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肯定是井三張搗的鬼,可是具體怎麽做到的,無人知曉。


    鴻鵠公子又為什麽會前衝攻擊戛然而止,掉落在擂台上,更無人可知,而大家又都充滿好奇。


    “父王,孩兒愚鈍,卻並不知情。”冷鴻鵠臉上露出痛苦和驚恐的神色,繼而把臉埋在胳膊中,似不想回憶那一段驚悚的,生死一瞬的恐怖經曆。


    “你給為父詳細描述一下,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麽?你怎麽會無故跌落到擂台上?”冷無涯盯視著兒子。


    “就是身體突然間不受自己控製了似的,身體內部所有的部位都亂了,甚至覺得自己馬上要身死道消了。”鴻鵠公子悻悻道。


    “具體哪兒不對呢?”冷無涯還是不死心,追問道。


    “身體內所有地兒,任何地兒,身體剛剛那一瞬間,竟然沒有任何一點是正常的,靈力運轉都遲滯了,甚至無數處阻塞了,根本轉不動,全線癱瘓,我也不知道究竟怎麽了。”鴻鵠公子有了些許不耐煩。


    冷無涯閉嘴了,陰戾中帶著驚懼的目光看向早回到井天王身邊的這個妖孽女子。


    “父王,你看出來什麽了嗎?冷鴻鵠為什麽會莫名跌落,也沒看到此女有什麽舉動啊?甚至連手都沒伸過,一直背在身後啊。”強大如寂冷魂也開始惴惴不安問其父寂寞天王。


    “看不出來,簡直莫名其妙,”寂寞天王若有所思,也遙遙望著井三張,又道,“這小丫頭,剛剛站立在擂台上那一時刻,氣勢比六天前,竟然雲泥之別,這短短數日,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麽?


    她失蹤這幾日,難道真的是失蹤嗎?現在回想起來,竟然諸多疑點,作為唯一女兒失蹤,井天王並未表現出應有的傷悲。


    而這次回歸,他們數人之間,竟無半分隔閡與齟齬,反而其樂融融、親昵無間。這難道一開始,就是一個局?”


    “她確實一個手指頭都沒動,一直背在身後,劍都沒拿出來,這究竟是何等神功,會詭異如斯?這冷鴻鵠豈是易與之輩,怎麽會敗得這麽不明不白?”寂冷魂是發自內心的擔憂,也充滿了迷惑。


    他望向井三張的目光裏,竟然也有了些許畏懼。


    “三張姐,你剛剛在擂台上那麽一站,氣勢恢宏,太威武了。”楊蘿莉崇拜的眼神望著對方。


    井三張摸著他的腦袋道:“等你大了,會比姐姐更厲害。”


    “那是自然,有我師父哥指點,我當然不可能差了。”楊蘿莉小臉揚著,一臉小得意。


    “三個級別的靈力境界壓製,竟然霸道如斯,看來,以前白白浪費了許多……優勢的發揮。


    你那天說,同境界同級別,哪怕後期對初期,也會有壓製,也能利用一下,果真如此嗎?”井嫵媚問道。


    “當然,比武較技,是一個巨大的係統,任何一個細枝末節,都會不同程度影響到最終結果。”小乙點頭道,“而靈力境界壓製,是最容易被忽略的環節。


    自然情境下,境界高低也會有壓製,隻是那壓製,除非要境界差很多,效果才明顯。


    如果有意為之,又掌握了法門,則能最大限度地加劇這種壓製程度。”


    井嫵媚在內心體會小乙的話,同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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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著她學到的靈力壓製法門,隻是她暫時還沒有機會實踐一二。


    而井三張,一臉崇拜看著身邊的小乙,她是這世間,第一個把靈力境界壓製,主動用於實戰中的修士。


    她學到之後,運用了一次,結果,效果大大出出乎自己意料。


    本來,小乙想讓她把時機再稍微延遲一點點。


    靈力境界壓製的起點?


    冷鴻鵠持劍蓄勢已經開始了,甚至,井三張說出“你不配……”之時,就開始了,隻是,最開始,小小的心悸,弱弱的阻塞,那麽的微不可察。


    隻是,裂變太快。好像蝴蝶的那一下輕微的扇動翅膀,引起了體內的整體崩潰。


    井三張內心暗想,有了這一次的經驗,再用一次,會更嫻熟。


    她內心正想著這靈力境界壓製的諸般玄妙,因為更多背後機理,小乙並未和她們說,隻是簡單傳授她們如何做而已。


    諸般玄妙,她並不清楚,隻是簡單的會用。


    越是這樣,她越覺得身邊這個比自己高的大男孩,小男人,更加神秘莫測,更加有吸引力和魅力。


    井三張正癡癡盯著小乙,耳邊傳來母親的問話。


    “三張,你準備好了嗎?等下要用那兩招了。”井嫵媚低聲問道。


    “我早準備好了啊,我已經準備了這麽多天了,其實剛剛也沒有耗費多少靈力和神識,接著比,也沒啥的。”井三張自信滿滿道。


    “不行,剛剛一回來就讓你調息恢複了,現在無論靈力、神識,還是精神都完全恢複了吧。


    因為等一下麵對的是飛仙一,馬虎不得,雖然他依然會不堪一擊。


    你身體所有部位,甚至你的精神狀態,都要調整到巔峰之境,訣竅就是先放鬆,完全的放鬆。


    等一下上場,還是集聚能量與氣勢,到出手瞬間,應該是氣勢與能量的頂點。


    而後就是如天河之水,頃刻瀉下,一氣嗬成,不給對方任何喘息機會。


    在步入擂台這段路上,身體越空靈,越放鬆、越自然越好,這自然,是指你很輕鬆、很舒服。怎麽舒服怎麽走,什麽形象啊,什麽外人的評價啊,都是屁。”小乙難得說了句粗話,卻細細提醒道。


    井三張用力點頭。


    “冷星王,小女下一場挑戰,可以開始了嗎?”井嫵媚遙遙望著冷無涯,淡淡問道。


    冷無涯征詢的目光望了一眼寂寞天王,後者點點頭。


    井三張又一次擁抱了幾人後,這一次甚至抱了抱母親,當然,最後也是時間最長的,又是小乙。


    允兒在小乙哥身後看著,心道:壞人,就知道卡我哥的油。


    井三張慢慢向擂台走去。


    而這一次,直到上擂台前,大家竟然發現,她衣袍反而不再鼓漲,衣帶飄飄,全身渾不著力,竟然像是踏浪而來的仙子。


    寂冷魂早已等在擂台上。


    看到井三張也來到擂台上,他麵無表情,一語不發,站在對麵,木然地看著井三張。


    井三張取出“鳳鳴”,曲指輕彈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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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聲音空靈清幽,又蕩氣回腸。


    寂冷魂看到對方取出了劍,大大呼出了一口氣,心中的石頭落地了。


    畢竟,剛剛那一幕太恐怖,未知的恐怖,他可不想莫名其妙的輸,無論輸贏,他都想知道自己怎麽贏的怎麽輸的。


    再說,剛剛冷鴻鵠那樣子,太嚇人。


    而她取出劍,就說明,自己不會像冷鴻鵠一般。


    你用那兩招也好,用其他招也罷,總之,你是化神九,我是飛仙一。這天然的天塹在,我怕什麽。


    井三張還是盯視著手中的“鳳鳴”劍。


    就是昨天晚上,井嫵媚曾問小乙:“此前你不是說過,最終一戰,讓三張用我這把‘鳳泣’帝劍嗎?讓我先替她涵養著,怎麽臨時不用了。”


    小乙的回答是:“三張姐的進步,真的出乎意料,所以原來的計劃修正一番,以三張姐進步的程度看,她已經不需要憑寶劍之利了。


    ‘鳳泣’威勢自然比‘鳳鳴’更盛,可是二者鋒銳程度卻接近。


    ‘鳳泣’更適合與王道之氣配合,劍勢會更厚重,‘鳳鳴’卻更適合輕靈迅疾的突襲。


    所以,明天一戰,不必換劍了,再加上這幾日形影不離的手中把玩掌握,三張姐用‘鳳鳴’會更趁手些。”


    井三張想著昨天小乙弟弟對此劍的評論,此刻劍在掌中,竟然隱隱感覺到,此劍有飲血的**。


    竟然有躍躍欲試之感。


    這種感覺很奇妙。


    這感覺令她想要與其交流一二。


    “‘鳳鳴’,你著急一戰了嗎?”她竟然真的和自己的劍說話了,她問了一句,就覺得手中劍渾身一顫,似要一飛衝天之感。


    “莫急,快了!”井三張安慰了一句,然後,持劍而立。


    裁判宣布開始後,雙方執劍行劍禮。


    井三張恭敬問道:“寂世兄,你先還是我先?”


    寂冷魂仍然沒吱聲,隻作了個請的手勢,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讓對方先。


    “那妹子我就不客氣了,請。”


    就在請字出口瞬間,寂冷魂莫名其妙心頭一悸,體內靈力運轉也略微一頓,他當然不以為意。


    可是,他突然間想到了剛剛冷鴻鵠說的:自己靈力運轉不暢,數處阻塞。


    此時自己雖然沒阻塞,可是剛剛那一悸一頓,很不舒服,也怪瘮人的。


    此刻哪容他亂想,對方旋風一般衝了過來,果然,沒有懸念,此女第一式依然是“百鳥朝鳳”。


    寂冷魂臉上有了譏諷和鄙視。


    我都飛仙境一級了,和我玩這小兒科,我看你幾天了,來來去去就這兩招,你確實一場沒輸,可你始終麵對的是化神境。


    現在你遇到的可是飛仙境,你可以贏他們,不代表可以贏我。


    如果你用上剛剛對付冷鴻鵠這莫名其妙的手段,也許我真會怕你,畢竟,那不知道是怎麽會事。


    可是,你居然又選擇了和我比劍,並且又是這老套的兩招,簡直無聊透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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