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君瑤緊緊閉上眼睛等了許久,卻始終沒能感受到嶽不群的戒尺打中自己的感覺。


    正當她以為是嶽不群心軟了,睜開自己的眼睛時,才發現不是嶽不群心軟了,而是嶽不群高舉的戒尺根本落不下來。


    因為嶽不群的戒尺被一雙大手偶牢牢地鉗住了……


    很久後的將來,葛君瑤永也忘不了那天左嚴擋在他的身前握住嶽不群戒尺的模樣。


    他那肥碩的背影直接把要打她的嶽不群給擋了個嚴嚴實實,就像是一尊可以為她當下所有危險的神坻一樣。


    攔下嶽不群戒尺的左嚴,沒有管嶽不群那快要把他吃掉的眼神,淡淡道:“她的罰我來受!”


    嶽不群聽左嚴這麽說,握住戒尺的手想把戒尺從左嚴手裏抽出來,卻沒想到他兩隻手都用上了,卻還是挪動不了一絲戒尺的位置。


    有些輸了氣場的嶽不群,出聲問道:“憑什麽你要替她受罰?”


    “因為是我帶她翻得圍牆,也是我害她遲到的,夠了嗎?”


    “嗬嗬...!那我要是不呢?”嶽不群被左嚴折了麵子,怒極反笑,看著左嚴道。


    “那我就把你的那些事兒抖出去,不信你就試一下!”


    “你!”


    嶽不群聽見左嚴這麽說,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樣,氣勢一緩,不再和左嚴針鋒相對,“你的意思是,我不罰葛君瑤,就可以隨便罰你了?”


    聞言左嚴身後的葛君瑤拉了拉左嚴的衣角,出聲道:“算了,我犯的錯,你沒必要為我頂罰!”


    嶽不群也出聲譏諷道:“聽見沒,人家不願意領你的情,也不看看自己什麽模樣,也像學人家英雄救美?”


    不過左嚴卻壓根兒沒有接嶽不群的話,衝他道“我的事兒用不著你管,一句話幹還是不幹!”


    嶽不群鬆開了握住戒尺的手,指著教學樓道:“那你就把一教的廁所給我打掃一遍,記住要一點臭氣也問不到!”


    嶽不群的話剛說完,左嚴就衝他搖頭道“換一個!”


    嶽不群也沒想到的是左嚴竟然衝他搖頭,不過既然左嚴說除了這個其他他任選。


    火氣上來的嶽不群淡淡道:“那你今天就別上課了,就給我繞著操場跑三十圈!”


    嶽不群剛說完,就見左嚴二話沒說向著操場走去。


    隻留下了教導處門口震驚的目瞪口呆的一群人,在那看著左嚴那寬厚的背影一步步的離去。


    看著左嚴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麽,就連嶽不群在內的教導處一幹人等都覺得今天的左嚴與以前有些不一樣,就好似換了一個人一樣。


    要是離開的左嚴能看見他們心裏的想法的話,估計會說上一句猜的真準,不過可惜左嚴現在聽不見他們心裏的想法。


    左嚴離開後,嶽不群罰他同班的三個男生去掃教學樓的廁所,倒是和左嚴約定一樣沒有為難葛君瑤。


    囑咐了葛君瑤一句回去好好上課後,就轉身進了教導處。


    離開教導處的左嚴徑直來到了學校的操場,在水龍頭那補充了一下水分後左嚴就開始準備繞著操場跑起圈來。


    這時候之前那幾個被罰跑圈的也還在,不過才跑三四圈的他們已經累得不行了。


    左嚴沒理他們戴上耳機打開播放器,聽著熟悉的音樂在耳機裏響起,左嚴這才邁開步子跑了起來。


    或許你要問怎麽左嚴還會聽著音樂跑步,沒辦法誰讓左嚴受了分身的影響,一些習慣他也改不了了。


    更何況左嚴自己也是個愛音樂之人,在仙武世界的時候他可是號稱“琴聖”,成帝後那段悠久的歲月,左嚴大多都是在這些玩意兒上消磨的時間。


    不然他要那無盡的歲月又能有何作用,當你擁有足夠的時間,那你就會發現其實有些東西隻要你願意耗時間,還真沒你學不會的。


    任何人在到達巔峰後都是在不斷地探索下一境界,片刻都不願停下來,即便同左嚴一樣同為大帝的那幾人也一樣。


    隻有左嚴是一個奇葩,他到達大帝後反而不願意在境界上提升什麽,他更願意把時間花在那些凡人的物件上。


    比如什麽丹青,書法,棋局,茶道,酒道等等,每每左嚴在魔宮鼓搗這些玩意兒的時候,總是少不了被戮天那家夥奚落不務正業,不過左嚴倒是樂在其中。


    華旦中學的操場是正規的田徑場,裏邊是足球場和田徑比賽場地。整個跑道是四百米一圈,三十圈的話意思就是左嚴今天要跑十二公裏,已經無亞於是一場馬拉鬆了。


    剛開始的時候左嚴感覺還行,畢竟他已經是先天中境的修者了。在沒使用內力的情況下,左嚴跑到第八圈後,就已經感覺到了極限。


    “這副身體原本就十分孱弱,甚至可以說是虛弱,這倆天修煉下也才堪堪達到了普通人的標準,加上左嚴那兩百來僅接近散白斤的體重,八圈的話已然是快要了他半條命了。”


    這嶽不群還真看得起自己,三十圈要是原來那個家夥估計跑完不死也廢。


    正當左嚴想要運轉氣機時,突然在他的身邊竄出了一個嬌小的身影。


    “你怎麽來了?”左嚴看著旁邊陪著他一起跑的葛君瑤出聲道,看葛君瑤那股模樣似乎還跟了有一段時間了。


    讓左嚴意外的還是他竟然沒發現葛君瑤跟著自己,想來想去左嚴隻能歸結於他太累了。


    葛君瑤控製著呼吸,淡淡道:“陪你跑,該我受的罰,不用你幫我替!”


    “嗬嗬...!你開心就好。”聽葛君瑤這麽說,左嚴也難得和她計較這些。


    ......


    叮鈴鈴.......,第二節下課,廣播裏不一會兒就傳來了全國廣播體操的音樂。


    這邊還在跑步的左嚴和葛君瑤看起來就是兩個模樣了,跑在左邊的左嚴看起來已經是麵無血色,滿頭大汗了。


    一旁的葛君瑤倒是呼吸規律,五步一吸,三步一呼。除了也是滿臉的汗水外,臉色還算正常。


    做完課間操迎來短暫休息時間的華旦中學的學生們都聚集在了田徑場外的空地,看著跑到上那道顫抖的身影和旁邊的葛君瑤。


    他們自然不是來看左嚴的,因為他們都是來看葛君瑤的。看著葛君瑤滿頭的汗水,許多男生的心都咬碎了。


    就在這短短的十分鍾裏,嶽不群的老媽甚至是祖墳都被那些葛君瑤的愛慕者問候了百八十遍。


    估計嶽不群的祖宗找的到的話,他們都會組隊去給嶽不群刨了。


    跑道上的葛君瑤和左嚴已經跑了十一圈了,葛君瑤要比左嚴少兩圈,因為她實在左嚴跑了兩圈後才來的。


    之前的她已經站在了教室門口,才又掉頭回來的,因為她覺得不應該讓左嚴一個人承受,畢竟翻圍牆這件事兒是她自己親自做的。


    不是左嚴強迫她的,所以她糾結了一會兒後就做出了決定。


    時間還在向前走,看熱鬧的學生已經回教室繼續上課了,而左嚴他們兩個還在繼續跑著。


    不過一個消息又在地道群裏傳開來,“左嚴為葛君瑤頂撞嶽不群被嶽不群罰跑三十圈,而葛君瑤是去陪左嚴跑的!”


    這個消息經過幾道傳遞後,到達常成這裏時已經成了“左嚴為了葛君瑤頂撞嶽不群,葛君瑤不願左嚴一人受罰甘願陪左嚴一同受罰的版本。”


    聽到這個消息的常成直接翹課來到了操場上,看著下方和左嚴一起跑步的葛君瑤,常成看向左嚴的眼神充滿了不屑。


    他衝著左嚴的背影豎了一個中指後,轉身離開了天台。


    下方的已經有些疲憊不堪的左嚴莫名地感受到了一股敵意,下意識地就看向了常成所在的位置,卻隻看到了一個離去的背影。


    左嚴也就回頭繼續跑了起來,本來他還想運轉內力,不過他又想了一下似乎這樣破而後立也不錯。


    所以左嚴放棄了運轉周身氣機的想法,因為他突然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


    ps:二更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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