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們還是來討論一下養鯤的事情吧。”


    “什麽?”


    “呃,沒事,做你的數學題去!”


    “哦.....”


    坐在藍禮對麵小方桌前的東方白眨了眨眼。


    嗯。


    這會兒已經到了晚上....


    可藍禮還是沒回過神來。


    沒別的。


    實在是綠衣對想要一個孩子這一點,實在是太執著了。


    自打藍禮十七歲,這丫頭就開始嘀咕。


    眼瞅著過去四年了,她的肚子卻還沒動靜,反倒是晚了她n久的紫萱先有了孕。


    於是乎,昨晚整晚的世間,綠衣都在和藍禮鬧脾氣。


    然後這丫頭也不哭,也不鬧。


    隻是如平常一般的伺候藍禮。


    就是時不時的用她那幽怨的小眼神盯著藍禮看,看的某人心神不寧......


    有些迷茫。


    紫萱有了孩子,是他的錯麽?


    呃.....這似乎,還真怨不到別人?


    藍禮還在走神,另一邊,已然快被數學題折磨瘋了的東方白,這回則是衝藍禮拍了桌子。


    “一水池,甲乙兩個通道同時開啟,五個時辰把池水灌滿,乙丙兩通道同時開啟,四個時辰把水池灌滿。


    昨日先開乙通道六個時辰,還需開甲丙通道兩個時辰才能灌滿。


    問乙通道單開多少小時灌滿水池?”


    藍禮:“......”


    “你是不是有病?好好的水池,灌滿就行了唄!


    若是你嫌慢,我就把水渠的開口挖大一點,你讓我算這些幹嘛?”


    “讓你算你就算!又想吃竹筍炒肉了?”


    “你...!”


    看著藍禮手中抄起竹板,東方白的臉啥時間青紫兼半!


    有心直接動手把藍禮打的綠衣都不認得!


    可一想想這麽做的話。


    自己的長期飯票就沒了.....有些不值得。


    不過在她心中,卻是已經把藍禮和智障化為了等號。


    就這個蓄水的問題,還算是有情可原的話。


    那接下來的一些題目就是純粹在找茬了。


    什麽一邊放水一邊灌水,要多久才能灌滿啊。


    什麽有個書生叫小明,他家離書院很遠,然後他先往前走幾百米,又往回退幾百米....反正就是來來回回沒個完,然後藍禮讓她去計算書生小明家離書院究竟有多遠!


    有多遠?


    去算?


    我算你二大爺!


    你給我把那個叫小明的智障叫過來,我直接送他去和完顏宗粥去商量這個問題去!


    可以說,今天一上午的時間,東方白就被藍禮腦子裏亂七八糟的蠢問題給惹火了。


    現在的她,就是一個一點就著的火藥桶。


    缺的就是一根引線。


    也不知誰會這麽倒黴,把她這個大號火藥桶給引燃......


    ‘轟隆隆!!!’


    這邊開小課堂的使徒二人還在各自苦惱。


    大殿之外,卻是忽然傳來了一陣劇烈的轟鳴。


    隨後,則是一陣伴隨著聲音而來的狂風。


    一陣音波巨浪後,滿屋的紙張被炎熱的聲波吹的漫天飛舞。


    原地。


    原地,手中拎著本‘荀子’的藍禮愣了半響。


    “這是誰把炸藥桶給點了?”


    “放著我來!”


    “放.....噗,別你不你來的,先去洗把臉,哈哈哈哈.....”


    說話間藍禮回頭一看,就看到東方白臉上糊了一臉的墨汁,這會兒也是黑的和剛從非洲回來似的。


    東方白聽了藍禮的話,表情一頓。


    伸手在自己的臉上摸了摸,見到手上墨水的顏色後,毫不在意的站起身向外走去。


    “這是筆墨書香!是我學習的成果!”


    話音落下,東方白的身影已經竄出了大堂。


    讀書的成果?


    還學習成果?


    看著東方白的身影遠去,椅子上站起身的藍禮翻了個白眼:


    “都快三十的人了,結果臉小學數學題都做不明白,還好意思說筆墨紙香?”


    嗯。


    這隻是一句玩笑話。


    實際上作為出題者的藍禮,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教東方白這些。


    他隻是覺得重生一次,腦子裏這些知識若是不傳播出去,實在是愧對後世那屈辱的幾百年罷了。


    至於他教給東方白之後,小白白會不會把這些寶貴的知識給藏起來?


    藍禮完全不去擔心這些。


    以他對東方白的了解,小白白在吃了這些苦頭後,若是不找人報複出去,那才不是她的性格!


    說不得等將來東方白‘超神’了。


    每打服一個強者,就逼著對方去做數學題。


    那場麵....


    想一想少林寺裏的和尚,被東方白胖揍一頓。


    之後。


    被逼著把每天悼念阿彌陀佛的早課,改換成一一得一.....


    藍禮覺得自己哪怕死了,都能從棺材裏傳出笑聲來!


    藍禮還在幻想。


    偏偏的,外麵的聲響在東方白出去後,不但沒有消停,反而是變得越來越大。


    這令他挑了挑眉。


    隨後走出去查探。


    走過剛剛鋪墊好的一條長廊。


    邁過一處階梯。


    站在大殿前的平台上向下遙望。


    麵前的畫麵,令藍禮愣了一下。


    “這老頭兒誰阿?”


    隻見下方,大紅色的真氣絲線遍布半個天空。


    方圓百米之內,密密麻麻的近乎都是東方白甩出的真氣。


    而在這其中,正有一個頭發花白,身上披著一件褐黃色馬甲的老者,正和東方白打的不可開膠。


    那些往日裏鋒利到足可開山辟石的真氣絲線,切割在其身上後,竟是不能留下半點的痕跡。


    而在近身之後,東方白的攻擊落在其身上,也隻是把他打的稍稍後退。


    幾次三番進攻無果,東方白的眼中閃過一抹煞氣:


    “哼!接我一招群落舞!”


    話音落下,隨著東方白裙角轉動,場中那不以數計的猩紅真氣線條,就如同被牽引一般,猛的向二人的方向包裹。


    然後.....扭動!!!


    半空中的猩紅真氣,就如同一群登上舞台的舞者一般,瘋狂的竄動不休。


    在失去了東方白的控製後。


    這些真氣在霎時間爆發出其腐蝕金鐵的本性。


    以東方白為中心,這些暴動的猩紅真氣,竟是形成了一個直徑達到三十米的圓球!


    “臥槽!我的軒轅殿!”


    眼見舉大的圓球即將合攏,一旁站著的藍禮顧不上看戲,直接大喝出聲。


    隨後,隻見其四周虛影一閃。


    下一秒,出現在東方白身前的藍禮,擋住了其準備合十的雙手。


    隨後在東方白那不滿的表情中,隻見放出定陽針,把四周暴躁的猩紅真氣排擠開來。


    待到一切平息。


    藍禮瞪了東方白一眼,隨後轉過身,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這位不請自來的‘惡客’。


    “敢問尊駕是誰?為何來我這東海伯府鬧事?”


    鬧事?


    半空之中,剛剛已經打算逃走的丁不三聞言,老臉上的表情近乎扭曲。


    “小娃兒說話要講道理,老朽剛來,就被那個女娃兒給就纏住了,什麽時候鬧過事?”


    說話間,丁不三海下意識的向一旁一處已然倒塌的建築瞥了一眼。


    這藍家的東海伯府不是善地啊!


    話說他剛剛見一群人躲在一處要塌了的建築旁邊,好心的過去幫了把手。


    誰想,他隻是剛用真氣一推,就被旁人給抓住了。


    沒等他聽明白那些人說的是什麽。


    劇烈的爆炸就在他身後響起。


    我的乖乖,這可了不得,已然鑄造金身的他,竟是直接被身後的爆炸給撞進了牆裏。


    把一處剛建好的大殿,砸出了一處好大的窟窿!


    而硬挨了一次爆炸的丁不三,一身天蠶絲製作的外衣被燒半焦不說,頭頂的一頭白發也是被火焰撩去近半!


    結果呢?


    不等他去找人算賬,對麵那丫頭居然先來找他的麻煩?


    若不是想在這裏打聽自家孫女的下落.....


    想到這裏,丁不三換色緩和了一下,看著對麵還在天上飄著的藍禮道:


    “老夫這次前來造訪,是事出有因....”


    “你等一會兒!”


    丁不三:“???”


    就在丁不三愣神時,藍禮已經回過頭,衝著神情不對的東方白發起火來。


    “小白白,不是和你說了,你那群落舞不準在城中使用的麽?


    你這是打算散夥了,先拆次家?


    還是看城裏修建速度太快,想幫下麵這些人延長一段工期?”


    “我.....”


    “你什麽你?回頭去抄十遍道德經給綠衣送去檢驗!”


    “你.....”


    “怎麽,我說話不管用是麽?”


    說話間,藍禮的麵上露出一抹微笑。


    被藍禮笑眯眯的盯著,東方白本都湧到喉嚨的話,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好!抄!我這就去抄!”


    說完這句,小白白手一揮,四周那些已經散落在地上的真氣,開始向她周身湧動。


    而後,這丫頭盯著丁不三看了好一會兒,才冷哼著轉頭離去。


    很顯然,東方白這是把這道德經的仇,算到丁不三身上了。


    而藍禮這邊,看到東方白離去。


    自己也是從半空中落下。


    快步走到丁不三的麵前,藍禮的麵上掛起一抹微笑:


    “敢問老先生貴姓?”


    “免貴姓丁。”


    “丁先生是吧,容藍某多一句嘴,敢問丁先生身上的錢帶夠了麽?”


    “錢?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


    嘴上說這話,藍禮周身潮汐緩緩湧動:


    “就是丁老先生您一來,就拆了我東海伯府的一處地標建築。


    這造成的損失。


    老先生是不是應該賠償一二?”


    話音落下,藍禮身邊的潮汐漩渦已經成型。


    隻要對麵這個姓丁的老東西敢說一個不字,那他今天就別想著從藍禮身邊離開了!


    開了潮汐漩渦後,可以說敵人在被藍禮近身之後,就隻能頂著潮汐帶來吸引力和傷害,和藍禮玩近身肉搏!


    東方白剛剛之所以跑的那麽快,不就是怕被藍禮壓在潮汐裏麵麽?


    潮汐之下,眾生平等!


    隻要你沒強到幾拳就把藍禮給打死,隨著潮汐漩渦帶來的壓力越來越大,那其帶來的牽引之力也就變得更加強大。


    一開始,你可能隻覺得肩頭一重。


    身體被藍禮真氣壓製的有些刺痛。


    隨著時間越戰越久,那這種輕微的刺痛,就會逐漸加重。


    到了最後,甚至能把未鍛造金身者,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當然。


    這一過程持續的時間很長,東方白被壓了接近一柱香的時間,才達到這種理論上的極限。


    而這種潮汐的作用,丁不三卻是不知道的!


    眼看著藍禮放出一陣類似氣場的東西,尋孫女心切的丁不三皺眉道:


    “你家的東西倒了,憑什麽要老夫去賠?老夫是來尋人....”


    “嗯?老先生的意思,是不打算賠償了?”


    “不賠!老夫沒錢!”


    “那好,既然這樣,藍某就隻能把丁老先生留下做工了。”


    藍禮話音落下後,打了個響指。


    下一秒,丁不三隻覺得自己身體一種。


    當作藍禮動手的他,手上化出一個元氣手掌,直接向藍禮抓去。


    偏偏的,動了手的他,口中還在嚷嚷。


    “小子,老夫不是來找你打架的!”


    “不是來打架的?”


    站著原地的藍禮,感應到四周的元氣波動,隻是輕輕的一笑。


    下一秒,就見他的身影以一種肉眼難以察覺的速度,出現在了丁不三的身前。


    一擊武當綿掌,直接點向丁不三的胸口。


    ‘砰....’


    招式打中,丁不三身形不動,反倒是藍禮自己,向後退了一步。


    ‘什麽鬼?怎麽這麽硬?’


    擊中丁不三的藍禮,隻覺得自己拍在了一塊生鐵之上,手掌都被鎮的發麻。


    “嗯?小子,你這是什麽招式?”


    藍禮的忽然突進,導致丁不三的‘元氣手’落空,被這種聞所未聞的招式驚了一下,這會兒也是發聲去問。


    “要你還錢的招數!”


    “你這小子.....”


    “嗬....”


    打人打的自己手疼怎麽辦?


    特麽的開槍啊!


    眼看著丁不三想要拉近距離,藍禮身後影衛的身影一閃,直接攔了上去。


    隨後。


    連成串的六脈神劍,就跟開了火的重機槍似的,不要錢一般的往丁不三身上招呼!


    十道!二十道!五十道!


    帶著熾熱的感覺,砸的丁不三的護體真氣差點炸了。


    砰砰砰砰....


    一連串的挨了七八下,感覺到自身的護體真氣差點被打碎。


    丁不三的麵上一白,以一種看怪物一般的目光看向藍禮。


    “六脈神劍?”


    “不,這叫機關槍!我獨創的!”


    話音落下,已然靠係統回滿真氣的藍禮,嘴角露出微笑:


    “先給你來上一萬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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