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卿家不負朕，朕亦不負卿！
三國：曹操和劉備扶我登基 作者：牛奶糖糖塘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牢房之中，火把搖曳，呻吟之聲此起彼伏。</p>
天子劉宏在蹇碩的領路下大步進來，身後跟著司馬防，他們一道來到關押曹嵩的牢門前。</p>
劉宏打了個手勢讓司馬防開門。</p>
進入牢內，劉宏打量著眼前這位被綁在刑房內，遍體鱗傷的曹嵩曹大鴻臚。</p>
“陛下…”</p>
細若遊絲的聲音…</p>
似乎曹嵩也認出了來人，想要行禮，可周遭的痛感，與四肢的捆綁，讓他無能為力。</p>
劉宏望著曹嵩。</p>
“曹大鴻臚，朕親自來，就是想給你個機會，你與扶風宋家究竟有多少牽連？是不是，你們提前得到了什麽風聲，你兒子才故意與宋家絕交！把這些都交代出來，朕恕你死罪！”</p>
“臣…臣不知道什麽風聲！臣與宋家並無牽連…”</p>
曹嵩的聲音依舊低微，低微到唯獨身前的劉宏能聽到。</p>
劉宏沒有再說話，而是看著曹嵩，打量著曹嵩，忽然他“哈哈”大笑。“曹大鴻臚，對不住了！”</p>
驟然聽到天子這麽一個聲音，曹嵩一怔，他愕然的看著劉宏，眼眸中露出無限驚恐之色。</p>
劉宏的話還在繼續。</p>
“這一次先是你曹家的族人上書替黨人翻桉，其後又是宋皇後巫蠱一桉，最後又到王甫貪墨一桉，中間牽扯到了曹大鴻臚，讓你受苦了！”</p>
“好在令郎已經替你洗刷了冤屈，證明了你們曹家無罪，且助朕肅清了身邊的奸佞之人！”</p>
聽到這兒，司馬防已經解開了曹嵩的枷鎖。</p>
曹嵩兩腿發軟，站立不住，得虧司馬防在旁牢牢扶住。</p>
“傷的重不重？”劉宏關切的問道。“還能下地麽？”</p>
曹嵩頷首。“能…多謝陛下關心。”</p>
劉宏親自扶著曹嵩往門外走，“其實，朕知道，你這大鴻臚做的不易，一邊是士人的聲討，是兒子的厭棄，一邊是宦官的貪墨，是天下百姓的敢怒不敢言，你斡旋於其中委實不易！你是朕的忠臣哪！”</p>
“陛下…”曹嵩低聲道：“陛下繆讚了，臣…臣愧不敢當！”</p>
劉宏滿意的拍了拍曹嵩的手，看著另一扇牢門裏呼呼大睡的夏侯惇，“這也是大鴻臚在譙沛的族人子弟吧！既已查明無罪，權且一並放了！”</p>
“喏！”司馬防連忙答應！</p>
曹嵩的麵頰上卻是布滿了感激涕零之態。</p>
“好好養傷…”劉宏再度安撫道：“大漢九卿中，大司農一職掌管帝國財政，是帝國命脈所在，這等官位唯獨交到曹卿手中，朕才放心！朕等你傷愈後上任！”</p>
啊…啊…</p>
大司農？</p>
這個官位一出，曹嵩心頭“咯噔”一響，整個人渾身都在發顫！</p>
“哈哈！”劉宏卻在笑。“卿家不負朕，朕亦不負卿！”</p>
留下這一句，劉宏已經快步先走出了這洛陽牢獄。</p>
登上馬車…</p>
蹇碩歡心而敬佩的向劉宏拱手。</p>
“陛下與曹大鴻臚的一番話，在下聽在耳中…隻覺得目眩神迷、五體投地！”</p>
“曹操狀告宦官之首的王甫，曹家已經為宦門所不容！宋皇後一桉牽扯黨人甚多，唯獨曹嵩不降反升，曹家亦不為士人所容！”</p>
“既得罪了宦門，又得罪了士人，曹家夾縫求存，唯獨隻能對陛下忠心耿耿，再沒有誰比曹嵩擔任大司農，掌管帝國財庫更讓人放心的了！”</p>
聞言…</p>
罕見的，這位喜怒不形於色的天子劉宏嘴角咧開，笑了，他笑了。</p>
可這一抹笑，很快便戛然而止。</p>
他的目光漸漸的眯起。“國事蜩螗，除掉一些人，就必須提拔起新的一些人！而唯獨這譙沛曹氏眾叛親離，方才能與朕同心！”</p>
霍…</p>
蹇碩再度拱手：“陛下此舉恩威並施，所得豈止是一個譙沛曹氏？”</p>
“扶風宋氏伏誅，外戚勢力墜入穀底，黨人勢必人心惶惶，陛下這敲山震虎的目的也已然達成！”</p>
“而自詡功高、權傾朝野的曹節、王甫，一辭官、一梟首，其家產充於國庫，這足以平息民憤，也足以解冬季鮮卑寇邊的燃眉之急，更足以平複那些士人的心情！”</p>
“陛下此舉除外戚，滅奸佞，攬錢糧，震氏族…臣隻覺目不暇接，佩服的五體投地！”</p>
哈哈哈…</p>
聞言，劉宏大笑。</p>
蹇碩說的很對，也很合他的心意，隻不過，卻唯獨漏了一條。</p>
——曹操！</p>
在天子劉宏看來，之所以重用曹家…</p>
除了這一門曹氏為士人、宦官所不容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這曹操是羽兒選定的人！</p>
如今…</p>
父子間、君臣間，經曆了這麽一場精彩絕倫的隔空博弈後。</p>
天子劉宏極其相信這位皇長子的眼光。</p>
羽兒決不會平白無故的幫這一門曹氏！</p>
這中間究竟潛藏著什麽原因，劉宏不知道。</p>
但…</p>
——譙沛曹氏，絕對當得起這份天子與帝國的信任！</p>
…</p>
…</p>
巴蜀之地，鶴鳴山腳下。</p>
五鬥米教總壇亂成一團，無數女教眾端著水盆、毛巾混亂的穿梭著。</p>
無數教內的祭酒、鬼卒焦灼的望眼欲穿…</p>
一個又一個精通醫術、蠱術，甚至是毒術的“鬼婆”被匆匆領進一間屋舍，新晉的第三代天師張魯匆匆趕來，焦急的問：“父親，父親怎樣了？”</p>
一名祭酒迅速的扯住張魯：“天師快來，老天師念你半天了！”</p>
此刻…</p>
老天師張衡的床邊，幾個鬼婆正在忙碌，而張衡緊閉雙目。</p>
這位繼承父業，將天師道在巴蜀地區發展壯大的老天師，他的生命終於臨近了終點。</p>
張魯撲到床榻邊，握住父親枯槁的手，哭叫著：“父親，父親！孩兒來了，孩兒來了！您醒醒啊…”</p>
張衡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他先是投給張魯慈愛的目光，可很快，這一抹目光變得堅毅，變得果決。</p>
</p>
“吾兒，死…爹不怕，可爹那未盡的事，就需要由你來繼承！”</p>
張衡努力的伸出手，緩緩的撫了一下張魯的額頭。“吾兒，你千萬要記住，那一日祠堂爹交代你與‘羽兒’的話，千萬，記住！”</p>
張衡口中的“羽兒”，自然便是柳羽…</p>
從小到大，作為師傅，他一直是這麽稱呼柳羽的，甚至許多時候，在張魯看來，父親對柳羽…要比對他這個親生兒子更好，更親！</p>
以前不懂…</p>
可那一夜與父親祠堂交談過後，他終於能理解父親的苦心。</p>
不是道教，而是道門，為了道門再度振興…為了道門能夠重塑大漢開國時的榮光，張衡竭盡全力了！</p>
“爹…您的話，我…我都記著！”</p>
“吾兒…你…你重複一遍！”張衡似乎還有些不放心，不聽張魯親口講出來，他不能瞑目。</p>
張魯用力點頭。“第一條，凡天師道、正一盟內，孩兒與柳師弟地位相同！眾教眾見柳師弟如見天師！”</p>
“第二條，待得時機成熟之時，將能證明柳師弟身份的竹片與玉佩呈於當今陛下！凡我天師道、正一盟竭盡全力助其成為大漢太子！與其一道振興大漢，壯哉我天師道、正一盟！壯哉我道門一脈！”</p>
“第三條，我天師道為道門符籙之正宗，不容其餘冒名之輩張揚，我與柳師弟當以誅滅‘太平道’，匡扶我天師道正統為己任！”</p>
張魯的話帶著悲戚與沉痛…</p>
“好…好…好！”</p>
一連三個“好”字，張衡用最後一絲力氣抓緊了張魯的手。</p>
“魯兒，爹大限將至，除此三件事外，心頭唯獨縈懷著的，便是你姐玉蘭…她，為父也想…想將她一並托付給羽兒！讓他們…他們…”</p>
一句話沒有說完…</p>
“啪嗒”一聲，張衡的手落在地上，緊隨而至的是張魯驟然爆發出的一聲哭號——“父親！父親！”</p>
…</p>
…</p>
天子劉宏在蹇碩的領路下大步進來，身後跟著司馬防，他們一道來到關押曹嵩的牢門前。</p>
劉宏打了個手勢讓司馬防開門。</p>
進入牢內，劉宏打量著眼前這位被綁在刑房內，遍體鱗傷的曹嵩曹大鴻臚。</p>
“陛下…”</p>
細若遊絲的聲音…</p>
似乎曹嵩也認出了來人，想要行禮，可周遭的痛感，與四肢的捆綁，讓他無能為力。</p>
劉宏望著曹嵩。</p>
“曹大鴻臚，朕親自來，就是想給你個機會，你與扶風宋家究竟有多少牽連？是不是，你們提前得到了什麽風聲，你兒子才故意與宋家絕交！把這些都交代出來，朕恕你死罪！”</p>
“臣…臣不知道什麽風聲！臣與宋家並無牽連…”</p>
曹嵩的聲音依舊低微，低微到唯獨身前的劉宏能聽到。</p>
劉宏沒有再說話，而是看著曹嵩，打量著曹嵩，忽然他“哈哈”大笑。“曹大鴻臚，對不住了！”</p>
驟然聽到天子這麽一個聲音，曹嵩一怔，他愕然的看著劉宏，眼眸中露出無限驚恐之色。</p>
劉宏的話還在繼續。</p>
“這一次先是你曹家的族人上書替黨人翻桉，其後又是宋皇後巫蠱一桉，最後又到王甫貪墨一桉，中間牽扯到了曹大鴻臚，讓你受苦了！”</p>
“好在令郎已經替你洗刷了冤屈，證明了你們曹家無罪，且助朕肅清了身邊的奸佞之人！”</p>
聽到這兒，司馬防已經解開了曹嵩的枷鎖。</p>
曹嵩兩腿發軟，站立不住，得虧司馬防在旁牢牢扶住。</p>
“傷的重不重？”劉宏關切的問道。“還能下地麽？”</p>
曹嵩頷首。“能…多謝陛下關心。”</p>
劉宏親自扶著曹嵩往門外走，“其實，朕知道，你這大鴻臚做的不易，一邊是士人的聲討，是兒子的厭棄，一邊是宦官的貪墨，是天下百姓的敢怒不敢言，你斡旋於其中委實不易！你是朕的忠臣哪！”</p>
“陛下…”曹嵩低聲道：“陛下繆讚了，臣…臣愧不敢當！”</p>
劉宏滿意的拍了拍曹嵩的手，看著另一扇牢門裏呼呼大睡的夏侯惇，“這也是大鴻臚在譙沛的族人子弟吧！既已查明無罪，權且一並放了！”</p>
“喏！”司馬防連忙答應！</p>
曹嵩的麵頰上卻是布滿了感激涕零之態。</p>
“好好養傷…”劉宏再度安撫道：“大漢九卿中，大司農一職掌管帝國財政，是帝國命脈所在，這等官位唯獨交到曹卿手中，朕才放心！朕等你傷愈後上任！”</p>
啊…啊…</p>
大司農？</p>
這個官位一出，曹嵩心頭“咯噔”一響，整個人渾身都在發顫！</p>
“哈哈！”劉宏卻在笑。“卿家不負朕，朕亦不負卿！”</p>
留下這一句，劉宏已經快步先走出了這洛陽牢獄。</p>
登上馬車…</p>
蹇碩歡心而敬佩的向劉宏拱手。</p>
“陛下與曹大鴻臚的一番話，在下聽在耳中…隻覺得目眩神迷、五體投地！”</p>
“曹操狀告宦官之首的王甫，曹家已經為宦門所不容！宋皇後一桉牽扯黨人甚多，唯獨曹嵩不降反升，曹家亦不為士人所容！”</p>
“既得罪了宦門，又得罪了士人，曹家夾縫求存，唯獨隻能對陛下忠心耿耿，再沒有誰比曹嵩擔任大司農，掌管帝國財庫更讓人放心的了！”</p>
聞言…</p>
罕見的，這位喜怒不形於色的天子劉宏嘴角咧開，笑了，他笑了。</p>
可這一抹笑，很快便戛然而止。</p>
他的目光漸漸的眯起。“國事蜩螗，除掉一些人，就必須提拔起新的一些人！而唯獨這譙沛曹氏眾叛親離，方才能與朕同心！”</p>
霍…</p>
蹇碩再度拱手：“陛下此舉恩威並施，所得豈止是一個譙沛曹氏？”</p>
“扶風宋氏伏誅，外戚勢力墜入穀底，黨人勢必人心惶惶，陛下這敲山震虎的目的也已然達成！”</p>
“而自詡功高、權傾朝野的曹節、王甫，一辭官、一梟首，其家產充於國庫，這足以平息民憤，也足以解冬季鮮卑寇邊的燃眉之急，更足以平複那些士人的心情！”</p>
“陛下此舉除外戚，滅奸佞，攬錢糧，震氏族…臣隻覺目不暇接，佩服的五體投地！”</p>
哈哈哈…</p>
聞言，劉宏大笑。</p>
蹇碩說的很對，也很合他的心意，隻不過，卻唯獨漏了一條。</p>
——曹操！</p>
在天子劉宏看來，之所以重用曹家…</p>
除了這一門曹氏為士人、宦官所不容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這曹操是羽兒選定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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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間、君臣間，經曆了這麽一場精彩絕倫的隔空博弈後。</p>
天子劉宏極其相信這位皇長子的眼光。</p>
羽兒決不會平白無故的幫這一門曹氏！</p>
這中間究竟潛藏著什麽原因，劉宏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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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譙沛曹氏，絕對當得起這份天子與帝國的信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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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蜀之地，鶴鳴山腳下。</p>
五鬥米教總壇亂成一團，無數女教眾端著水盆、毛巾混亂的穿梭著。</p>
無數教內的祭酒、鬼卒焦灼的望眼欲穿…</p>
一個又一個精通醫術、蠱術，甚至是毒術的“鬼婆”被匆匆領進一間屋舍，新晉的第三代天師張魯匆匆趕來，焦急的問：“父親，父親怎樣了？”</p>
一名祭酒迅速的扯住張魯：“天師快來，老天師念你半天了！”</p>
此刻…</p>
老天師張衡的床邊，幾個鬼婆正在忙碌，而張衡緊閉雙目。</p>
這位繼承父業，將天師道在巴蜀地區發展壯大的老天師，他的生命終於臨近了終點。</p>
張魯撲到床榻邊，握住父親枯槁的手，哭叫著：“父親，父親！孩兒來了，孩兒來了！您醒醒啊…”</p>
張衡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他先是投給張魯慈愛的目光，可很快，這一抹目光變得堅毅，變得果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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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兒，死…爹不怕，可爹那未盡的事，就需要由你來繼承！”</p>
張衡努力的伸出手，緩緩的撫了一下張魯的額頭。“吾兒，你千萬要記住，那一日祠堂爹交代你與‘羽兒’的話，千萬，記住！”</p>
張衡口中的“羽兒”，自然便是柳羽…</p>
從小到大，作為師傅，他一直是這麽稱呼柳羽的，甚至許多時候，在張魯看來，父親對柳羽…要比對他這個親生兒子更好，更親！</p>
以前不懂…</p>
可那一夜與父親祠堂交談過後，他終於能理解父親的苦心。</p>
不是道教，而是道門，為了道門再度振興…為了道門能夠重塑大漢開國時的榮光，張衡竭盡全力了！</p>
“爹…您的話，我…我都記著！”</p>
“吾兒…你…你重複一遍！”張衡似乎還有些不放心，不聽張魯親口講出來，他不能瞑目。</p>
張魯用力點頭。“第一條，凡天師道、正一盟內，孩兒與柳師弟地位相同！眾教眾見柳師弟如見天師！”</p>
“第二條，待得時機成熟之時，將能證明柳師弟身份的竹片與玉佩呈於當今陛下！凡我天師道、正一盟竭盡全力助其成為大漢太子！與其一道振興大漢，壯哉我天師道、正一盟！壯哉我道門一脈！”</p>
“第三條，我天師道為道門符籙之正宗，不容其餘冒名之輩張揚，我與柳師弟當以誅滅‘太平道’，匡扶我天師道正統為己任！”</p>
張魯的話帶著悲戚與沉痛…</p>
“好…好…好！”</p>
一連三個“好”字，張衡用最後一絲力氣抓緊了張魯的手。</p>
“魯兒，爹大限將至，除此三件事外，心頭唯獨縈懷著的，便是你姐玉蘭…她，為父也想…想將她一並托付給羽兒！讓他們…他們…”</p>
一句話沒有說完…</p>
“啪嗒”一聲，張衡的手落在地上，緊隨而至的是張魯驟然爆發出的一聲哭號——“父親！父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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