>
與墓中之人，一起在春暖花開的日子品嚐著美味的白糖糕。</p>
正如當年的期望一樣。</p>
一個風塵仆仆的男人走了過來。</p>
天劍，瀨田宗次郎。</p>
小薰眼前一亮，想要過去，卻看了一眼父親，又停了下來。</p>
神穀越路郎冷哼一聲，板著臉站起。</p>
“你來幹什麽？”</p>
瀨田宗次郎苦笑，行禮說道：“我來，接我的妻子。”</p>
“你以為我還會把小薰交給你嗎？你以為我還會讓小薰跟著你亡命天涯嗎？別白日做夢了！”神穀越路郎氣衝衝說道：“自己的妻子懷有身孕卻讓她孤身一人身處險境，我絕不會讓你把小薰帶走！”</p>
“十分抱歉，但我有不得已的苦衷……”</p>
“少廢話，想要帶走小薰，就憑自己的本事來搶吧！”神穀越路郎拿出竹刀：“我曾與上代天劍有過一麵之緣，讓我看看，你學到了她的幾成功夫！”</p>
瀨田宗次郎苦笑著，手撫上劍柄，又鬆了下來。</p>
他折下旁邊樹幹上的一根樹枝，走到了墓碑麵前。</p>
“你這小子，在小看我嗎？”</p>
“您是長輩，我不敢造次。你還是這個國家的英雄，我更加不能刀劍相向。”</p>
“敗了你可不要後悔。”</p>
瀨田宗次郎一笑：“若是敗了，那便是技不如人，我也無話可說。”</p>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同時猛衝上前。</p>
竹刀與樹枝不斷碰撞，發出啪啪的聲響，如夏日之雷，一下下的打在人們心頭。</p>
片刻之後，竹刀指向了瀨田宗次郎的咽喉，而樹枝卻早已抵在了神穀越路郎的胸口。</p>
勝敗，一目了然。</p>
神穀越路郎的表情有點豐富。</p>
瀨田宗次郎訕笑著討好道：“看來是不分勝負。”</p>
神穀越路郎的表情就更加豐富。</p>
但還不等他做出回應，另一根樹枝就加入了戰場。</p>
小薰氣用樹枝一下一下的敲著丈夫的腦袋，氣衝衝的說道：“讓你得意，讓你囂張，敢對爸爸動手，你想死是吧？”</p>
大名鼎鼎的天劍頓時被打的抱頭鼠竄，口中連稱“不敢”。</p>
神穀越路郎先是一愣，然後笑了。</p>
緊接著又莫名有點同情，同情這個叫做瀨田宗次郎的小鬼。</p>
竟然娶了小薰這樣的悍婦為妻，真是可憐。</p>
不過……</p>
就這樣吧。</p>
孩子們都大了，路就讓他們自己去走吧。</p>
畢竟，雷雨過後，就該是晴天了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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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你也是這樣麽想的吧。</p>
陸軍大臣突然咳嗽一聲，四周立刻湧出了一隊荷槍實彈的軍人。</p>
小薰和瀨田宗次郎同時一愣，停下了手中的動作。</p>
“身為通緝犯還敢光天化日的出現，真當我們都是瞎子嗎？”神穀越路郎嚴肅說道：“信不信我動動手指，就能將你們統統打成篩子！”</p>
軍人們拉動槍栓，卡卡上膛。</p>
“爸爸……”小薰想要開口，卻被神穀越路郎打斷了。</p>
這位父親看向另一個即將成為父親的人，嚴肅說道：“瀨田宗次郎，記住這次教訓。刀劍槍炮固然厲害，但也不過是最低級的殺人手段。這世上最可怕的殺人利器從來不是任何武器，而是人心！”</p>
瀨田宗次郎渾身一震：“您的教誨我記下了，神穀先生。”</p>
神穀越路郎冷哼一聲：“你叫我什麽？”</p>
瀨田宗次郎一愣，小薰狠狠在他腰上擰了一圈。</p>
於是在滿是眼淚的悲嗆中，天劍哽咽著說道：“感謝您的教誨，父親大人！”</p>
神穀越路郎擺擺手，轉過了身。</p>
夫妻二人行禮，向外走去。</p>
軍人們放下了槍，瀨田宗次郎看到槍膛裏並沒有子彈。</p>
“小姐就拜托您了。”</p>
身形交錯時，副官如此叮囑。</p>
瀨田宗次郎頷首，做出承諾。</p>
“那麽，向義士敬禮！”</p>
軍人齊刷刷行禮，獻上敬意。</p>
國家初立，諸事繁雜。</p>
既需要光明的守護者，也需要黑暗的懲罰者，兩者都同樣重要。</p>
但總有一日，國家會越來越好，每一位罪犯都難逃法網，每一條罪行都依法必究，到那時，懲罰者自然會退出舞台。</p>
“爸爸，等我肚裏的小鬼生了，你一定要來看我啊，別忘記帶上我最愛吃的白糖糕！”</p>
小薰揮手大喊，神穀越路郎笑著點頭。</p>
新一代也有了新一代，曆史便是如此，不斷向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