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柳煙兒的院落後,淩羽放出神念一搜,很快鎖定了歸元初的住所,便向他那裏走去。


    走了約有一柱香的時間,淩羽來到歸元初的院落前,上前扣打門環。


    稍等了片刻,有個家丁模樣的少年打著嗬欠出來開門向外張望,一下看到了淩羽。


    “你找誰呀?”


    “我要找你家主人歸元初,我是他朋友淩羽。”


    “你等等,我進去稟報一聲!”


    咣!門又被門童給關上了,過了不一會門童次開門探出頭來說:“我家公子說了,快請公子進去呢!”


    淩羽嗯了一聲,隨著門童進到院裏。


    這時,歸元初已經換好了衣服迎接了出來。


    “這麽晚還過來打擾,真是不好意思。”


    淩羽略帶歉意的說道。


    “沒什麽的,大家都是修煉之人,什麽時候來都可以,何必拘那世俗之禮!”


    “歸公子即如此說,淩某就不客氣了。”


    不一會,那個門端上來兩蠱熱茶來,淸香四溢,令人心曠神怡!


    兩個就這樣聊起了在武陽玄學院的日子,和後來各自的經曆!


    當然,淩羽和歸元初所聊的都是一些大概齊的內容,一些細節和一些隱秘事,淩羽全都避而不談!


    歸元初是知道淩羽被限定三天內去北山服雜役的。


    “那個地方就是個人間地獄,玄武堂的修士沒有人願意去哪裏,除非是不得以的情況,被指派到那裏修士,才會硬著頭皮去!”


    “不是說隻是在那裏看管犯人,給他們送牢飯這麽簡單的事嗎?有那麽可怕嗎?”


    淩羽問道。


    “你可知那些被關押的修士可都是些個亡命之徒,他們可從來都不把法紀當回事的,更不把他們的命當作一回事的!”


    “殺人越貨,奸淫擄掠,無惡不作!他們這些人活著,就是為了自己可以為所欲為!”


    “之前就有兩任官營在巡查牢房時,被兩名囚犯殺害了!”


    “現在派誰去當管營,誰都不肯去!隻剩下一個副管營在哪裏應付著,卻什麽也不管!”


    “連一個連管營都敢殺的監獄犯人,還有什麽事做不出來的?”


    “被罰去到那裏做雜役的修士,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熬過十年回到玄武堂的!”


    “你若到了北山監獄可得千萬小心啊!”


    “我沒事的,你眼中那些凶神惡煞的囚犯最好別來惹我,否則定讓他們生不如死!”


    淩羽說這些話時雲淡風輕,仿佛是在給自己壯膽才故怎這麽說的!


    歸元初用同情的目光看著淩羽說道:“我勸你日後少鋒芒外露些好,你看你這次就是因為得罪了測試官,這才被罰去北山監獄作雜役的!”


    “如果你平時內斂些,或許就沒有這樣的事發生了!”


    “你什麽都好,就是有事做事時愛思前想後的要處處周全。可真到你想到事事周全的時侯,事情的時機都已經過去了!”


    “你最缺的恰恰就是張狂和冒險精神!”


    淩羽直言不諱的說道。


    歸元初的心為之一滯:“或許吧。”


    “這麽些年來我有許多想做卻又不敢去做的事,想想都有些遺憾!”


    “我真的不是膽小怕事,我是怕連累到我身邊的人!”


    “我們大的家族和你這樣的個人不同,不能隻考慮自己的喜怒哀樂,更要照顧到大家的情緒和利益,這也許也是身在大家族裏麵的悲哀吧,不能夠像你一樣,活出自我!”


    “看來你對自己看的還是比較透徹的。”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屁股指揮腦袋,一個人處在何種位置,就要去做什麽樣的事,這是不能以個人的意誌為轉移的!”


    “其實你完全可以多利用你位置的便利實現你自己的想法的,不信你可以試試!”


    歸元初沉默少許,漠然說道:“即便重來一次,我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淩羽搖了搖頭,不再勸說歸元初。


    次日清晨,淩羽告別歸元初,獨自踏上去往北山的路。


    北山,玄武境最窮凶極惡的罪犯的關押地!位於玄武堂偏西北方向數百裏外的一處盆地中間位置裏。


    據說這塊盆地本身就是一處天然的困守法陣,四麵環山,高有萬丈,鳥都飛不出去,更別提那些修士了。


    “這地方景色還是不錯的嘛!”


    當淩羽到達目的地時候,看著眼前的盆地景色讚道。


    四麵環山,峰插入雲,仿佛是佛手將整座監獄握在手心裏,的確是一個天然的困守法陣!


    “居然有強大的靈壓,這裏不簡單啊!”


    淩羽一入盆地之中,一股驀然的靈壓自天地之中向他湧來,令他有點氣血翻湧!


    不過在淩羽再往裏走了幾步之後,那股極強的天地靈壓又驀然的消失不見了!


    “好奇怪啊。”


    淩羽不太明白這股天地靈壓來自於何處,不過即然已經消失了,淩羽便不再去過多的追究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屯!


    到時候這股天地靈壓再來的時候,淩羽再想辦法應付!


    整個監獄乍一看上去這片那一片的無規則分布,實則暗含八卦方位,每一間房舍都是八卦陣圖中的一部分,相相連接,又互相製約著。


    “天下之陣,不出‘大易陣’的變化,這個陣難不住我!”


    淩羽也無須人引領,徑直朝著管營所在的官舍走去。


    一路之上,淩羽居然看不到來回走動的差拔和獄卒,整個監獄安靜得有如一座死營!


    “這個我喜歡,人越少越好,這才方便我行事!”


    淩羽看到這一切劫是十分歡喜!


    不一會兒,淩羽便來到管營處,也不用人通報,徑直走進管營衙門內。


    卻見衙門內有一個人,蹲在椅子上,正在那聚精會神的盯著一個長條案幾上的棋盤冥思苦想,似乎並不知道淩羽的到來。


    那人五十幾歲年紀,三縷墨髯,小眼睛,尖鼻子,薄嘴嘴唇,一副愛說笑小肚雞腸的麵相。


    “被將了一軍,下一步該如何破解呢?”


    那人自言自語道,甚是苦惱的樣子。


    淩羽便走到近前,看那棋局形勢。


    一看局勢對黑棋相為不利:一紅兵已入九宮之角,另有一馬已有臥槽之步,動那一棋子,皆為連殺之局!


    “看來隻有升將一途了。”


    淩羽在一旁說道。


    “那紅馬退後,麵將一步,又當如何?”


    “黑方可斬殺對方一士,丟車保帥,方可破了此局!”


    “此計甚妙!”


    那人撫掌而笑,方抬頭看來人為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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