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空氣間彌漫的消毒水混著淡淡花香的味道,左嚴憑借著腦海中的記憶自然知道自己又來到了醫院。


    之如第一次來到地球那般,左嚴依舊外放了自己那少的可憐的神識。


    發現自己的身邊並沒有什麽人後,左嚴這才緩緩睜開了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


    昏迷之前的記憶也隨著左嚴醒來而一股腦的湧了出來,回憶著昏迷之前那股痛徹心扉的絞痛。


    略微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左嚴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但昏迷前那股絞痛左嚴記得清清楚楚,可任憑左嚴怎麽用神識探視,也沒發現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探查無果,左嚴便運轉起了丹田之內的一絲氣息,果然這絲剛出丹田左嚴便感受到了周身幾處大穴的異樣。


    如此左嚴停下了氣息的運轉,因為左嚴不僅感受到了幾處大穴的異樣,他還感覺到了周圍靈力的聚集。


    並且左嚴外放的神識還察覺到有人來了,所以他便停止了探查。


    果然這邊左嚴剛剛躺下,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等這人走近了左嚴才發現是胡蓉。


    要知道左嚴現在的神識感知實在是弱的不行,能感覺到有人來了就已經很不錯了,要靠這點微弱不堪的神識,要在腦海中呈象簡直是天方夜譚。


    病床上的左嚴裝睡,病床前的胡蓉也沒說話,病房內一下子就就安靜了下來。


    左嚴是因為怕如果胡蓉知道自己醒了又和自己打一架而裝睡,胡蓉則是心裏有些難受和委屈而沉默。


    “對不起呀,小家夥我竟然把你打成這樣!”


    就當左嚴以為胡蓉不會說話的時候,胡蓉卻開口了。


    不過說的什麽跟什麽?“小家夥?”


    左嚴捫心自問,雖然他對現在自己身體的這副模樣,有千萬個不滿意。可唯一一點讓左嚴覺得不那麽糟的,就是這幅模樣看起來雄壯,不是什麽瘦的像燒火棍一樣。


    可胡蓉竟然叫雄壯的他“小家夥!”,左嚴暗自用神識打量了一下胡蓉前凸後翹的身形。心想這樣的話,也就你說的出來。


    胡蓉見左嚴一幅昏迷不醒的模樣,走到一旁拉過邊上的凳子,坐到了左嚴跟前。開口說:“剛剛我去看了張隊,他被我弄斷了三條肋骨,你更是到現在都沒醒!”言語間充滿了自責與傷心。


    說完胡蓉停了下來,正當左嚴納悶的時候,病房裏竟然響起了一陣抽噎聲。


    嗚嗚...嗚...!


    胡蓉突然哽咽著說:“局裏的...同事...,也...被我..打傷了...好幾個...!”


    “你說...我是不是...壓根不適合...做...做...警察啊?”


    胡蓉邊哭邊拉起了左嚴床上被子擦起眼淚來,左嚴本來還有些驚訝胡蓉竟然還會哭,不過隨即便被她的這一舉動逗得有些哭笑不得。


    擦過眼淚,胡蓉繼續斷斷續續道:“小的時候我那個爸爸經常出去執行任務,家裏時常隻有我和媽媽。四歲的我那時對於我那個爸爸。甚至都還想不起他的模樣,那時我總是怨他不愛我和媽媽,心裏更是不願意承認他是我的爸爸,所以從小到大都沒叫過他一次。”


    ……


    說到這裏,胡蓉停頓了一下,似乎怕左嚴醒了。用手在左嚴臉上晃了晃,見左嚴沒有絲毫反應。


    她這才繼續道:“在我七歲那年發生了一件事兒,我和媽媽被一夥劫匪困在商場裏了。劫匪用商場裏的人質來換取他們逃跑要用的東西,在知道外麵的指揮官是我爸爸後,我和媽媽都開心極了,以為可以安全離開商場。不過意外的是我的那個爸爸,在和劫匪交易的名單裏竟然沒有我和媽媽。”


    “哈哈……哈!”胡蓉突然笑了起來。


    她的的情緒有些激動,停頓了一下後譏諷道:“你說可笑不可笑,自己的妻兒都不救的人,竟然還被人們叫好警察!”


    “最後警方想要假意交易,實則派遣精銳部隊突襲的行動失敗了。劫匪見警方竟然打的是這個主意,當即就決定要讓警方為他們的行為付出代價。說來也巧那個時候恰好有一個我爸爸朋友的老婆也在商場裏,她認出了我媽媽。為了阻止劫匪殺人,她告訴劫匪說我媽媽是外麵指揮官的老婆。”


    “嗬嗬...嗬!”胡蓉突然又笑了起來,不過她的笑聲卻是那麽撕心裂肺般的痛徹心扉。


    “你知道嗎?一個七歲的女孩,看著自己的母親在自己麵前被......”


    胡蓉似乎說不出那兩個詞,為了宣泄心中的情緒,她狠狠地地抓住了自己的頭發。病房裏又陷入了寂靜,除了點滴滴落的聲音和胡蓉的抽噎外,安靜的可怕。


    ……


    過了好一陣兒,胡蓉似乎才緩了過來,繼續說道:“所以那個時候起我就恨他!”胡蓉把那個“恨!”咬的很重,似乎這樣能減輕一下她的痛苦一樣。


    “對了,或許你很意外為什麽我這麽恨他,卻還會做警察吧?”胡蓉抹掉了臉上的淚痕,笑道。


    “因為我要證明他們口中的好警察,不過是個沽名釣譽的混蛋,所以從我做警察的那天起就一直在查他!”


    “查自己老子的女兒,哈...哈哈!沒見過吧?”胡蓉笑道。


    “因為我不相信,連妻兒都不在意的人,真的會如他們所言般的完美無缺.....”


    說完,胡蓉突然站起來,附身看著病床上的左嚴,距離之近,躺著的左嚴甚至都能感受到胡蓉那快要貼到他臉上的鼻尖。


    伴隨著胡蓉的靠近,她身上那股子幽香不由得撲麵而來,直直地往左嚴的鼻孔裏鑽。


    雖然左嚴覺得並沒有什麽,但對左嚴的身體來說這事兒就大了。


    感受著自己漸漸抬頭的兄弟,當下的左嚴真的很尷尬。


    附身的胡蓉剛剛準備繼續試試左嚴是不是裝睡,卻發現了左嚴下身的異樣。


    看著那片被子下被撐起的小山丘,胡蓉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一片。


    這讓胡蓉一下子就沒了繼續試探的想法,她啐了一口道:“我不管你是真睡還是裝的,但是如果你敢把今天的事兒說出去,我一定不會放過你!”說完胡蓉就大步離開了病房,出了病房門的胡蓉停了下來。她緩過神來後怎麽也想不明白,為什麽自己要對左嚴說這些。


    思來想去她才給了自己一個牽強人意的答案,那就是這些話憋在她心裏太久了,今天隻是恰好爆發了而已。


    有了答案後,胡蓉又從門上的小窗戶打量了一下左嚴,發現左嚴並沒有異樣這才轉身離開。


    聽著胡蓉放的狠話,左嚴是真的無奈。“你自己要說的關我什麽事什麽事兒?”


    等胡蓉真的離開後,左嚴這才從病床上坐了起來,感受著弟弟那股子灼熱勁兒,左嚴搖搖頭道:“年輕人,真是!”


    ps: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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