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不速之客莫裏斯
美利堅1881：他們叫我傳奇 作者：馬賽克的憂鬱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營帳的簾子被打開了，一陣風卷了進來，吹得營帳裏的煤油燈亂晃，而和風一起飄進來的，是一個陳劍秋忘不了的聲音：</p>
“愛德華，好久不見，聽說你在會客？”</p>
說話的人站在門口，這個人戴著一頂黃色的帽子，右邊的胸口上頂著一個銀色的警徽，嘴裏叼著一支卷煙，讓人有點擔心他白色的胡子會不會被煙點著，當他抬起頭來的時候，陳劍秋看清楚了他的臉。</p>
可不就是莫裏斯警長麽。</p>
他的身後跟著七八個全副武裝的男人，但都被攔在了營帳外麵。</p>
副官匆匆忙忙地趕了進來：“中尉，莫裏斯上尉，額，莫裏斯警長他說要見你，我攔不住……”</p>
中尉的臉上陰晴不定，揮了揮手讓副官退下。</p>
莫裏斯倒是自來熟，走到煮咖啡的爐子邊，給自己倒了一杯熱騰騰的咖啡。</p>
他直接無視了陳劍秋的存在。</p>
“警長，聽說你給我的人頭定價一百二十美金？”陳劍秋一臉老油條的樣子。</p>
“愛德華，這個人可以交給我了吧。”莫裏斯喝了一口咖啡，皺了皺眉頭，“你這咖啡不太行，晚點我去行李裏給你拿點，牙買加地區出品。”</p>
中尉不置可否，·氣氛一時間有點尷尬。</p>
莫裏斯感覺出背後氣氛的異樣，他拿起咖啡杯轉過身，開始打量營帳裏的擺設。</p>
當他的目光落在中尉桌子上的那本筆記本時，心裏頓時明白發生了什麽。</p>
自己一路風塵仆仆，馬不停蹄地趕路，就是怕發生這種情況。</p>
根據他原先的判斷，這三個人絕非善類，中尉的部隊要麽緊緊咬住這三個人，要麽把他們圍起來，等到他們人困馬乏，彈盡糧絕，才會落到中尉手裏，這怎麽也要一兩個星期之後了。</p>
然而，這個中國人居然直接自己和中尉搭上了線，天知道他說了些什麽。</p>
“抱歉，莫裏斯，這個人我暫時還不能給你，我的兒子還在他們手裏。”中尉注意到了警長的目光，他下意識地把筆記本往手裏麵挪了挪，“等我救出了我的兒子，抓到那個印第安人和那個黑人，一起給你。”</p>
“你不會相信這個殺人犯吧？”莫裏斯突然冒出一句。</p>
中尉又陷入了沉默。</p>
“警長，我也是剛到，大家有什麽事情坐下來談嘛。”陳劍秋一臉什麽事情都可以做交易的市儈模樣。</p>
“跟你談？你算什麽東西？殺了我的人，搶了我的東西，你在我這也能算個人？”莫裏斯再也壓製不住自己的怒火。</p>
“我是很有誠意的，有錢大家一起賺嘛，警長，你的秘密我替你保守，這鍋我背了，寶藏的事兒我不介入，你們談。這不是我能染指的事兒，放我一條生路就行。”陳劍秋有恃無恐，開始攪水，越渾越好。</p>
莫裏斯的手指在微微顫抖，下意識有種拔槍的衝動。</p>
“夠了！”剛才還在沉默的中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他怒視著眼前的兩個人，“這是在我的地盤，我、的、地、盤！懂嗎？”</p>
營帳外的眾人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想往裏麵看又不敢，莫裏斯帶來的那七八人看著周圍幾十個人，有點緊張。</p>
莫裏斯深吸了口氣，對中尉說道：“那你們繼續談吧，不過中尉，那本筆記本和人皮畫該還給我吧，你也看過了，那是證物，原件要歸還給我。”</p>
既然撕破臉了，便索性直接把話說開了。</p>
“我沒有看到什麽人皮畫，這人沒給我。”中尉低頭翻看這筆記本，頭也不抬的指著陳劍秋。</p>
他現在不太想看那個完全不給自己麵子的老上司，從這個人走進營帳的那一刻起，他就感覺自己受到了冒犯。</p>
陳劍秋的表情精彩極了，一臉難以置信。</p>
莫裏斯冷哼一聲，轉身走出了營帳。</p>
那七八個人見著他走了出來，鬆了一口氣，他們是莫裏斯花錢雇傭的私人武裝，這要真的是在兵營裏和幾十個聯邦士兵起了衝突，自己是打還是不打呢？</p>
</p>
打？為了這點錢把命丟了不值得。不打？後續的尾款還沒收到，雇主要是嗝兒屁了，去找誰要錢去。</p>
一個背著斯賓塞杠杆式步槍的人跟上了急匆匆往外走的莫裏斯，此時的警長看起來有些氣急敗壞，他猶豫了下，湊過去問道：“警長，我們現在怎麽辦？”</p>
莫裏斯好像沒聽見他的話似的，嘴裏在喃喃地咒罵：“這個蠢貨，寧願相信一個綁了他兒子的殺人犯，也不願意相信他的老上司，當初給我打下手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人是個蠢貨！蠢貨！”</p>
等走到營地門口，他才意識到剛才有人跟他說話。他扭過頭去，沒好氣地問道：“你剛才說什麽？”</p>
“我是說，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男人小心翼翼地問。</p>
“先找個地方紮營，離這裏不要太近，也不要太遠。”莫裏斯丟掉了嘴裏那根快要燒沒了的煙，又點了一根續上，“這個蠢貨明天十有八九要帶著那個中國人去找回他的兒子，我們跟著他們，見機行事。”</p>
“可，可他們有幾十號人。”男人回頭看了看身後稀稀拉拉的幾個人，有點心虛。</p>
“放心，不會讓你們送死的。我以前是他上司，他是我帶出來的，不會對你們怎麽樣。這次事情結束後，我會額外再付你一筆錢。”莫裏斯瞥了眼旁邊的人，說道。</p>
如果那張人皮藏寶圖在中國人身上，那自己尾隨其後，找個機會搶回來就是。</p>
但如果東西被中國人獻給了中尉，那就有點麻煩，不過後續仍然可以想辦法。</p>
他現在唯一遺憾的事情就是自己沒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加上東西剛到手不久就被偷走，自己沒留下一個副本。</p>
他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在羅伯特那見到那張人皮藏寶圖，當時這張人皮放在老礦主辦公室身後的架子上展覽著，後來不知道什麽原因收起來了。</p>
莫裏斯起先以為隻是一件普通的古董，但後來從羅伯特的隨從那聽說他去找了洛哈特，聽說了藏寶圖的事兒。</p>
隨從當做一件樂子事兒告訴了他，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在加上他後來再也沒在羅伯特那見到過這張人皮。</p>
在一次潛入老礦長的家看到那本日記之後，他確定無誤，最終動了殺心。</p>
想到這裏，莫裏斯麵色逐漸狠毒。</p>
如果真的是藏寶圖，怎麽能有第二個人知道。所以，知道的人都得死。</p>
是的，都得死。</p>
“愛德華，好久不見，聽說你在會客？”</p>
說話的人站在門口，這個人戴著一頂黃色的帽子，右邊的胸口上頂著一個銀色的警徽，嘴裏叼著一支卷煙，讓人有點擔心他白色的胡子會不會被煙點著，當他抬起頭來的時候，陳劍秋看清楚了他的臉。</p>
可不就是莫裏斯警長麽。</p>
他的身後跟著七八個全副武裝的男人，但都被攔在了營帳外麵。</p>
副官匆匆忙忙地趕了進來：“中尉，莫裏斯上尉，額，莫裏斯警長他說要見你，我攔不住……”</p>
中尉的臉上陰晴不定，揮了揮手讓副官退下。</p>
莫裏斯倒是自來熟，走到煮咖啡的爐子邊，給自己倒了一杯熱騰騰的咖啡。</p>
他直接無視了陳劍秋的存在。</p>
“警長，聽說你給我的人頭定價一百二十美金？”陳劍秋一臉老油條的樣子。</p>
“愛德華，這個人可以交給我了吧。”莫裏斯喝了一口咖啡，皺了皺眉頭，“你這咖啡不太行，晚點我去行李裏給你拿點，牙買加地區出品。”</p>
中尉不置可否，·氣氛一時間有點尷尬。</p>
莫裏斯感覺出背後氣氛的異樣，他拿起咖啡杯轉過身，開始打量營帳裏的擺設。</p>
當他的目光落在中尉桌子上的那本筆記本時，心裏頓時明白發生了什麽。</p>
自己一路風塵仆仆，馬不停蹄地趕路，就是怕發生這種情況。</p>
根據他原先的判斷，這三個人絕非善類，中尉的部隊要麽緊緊咬住這三個人，要麽把他們圍起來，等到他們人困馬乏，彈盡糧絕，才會落到中尉手裏，這怎麽也要一兩個星期之後了。</p>
然而，這個中國人居然直接自己和中尉搭上了線，天知道他說了些什麽。</p>
“抱歉，莫裏斯，這個人我暫時還不能給你，我的兒子還在他們手裏。”中尉注意到了警長的目光，他下意識地把筆記本往手裏麵挪了挪，“等我救出了我的兒子，抓到那個印第安人和那個黑人，一起給你。”</p>
“你不會相信這個殺人犯吧？”莫裏斯突然冒出一句。</p>
中尉又陷入了沉默。</p>
“警長，我也是剛到，大家有什麽事情坐下來談嘛。”陳劍秋一臉什麽事情都可以做交易的市儈模樣。</p>
“跟你談？你算什麽東西？殺了我的人，搶了我的東西，你在我這也能算個人？”莫裏斯再也壓製不住自己的怒火。</p>
“我是很有誠意的，有錢大家一起賺嘛，警長，你的秘密我替你保守，這鍋我背了，寶藏的事兒我不介入，你們談。這不是我能染指的事兒，放我一條生路就行。”陳劍秋有恃無恐，開始攪水，越渾越好。</p>
莫裏斯的手指在微微顫抖，下意識有種拔槍的衝動。</p>
“夠了！”剛才還在沉默的中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他怒視著眼前的兩個人，“這是在我的地盤，我、的、地、盤！懂嗎？”</p>
營帳外的眾人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想往裏麵看又不敢，莫裏斯帶來的那七八人看著周圍幾十個人，有點緊張。</p>
莫裏斯深吸了口氣，對中尉說道：“那你們繼續談吧，不過中尉，那本筆記本和人皮畫該還給我吧，你也看過了，那是證物，原件要歸還給我。”</p>
既然撕破臉了，便索性直接把話說開了。</p>
“我沒有看到什麽人皮畫，這人沒給我。”中尉低頭翻看這筆記本，頭也不抬的指著陳劍秋。</p>
他現在不太想看那個完全不給自己麵子的老上司，從這個人走進營帳的那一刻起，他就感覺自己受到了冒犯。</p>
陳劍秋的表情精彩極了，一臉難以置信。</p>
莫裏斯冷哼一聲，轉身走出了營帳。</p>
那七八個人見著他走了出來，鬆了一口氣，他們是莫裏斯花錢雇傭的私人武裝，這要真的是在兵營裏和幾十個聯邦士兵起了衝突，自己是打還是不打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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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為了這點錢把命丟了不值得。不打？後續的尾款還沒收到，雇主要是嗝兒屁了，去找誰要錢去。</p>
一個背著斯賓塞杠杆式步槍的人跟上了急匆匆往外走的莫裏斯，此時的警長看起來有些氣急敗壞，他猶豫了下，湊過去問道：“警長，我們現在怎麽辦？”</p>
莫裏斯好像沒聽見他的話似的，嘴裏在喃喃地咒罵：“這個蠢貨，寧願相信一個綁了他兒子的殺人犯，也不願意相信他的老上司，當初給我打下手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人是個蠢貨！蠢貨！”</p>
等走到營地門口，他才意識到剛才有人跟他說話。他扭過頭去，沒好氣地問道：“你剛才說什麽？”</p>
“我是說，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男人小心翼翼地問。</p>
“先找個地方紮營，離這裏不要太近，也不要太遠。”莫裏斯丟掉了嘴裏那根快要燒沒了的煙，又點了一根續上，“這個蠢貨明天十有八九要帶著那個中國人去找回他的兒子，我們跟著他們，見機行事。”</p>
“可，可他們有幾十號人。”男人回頭看了看身後稀稀拉拉的幾個人，有點心虛。</p>
“放心，不會讓你們送死的。我以前是他上司，他是我帶出來的，不會對你們怎麽樣。這次事情結束後，我會額外再付你一筆錢。”莫裏斯瞥了眼旁邊的人，說道。</p>
如果那張人皮藏寶圖在中國人身上，那自己尾隨其後，找個機會搶回來就是。</p>
但如果東西被中國人獻給了中尉，那就有點麻煩，不過後續仍然可以想辦法。</p>
他現在唯一遺憾的事情就是自己沒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加上東西剛到手不久就被偷走，自己沒留下一個副本。</p>
他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在羅伯特那見到那張人皮藏寶圖，當時這張人皮放在老礦主辦公室身後的架子上展覽著，後來不知道什麽原因收起來了。</p>
莫裏斯起先以為隻是一件普通的古董，但後來從羅伯特的隨從那聽說他去找了洛哈特，聽說了藏寶圖的事兒。</p>
隨從當做一件樂子事兒告訴了他，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在加上他後來再也沒在羅伯特那見到過這張人皮。</p>
在一次潛入老礦長的家看到那本日記之後，他確定無誤，最終動了殺心。</p>
想到這裏，莫裏斯麵色逐漸狠毒。</p>
如果真的是藏寶圖，怎麽能有第二個人知道。所以，知道的人都得死。</p>
是的，都得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