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躍在碧波蕩漾的桃花山中,百裏天弦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把手中的盛滿菜粥的陶罐放在平坦處,順勢把外骨骼收入火焰空間。


    每次經過此處時,百裏天弦都會收起外骨骼。再爬1公裏的山路,就是側嶺瀑布處。


    正當百裏天弦‘吭吃吭吃’爬山吋,忽然感覺有股森森的煞氣從四麵八方奔湧而來。


    “不好,有殺手。”百裏天弦大驚,提氣展開鬼影步閃到枝繁葉茂的樹後,樹枝剛好擋住了它嬌小的身軀。


    “我去……,此處怎會有殺手?”百裏天弦心驚膽顫,小心翼翼探出頭來,向四處張望。隻見清風葉影,山花絢爛。


    “嗯!身手不錯嘛!”藏身於暗處的風千裏小聲嘀咕,一掌拍向大樹後的百裏天弦。


    不對啊!情報不是說這小丫頭膽小如鼠、毫無主見麽?可主子口中卻是醫術精湛、廚藝了得。莫非,此女接近主子另有用心?可不能再出現第二個歐陽落雪,那賤人,可把主子坑慘了。這次,就算主子身邊有隻母蚊子,也要把它分出個善惡忠奸來!


    半月前此女確實如情報所說,半月後卻有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若不是再三確認係是同一人,他一定認為是換人了!但是這一次,無論付出多少代價,一定要查它個水落石出。


    他不信,風煞閣要徹查一個村姑,會有多難?


    躲在大樹後的百裏天弦突然感到一股淩厲的煞氣直奔自己後背而來,條件反射的向左閃移一步,隻聽見‘砰’一聲響,樹葉‘嘩啦啦’直往落。


    “草,哪個天殺的背後下黑手。”百裏天弦大怒,纖纖素手往頭一抹,拍掉一頭的綠葉。


    “嗬!身手不借嘛!再接一掌。”一個陰森森的嗓音從山上傳來,隻見一襲白袍黑巾蒙麵的頎長身影一閃而過,對著驚慌的百裏天弦又拍出一掌。


    驚慌失措的百裏天弦就身子斜斜著地一滾而過,堪堪躲過了致命一掌。手中的陶罐,‘哐當’一聲摔個稀碎,香氣四溢的青菜瘦肉粥灑落一地。


    百裏天弦大怒!


    “貓了個咪的,打人就打人,為啥要打碎老娘的粥?”


    不珍惜糧食的人,就該死。


    憤怒的百裏天弦一個漂亮的翻身站了起來,手腕上的光波弩瞄準了滿身煞氣的白衣蒙麵人。


    瞄準,射擊。一股拇指粗細的湛藍色強光直奔蒙麵人而去。


    刹那間,林中的清風仿佛著了火似的令人窒息,風千裏頓感心驚膽戰毛骨悚然。致風煞閣成立以來,手中所經的危險任務何止千百件。


    唯此一次,仿佛死神的鐮刀帶著煞氣迎麵而來,一揮便命喪九泉。


    到底是身經百戰的風煞閣閣主,麵對死亡失神瞬間便從容麵對。身體如獵鷹般拔地而起躲過光束,手中柳葉飛刀同時甩出射向百裏天弦額頭。


    百裏天弦嚇傻,自己這三腳貓的功夫。若是光波弩不能一擊擊中敵人,後果隻有死路一條。


    前世那些個變異的動植物,可沒有眼前此人的智商?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隻聽見‘當啷~~’一聲脆響。一柄長劍從山上飛射而下,把柳葉飛刀撞落在地。


    一道天青色的人影如流煙般疾馳而來,單手抱起呆若木雞的百裏天弦,一掌拍向白衣蒙麵人,口中怒嗬道。


    “快滾~~”


    隻聽見‘哎呀’一聲慘叫,白衣人從高處墜落重重摔倒在小樹上。‘哢嚓’一聲,小樹承受不住重量應聲而斷。


    白衣人頭也不敢回,連滾帶爬的躥向山林裏,轉瞬之間了無蹤跡。


    “該~~”躲在暗處偷窺的兩黑衣人幸災樂禍。誰讓風老大辦事不著調,這下惹主子生氣了吧?


    人一不會武功、沒有內力的小姑娘,他倒敢下死手?


    狼狽逃跑的風千裏此時淚流滿麵。‘主子啊!屬下真沒想用暗器,隻不過是人在危險之中的本能反應啊!’


    被青衫人抱在懷裏的百裏天弦心跳如雷,半晌才能喃喃道。


    “楚、楚三哥,你咋來了?”


    “小弦可有受傷?”一襲交又領青袍的司空百戰把人緊緊摟在懷裏,嘶啞的聲音中透出無限的惶恐!風千裏這混蛋,做的太過分。


    他不明白,猛地見小弦命懸一線,自己會如此驚慌失措?


    “沒、沒有。”百裏天弦拍了拍快要蹦出胸腔的小心髒,精致的蘋果臉上一片緋紅,掙紮著欲從司空百戰溫暖的懷中跳下。


    她知道這個男人有多危險!隻想他們傷愈後盡快離開桃花山,以免給這個寧靜的小山村帶來災禍。


    “別動,我帶你上山。”說話間司空百戰縱身一躍,如振翅高飛的雄鷹一般幾個起落間便來到瀑布前。


    “切!真霸道。”百裏天弦暗自翻了個白眼,有輕功了不起啊!總有一天,姐也會練一身讓你羨慕嫉妒恨的輕功。


    喂完消炎藥的肖七焦急地在帳篷前踱來踱去,不時伸長脖子往山下瞧,嘴裏不停嘀咕道。


    “唉!小村姑這爬山的速度也忒慢了。不行,待下山後道先交她姐弟幾人輕功。”肖七暗自決定。


    就在他焦急萬分的時候,隻見林中一道青影仿佛鷹落草地般穩穩立在他不遠處。百裏天弦一個漂亮翻身離開司空百戰的懷抱,蘋果臉上一片緋紅。


    “傷口可按小弦所示消毒?”司空百戰急切問道。


    玄都的事,也隻有等莫少清醒後再尋問。往後的布置、尋找細作洗涮這天大冤屈,也都靠莫少手中掌握的證據了。


    “主子放心,己準備就緒,就等小神醫了!”肖七看了一眼頭發亂蓬蓬的百裏天弦,想說的話不自覺咽了下去。


    百裏天弦狠狠的瞅了肖七一眼,頭也不抬就鑽進帳篷裏,咬牙切齒低聲暗罵道。


    “趕鴨子上架,醫死了可怨不得姐。”


    帳篷裏的氣味令人作嘔,濃烈的血腥味中夾紮著一股腐臭味。百裏天弦快速從火焰空間中拿出口罩戴臉上,幾步上前查看倆傷患的傷勢。


    倆人分別躺在折疊床上。一人大約二十五六歲,濃眉高鼻,嘴唇裂開幾個血口子,臉白如紙,仿佛隨時都有歸西的可能。


    一人二十不到,劍眉斜飛如鬢,嘴角處一抹殷紅,粗重的喘息聲聽上去極不平穩。


    百裏天弦大驚,慌忙從空間裏拿出便攜式ct掃描儀。心中暗暗祈禱,‘千萬不要內髒破裂大出血啊!姐可沒這本事開胸救人。外傷有智能機器人幫忙處理,都還可以應付。’


    百裏天弦非常慶幸,爺爺常常教導‘技多不壓身’,在這個世間又多了個賺錢的機會。


    帳篷裏的百裏天弦忙得昏天黑地,帳篷外的司空百戰和肖七大眼瞪小眼,眼巴巴瞅著小布門。


    夕陽西下,把整個挑花山籠罩在一片燦粉光芒中,看上去如夢如幻美得令人心醉!


    肖七懶懶地靠在大樹杆上,不知從哪裏摸出一包野豬肉幹,慢條斯理地放在嘴裏嚼著。


    去而複始的風千裏不怕死的飄到肖七身旁,伸手抽出一根麻辣肉幹,忙不迭地塞進嘴裏。


    “嗯!味兒夠勁。小七,你說這小村姑能治好莫少方卓麽?”


    聽著這含糊不清的話,肖七眉頭緊鎖,半響才喃喃道。


    “不確定,她說她不是大夫。”可他和主子明明是她治好的呀!


    “閣中無事?”一道冷漠的聲音傳來。司空百戰看了一眼毫無形象的風千裏一眼,劍眉深鎖。


    “看主子說的,屬下忙死了!”風千裏嚇一跳,嗖一聲掠到司空百戰身旁,叼在嘴裏的肉幹差點掉在地上。慌忙從懷裏摸出一疊紙,雙手呈到主子麵前。


    “主子,這是烈焰門主流焰盡日動向。”


    司空百戰接過,低頭瀏覽。


    ……


    桃花村中,柱子娘召呼著幾個要好的婦人,嘻嘻哈哈抬著幾大筐挑花瓣往百裏天弦家走,邊走邊問百裏天韻。


    “小韻啊!你阿姐收這許多花瓣做甚?快和嬸說說。”


    柱子娘一臉八卦,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百裏天韻小臉一紅,低聲道。


    “阿姐說釀挑花酒。”心中切有些發怵。戰後的大玄王朝百廢待興,尤其是糧食更為短缺。阿姐要用這些花瓣釀酒,可上哪去弄酒啊!


    他愁死了!


    “桃花酒?”柱子娘聲音提高八度,心中卻很是不屑。飯都吃不飽,哪有多餘的糧食糧酒?


    死而複生的弦丫頭,莫不是魔怔了!


    說話間一行人便來到家門口,隻聽見隔壁傳來低低的哭聲,還有惡毒的咒罵聲。


    “老天爺開眼呐!降道雷劈死哪小賤人……”


    “娘,你老別哭了!兒子撿回一條命實屬不易,別再招惹那人了。”


    百裏權心有餘悸。回想起那夜的經曆簡直讓人毛骨悚然、心驚膽顫。大舅爺和他的同伴死得慘不忍睹,自己若不是被鄰村人相救,怕也會落個屍骨無全的下場。


    哪個膽小切弱的小姑娘,何時變得心狠手辣了?


    村口,百裏天香母女灰頭土臉往家裏趕。心中那個氣呀!一想起吳掌櫃和少爺那陰沉的目光就覺脊背一寒,若是偷學不好百裏天弦那賤人的手藝,怕是大哥也不會有好下場!


    “娘,真的要去那賤丫頭家幫忙?”百裏天香不甘地握緊拳頭,眼中一片腥紅。


    “自是要去,不然會害你大哥丟了話計。”村長媳婦也是無可奈何?誰讓自家閨女不爭氣呢?


    窮人家富養的女兒,到底是對是錯?


    桃花山瀑布旁,司空百戰主仆三人死死盯著帳篷門。快三個時辰了,小弦為何還不出來?


    就在三人心急如焚時,帳篷門赫然被人撩起,一張疲憊不堪的蘋果臉露了出來。


    “咋樣?他二人是否有救?”三人異口同聲問道,臉上皆是一片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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