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外界都在四處搜尋謝必安的下落的時候,這個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聲名遠播的家夥,正躺在鍾馗的床上打滾,拿著帷帳擦著自己身上的血汙,而左嚴依舊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瑪德,你給老子來那麽一下,老子不糟蹋你點東西偷點寶貝,那不虧死了!”謝必安想著,便從床上爬另外起來,打量起了鍾馗的房間。


    房間當中放著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著各種名人法帖,並數十方寶硯,各色筆筒,筆海內插的筆如樹林一般。那一邊設著鬥大的一個汝窯花囊,插著滿滿的一囊水晶球兒的白菊。牆上當中掛著一大幅達芬奇《蒙娜麗莎的微笑》,左右掛著一副對聯。


    上聯:看山非山,似笑非笑。下聯:似婦非婦,婦上夫上?橫批:毒婦毒夫?


    謝必安將對聯念了出來,感慨道“看不出來呀,鍾馗這大老粗還真是粗中有細勒!”他拿起案頭上的毛筆揮了揮,發現並沒有像鍾馗手中的朱砂筆般變成一件厲害的法寶,便興致缺缺地扔到一旁。


    突然,謝必安的視線被眼前巨大的《蒙娜麗莎》吸引了,因為剛剛他將畫中人當做靶子,以筆為箭衝著畫中蒙娜麗莎的眼睛擲去,那支毛筆卻斌沒有如想象中那般掉在地上,而是就那麽直直地透畫而出,將蒙娜麗莎的眼睛捅出了個黑黝黝的破洞。


    謝必安拿著手中的硯台小心翼翼地走到了畫麵前,衝著那個窟窿大眼瞪小眼起來。過了一會兒,實在沒發現什麽陣法和結界,他才下定決心將《蒙娜麗莎》取了下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長款一尺有餘的凹陷,之前那支毛筆正躺在地上,再裏麵是一道小門。


    “這門裏有什麽?鍾馗這個大香腸莫不是在這裏邊金屋藏嬌?”他搖了搖頭把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拋之腦後,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由內而外拉開了裏邊這道小門,裏邊是一道隻能容納之人進入的小門。


    進了小門,裏麵就別一番天地了。擺在謝必安麵前的是一條一眼望不到頭不知道通向哪兒的石梯,謝必安運轉目力,似乎看著盡頭處有座模糊的宮殿,但即便是他也看不真切,你就知道隔得有多遠了。


    石梯的兩旁都是深不見底的懸崖,懸崖之下是地獄之炎。看見這玩意兒,即便是如今的謝必安也是感到心神搖曳,通體生寒。


    要知道這東西可是號稱無論鬼神觸之皆是非死即傷的玩意兒,更別說是他了,從這裏掉下去了想想他都腿腳發麻。


    就當謝必安想要繼續探尋下去的時候,他突然收到了留在鍾馗房間內的靈識的反饋,驚道“有人來了!”便趕忙向著出口走去。


    當謝必安從小門走出,卻是見到了一個他此時此刻萬萬不想見著的人“屋子的主人-鍾馗!”。他進來的時候看見他正拿著被自己摔壞的鬆花石硯低頭把玩,看著自己造的滿地的狼藉,謝必安尷尬的摸了摸頭,看向了椅子上的鍾馗,謝必安在鍾馗的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不過他用腳指頭想也知道不會有喜。


    “呦,真巧,您怎麽回來了?這是要休息了吧,不好意思,打擾了!打擾了!我們馬上走,馬上走!”謝必安說著就要扶起地上的左嚴轉身離去,鍾馗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攔住了他,


    “別急呀!你看看這滿屋子你給我的厚禮,我還沒給你還禮!這不是就怠慢了您這個貴客了嗎?來而不往非禮也,人間不是經常有什麽三亞雙人遊嗎?不如送你一份豪華地獄雙人三天三夜遊,你看意下如何?”鍾馗伸手攔住想溜的謝必安,咬牙切齒地衝他說道。


    謝必安正要說話,卻見著空間一陣閃爍,隨後賞罰司魏征走了出來。


    他笑道“誒呦,抓我這麽個小人物,怎麽還勞駕了魏征大人與鍾馗大人一同出手呀!當真是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魏征看著油嘴滑舌的謝必安,出聲說道“抓你自然不用,可加上你身後之人便不得不如此了!”魏征站至鍾馗身旁,對謝必安對說道。


    一旁的鍾馗笑而不語,空氣便如同凝固了一般壓抑。


    謝必安知道跑不掉了,慢慢將自己的西裝外套緩緩脫下,將左嚴綁在了背上,凝視著眼前二人道:“來吧,你們倆一起上,小爺今天就一挑你們倆,讓地府之人好好看看我們兩大首席判官的醜惡嘴臉!”


    鍾馗與魏征看了看對方,搖了搖頭沒有理他,聯手攻向了當下豪氣萬丈的謝必安。


    在鍾馗和魏征的聯手下,謝必安還背著昏迷的左嚴。沒多久在二人配合默契的攻勢下,便被二人沒費什麽勁兒的拿下,躺在地上被禁錮的氣海,什麽浪花也倒騰不起來了。他若是一人逃走的話還有希望,可背著左嚴就想都別想了。


    在謝必安二人被拿下後,鍾馗突然對魏征說道:“牛頭馬麵來了,暫且先把二人打入我們控製的幽冥地獄,待會兒再來審訊他們!我先出去應付他,莫讓他發現王上閉關之處!”


    魏征鄭重地點點了點頭示意他盡管放心,鍾馗見狀便大步流星地離開了臥房。


    在鍾馗離開臥房後,魏征看著地上昏迷不醒的謝必安思索道“雖然受傷導致實力有所下降,但他的確同自己大哥一般,是大乘期巔峰大圓滿修士無疑。”


    想到這裏他不由苦笑“若是他完好的話,自己碰到他恐怕倒在這裏的就是自己了,可這小子哪來的奇遇,連破兩個天塹一般的修真大境界?”他不由想到了什麽,轉頭看向了一旁昏迷不醒左嚴,心想“不出意外的話這就是謝必安的大哥吧!”


    “可無論他用何種方式探查,得到的結果都是眼前之人隻是一個凡人,而且體內還有嚴重至極的傷勢。唯一怪的奇特之處,就是這麽重的傷勢要換在他身上他都得死,可眼前之人除了陷入昏迷外竟然還沒死!”


    魏征的進一步探查發現,“除此之外,這個凡人身上的傷勢還很奇特,五髒六腑皆是破損,而且上邊還有一很重恐怖至極的東西在吞噬著他的生氣,可即便那東西在魏征看來恐怖至極,但吞噬起這個凡人的生氣起來卻是慢的出奇。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他感覺恐怖至極的東西,吞噬這個凡人的生氣甚至比不上它為了吞噬這點生氣消耗的自身能量。”


    之後得,無論他怎麽探測,也弄不出什麽所以然了。見沒什麽效果,魏征便停下了對左嚴的探查,將房間恢複了原樣後,帶著謝必安和左嚴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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