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哎什麽哎啊,說說唄?你們劍修是怎麽修煉的?能讓劍飛來飛去的,劍指一指,飛劍飛出!殺人於千裏之外!”說著傅鈞飛還比著劍指擺了個造型“還能禦劍飛行,一把劍生生讓你們弄出了坐騎的功能,這種殺傷力高,又多功能的修煉方式真好啊……你別不吭聲啊!要不我拜你為師吧!”


    “別!別!”眼看著傅鈞飛要跪下來,荊如柳連忙擋了下來,理了半天現在的情況之後,才大概明白傅鈞飛要問的是什麽“我現在也在練氣階段,對功法根本不了解啊……”


    “嘖……”聽到這個消息,傅鈞飛一下子失望了不少,但依然沒有放棄道“那你說說劍修和其他修行者有什麽不一樣唄?”


    “啊……聽我爹說,劍修之所以是劍修,是因為我們有著自己的本命飛劍……”


    “……”


    “……”


    “沒了?”


    “對呀,你還想……啊!疼疼疼……”


    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於是傅鈞飛兩手鑽起了荊如柳的頭,惡狠狠的說道:“誰不知道你們有本命飛劍啊?我是問本命飛劍是怎麽來的啊!”


    其實很多人以為劍修的本命飛劍是有劍修自己製造的,但傅鈞飛可是知道的很清楚,有很多劍修的本命飛劍就是出自傅家匠人之手,但法寶買回去不久之後,變成了那些人的本命飛劍了,就連荊如柳這次來到福陽莊也是為了此事。


    所謂的查看資質並非是查看本人的修煉資質,若是這種,怎樣也輪不到傅家這種外人來查看荊如柳的資質,傅家檢查的,是一個人適合使用的法寶的資質,所以荊如柳這次來的理由也顯而易見,她可能快要築基了,要開始有自己的本命飛劍了,所以才來詢問著些。


    “可……可是製造本命飛劍,不同的劍經方法也可能不一樣啊,而且培養本命飛劍的方法也要伴著修行劍經才行,爹爹說劍經是絕對不可以告訴別人的!”


    “我什麽時候說要你家劍經了?”


    “你剛才……”


    “聽我說哈!”傅鈞飛再次搭上了荊如柳的肩膀“你剛才也說培養本命飛劍的方法要伴著劍經的修煉才有效果不是嗎?


    那你隻跟我說本命仙劍的培養方式,但是不說劍經,不就好了?放心啦,隻有這方法,沒有劍經,我也沒法學不是?我就是好奇,想聽聽嘛!”


    “真的?”


    “真的真的!”


    “那……好吧……”


    於是傅鈞飛便開始一字一句的記憶起來,荊如柳雖然平常說話不太利索(傅鈞飛視角),但涉及功法,語言倒是既自信又清晰,而且並不是背誦之類的,很多傅鈞飛沒有聽懂的地方,荊如柳還會解釋一下。


    不過想想也是,6歲便要開始築基的人物,絕世二字雖不見的配得上,但天才二字絕對是可以一呼的。


    在荊如柳的教導下,傅鈞飛很快便記下了培養本命飛劍的方法,於是邊抱著荊如柳的肩膀,繼續走向了小巷的深處。


    “還……還要去哪啊?咱們回去吧……”


    “咱們還沒開始逛呢吧!回去幹嘛!我可是答應你要來城裏玩,才來的!”


    “我哪有說要來城裏……”


    沒有給荊如柳太多的說話的機會,傅鈞飛便順著這條小巷繼續走向了最深處,然而越是深處,視野卻越發的開闊了起來,不像小巷口哪裏的幽暗,這裏雖然有著遮光的天棚幕布,但卻燈火通明,明顯可以看出是一群人的聚集地。


    這裏是傅鈞飛的姐姐傅鈺囡開設的聚集點,其實就是福陽樓開設的一個黑市,福陽樓在這裏賣一些自產的法寶,也允許其他人在這裏賣一些來路幹淨的貨,至少是沒查出來不幹淨的貨,畢竟是黑市,東西若真的個個來路清明,也不會到這裏來賣了。


    原本傅鈺囡隻是在這裏開黑市,卻沒想到竟然招募到了一些來路雜七雜八的散人,福陽樓無意與龍勝國對著幹,所以福陽樓管理一些對社會存在風險的人士,對龍勝國也有些好處,所以龍勝國對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當然另一方麵,大部分國家也是盡量不與大勢力發生衝突的態度。


    傅鈞飛很喜歡這裏,這裏的人都有著一種從危險中搏殺出來的氣息,傅鈞飛覺得這大概就叫做江湖氣息吧,有了這些帶著江湖氣息的江湖人士,就連砍價都讓人看得驚心動魄。


    這裏幾乎一直很熱鬧,或者說吵鬧。傅鈞飛帶著荊如柳,其實並不隻是為了要什麽本命仙劍去的,還有著真的想帶荊如柳來城裏最好玩的地方玩一玩的心思,隻不過,他隻知道他所認為的“最好玩”的地方罷了……


    然而卻不想,這次過來,也讓傅鈞飛見識到了另一種江湖場景……


    一直很熱鬧的黑市如今一團死寂,在明亮的燈光照耀下,地上一片一片的屍體被映照得清晰無比,各處報警用得法寶也像是玩具一般被丟在地上。整個黑市隻剩下的三個活人。正站在代表著黑市主人的小樓門口。


    確切的說,是一個大漢站在那裏,一條胳膊彎起,上麵坐著一個不大的小姑娘,而另一條胳膊則抓著一個人的頭,生生的將其拉離了地麵。


    被拉起的人有著一頭濃密的波浪發,原本精致的臉上現在沾滿了鮮血,個子很高,兩腿也是矯健修長,若不是大漢也足夠高,甚至不可能將她這樣吊起來。


    對於這個人,傅鈞飛非常的熟悉,甚至那偉岸的胸脯他還仗著年齡小占過不少便宜,但那個從來都是英姿颯爽的人,如今卻被人這樣吊起來,掌控著生死……


    “你快走!”傅鈞飛對著荊如柳小聲說道,然後便朝著前方跑了過去“姐!”


    被吊起來的人,自然便是傅鈺囡,聽到傅鈞飛的叫聲後,原本不屈的神情瞬間變得驚慌無比,大漢則沒有任何變化,反倒是小姑娘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傅鈺囡想要讓傅鈞飛趕快走,卻連*發出聲音的力氣都沒有。而另兩人顯然很樂意傅鈞飛過去,便立在那裏等著。


    而這時,一道黑影從傅鈞飛身邊閃過,直衝那大漢而去,黑影動作雖快,卻如一縷清風般未帶起任何響動。


    少女也露出了嚴肅的神色,然後緊接著,她的身影變得模糊,竟然變成了一把烏黑短劍,大漢抓起劍柄便對著一處什麽都沒有的地方揮了一劍。


    然而就是這一劍,讓那黑影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原本他揮劍得拿出空無一物的地方,忽然一個人影從哪裏倒飛而出撞在了牆上,昏了過去,隻留下一條手臂在原處。


    傅鈞飛定了下來,看向了那個已經失去手臂的人,那是易朝,傅鈞飛隻見過他一次,就是那次傅銳誠帶著易朝告訴他以後這就是保護他的人,不過後來傅鈞飛就在也沒見過易朝,原本他以為這人玩忽職守呢,沒想到再次見到他,確實已經為他斷了一臂了……


    變回人形的少女看了一眼腳下的斷臂上的青色的拳套,說道:“斷浪掌,你們傅家果然有的是好東西啊,這已經是我烏稚今天第二次染血了呐!你們……很好呐!”


    說罷,大漢將手中的傅鈺囡拋飛,然後向著傅鈞飛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


    要回去叫人,傅鈞飛明白自己在這什麽作用也起不到,就打算轉身逃跑,而轉過身卻發現,荊如柳依然呆呆的站在那裏,並沒有逃跑。


    嚇殺了嗎……傅鈞飛歎了口氣,對著荊如柳說道:“你不走,咱們都要死!快跑啊!”


    說罷,又將身體轉了回去,麵朝著大漢與烏稚做出了防禦的架勢。


    “嗬……挺有擔當的嘛,還知道讓別人先走,不過……”原本在傅鈞飛身前說這話的兩人,眨眼間便消失了,緊接著,烏稚的聲音變出現在了傅鈞飛的身後“你一個剛剛開始練氣的螻蟻,想要擋住主誰呢?”


    “呦!這個還是個小天才呐,馬上就要築基了啊!”傅鈞飛轉過身,發現大漢已經抓起了荊如柳,烏稚接著說道“雖然就算築基了也不會怎樣啦,但是我討厭風險呢……”


    說罷,烏稚便在荊如柳的身上拍了一下,濃鬱的靈氣便從荊如柳的身上散發開來。


    荊如柳,散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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