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二。”


    “老夫要不起。”


    “四個7,被本帥鳥的7意製裁吧,炸!嘎嘎嘎,我再出一個j。”


    “……”


    “老夫出一張尖兒,這把是老夫贏了,謝謝老妖先生。”


    啪~


    凱撒把牌往桌子上一扔,滿臉的晦氣。


    甘霖涼。


    老妖,nmsl!


    “沒法玩了,老妖,本大爺才是跟你一夥兒的,咱們倆是隊友,一笑他是地主,他是地主啊!


    請問你的腦闊裏麵裝的是啥?


    我對二他都要不了,你為什麽炸我?炸也就炸了,為什麽不出對兒,沒看到我手裏有兩張牌,他手裏隻有一張了嗎?”


    如果說船上有誰喜歡一直打牌的,除了老妖就沒有別人了。


    如今又多了一個一笑,孤獨的老妖終於找到了玩伴,這段時間有些喜不自勝。


    尤其是在一笑熟悉了鬥地主的玩法之後,尤其一發不可收拾。


    至於一笑眼睛看不到這種事情,其實問題不大,稍微製作一副特殊一點的牌就可以了。


    作為一個幾乎把賭融入骨子裏的賭徒,一笑基本上把賭之一字貫穿到他所有的生活當中。自從他上船之後,別的不說,短短一個周時間船上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被他們拉上牌桌。


    就連尋都沒例外。


    為什麽會替換的這麽勤,自然是因為除了一笑之外沒有人能受得了老妖這個專業坑隊友的坑貨。


    簡直要被它坑得懷疑人生。


    比如說今天從實驗室裏出來的凱撒,就被找不到人手的老妖拉著坐上了牌桌。短短5把之後,就開始懷疑人生,7把之後果斷的選擇了棄牌保狗命。


    要不然他害怕下把會原地爆炸!


    此時作為全船最苟最舔的凱撒能夠逮住老妖一頓罵,可想而知是氣到什麽程度。


    一笑笑嗬嗬的把凱撒的輸得錢收到自己手裏,他覺得這艘船果然比起來他以往見聞的都要有趣得多。


    戰鬥方麵就不說了,遇見這艘戰艦的海賊隻能說是倒黴。


    日常生活中,也能看出來這艘船上跟其他的海軍有很大不同。


    ……


    這裏麵每個人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而且因為老妖的緣故,幾乎每個人都有輸錢給他,這給了一笑十足的成就感。


    感謝老妖先生。


    老妖被說了也完全沒什麽感覺,一副驕傲無比的模樣。


    “孤獨的靈魂從不需要隊友,何況你太醜了凱撒,不配成為本帥鳥的隊友,嘎嘎嘎。”


    那你特麽的拉我過來?


    算了,犯不上跟一隻傻鳥生氣。


    關鍵生氣也白生,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過惹不起隻能躲。


    大寫的一個慘。


    莫森從船艙裏走出來,嘴角抽了抽,一笑在船上繼續待下去其他人會不會變成賭鬼不說,但他一定會變得很富!


    跟著莫森這麽多年,船上這些人每一個都有不菲身價,這才幾天一笑已經贏了一大筆,當然這裏麵主要的功勞還是老妖這個家夥太坑。


    還有一點是一笑非常有分寸,每次賭得都不大,也並非是一直賭個不停,不然莫森就要出麵製止了。


    “好了,老妖,這段時間就數你最浪,果實能力覺醒不是終點,你要做的還遠得很。”


    得意忘形的老妖如同被掐住脖子,笑聲戛然而止。


    諂笑兩聲,飛回刀鞘裏麵沒有了聲音。


    對於誰是霸霸,老妖認識的十分深刻,不用莫森提醒。


    這些年來,不光莫森在進步,老妖同樣也是。


    有莫森以及推進城獄卒獸的借鑒,老妖的果實能力開發比起一般的人都要強很多,尤其是在莫森的指點之下,它全身心的朝一個方向深耕細作……


    ——又硬又快又強!


    總而言之就是把動物係能力的優點發揮到極致,沒有什麽亂七八糟花裏胡哨的招式,一切的目的都是增強妖刀【妖鬼】本身的硬度強度以及恢複能力。


    在頂上戰爭之前就已經可以做到果實能力覺醒,從而讓它本身不懼跟任何無上大快刀硬碰硬。


    哪怕是麵對世界最強男人白胡子手裏那把【叢雲切】也半點不虛。


    就是果實能力覺醒給了這把妖刀的底氣。


    “你們就在這裏等著我好了,如果這艘船真出現在他們麵前,恐怕會嚇壞他們,還以為要對他們下手呢。”


    莫森讓戰艦停在海麵上,自己一個人踩著一塊衝浪板,向著遠方快速的衝去,轉眼就在莫森號所有人眼裏變成了一個黑點。


    時隔多年,莫森終於實現了當初的夢想:劃船不用槳,我的一生全靠浪!


    嘖嘖嘖,這逼格也是拉滿的。


    ……


    ……


    斯芬克斯島。


    這座原本貧窮的島嶼最近反而變得繁忙了起來。


    每天都有人在進進出出,島嶼上的村民從一開始的不適應,到後來已經跟這些人慢慢熟識,最後已經習慣了如此。


    這些海賊的到來,反而讓島嶼上不多的村民可以生存下去,日子比起以往好過了許多。


    除了後山過去之後的那片草地不讓人出入,其他的倒是沒有太多變化。


    嗯,甚至連偶爾會出現在這裏的大小海賊團都失去了蹤影。


    安全問題也得到了保障,還有什麽不滿意呢。


    靠近岸邊的青青草地上,一個巨大的墳包凸起,墳包前立著一塊切割得整齊的墓碑,墓碑上刻著一個人的名字。


    沒有其他任何的介紹,隻需要一個名字,很多人就足以知道他的過往生平,知道他曾經是多麽的輝煌。


    石碑上,一把長近乎十米的巨大薙刀倒立著插在墓碑上,刀柄上掛著一件船長披肩,還有新鮮的花環套在披肩衣領上,看上去這裏經常有人打掃。


    海風吹過,披肩和花環隨風飄蕩,一股幽香隨風而至。


    此時的墓碑前,一個最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盤膝坐在那裏。


    他的手裏拎著一隻酒葫,清香的酒氣從打開的葫口飄散。


    潔白的正義大氅讓人一眼就能認出他的身份來。


    “白胡子,你看看我這個人多夠意思,說到做到,說要給你送行絕對不會食言。”


    莫森手裏沒有其他的東西,隻有這一酒葫的酒,他把酒葫拎起,倒在墓碑前一些,酒香四溢。


    “這可是魚人島的五十年陳釀,我那裏也就剩下兩葫,這一葫還給你帶來了,怎麽樣,是不是很夠意思?


    感不感動?


    可惜,等不到你回請我了。


    不過說實話,也沒指望你回請。你這老家夥是個小氣鬼也是窮鬼,從來沒有請人吃過飯喝過酒還都是蹭自己兒子的,沒想到你都走了還能讓我用這麽貴重的酒招待你,在地下也足夠榮耀了。”


    莫森自己喝了一口,又在麵前的青青草地上倒了一些。


    “你說人這一輩子都是為了什麽而活?多少人活了一輩子也沒明白,這點很多人都不如你。”


    莫森說著,目光看向了遠方,讚道:“你有一群好兒子,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比起很多人親生的還要親。好多人恐怕一輩子都不知道,沒有什麽比自己和家人都健健康康生活在一起更重要了。


    可惜,我也回不去了……”


    最後一句話,聲音小到就連莫森自己都聽不清晰。


    在莫森的身後,有一個人踏步過來。


    莫森沒有回頭仍舊知道是誰,他繼續喝著酒,等後麵的身影站定。


    “過來坐,不用擔心,我要是想對付你們,馬爾科那個家夥在黃金城就走不了。”


    艾斯也沒有矯情,他坐在莫森的旁邊,看著前方的墓碑:“我知道,馬爾科跟我說過黃金城的情況。”


    “嗯。”


    莫森點頭,拿著酒扔給了一旁的艾斯。


    “這是你老爹活著的時候也不容易喝到的東西,是我存貨當中最珍貴之一,便宜你小子了。


    以前你們三兄弟還偷我的酒喝,現在可以正大光明的喝了。”


    噸噸噸噸噸~


    艾斯沒有猶豫,舉起酒葫仰頭咕咚咕咚幾大口下去,長舒了一口氣。


    “果然是好酒。”


    他想要把酒葫扔過來,莫森拒絕:“你跟你老爹兩人留著喝吧,好東西還是要分享一下的。


    我要走了,之前送白胡子這個老家夥走的時候答應過為他送行,作為一個誠實可靠小郎君,怎麽都不能食言。”


    莫森沒有跟艾斯說其他的話,正如他所說的,他這次過來就是為了來白胡子墓前祭拜一下,給他送送行,時間雖然晚了一點,但心意最重要。


    至於艾斯,他自己有自己的路要走,不用莫森去介入。


    “你……是否在黃金城遇見了薩博?”


    艾斯遲疑了一下,還是問出口。


    莫森沒回頭:“正如你所想的那樣,暗暗果實被你那個兄弟得到了,你們三個家夥,欠我的這輩子都不好還了。”


    這話沒有半點誇張的地方,如果沒有他這三兄弟肯定比現在淒慘的多,還有救命之恩。


    “謝謝你,老……老師。”艾斯跪地,額頭貼著草地。


    這些日子,足夠他把很多事情想清楚。


    然後,艾斯站起來,看著莫森的背影,眼睛裏有火光閃爍。


    “我知道現在跟你的實力還差得多,等下一次見到你,我一定會向你挑戰,如同老爹那樣,生死不論。”


    莫森的嘴角微微翹起,仍舊沒有回頭,甚至他的身影都沒停下。


    隻有聲音隨風傳到艾斯的耳朵裏。


    “好,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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