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典慶,披甲門大弟子,不知道公子說在下師傅死去,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典慶比起梅三娘要成熟很多。


    來到秦時的麵前,頗為謙遜地開口。


    秦守也把他的所見所做和典慶說了。


    典慶聽了之後,保持了好一會兒的沉默才開口:“公子可否帶著在下去我師傅埋骨之地,我這個坐弟子的,自然要帶回師傅,不讓他……”


    典慶有些沉重地開口。


    “當然!”


    秦守自然不會拒絕。


    當然,他也拒絕不了。


    如果秦守和典慶梅三娘說了他師傅是自己埋藏的但是卻不把他師傅的埋骨之地說出來。


    典慶和梅三娘再怎麽老實也不可能相信秦守。


    雖然說麻煩,秦守還是按著原路返回了。


    “你師傅我就埋藏再這裏,不出意外的話,前方應該還有打鬥留下來的痕跡!”


    秦守指了指前麵的一個坑,有些沉重地開口。


    典慶上前,拋開了表麵上的泥土。


    在看到了下麵埋藏的那個人之後,典慶的動作僵持了,直接愣在了原地。


    而梅三娘,則是號啕大哭起來。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典慶和梅三娘從小都是被甲申扶養長大。


    現在好不容易可以獨當一麵,本可以讓甲申頤養天年。


    誰知道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這讓他們二人如何承受的了!


    “師傅,在死之前,還有什麽話嗎?”


    心中傷痛一陣子之後,典慶平複了心神,對著秦守詢問道。


    他記得秦守說了他們的師傅是有話讓秦守傳給他們的。


    “你們的師傅說,他死之後,披甲門由典慶執掌,希望你可以保護好披甲門的兄弟姐妹們,還有一句話那就是……保家衛國。”


    秦守思索片刻之後,開口道。


    雪女有些納悶,那個老家夥明明隻說了保家衛國,沒有其他的話啊。


    秦守咋加了幾句進去呢?


    隻不過她也沒有去拆穿秦守。


    “保家衛國,哼,魏王那個家夥,下毒暗害師傅,我心裏恨不得殺了他。怎麽可能還會聽他的!”


    梅三娘聽了之後,怒氣衝衝地開口。


    她心裏甚至於已經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又怎麽可能去服從魏王的命令?


    “魏國,是所有人的魏國,並不是魏王一個人的魏國,你師傅的話並不是讓你們聽從魏王,而是保護魏國。”


    秦守開口解釋著。


    這應該是最為正確的解釋了。


    “三娘,我們先帶著師傅的屍骨回披甲門,其他的事情,容後再說!”


    典慶說完,默默的背起他師傅的屍骨,一聲不響地離開了。


    梅三娘也擦了擦眼淚,跟了上去。


    秦守就覺得有點尷尬了。


    不跟上去吧,那麽就跟鐵甲功無緣了。


    可別人又沒有邀請他,跟上去就有一些厚臉皮的意味了。


    秦守也拉不下這個老臉。


    “算了,還是走吧!“


    秦守在心裏感慨一聲之後,和雪女對視了眼神之後,準備離開。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不是他的再怎麽挽留也沒用。


    與其耿耿於懷不如坦然接受。


    “這位公子,你對我披甲門有恩,請先到披甲門休整兩日!”


    見到秦守和雪女牽馬要走,典慶開口邀請。


    “這個……”


    秦守心裏自然是想去得不得了。


    可還是看了看雪女的表情,詢問她的意見。


    雪女並沒有表示出拒絕,秦守也就點了點頭。


    秦守跟著典慶回到了披甲門。


    典慶並沒有隱瞞這件事情,直接跟披甲門的八百子弟說了這件事情。


    整個披甲門都陷入了極為沉悶的氣憤之中。


    回到了披甲門,為自己師傅辦喪事花了幾天之後,典慶也順利地成為了披甲門新一任門主。


    披甲門並沒有弟子表示不同意。


    畢竟,典慶是披甲門最近百年來最為流批的學生,已經將鐵甲功修煉到了最高層,也就是開門祖師爺的境界。


    比起其師甲申還要強橫。


    披甲門弟子對於他成為新一代門主毫無怨言。


    三天之後,典慶終於找上門來了。


    “公子對我披甲門由大恩,不知道公子有什麽需要在下幫忙的,在下能做到必定全力以赴。”


    這個世界,人情是最難還的。


    典慶也不想一直欠著秦守人情。


    因此現在提出償還。


    “既然典門主開口了,在下也不客氣了,在下對貴門的鐵甲功早已經仰慕許久,希望能夠在鐵甲門學習到鐵甲功,用不著太深奧,把一些強身健體的基礎交給我便足以!”


    秦守也沒有客氣,直接把自己想要的說了出來。


    他也不傻,想要完整的鐵甲功是不可能的。


    畢竟這可是鐵甲門的鎮派絕學。


    秦守思來想去,能夠得到如同墨典那樣,前麵那半部分基礎,增強他一些實力,秦守也心滿意足了。


    說實話,在聽到秦守前半句話的時候,典慶心裏自然是有著極度懷疑的。


    懷疑秦守是不是來偷學他們披甲門的鐵甲功。


    隻不過聽到了秦守後半句話,典慶就納悶了。


    鐵甲功的基礎部分如同墨典一樣也不是什麽機密,一些有點地位的人還是可以得到的。


    秦守怎麽會提出這樣的想法?


    “公子,我要跟你說的是,鐵甲功,並不是任何人都能學會,我跟你說吧,一百個人之中,大概隻有一個人可以學會鐵甲功,你確定隻提這個要求?”


    典慶很是慎重地開口提醒。


    如果鐵甲功真的是毫無入門基礎的話。


    那麽魏國的人早就吊打一切了。


    要知道,哪怕是在巔峰時期的魏武卒也不過屈指可數的兩三萬人而已。


    “這個……這麽難嗎?有沒有百分之百學會的可能?”


    秦守有些懵逼。


    他還想學一學鐵甲功,不說像典慶那樣無敵。


    但怎麽說也可以強身健體,增強直接的戰鬥力,持久力,堅硬度什麽的……


    可現在典慶說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學會鐵甲功。


    學成的幾率不過百分之一,秦守就有些慌了。


    他的運道一直不怎麽好,算得上是非酋。


    很可能就排除在這百分之一之中了。


    這可咋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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