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亞曼蒂太注重他的果實能力了。


    注重果實能力本沒有錯,他的果實能力其實也不算差。


    隻是,


    他的劍術是為了配合果實能力,這在莫森看來簡直就是本末倒置。


    惡魔果實無疑很多是強大的,有很多千奇百怪的各種能力。


    可是要論攻擊那個最厲害?


    無疑是用刀(劍)。


    如果劍術是用來配合惡魔果實的話,那修行劍術的意義在哪裏?


    每個修習劍術的強者全都是追求極致的斬擊,而不是什麽花裏胡哨的能力。


    迪亞曼蒂開發的果實能力和劍術用來虐菜還可以,但是對上比他強很多的對手無疑是找死的一種行為。


    當莫森的攻擊過來的時候,迪亞曼蒂已經來不及收回他變得跟蛇一樣的長劍,他把左臂樹在自己心口的前麵,鋼鐵衣服在這樣的攻擊麵前已經不具有什麽防禦力,所以上麵還裹著一層堅硬無比的武裝色。


    鋒芒臨身!


    金鐵交鳴的刺耳聲音響起,迪亞曼蒂的格擋終究是起了作用。


    【妖鬼】在刺穿了迪亞曼蒂的整隻手臂後,來不及更進一步,強大的衝擊力已經把迪亞曼蒂整個人給擊飛出去。


    迪亞曼蒂腳下的甲板全部破碎,整個人在甲板上破開一道溝壑,沿途的木板全都破碎被他撞得四散飛舞,直到船頭的邊緣才停了下來。


    傾盆的大雨把破碎的木板碎屑全都衝刷幹淨。


    範德修爾號的甲板總共設計是有五層木板拚接而成,所以即使是如此強度的破壞,甲板仍舊堅挺沒有被撞穿。


    迪亞曼蒂在船首的邊緣掙紮著半蹲起來,他的左臂已經出現了一個透明的血窟窿,艱難的控製著手臂上的肌肉不讓血液流失太多,顯然是已經受到重創。


    雨水像是在天上破開了一個大洞,不要錢一般的灑落。


    迪亞曼蒂手臂上滴落的血液還沒有凝聚就被雨水衝刷散開,沒有在甲板上留下痕跡。


    風浪也比之前更大了,甲板上的屍體大多被直接拋下船,然後被浪頭一個個卷走消失不見。


    莫森的皮靴在雨水中踩出一圈圈水花,這麽惡劣的天氣,他已經不打算再多浪費時間了。


    如果不是兩個人都精通見聞色霸氣,在這樣的場景之下戰鬥很容易出現各種不可控的情況。


    迪亞曼蒂咳出一口血出來,點點殷紅還沒綻放就顯然在磅礴的雨水中。


    “真是一個恐怖的怪物,我們所有人都低估你了,海軍少將莫森。”


    他輕聲的呢喃一句,風浪聲、雷鳴聲、暴雨聲蓋過他的聲音,莫森並不清楚他說了什麽。


    他也不在意對方說了什麽。


    手中長刀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圓弧,擋在莫森眼前的雨簾被一刀斬斷,莫森腳下準備用力。


    突然,


    船的表麵開始像波浪一樣起伏不定。


    【陸軍旗】


    迪亞曼蒂受傷的左手鮮血翻湧,繼而又被雨水衝刷幹淨,他強忍著錐心的疼痛發動了他的能力。


    甲板在迪亞曼蒂的能力之下變成了一塊飄揚不定的旗幟,波浪起伏。


    莫森有那麽一瞬間的站立不穩。


    這個時候,迪亞曼蒂的攻擊到了!


    【半月葬送】


    這是一次純粹劍術的斬擊,剛才的招式讓迪亞曼蒂明白對手不再是他自己所碰到的那些人。


    莫森重心下沉,一下就穩住了身形,幾年如一日的強化馬步訓練不就是讓為了讓自己的下盤穩定如山嗎。


    任你東南西北風,我自巋然不動。


    “這招還有點意思。”


    莫森甚至還有時間心中點評一下。


    在斬擊到來的時候,莫森手中的刀也動了。


    一彎新月升起。


    【歸真.新月】


    斬擊對斬擊,針尖對麥芒。


    猶如強大無比的當量炸彈爆炸一般,強大無比的氣浪勃發,把四周的雨水全部一吹而空,形成短暫的真空地帶。


    碰撞的轟鳴聲沒有傳出多遠就消失在雨幕中。


    莫森仍舊是雙腿站立原地,反而是主動攻擊的迪亞曼蒂被迫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形。


    實力的差距一目了然。


    不等迪亞曼蒂有什麽動作,莫森的身影消失,原地出現一個明顯的腳印,裂紋順著木板向四周蔓延。


    叮……


    莫森手中的長刀斬在迪亞曼蒂的長劍上,再次把他震退幾步。


    提腹收氣,吐氣開合。


    妖鬼紫黑色的刀身上覆蓋的武裝色似乎又濃鬱了幾分,果實能力瘋狂作用讓莫森的速度和力量進一步提升,又是一招新月,斬在了迪亞曼蒂長劍的同一位置。


    呲呲呲!


    一陣令人牙酸的切割聲之後,迪亞曼蒂的長劍從中間位置斷為兩截。


    莫森的長刀去勢不減,一刀劈在他的胸膛上。


    ‘哇’的一口血噴出,迪亞曼蒂整個人被斬飛出去,在他的胸口位置,鋼鐵變成的衣服沒有起到什麽作用。


    一道從左肩膀直到小腹的巨大傷口出現。


    最深處可以看到血跡森森的肋骨也被斬斷了幾根。


    這樣的傷勢即使是這個世界的強大身體和生命力,除非是立即送去救治才有生存的機會。


    但是這種天氣之下,對於現在的迪亞曼蒂來說,幾乎等於死亡。


    噠……噠……


    雨水中的腳步聲響起,是莫森靠近了麵色已經完全蒼白已經沒有一抹血色的迪亞曼蒂。


    迪亞曼蒂強行凝聚了一絲力氣,掙紮著跪坐起來,右手的半截斷劍支撐著身體不讓他倒下。


    “躺著……死亡對戰士……來說是一種恥辱,看不到……多弗君臨這片大海……真是遺憾啊!”


    這個時候,迪亞曼蒂的臉上有一絲不正常的紅暈閃過,他抬頭看著莫森,對於雨水的衝刷全然不管。


    “海軍……給我一個戰士的死法,隻有死在對手中的戰士才是榮耀。”


    莫森麵無表情的看著回光返照的迪亞曼蒂,抬起手中的長刀。


    刺出,收回!


    迪亞曼蒂的目光逐漸渙散,他的臉上沒有對死亡的恐懼。


    也許這是一個真的戰士。


    但是犯下的罪惡並不會因此而泯滅,一個體麵的死亡對他來講已經是寬恕了。


    因為那些對那些無辜慘死的人來說,體麵的死亡都是一種奢侈品,可望而不可及。


    死去的迪亞曼蒂身上的衣服又重新變成鋼鐵,他的斷劍插在甲板上,跟鋼鐵製成的衣服互相支撐著他沒有倒下。


    跪坐在地上,就如同一個贖罪的雕像一樣。


    天空不時的有電光閃過,莫森的目光看著不遠處的天空下,一艘粉色的火烈鳥海賊船和三艘海軍戰艦炮火不斷的轟鳴。


    眼神眯起。


    那裏,才是無數罪惡的罪魁禍首。


    那個家夥才是犯罪的天才,是這個世界無數慘案的製造者之一。


    深深的看了那邊一眼,莫森轉身走向船艙。


    經過門口的時候把卡在那裏的賽尼奧爾給拎上,剛才這個家夥有數次機會在莫森背後開槍而沒有這樣做給他自己留了一條命。


    …………


    …………


    火烈鳥海賊船上,已經和鶴的艦隊交上火。


    漫天的大雨從多弗朗明哥身上不知名羽毛的大衣上滑落,天色昏暗隻有借著炮火和雷電才能看清一些對麵的情況。


    對於這種情況下的海戰交火有一個特別的名字來進行定義。


    叫做:瞎肌霸打!


    這樣的戰鬥一分靠人力,九分天注定。


    打中了是運氣,打不中才是正常發揮。


    因為誰特麽都不知道自己打的炮彈會飛到什麽地方去。


    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這種距離之下,可能空中幾個跳躍就能到對方的船上。


    一道電光閃過,照亮了雙方船頭站立的人影。


    粉色的火烈鳥海賊船上,是一個頭被雨水打濕黃色短發,身披粉色羽毛大衣的多弗朗明哥,身後是健壯的琵卡和維爾戈。


    對麵寫著一個大大鶴字的戰艦上,為首站著的兩個人是海軍本部大參謀長鶴,以及……


    海軍本部大將——‘青雉’庫讚。


    多弗朗明哥橙色的眼鏡之下瞳孔急劇收縮一下,臉色變得難看無比。


    “弗弗弗弗弗,還真是看得起我們啊海軍,竟然連最強戰力海軍大將都被派出來對付我們,看樣子是想把我們一網打盡。”


    即使是到了現在這種時候,多弗朗明哥仍舊笑出聲,臉色雖然難看也不至於驚慌失措。


    不得不說,這種心態就不是一般海賊可以比擬的。


    這篇海域上,除了四皇的海賊團,誰敢說碰上海軍大將不是嚇得瑟瑟發抖。


    “沒想到計劃從一開始就是陷阱,看來我的臥底早就暴露,眼前的這一切全都是為我們準備的。”


    這個時候的維爾戈也不能再保持那副酷酷的樣子,他的神色變得憤怒起來,顯然是之前自己的一切表演都被人家看穿,而自己還不自知。


    還演得那麽認真。


    琵卡尖細的聲音響起,在大雨中有些失真:“要不和他們拚了,讓他們知道我們也不是好惹的。”


    “不,轉舵去和其他人匯合,選擇在這片海域動手還真是明智啊,弗弗弗弗,等我們靠近商船,把那三艘海軍戰艦擊沉,看他們是救援自己的士兵還是來追我們。”


    多弗朗明哥仍舊保持清醒的頭腦,逃跑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是輕車熟路了。


    畢竟之前的幾年也都是一直被鶴中將追著滿世界跑,現在不過是多了一個海軍大將而已。


    打不過還不能跑嗎?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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