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愣了一下,皺眉問道:“我不砸你,剛剛有人用東西砸你了嗎?你看到他是誰了?”


    “別問我!”桃金娘大喊一聲,從馬桶中竄了出來。她帶出一大蓬水花,濺在本就水汪汪的地麵,然後才凶狠的說道:“我在這裏待的好好的,考慮自己的問題,有人覺得往我身上扔一本書怪好玩的……我看不到是誰,隻有一本書穿過我的腦袋,落在了那裏。”


    張昊順著桃金娘的指引,果然看到了一本書——是那本被做成魂器的黑色筆記本。


    雖然還沒確認,但十有八九就是它。


    黑色筆記本已經被水泡透了,張昊帶上膠皮手套,將它從水中撿起。


    他想用魔法祛除筆記本上的水分,但一點兒效果都沒有。


    顯然,這筆記本被某種魔法保護,普通魔法沒辦法對它生效。


    “它怎麽會在這裏?”張昊低頭沉思,他想起了一個身影——她像一道靈光,讓他恍然大悟:“是金妮——這筆記本一直在她那裏。可筆記本怎會在她手裏?當初在麗痕書店……哦,真是大意了!我怎麽就沒仔細找找呢?”


    他想起當初在麗痕書店發生的事情,這本怎麽找都沒找到的黑色筆記本,似乎數次與他擦肩而過啊!


    最初,他懷疑黑色筆記本就藏在麗痕書店,然後被某個倒黴蛋不小心帶到了學校。


    於是他打算搶在所有人之前找到筆記本,但這個計劃失敗了——黑色筆記本根本不在麗痕書店。


    然後他遇到了哈利、韋斯萊和格蘭傑兩家,並與他們禮貌的交流了一會兒。


    接著他打算離開麗痕書店,並在這時碰到了馬爾福父子,這時候黑色筆記本大概在老馬爾福身上——這是他們當天第一次碰麵,他沒想到黑色筆記本在老馬爾福身上,因此他與黑色筆記本擦肩而過。


    與馬爾福父子分別後,他終於對老馬爾福產生了懷疑,所以準備回返麗痕書店再次查找。


    但在第二次見到老馬爾福之前,他又遇到即將離開的韋斯萊一家——亞瑟·韋斯萊和老馬爾福肉搏一場,他們心情很不愉快。


    這時候黑色筆記本已經落到金妮手裏,他被亞瑟·韋斯萊臉上的傷吸引注意力,沒能仔細查找——這是他第二次與黑色筆記本擦肩而過。


    最後,他放火燒了老馬爾福的袍子……可這也是徒勞的,因為黑色筆記本已經不在老馬爾福身上了。


    就這樣,一連串的巧合,讓他搶先找到黑色筆記本的計劃徹底失敗。


    ……


    盥洗室裏,桃金娘嘟嘟囔囔,說著一些埋怨的話。


    “真是天意啊!”張昊也終於理順了一切,他感慨道:“看來霍格沃茨合該有此一劫!”


    “喂!你沒什麽事的話就快走吧!”桃金娘凶狠的說道:“我還要思考人生與死亡,希望你不要打擾我。”


    張昊沒理會她,他拿出錄音機,將之前錄下的蛇佬腔又播放了一遍。


    盥洗室的洗臉盆周圍開始發生劇烈變化,慘白的石壁隆隆作響,不過片刻就分成了幾瓣兒。


    一個粗大的通道顯露在張昊麵前,這才是密室的真正入口。


    張昊站在入口前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沒敢下去。


    他轉身離開盥洗室,來到八樓的有求必應屋。


    黑色筆記本已經幹了,它似乎本身就有一定的修複能力,被泡濕的紙張又恢複了光澤。


    張昊仔細端詳,冥冥中感覺有一股邪惡的意誌要侵入他大腦。


    但這種入侵被大腦封閉術擋住了,這是大腦封閉術第二次生效。


    黑色筆記本上有一個名字——湯姆·裏德爾。


    除了這個名字,筆記本裏再沒記錄別的東西。


    張昊拿出一支筆,在筆記本的某一頁寫道:“嗨!湯姆,你個大傻子還在嗎?”


    墨跡很快消失,紙張又恢複了昏黃。


    過了片刻,那空白的紙張上便顯現了一些字跡。


    “你真沒禮貌!難道你的老師沒教過你如何尊敬別人嗎?”


    張昊微微一笑,繼續寫道:“抱歉,我以為你不會理我,所以言語有些過激。如果你能原諒那就最好了,就算不原諒也沒什麽。反正下次見麵我們估計還得打一架,我就不和你客氣了。”


    “你到底是誰?似乎對我很有敵意?”


    張昊麵色古怪的說道:“不用打聽的那麽仔細,我是你高攀不起的男人。”


    ……


    黑色筆記本陷入了沉默,它似乎不想理會張昊。


    張昊卻不打算放過它,他又寫道:“你這蠢貨是沒詞了嗎?來和我互噴啊!大名鼎鼎的伏地魔,竟然是個智障嗎?”


    “你知道我是誰?那你應該感到恐懼,希望你認識到自己的卑微。”


    “恐懼?我好怕怕啊!我這麽害怕,是不是應該把你交給鄧布利多?你還記得那個老頭嗎?”


    張昊寫完這句話,嘴角露出了一絲諷刺。


    就算隻是魂器,它也有自己的智商,它也繼承了其主人的恐懼與忌憚。


    “不!你敢?這樣做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張昊懶洋洋的寫道:“誰說這對我沒好處?把你交給鄧布利多,說不準他會給我多加點分兒!”


    “就為了一點沒有任何實質意義的學院分,你就敢得罪比你強大的黑巫師?”


    “什麽叫沒有任何實質意義的學院分?那是榮譽!雖然我並不在乎,但能多一點兒榮譽又有何不可?”張昊言辭犀利的回複:“比我強大的黑巫師?你現在這樣卑微的活著——就像蛆蟲一樣,這算強大嗎?”


    “夠了!你想怎樣?我不允許你幹蠢事!不能把我交給鄧布利多!”


    “啊哈!”張昊笑了一下,不緊不慢的寫道:“那你得按我說的做,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你想知道什麽?”


    “第一點,我要知道魂器的製作方法。”張昊胸有成竹的寫著警告的話:“不要耍花樣,我知道如何分辨咒語的真實性。”


    艾德森留下的一本魔法書記錄了魂器的製作方法,那大概是最原始的法門,他想知道那個魔法是不是發生了某些變化。


    黑色筆記本——或者說是湯姆·裏德爾,他又陷入了沉默。


    這一次沉默時間很長,直到張昊即將失去耐心時,他才做出了回複:


    “好!我告訴你怎麽製作魂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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