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陰律司卷宗室,原本巍峨的樓閣佇立之地,隻剩下了一片狼藉的廢墟。


    廢墟之中的空地上,鍾馗眯了咪自己銅鈴般的大眼睛,看著眼前出現的不速之客。


    “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就是那個幫謝必安連破六境的家夥吧?不知閣下這般助我府職人員,有何圖謀呀?”


    看著麵前這個身著朱袍,看似五大三粗的地府罰罪司鍾馗,左嚴實在沒想道傳說中的大老粗,竟然能說出這樣一番話,答道“我想做什麽需要理由嗎?我做什麽又為什麽要告訴你?”


    鍾馗愕然,沒想到他會這樣回答,不過細想也是,他不是地府府職人員要做什麽,確實不需要對自己說明什麽。不過他也隻是這麽想想。


    遂即他笑道:“你不說,那我就自己要答案了,我自己尋便與你無關係了吧?”他的言下之意是你不說我管不著,但謝必安他管得著,他向自己手下要說法,也就輪不到左嚴這個外人來管了。


    說著鍾馗便向躺在廢墟之中的謝必安暴掠而去,快若驚雷的他隻在原地留下個一道殘影,便出現在了謝必安身前。


    正當鍾馗要將地上謝必安帶離之際,突然發現自己麵前的謝必安竟然隻是一道殘影!


    鍾馗急忙向後望去,卻發現謝必安正坐於左嚴麵前的廢墟裏,臉色雖然依舊蒼白,卻從之前的昏迷不醒中醒了過來,


    衝著他怪笑一聲,指著旁邊的左嚴道:“了解一下,這是我大哥!”滿臉的小人得誌之色,一覽無餘。


    鍾馗嘴角微顫,香腸一樣的嘴唇蠕動了幾下,卻是未出一言。


    “大哥?沒聽說這癡情種子有什麽大哥呀!莫不是這小子誆我?”


    想著便用他那銅鈴一般的卡姿蘭黛大眼睛,盯著似笑非笑的左嚴。


    不知道的見了兩人的外貌,估計會以為三人是紅杏出牆的婦人與抓奸在手的丈夫。


    紅杏自然便是相貌略微陰柔的左嚴,而出牆之人嘛,自然便是被正牌丈夫打倒在地明顯受傷不輕的謝必安了。


    至於那個被綠了的丈夫,自然便是我們正怒目圓睜的鍾馗了。


    不過我們的鍾馗大人自然不會這麽想,他現在滿腦子都在思索左嚴的身份,還有對他實力境界的狐疑,因為他發現完全看不透左嚴。


    坐在地上的謝必安,在左嚴未出現之前。


    見自己的壓箱底的武技都被鍾馗輕易破除,便知道自己怕是凶多吉少了,所以他壓根沒想過自己能活下來。


    心想自己終歸是尋不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心上人了,不過就這麽解脫,也總比再千年萬年的等待來的灑脫!


    不過似乎上天不願意輕易放過他這麽個癡情種子,見突然左嚴出現攔下了鍾馗的絕殺。


    他那熄滅的求生欲又熊熊燃燒了起來,但鍾馗的“代天罰罪”不愧是地階武技,即便抵消了大半也是讓他在見著左嚴後便徹底昏死了過去。


    待他再醒來之際,發現鍾馗正瞪著左嚴,他便出聲說了之前那句話。


    意思是你鍾馗想殺我可以,不過得先問過自己的老大同不同意!


    左嚴看著眼前大名鼎鼎的地府判官鍾馗,大乘期巔峰大圓滿境界。


    是目前見到的地球修士中最強的靈修,難怪能把謝必安搞得毫無招架之力。


    不過就鍾馗的實力,哪怕他如今不在狀態,但僅靠著那恢複一點的肉體力量,便不是大乘期能比的。所以麵對不過區區大乘期的鍾馗,他實在是提不起什麽興趣。


    左嚴蹲下身子,衝著地上的謝必安的胸口幾處大穴閃電般地點了幾下,說道:“誰把你打趴下的,你就是抓著他的鞋帶也要爬上去把他給我幹趴婁,現在你被他打趴下了!”


    說著左嚴指了指對麵的鍾馗,“我給你鞋帶,至於能不能抓著爬上去,把他打趴,就看你的自己的本事了!也算是你取得本帝在地球的首席小弟資格的考驗!”


    說著左嚴在謝必安身上的氣海穴點下,謝必安就感到體內哪滴血,就如燒開的水一樣沸騰起來,連帶著他的身體裏傷勢也在不斷地恢複,幾息間便恢複的完好如初,甚至還不斷增強。


    謝必安感到自己體內的靈力更如同泄洪的大壩一般,奔流不息境界從洞虛後期大圓滿洞虛巔峰的屏障便如窗戶紙一般,輕輕一捅便破,


    接著便是晉升大乘期、大乘期初期、大乘期中期、大乘期後期、大乘期巔峰大圓滿。


    等謝必安眼看便要曆“四九天劫!”了,卻見左嚴在他身前大手一揮,謝必安周遭到鍾馗身後的廢墟內,突然就浮現出了一道透明的結界,這方天地似乎在其中便被隱藏了起來一樣。


    “好了,鞋帶我也給你了,現在就看你能不能抓著它爬上去了!”


    謝必安重重地點了點頭,取出了索魂奪魄鉤,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衝對麵陷入震驚中的鍾馗揚了揚,示意他再來比劃比劃。


    不過鍾馗並未回應他的挑釁,因為他完全陷入了謝必安在自己麵前連破五境,到達與他相同的大乘期巔峰大圓滿境界的震驚中。


    鍾馗現在內心特別不能平靜,自己花了無數的歲月,曆經千難萬險才到了如今的大乘期巔峰,謝必安算什麽?竟然眨眼間便與他站在了一條線上!


    “這叫他怎麽能接受?不僅如此,如今這個借助外力的家夥,還敢衝自己揚起了兵器,誰給他的膽子?”


    片刻,鍾馗終於把自己煩躁的心境調給整了過來,揚起一直握在手中的朱砂劍,一言不發地殺向謝必安,仿佛要迫不及待的宣泄心中的怒火。


    “鍾馗要讓謝必安明白,他靠著外力晉升的境界,在他罰罪司鍾馗麵前什麽也不是!”


    麵對衝殺而至的鍾馗,謝必安提鉤而上,二人在虛空中連連閃爍,你來我往,劍鉤交錯,打的難解難分。


    數百息後,二人交錯而立。其身後的虛空,好似不堪重負一般似破碎的玻璃一樣張裂開來,露出裏麵好似要吞噬一切膽敢靠近他的生物的裏空間。


    再看向交錯而立的謝必安和鍾馗,二人皆是衣袖炸裂,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顯然剛才一波激烈地交鋒中,二人互有攻防,不相上下。


    休息了幾息之後,謝必安與鍾馗好似相交的老友一般默契轉身,避開破裂的空間再次交鋒了起來。


    索魂鉤與朱砂劍在空氣中綻放出了美麗的火花,刀槍劍鳴之聲此起彼伏,譜寫了一曲戰鬥的交響曲......


    在二人打出真火後的含怒一擊後,都默契地停下了攻勢,檢視著對方帶給自的傷勢。


    鍾馗的腹部與右手臂膀都有一道深可見骨的鉤傷,而謝必安看著更慘,被一劍穿胸,鮮血正在緩緩地流淌,但凡鍾馗的劍稍稍偏移一寸,便是他的心髒所在之地。


    謝必安用手快速地在胸口點了幾下,止住了外流的鮮血。


    對麵的感受著自己受傷的地方傳來的撕心裂肺地痛楚,因為自己是鬼修沒有血,但痛楚感卻比人要一樣的強烈的多。


    他抬頭看向眼前這個與自己戰的勢均力敵家夥,“他驚的是謝必安的境界的提升,竟然絲毫沒有水分。


    不明白的是,謝必安即便與自己境界相同,可他憑什麽與自己這個可越級而戰的鬥?還打的這般的勢均力敵!若他天賦超群,又怎在元嬰期停留那麽久?”


    鍾馗實在是怎麽想都想不出個什麽,而他對麵滿身是血的謝必安想的則單純多了。


    “自己這個便宜大哥真他麽牛比!竟然讓自己與平時隻能仰望的罰罪司鍾馗打的這般難舍難分”


    卻絲毫沒有想過自己能與鍾馗戰到這般境界,也有他自己的原因。


    隨後,二人都沒有繼續出手,而是都選擇了各自蓄力,準備一擊便要分出勝負。


    不過就在此時,異變驚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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