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真的嗎?”說著,圭青辰便興奮地跑到淵上晗身邊,他周圍的空氣涼涼的,“上晗哥,你怎麽不早點讓我們挨著你走啊。”


    “……這是得耗屬性能力的兄弟,要是一直讓你們涼快著,我這漏氣皮球不就一下子癟了?!”淵上晗無奈道,“快點商量吧,我控製不了太久的。”


    眾人在拴著鎖鏈的樹下坐下,圭青辰、懷玥、源塵三人將淵上晗圍地緊緊的,一臉愜意的模樣。


    “你們三別光顧著乘涼,倒是說說辦法啊。”好一片刻都沒人說話,淵上晗轉過頭去說道。


    “這個出主意的角色還是交給你和孑兒姐吧,你們比較老練。”源塵緩緩說道。


    緋孑眉毛一動,低聲嘟囔著:“……老。”


    淵上晗沒注意到緋孑那非常在意的模樣,直言道:“就老了一歲而已,你們別想找借口啊。”


    “行行行,”源塵稍稍挺直了身子,咳嗽了一聲,說道:“就還是跟獵高地金獅一樣,一部分人佯攻,懷玥來出其不意裂地讓鸓鳥失衡,剩下的拔尾羽。”


    “就這樣?”


    “就這樣。”


    淵上晗不忍心告訴他這個誰心裏都清楚,真正需要的是細節一些的東西。


    “我來拔尾羽吧,”看緋孑一臉嚴肅的樣子,想必是將剛剛異常在意的那個字拋到了腦後,“同屬性之間比較容易隱藏氣息,阿招得控製著鎖鏈,我來偷尾應該是最合適的了。”


    確實,在周圍都是異樣顏色的情況下,同種顏色比較容易被忽略,而且緋孑還有極強的機動力。


    “那我們三剛好,一個人吸引一個腦袋,剩下那個就試圖攻擊。”源塵說道。


    “那就這麽定了,雖然是佯攻,但也要認真的去瞄準目標,最好是在佯攻的過程中真的完成了委托,這樣也可以讓孑兒輕鬆點。”淵上晗說道。


    “提問!”圭青辰舉起了手。


    “說。”


    “佯攻怎麽個攻法?又不能用武器。”


    “不能用鈍器就肉搏唄,下手輕點就行,”淵上晗淡然道,“如果你真能碰到它的話。”


    鸓鳥可沒那麽容易讓你碰到,不過剛剛緋孑那一踢是個例外,畢竟等級差擺在那裏。


    “沒什麽問題就開始了哦。”淵上晗環顧了一周說道。


    “等等!”圭青辰又舉起了手。


    “又怎麽了?”


    “再讓我涼快一會先……”圭青辰說罷,一旁的懷玥和源塵也拚命點頭。


    淵上晗無奈地歎了口氣,“那就再過幾分鍾吧。”


    待到大家貪夠涼後,正式開始麵對鸓鳥時,鸓鳥從原先的休息狀態一下子直起身警惕起來,這時除了阿招和緋孑無動於衷外,剩下幾人一齊衝上去試圖觸碰到鸓鳥,懷玥則蹲在一旁等著有機可乘的那一刻。


    源塵從左繞吸引著它左邊那頭的視線,圭青辰從右繞吸引著右邊那頭的視線,淵上晗則趁著它兩個腦袋分散的那一刻直衝而去。


    然而那鸓鳥似乎看破了他們的計謀,剛被吸引開的兩個腦袋在淵上晗幾乎觸碰到它的那一刻紛紛望向他,淵上晗一驚,刹不住車的他眼看著就要被鸓鳥的尖喙紮上時,鸓鳥突然仰天嚎叫了一聲。


    淵上晗立馬撤退,他側頭往後一探,緋孑恰好從空中落地,剛剛應該是緋孑的一擊吸引了它的注意。


    源塵和圭青辰重新從兩旁繞回來,聚在淵上晗身邊。“讓我在中間吧,它有突然的攻擊我也能拿盾擋著。”圭青辰說道。


    淵上晗點了點頭,下一秒,換成了他和源塵從兩邊繞路吸引鸓鳥。


    鸓鳥其中一頭的視線一直跟著淵上晗移動,它突然張開嘴,淵上晗隨即反向跑開躲過了鸓鳥的火攻,緊接著,他猛地蹬地一躍正欲在它頭上猛踹一腳時,那鸓鳥的腦袋突然往後一閃,莫名奇妙的一陣火苗襲向淵上晗。


    另一側,鸓鳥的另一個腦袋一直用尖喙追啄著源塵,源塵左晃一下右晃一下拚命閃躲,突然那腦袋後縮,換了另一側的腦袋探過來。


    在視線被吸引走的那一刻,圭青辰舉著盾牌迅速衝向鸓鳥的身體,誰知道還沒接近它時,那鸓鳥分開的腦袋突然合並了起來,圭青辰被一瞬間兩個腦袋四個眼睛的震懾嚇到後退,本以為那鸓鳥是準備對付他時,那兩腦袋居然交錯左右互換了。


    “這是什麽操作?!”圭青辰一臉懵逼。


    其實這一操作,是與淵上晗相對的一方察覺到了危險,在閃躲的同時換了另一方來攻擊。


    麵對立馬就要燒到自己頭上的火苗,淵上晗倏地一念,將周身的水汽聚集成了一團水球擋在麵前。火苗與水相抵散出一陣陣極其高溫的水汽,還好淵上晗在凝成水球擋在麵前的那一刻立馬撤離了。


    喔!緊要關頭真的能激發潛能啊,剛剛試了好幾次都沒成功的,淵上晗心想。其實在他進入水汽漫布的這片空間時,走著走著閑來沒事的試圖將水汽凝成一大團水球,可試了好幾次也隻是凝成了幾滴水珠後啪嗒落地而已。


    撤退的圭青辰這邊,不知他是這麽想的,居然脫手將盾牌砸了過去,是僅僅被眼神就嚇到後退的沒出息的自己氣到了嗎?


    “才不是,是正兒八經的攻擊好嗎?”


    “啊?你在自言自語什麽?”撤離道圭青辰身邊的淵上晗疑惑的問道。


    “沒什麽,不要在意。”


    可能是沒想到居然有人將自己的護盾扔給敵人,鸓鳥在被盾牌砸中後一愣,圭青辰也跟著一愣,沒想到這傻鳥居然不躲開。


    愣住的鸓鳥突然猛地向後轉頭,接著兩叢火苗噴向身後。一陣火燒後,被波及到的樹枝被燒成了幹柴紛紛落地,緋孑一腳踩滅那一截落地樹枝上的火星,在眾人目瞪口呆地表情下揚了揚手上的一根尾羽。


    “噢噢!不愧是老大!”圭青辰感慨道。


    這距離開始還不過一刻鍾,三人還沒跟那鸓鳥過過幾招,一旁等著的懷玥還沒等到出手的機會,緋孑就在不知不自覺中突然完成了這委托的一半。


    若問起緋孑都幹了些什麽,就隻有一個字—等。心靜如水、隱藏自己的氣息慢慢靠近後等待著,在它完全無視了自己的那一瞬間拔了尾羽就跑。


    源塵苦笑,這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麽這麽大,這麽快就結束了的話,哪還有給我們鍛煉的機會啊。


    緋孑歪頭看向源塵,明明委托的東西到手了,為什麽他好像有些遺憾地樣子。


    源塵朝她擺了擺手,隨即一個燦爛的微笑和一個大拇指。雖然不知所雲,但緋孑也微微一笑,回以一個大拇指。


    “……上晗哥,你上輩子做菜肯定沒放夠醋。”圭青辰瞟了一眼死死盯著那兩人的淵上晗說道。


    “啊?什麽意思?”淵上晗看向圭青辰問道。


    此時淵上晗眼中已經完全沒了剛剛的那種寒光,嗯?原來是無意識的啊這個人,圭青辰心想。


    “沒什麽,我一向的自言自語罷了。”


    被奪去尾羽的鸓鳥掙紮著欲將脫離鎖鏈的束縛,它猛烈的拽動震落了樹上一片又一片的樹葉,還沒等到緋孑將那根尾羽收好,拴在樹上的鎖鏈便鬆開。


    阿招見狀急忙抓住鎖鏈,但樹上鎖鏈鬆懈的同時,那鸓鳥身上的鎖鏈也鬆了下來,而阿招隻能眼睜睜看著鸓鳥撲騰著翅膀正欲往上騰飛。


    這時,鸓鳥的身子突然一斜,它一側的兩隻腳下居然出現了空洞,不,那不是空洞,是深一點的凹陷。阿招順著開裂的地縫向遠望去,懷玥雙拳抵著地,大喊了一句:“別讓它飛了!阿招重新拴上!”


    懷玥的話音未落,淵上晗和源塵同時衝出,一人向一邊的翅膀抓去。


    鸓鳥看著眼前快速向自己襲來的人類,往下扇動的翅膀突然一轉,猛地合翅向前呼出狂風,原本分散兩邊的兩人卻迅速向中間聚集,鸓鳥一聲鳴叫,似乎在嘲笑這些往狂風正中去的愚蠢人類。


    “哈哈哈!”


    像回以它的嘲笑般,鸓鳥緩緩分開翅膀看向它正前方,隻見圭青辰雙腳抓穩在地拿著盾擋在麵前,後麵躲著淵上晗和源塵。


    圭青辰內心一陣自誇,還好我機智,在你們都去追趕鸓鳥的時候去偷偷撿起了盾。


    “哈什麽哈!”淵上晗拍了一下圭青辰的腦袋,“你這盾能不能拿穩點,要不是源塵在後麵抵著,我早就被掀飛了。”


    圭青辰癟著嘴巴揉了揉腦袋,還沒等到他抱怨的話說出口,那鸓鳥便緊接著噴出了火。他急忙拿盾一擋,淵上晗也同時凝聚了水膜附在盾前。


    “哇啊!好燙好燙好燙唔……”圭青辰的腿被飄散的熱蒸汽燙到。


    “別叫了!水汽就忍忍吧,總比你直接被火燒好吧。”淵上晗捂住了嘰嘰喳喳的圭青辰,他那木頭加鐵骨的盾,若任由它直接被火持續燒灼,不是被燒毀就是被熱鐵燙到手廢。


    “唔唔唔……”被捂住嘴巴的圭青辰仍然叫喊著什麽,他用力扒下淵上晗的手,說道:“那鸓鳥轉向了!尾羽就在我們麵前!”


    “啊?!”淵上晗側頭,視線越過盾牌看到搖晃著的尾羽,“你怎麽不早說!”


    “你不是把我嘴捂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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