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什麽鬼東西一直在滴個不停?


    昏迷了三個小時的左嚴,這才被點滴聲吵醒。


    “又是醫院?”


    看著周圍這熟悉的建築風格,左嚴都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和醫院有什麽特別的緣分了。


    自從自己回來地球後,三天兩頭就要進一次醫院。


    “咦,不對,這裏不像是病房,這要小多了,而且還很簡陋。”


    昏迷後的他就失去了意識,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那兒。


    不過當左嚴看到牆上的醫務室守則後,就知道自己在那兒了。


    “醫務室!”


    誒,這地方之前左嚴來的也不少,看來這輩子是和醫院脫不了關係了。


    蹬...蹬...!


    這時左嚴聽到了一陣高跟鞋踩著地板的聲音自門外傳來,並且他還感受到了地表傳來震動。


    左嚴感受到了身體的變化,他當即閉上了眼睛內視起來。


    九處氣海幽閉了八處,隻留下了一處隨時都有可能萎縮的五行氣海。


    “這淨世紫雷還真不不是蓋的。”


    “誒!要是我是巔峰狀態的話,也不至於付出這麽大的代價。”


    病床上的左嚴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這麽他那麽費勁心力弄出來的氣海竟然萎縮了。


    “難受,難受,太難受了!”


    不過自己肉體倒是增強了不少,左嚴從床上站了起來捏了捏拳頭試著揮出了幾券,拳拳生風。


    左嚴拉開自己的領口一看,它的胸口上的二兩肉雖然還在,倒是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已經結實了很多。


    而且似乎原本那不高的近視也恢複了正常,甚至現在比正常人還要能看到更多細節,另外左嚴的感知力也增強了不少,不過他的神識還是不足十米。


    不過對此左嚴倒是一點都不意外,因為他現在能有神識已經是一件很逆天的事兒了。


    要知道神識那可是金丹期後才會出現的東西,他一個先天中境,不現在應該是淬宮境巔峰的修煉者了。


    凡人在開始修煉後,先是增強己身的力量,這個時候的人還不算是修真者,隻能算作修煉者。


    當修煉者到達築基境邁入金丹境後才能叫做真正的修真者,二者的區別就在於前者隻能靠著自身的力量戰鬥。


    比如中國古代的武林高手,又比如西方的騎士。這些人憑借自身錘煉而出的內力,引動自身的力量爆發出常人無法達到的戰鬥力。


    這樣借助氣機產生強大戰力的修士就叫做修煉者,而那些突破築基境,進入金丹境的修真者則可以引天地之靈力入體,借其戰鬥,甚至飛天遁地也不無可能。


    這些可以借助天地之間的靈力的修士才是真正的修真者,當你進入修真界你才真正踏上了成神的道路。


    修仙、煉丹、布陣、刻符等等隻在凡人傳說中的事兒,你也可以信手拈來。沒有你做不到,隻有你想不想做而已。


    而丹田枯萎的左嚴,現在不過是一個還沒邁入修真界的修煉者而已。


    左嚴要走的路還很長,但卻很快,因為他可是武四帝之一的“魔帝無名”


    低穀隻是強者衝擊至高的蓄力期罷了,因為但凡真正的強者即便暫時一無所有,但即便是他抓著敵人的鞋帶也會再爬起來,幹翻一切膽敢攔在自己前麵的人或事。


    而巧的是左嚴恰好就是這樣的人,所以即便丹田氣海枯竭這與常人而言,不外是絕了修煉之路的事情,在他看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枯萎了就再讓它長出來就是,而且自己不還有一個五行氣海咯,再差也差不到哪去。


    一念至此,左嚴雖然對自己氣海枯竭這件事兒雖然還是有些介意,但是已經徹底釋懷了。


    哐當...!


    華旦中學那略微老舊的醫務室大門被人從外邊拉開,門外走進來了一個約莫三十五六,身穿著一件一塵不染的醫用白大褂的中年女人。


    左嚴看見來人,立刻熟門熟路地笑著說:“呦,王姨來了!”


    來人也就是左嚴口中的王姨,見左嚴這幅開心的模樣,也笑著回道:“誒,你這小子減肥也不是這麽來的,你自己身體怎麽樣,你不明白嗎?”


    王姨說到這裏瞪了一眼床上的左嚴,繼續道:“嶽不逡那家夥讓你跑三十圈,你還真傻不拉幾的跑?“


    說到這裏,王姨看了一眼左嚴頭上的葡萄糖點滴,說:”你自己看看,要是你妹妹再晚點把你送過來,你就該休克了!“


    ”我妹送我來的?“左嚴驚訝道,沒想到竟然還是她送自己來的醫務室,記得小時候他又一次發燒的很厲害,她都隻是靜靜地在一旁看著,一點也沒通知大人的意思。


    那個時候起,左嚴就知道他那個妹妹有多恨他了,所以後來他們倆的關係也就越來越差,隻是沒想到這次他那妹妹竟然送他來了王姨這兒。


    ”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不過左嚴想想也就明白了,估計以她的性格,應該是為了還上次他幫她的人情吧。


    “對了王姨,說實話我們也好久沒見了,不如今天就讓我在這裏陪你會兒聊天吧?”


    “得!得!得!不想去上課就直說,少給姨扯這些花裏胡哨的,我這就去給你開個證明,你看行不?”


    王姨也就是王姝麗,自然猜到了左嚴心裏打的那點小算盤,說完就走到了一旁的辦工桌上拿起筆寫起了醫囑。


    左嚴見狀,訕訕道“謝謝呀,王姨!那我先回家了!“


    左嚴說完就不管王姝麗後邊叮囑他要注意休息的話,一股腦地跑了出去。


    看著左嚴跑起來那生龍活虎的模樣,王姝麗還有些納悶,”這孩子,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樣。“


    王姝麗和左嚴的媽媽是大學同學,左嚴在華旦中學當惡少的時候,醫務室裏有一半的人都是被左嚴送來的。


    王姝麗作為學校裏唯一的醫生,自然知道左嚴的豐功偉績。


    但是上學期左嚴他們家出的事兒她也知道,所以她還特意去看了一下自己的好姐妹,也就是左嚴的媽媽。


    也是那個時候起,左嚴才知道自己在華旦中學還有一個幹媽。


    因為在上大學的時候,他媽和王姝麗約定將來生了孩子就結成幹親家。隻是後來畢業的時候,兩姐妹因為一些事情鬧了不愉快。


    畢業以後兩人聯係也就少了,再後來兩人的關係也就淡了。


    不過那麽多年過去了,後來王姝麗對於之前那些事兒也就看開了。


    所以她才會在左家出事兒的時候出現,因為其實在她的心裏一直記掛著那個大學的好姐妹。


    嚴芳和王姝麗對往日的事情釋懷後,就又說起了當年認幹親家這件事兒。


    不過王姝麗這次卻死活不幹了,隻答應做左嚴他們的姨,卻不願意做什麽幹媽。


    間王姝麗不願,意嚴芳也沒有強求,隻是說姨就姨吧,反正都一樣。


    如此左嚴才在華旦中學有了個不介意他外貌和過去的“自己人”,每次左嚴帶著一身傷來到醫務室的時候,他從王姝麗眼中看到的那真心實意的關切之意,總是讓那個時候的左嚴心生暖意。


    從上學期開始左嚴受的傷,平均一個周必進一次醫務室,兩個周必進一次醫院,至於其他的小傷那就數不勝數了。


    那三個月可以說左嚴每天都在還債過日,也是那個時候他才明白了一件事兒,那就是沒了自己那老爹,他真不算什麽東西。


    也是從那個時候起,窩囊這件本不該在一個惡少身上出現的東西,開始在左嚴身上蔓延並表現的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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