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將刀插回刀鞘,掛回牆壁,典鑫愁容滿麵地摸了摸那絹畫,想著要是被時真知道了免不了挨一頓罵。還是得想辦法好好補救下。絹花過薄,就算是有針線,也不可能用來修補,要是有膠水和紙,應該能勉強給糊上吧?


    紙?典鑫看了看屏風,又看了看桌上的文房四寶,要不幹脆將絹畫撕下來,替換一張完整的紙上去,不仔細看說不定還看不出來呢。說幹就幹,典鑫用裁紙刀小心地將絹畫給裁了下來,放在桌上鋪平,想著要不直接用毛筆自己描一個差不多的樣子,想著之前有過糊窗戶的經驗,將紙平平地糊上去應該不是什麽難事。


    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時真會突然進來,那不就露餡兒了嗎?想著想著,典鑫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書房的門給鎖上了,這才放心地開始照著原圖畫鳥。


    他上次拿毛筆還是小學一年級,用來練字,墨汁塗的臉上身上都是,這回得小心不沾到身上。屏住呼吸,典鑫沾滿了磨好的墨,在紙上毫不客氣地畫了一隻大小差不多,但是卻似鳥非鳥的圖案,提筆看了看,這外形差的確實有點兒多,但是位置和大小還是可以的。


    點點頭,給與自己一些鼓勵,典鑫繼續沾墨描描畫畫,居然很快就畫了好幾隻鳥。屏風上的絹畫是宋朝大家顏回的得意之作,畫卷上的鳥實際超過百隻,形態各異,栩栩如生,這可難到了典鑫,要畫這麽多鳥,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完成,後來他畫順手了,幹脆就寫個阿拉伯數字2,再補上幾筆充數,權當填補相應位置的鳥了。這樣一來,不到十分鍾,典鑫便完成了贗品。


    也等不及墨汁幹透,直接翻出膠水跌跌撞撞地跑到屏風前準備糊窗戶,不,糊屏風。


    這時,時真換好衣服,又給白煦風打了個電話,這回這位白少爺終於同意出來跟時真見麵,時真幹脆就約在了主宅,讓他過來吃晚飯,順便看看要怎麽處理典鑫。


    倆人差不多約好時間後,時真回到一樓大廳,發現典鑫沒在,詢問了下傭人,告知好像是去了二樓,時真突然心就突突猛跳了兩下。


    二樓書房裏的貴重物品最多了,而且大件小件都有,極小件隨意揣在兜裏就能很方便地帶走,希望這小子不會見財起意去偷拿,要不絕不放過他。想著趕緊上去看個究竟,時真一路小跑著上到二樓,挨個屋子去找。在這裏生活這麽多年,從來沒覺得屋子多了是個麻煩事,這回算是頭一次體會到了。


    等到他推那扇古樸的大門時,發現從裏麵反鎖住了,使勁拍了拍門,語氣已經有些不善,“趕緊開門!”


    典鑫哆哆嗦嗦地終於將屏風貼好,還沒吹幹膠水,就聽到時真拍門聲,嚇得他差點直接一指頭戳壞新替上去的假百鳥朝鳳圖。看著桌子上那個百鳥朝鳳絹畫,想著不能被時真發現,典鑫直接團一團,塞兜裏了。


    筆墨紙硯都被自己動過,而且墨汁一時半會兒幹不了,這個沒辦法毀屍滅跡,隻好趕緊重新鋪開一張宣紙,著急忙慌地在上麵胡亂寫了兩句。此刻時真就差直接破門而入了,要不是這雕花的大門也是一件古董,他舍不得損壞,時真早就一腳踹開了。


    丟下筆,典鑫趕緊去給時真開了門。


    時真衝進來直接一把揪住典鑫的衣領,一路拖拽到書桌前,一改平時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兒模樣,惡狠狠道,“說!你剛才在書房裏做什麽?”


    本來他還想直接喊人進來搜身的,結果一看到書桌上鋪開的宣紙,一下子沒忍住,“噗~這是你寫的?”


    時真指著宣紙,上麵歪歪扭扭寫著“鵝鵝鵝,曲項向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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