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十糠一穀，召龍引鳳
三國：曹操和劉備扶我登基 作者：牛奶糖糖塘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翌日，積雪正在被清理，德陽殿的早朝依舊如故。</p>
滿朝公卿跪坐著參拜天子。</p>
——“拜見陛下，陛下千秋無期！”</p>
似乎，龍椅上的劉宏精神大好，麵色紅色，宛若是經曆了什麽喜事一般。</p>
他點點頭，對公卿道：“開始吧！”</p>
當即…</p>
太傅袁隗張口道：“陛下，按照尚書台草擬，陛下發布的詔書，‘騄驥廄丞’的官銜已經設立，從今往後各郡、國官養的良馬將由朝廷統一征調！”</p>
這是貫穿今年朝會的一樁大事。</p>
按照大漢的官製，皇帝的“輿馬”和“馬政”該由九卿之一的太仆掌管，不過…劉宏別出心裁的提出設立了“騄驥廄丞”這一官職，目的是要將各郡國的良馬都收入朝廷。</p>
當然…</p>
後世，許多鍵盤史學家會將“騄驥廄丞”的設立歸結為，靈帝一己私欲，喜歡動物，喜歡馬，收天下之馬，自己賞玩！</p>
可事實上…絕非如此！</p>
這幾年天災人禍不斷，流民失所，單單今年（光和元年）就爆發了“烏滸蠻反漢”、“梁龍反叛”兩次暴動。</p>
致使交趾淪陷、南海梁龍自立，整整一年這戰亂都未平息。</p>
而兩次叛亂有著相同的特點，那便是這些暴亂均是出現在災害頻生之地，也就是賑災不利、流民怨聲最為沸騰的地方。</p>
可偏偏，朝廷“賑災”的成效依舊不大，流民四起、怨聲載道的趨勢愈演愈烈。</p>
特別是水災之下，黃河沿岸的災民！</p>
這已經成為了帝國最大的隱患。</p>
解決不了賑災，那麽，朝廷隻能退而求其次，設立“騄驥廄丞”，將整個大漢的良馬收入朝廷，至少…這樣可以保證，在災民叛亂時，他們無法組建起騎兵。</p>
這就大大減輕了朝廷平叛的難度與壓力！</p>
當然，這是不得以而為之的方法！</p>
“很好！”</p>
劉宏點了點頭，他站起身來，朗聲道：“許多官員不懂，為何朝廷要將各郡國的良馬收繳！斷了他們各郡國販馬的買賣！”</p>
“朕今日便告訴諸卿，告訴各郡縣官員，朝廷收攬官馬，是不得以而為之。若是他們賑災得力，朕何須如此？”</p>
劉宏的語氣冷冽，整個德陽殿的氣氛也陡然變冷！</p>
就在滿朝公卿彼此互視，心照不宣之時。</p>
哪曾想，天子劉宏的語氣一下子變得和緩了許多。</p>
“不過，也無妨！朕已經找到了一條賑災的良方！”</p>
“從即日起，國庫不再發放賑災款，改發賑災糧，所有糧食由掌管國庫的曹大司農一道采買！按照十糠一穀分發給黃河沿岸受災的諸郡縣。”</p>
“朕意以決，尚書台即刻草擬詔書，司農府全力操辦！”</p>
此言一出，曹嵩當即踏出一步…</p>
“臣遵旨！”</p>
可其餘公卿…特別是以太傅袁隗與司空袁逢為首的一幹士大夫團體！</p>
當他們聽到“十糠一穀”這四個字時，盡是嘩然一片。</p>
糠？</p>
陛下的意思是…賑濟災民？不再以五穀為主，改用糠？難以下咽的糠？</p>
這…</p>
這…</p>
滿朝公卿彼此互視，眼眸中驚愕不已！</p>
當然…</p>
其中也不乏士大夫想要勸諫。</p>
若用糠，會不會激怒災民，引起更大的民災！</p>
可看到天子劉宏那果決、堅毅的眼神，袁隗與袁逢彼此互視，旋即連忙朝身後的一幹士大夫使著眼色。</p>
今兒個這德陽殿上，陛下的意思不可是與他們商量，這看似不合理的“十糠一穀”…已成定局！</p>
</p>
朝會散去…</p>
一幹公卿忙圍住袁隗、袁逢。</p>
他們兩個隻是擺擺手，一言不發，匆匆的上了馬車。</p>
而直到這馬車上，兩人才張口交談。</p>
“大哥？陛下此舉…”袁逢率先張口。</p>
可他沒有把話講完…</p>
說起來，因為在兩次“黨錮之禍”中，袁家竭盡全力庇護黨人的緣故，如今…整個袁家已經是士大夫集團絕對的領袖。</p>
而朝廷賑災的過程中，挪用一些‘五穀’，壯大士大夫集團的實力，本身也有袁家授意，這無可厚非！</p>
可…</p>
今日朝會一過，這“五穀”改為了“糠”；</p>
“十穀”改為了“十糠一穀”；</p>
要知道，“糠”…士大夫是不可能將“糠”塞入自己的糧庫！</p>
可偏偏…陛下還沒有把事做絕，還特地留下這一“穀”！</p>
此舉…意味深長啊！</p>
“唉…”</p>
袁隗擺了擺手，感歎一聲。“看來，陛下背後有高人指點！”</p>
…</p>
…</p>
洛陽城，蔡府。</p>
蔡邕的書法體現出一種真正書法家的廣博，牆上懸著大幅名家手跡，書架上堆滿了竹簡，地上放著一塊殘破的石碑。</p>
蔡邕正蹲在地上，挽著袖子親自擦拭著石碑表麵。</p>
左邊坐著一老叟，胡子一大把，卻看起來精神抖擻，除了橋玄還能有誰？</p>
他正對著桌上蔡邕親筆的拓文如癡如醉的以手指在空中運筆揣摩。</p>
蔡邕時不時的望向他一眼，終於忍不住，站起來放下袖子。</p>
“橋子來我這書齋一個時辰了，總不是真的要鑽研書法吧？”</p>
橋玄卻還在空中運筆。</p>
“你獨創的這‘草篆’，筆畫似鳥頭燕尾，又似鳥頭鳳尾，橫豎筆畫絲絲露白，飛筆斷白，燥潤相宜，似枯筆做成，怪不得世人稱此為‘飛白書’！”</p>
“橋子過讚了，這飛白書，還是…陛下興建鴻都門學，我尊奉陛下旨意，寫作《聖皇篇》三卷呈送於鴻都門！”</p>
蔡邕大抵解釋了起來。“那一天，正好是鴻都門修繕，大紅的宮門關著，隻有一個匠人用笤帚蘸著石灰水刷宮牆。由於答帚太大，石灰水又很濃，所以刷完的牆一道黑一道白的，看上去很不舒服！”</p>
“於是我便突發奇想，回家準備了一些竹子，劈成細細的條狀，彷照答帚的式樣，綁在一起，做成了一支扁形的竹筆。然後飽蘸濃墨，運筆時速度又較快，經過幾次練習，終於創造出這種點畫中有一絲露白的書體——‘飛白書’。也就是你橋子繆讚為‘草篆’，實不敢當！”</p>
聽到這兒…</p>
“哈哈哈…”橋玄笑起聲來。“蔡子窺一匠人答帚，別具匠心，就創出了此飛白書！此故事必定傳揚後世，為後人歌頌！”</p>
講到這兒，橋玄話鋒一轉。</p>
“不過，我可聽說，今日朝堂商討賑災一事時，陛下竟下達了‘十糠一穀’的政令！從此黃河水患之地，不再發以賑災款，改發為大量的‘糠’！依蔡子見？陛下此舉…開曆史之先河，是不是與你創飛白書的故事意趣相同？”</p>
這…</p>
身為戴罪之人，驟然聽到朝堂之事，蔡邕一怔。</p>
可細細的品味，他似乎能參悟陛下此舉的用意！</p>
——十糠一穀！</p>
這是要篩選真正的災民哪！</p>
可…</p>
陛下怎麽就能想到這一層呢？</p>
“橋子是另有所指吧？”蔡邕連忙道。</p>
“玉林觀！”橋玄脫口。</p>
唔…蔡邕一愣，他微微搖頭，“陛下難道去玉林觀了？可…那玉林觀的柳觀主並沒有歸來呀？”</p>
“哈哈…”</p>
聽到這兒，橋玄在笑，一邊笑一邊提醒道。</p>
“陛下是否去玉林觀，我不知曉，可有門生帶給我一條秘聞，陛下近來派西園軍著重調查了一個人。”</p>
“誰？”蔡邕連忙問道。</p>
“潁川荀氏一族，前司空荀爽之侄兒，前濟南相荀緄之子——荀或荀文若！”橋玄不假思索的回道。</p>
蔡邕眼珠子一定。“荀氏‘八龍’，‘三若’中的荀或荀文‘若’？他不是那個與宦官唐衡定下娃娃親的荀家公子麽？”</p>
“正是！”橋玄的回答很肯定。</p>
這下，蔡邕不懂了。“陛下怎麽會調查他呢？”</p>
“哈哈…”橋玄第三次笑出聲來，一邊笑，一邊解釋道：“蔡子還不知吧？近三個月來，這荀文若一直待在玉林觀！”</p>
轟…</p>
此言一出，蔡邕的眼眸徒然睜大，頃刻間，他便將朝堂上的“十糠一穀”與“玉林觀”聯係在了一起。</p>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p>
——荀氏一門八龍！</p>
——天子亦是真龍！</p>
——這玉林觀，竟成了“召龍引鳳”之地！</p>
…</p>
…</p>
滿朝公卿跪坐著參拜天子。</p>
——“拜見陛下，陛下千秋無期！”</p>
似乎，龍椅上的劉宏精神大好，麵色紅色，宛若是經曆了什麽喜事一般。</p>
他點點頭，對公卿道：“開始吧！”</p>
當即…</p>
太傅袁隗張口道：“陛下，按照尚書台草擬，陛下發布的詔書，‘騄驥廄丞’的官銜已經設立，從今往後各郡、國官養的良馬將由朝廷統一征調！”</p>
這是貫穿今年朝會的一樁大事。</p>
按照大漢的官製，皇帝的“輿馬”和“馬政”該由九卿之一的太仆掌管，不過…劉宏別出心裁的提出設立了“騄驥廄丞”這一官職，目的是要將各郡國的良馬都收入朝廷。</p>
當然…</p>
後世，許多鍵盤史學家會將“騄驥廄丞”的設立歸結為，靈帝一己私欲，喜歡動物，喜歡馬，收天下之馬，自己賞玩！</p>
可事實上…絕非如此！</p>
這幾年天災人禍不斷，流民失所，單單今年（光和元年）就爆發了“烏滸蠻反漢”、“梁龍反叛”兩次暴動。</p>
致使交趾淪陷、南海梁龍自立，整整一年這戰亂都未平息。</p>
而兩次叛亂有著相同的特點，那便是這些暴亂均是出現在災害頻生之地，也就是賑災不利、流民怨聲最為沸騰的地方。</p>
可偏偏，朝廷“賑災”的成效依舊不大，流民四起、怨聲載道的趨勢愈演愈烈。</p>
特別是水災之下，黃河沿岸的災民！</p>
這已經成為了帝國最大的隱患。</p>
解決不了賑災，那麽，朝廷隻能退而求其次，設立“騄驥廄丞”，將整個大漢的良馬收入朝廷，至少…這樣可以保證，在災民叛亂時，他們無法組建起騎兵。</p>
這就大大減輕了朝廷平叛的難度與壓力！</p>
當然，這是不得以而為之的方法！</p>
“很好！”</p>
劉宏點了點頭，他站起身來，朗聲道：“許多官員不懂，為何朝廷要將各郡國的良馬收繳！斷了他們各郡國販馬的買賣！”</p>
“朕今日便告訴諸卿，告訴各郡縣官員，朝廷收攬官馬，是不得以而為之。若是他們賑災得力，朕何須如此？”</p>
劉宏的語氣冷冽，整個德陽殿的氣氛也陡然變冷！</p>
就在滿朝公卿彼此互視，心照不宣之時。</p>
哪曾想，天子劉宏的語氣一下子變得和緩了許多。</p>
“不過，也無妨！朕已經找到了一條賑災的良方！”</p>
“從即日起，國庫不再發放賑災款，改發賑災糧，所有糧食由掌管國庫的曹大司農一道采買！按照十糠一穀分發給黃河沿岸受災的諸郡縣。”</p>
“朕意以決，尚書台即刻草擬詔書，司農府全力操辦！”</p>
此言一出，曹嵩當即踏出一步…</p>
“臣遵旨！”</p>
可其餘公卿…特別是以太傅袁隗與司空袁逢為首的一幹士大夫團體！</p>
當他們聽到“十糠一穀”這四個字時，盡是嘩然一片。</p>
糠？</p>
陛下的意思是…賑濟災民？不再以五穀為主，改用糠？難以下咽的糠？</p>
這…</p>
這…</p>
滿朝公卿彼此互視，眼眸中驚愕不已！</p>
當然…</p>
其中也不乏士大夫想要勸諫。</p>
若用糠，會不會激怒災民，引起更大的民災！</p>
可看到天子劉宏那果決、堅毅的眼神，袁隗與袁逢彼此互視，旋即連忙朝身後的一幹士大夫使著眼色。</p>
今兒個這德陽殿上，陛下的意思不可是與他們商量，這看似不合理的“十糠一穀”…已成定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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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會散去…</p>
一幹公卿忙圍住袁隗、袁逢。</p>
他們兩個隻是擺擺手，一言不發，匆匆的上了馬車。</p>
而直到這馬車上，兩人才張口交談。</p>
“大哥？陛下此舉…”袁逢率先張口。</p>
可他沒有把話講完…</p>
說起來，因為在兩次“黨錮之禍”中，袁家竭盡全力庇護黨人的緣故，如今…整個袁家已經是士大夫集團絕對的領袖。</p>
而朝廷賑災的過程中，挪用一些‘五穀’，壯大士大夫集團的實力，本身也有袁家授意，這無可厚非！</p>
可…</p>
今日朝會一過，這“五穀”改為了“糠”；</p>
“十穀”改為了“十糠一穀”；</p>
要知道，“糠”…士大夫是不可能將“糠”塞入自己的糧庫！</p>
可偏偏…陛下還沒有把事做絕，還特地留下這一“穀”！</p>
此舉…意味深長啊！</p>
“唉…”</p>
袁隗擺了擺手，感歎一聲。“看來，陛下背後有高人指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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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城，蔡府。</p>
蔡邕的書法體現出一種真正書法家的廣博，牆上懸著大幅名家手跡，書架上堆滿了竹簡，地上放著一塊殘破的石碑。</p>
蔡邕正蹲在地上，挽著袖子親自擦拭著石碑表麵。</p>
左邊坐著一老叟，胡子一大把，卻看起來精神抖擻，除了橋玄還能有誰？</p>
他正對著桌上蔡邕親筆的拓文如癡如醉的以手指在空中運筆揣摩。</p>
蔡邕時不時的望向他一眼，終於忍不住，站起來放下袖子。</p>
“橋子來我這書齋一個時辰了，總不是真的要鑽研書法吧？”</p>
橋玄卻還在空中運筆。</p>
“你獨創的這‘草篆’，筆畫似鳥頭燕尾，又似鳥頭鳳尾，橫豎筆畫絲絲露白，飛筆斷白，燥潤相宜，似枯筆做成，怪不得世人稱此為‘飛白書’！”</p>
“橋子過讚了，這飛白書，還是…陛下興建鴻都門學，我尊奉陛下旨意，寫作《聖皇篇》三卷呈送於鴻都門！”</p>
蔡邕大抵解釋了起來。“那一天，正好是鴻都門修繕，大紅的宮門關著，隻有一個匠人用笤帚蘸著石灰水刷宮牆。由於答帚太大，石灰水又很濃，所以刷完的牆一道黑一道白的，看上去很不舒服！”</p>
“於是我便突發奇想，回家準備了一些竹子，劈成細細的條狀，彷照答帚的式樣，綁在一起，做成了一支扁形的竹筆。然後飽蘸濃墨，運筆時速度又較快，經過幾次練習，終於創造出這種點畫中有一絲露白的書體——‘飛白書’。也就是你橋子繆讚為‘草篆’，實不敢當！”</p>
聽到這兒…</p>
“哈哈哈…”橋玄笑起聲來。“蔡子窺一匠人答帚，別具匠心，就創出了此飛白書！此故事必定傳揚後世，為後人歌頌！”</p>
講到這兒，橋玄話鋒一轉。</p>
“不過，我可聽說，今日朝堂商討賑災一事時，陛下竟下達了‘十糠一穀’的政令！從此黃河水患之地，不再發以賑災款，改發為大量的‘糠’！依蔡子見？陛下此舉…開曆史之先河，是不是與你創飛白書的故事意趣相同？”</p>
這…</p>
身為戴罪之人，驟然聽到朝堂之事，蔡邕一怔。</p>
可細細的品味，他似乎能參悟陛下此舉的用意！</p>
——十糠一穀！</p>
這是要篩選真正的災民哪！</p>
可…</p>
陛下怎麽就能想到這一層呢？</p>
“橋子是另有所指吧？”蔡邕連忙道。</p>
“玉林觀！”橋玄脫口。</p>
唔…蔡邕一愣，他微微搖頭，“陛下難道去玉林觀了？可…那玉林觀的柳觀主並沒有歸來呀？”</p>
“哈哈…”</p>
聽到這兒，橋玄在笑，一邊笑一邊提醒道。</p>
“陛下是否去玉林觀，我不知曉，可有門生帶給我一條秘聞，陛下近來派西園軍著重調查了一個人。”</p>
“誰？”蔡邕連忙問道。</p>
“潁川荀氏一族，前司空荀爽之侄兒，前濟南相荀緄之子——荀或荀文若！”橋玄不假思索的回道。</p>
蔡邕眼珠子一定。“荀氏‘八龍’，‘三若’中的荀或荀文‘若’？他不是那個與宦官唐衡定下娃娃親的荀家公子麽？”</p>
“正是！”橋玄的回答很肯定。</p>
這下，蔡邕不懂了。“陛下怎麽會調查他呢？”</p>
“哈哈…”橋玄第三次笑出聲來，一邊笑，一邊解釋道：“蔡子還不知吧？近三個月來，這荀文若一直待在玉林觀！”</p>
轟…</p>
此言一出，蔡邕的眼眸徒然睜大，頃刻間，他便將朝堂上的“十糠一穀”與“玉林觀”聯係在了一起。</p>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p>
——荀氏一門八龍！</p>
——天子亦是真龍！</p>
——這玉林觀，竟成了“召龍引鳳”之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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