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初剛過就到了秋中,李家有5畝良田,三畝肥地,五畝良田都種了水稻,水稻種了兩季,春稻和秋稻,


    清水村所屬南方,雨水多,又有河,因此稻子每年收成不錯。


    李家稻子已經熟了,再不收割若是天晴還好,要是逢上下雨耽擱幾天就要晚了。


    這日李父沒去趕車,一家人已經吃完了飯,李父戴上草帽,李母也戴上草帽,陳老頭也回家準備東西去了,就連阿水,也放了假。


    村裏私塾先生家也要收割稻子,收割稻子是村裏村民一年中的大事,他知道孩子們放假回家還能幫上些忙,幹脆每年農忙都放一個月左右的假。


    素伊娘,李母瞧了一眼已經戴好草帽的女兒,擔心道:“你那傷真沒事了?家裏收稻子也不差你一人,你還是在家休息吧~”


    素伊搖搖頭,紮好草帽看著母親道:“娘,我沒事了,你看這都好了~”


    然後轉了一圈,走給自己娘親和爹爹看。


    她的傷算是好的差不多了,不過還不能踢人罷了,因為用起力來還是有些疼~


    不過也不是不能踢人,就是怕一踢,腿又傷了!


    不過,家中農忙,她這傷也差不多,仔細點幹活就成。


    再說,她還順便想去瞧瞧那混蛋了,還想先罵他一頓呢~


    “你還是留著家中做飯得了~”


    “不要,娘,你別擔心,我腿真沒事了~”


    她轉了一圈,小心翼翼的不讓她娘發現還沒好全。


    又和自己娘撒嬌了一會,素伊娘才同意她去了。


    一家人剛走到路上,遠處迎來了一個提著大包小包的穿著灰藍長衫,模樣清秀的瘦弱少年。


    那少年瞧見自己的姑姑姑父還有表姐和表弟,連忙加快的腳步。


    李車夫走前頭,先看見了那少年,見那少年離的越發近了,他連忙開口道:“阿河回來了?上次不是和你說過,家中就這點活計,你在書院好好聽夫子授課就行,怎麽又跑回來?”


    那少年聽見自己姑父這般說,越發走的近了,他笑道:“姑父,家中農忙我怎能不回來?”


    接著他喊了自己祖父,姑母,表姐和表弟。


    然後他提了提東西道:“這是我給買的一些東西,我先把東西拿回去了,再換身衣服去田裏找你們。”


    “怎麽又買東西?不是叫你攢點銀簪傍身嗎?你這孩子!”


    這幾年,阿河自己在縣裏書院學習,利用空閑在外麵找了份夥計,掙些銀兩供自己開銷,他已經很久沒有要姑父姑母給的銀子了。


    阿河笑道:“姑母我給您買了您愛吃的桂花糕,還給姑父買了他愛抽的旱煙~”


    素伊娘一聽,假裝生氣道:“下回別買了,得了,你趕緊回去換身衣服吧。”


    阿河點點頭,又拿著東西回去了。


    清水村農忙,幾乎每家每戶這個點都開始收割稻子了,有些是已經收割好幾天了,李家還算晚的,放眼望去,金燦燦的稻田裏都是彎腰的人群隱動,男的大多穿著粗布短褐,雙袖挽起,露出胳膊和腿脖子來,女的大多穿著粗布長褲,挽起了褲腳雙袖,露出胳膊來,在這小山村,除去一些根深蒂固的不可跨越的血緣關係聯姻和規矩,其他方麵沒有太大的約束。


    農忙時大家卷起袖子幹活,身邊男子光著膀子也不會有人罵他耍流氓。


    此時,素伊正戴著草帽彎著腰全心全意的用鐮刀割麥子呢,割著割著旁邊就有了動靜,她也沒多想,以為是自己母親或者父親,可沒一會那邊割通了過來,素伊瞧了一眼,這一眼好巧不巧正好對上那人看過來的眼神,祁恒今天穿了一身灰色粗布短衫,和清水村農忙的男子大多一樣,他沒戴草帽,古銅色的皮膚在烈日下烤著。


    這兩年祁恒都會來幫李家收割稻子,他昨日就聽說了李家要今日收稻子,今日他在家中吃過早飯,隨著李家的後麵就過來了。


    祁恒也瞧見了素伊,她臉頰兩邊有些汗水,戴著草帽,正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瞧著他,他剛想和她打個招呼,就見她好像是反應了過來,連忙轉身,朝另一邊割著稻子。


    祁恒一怔,有些失落的瞧著她的背影,他又站起身子瞧了瞧周圍,有很多清水村的人們,他張了張嘴,沒說話,又彎下腰去割稻子了。


    素伊的心跳的砰砰響,恨不得咬碎自己的牙,自欺欺人,現在好了,瞧見了他本想先罵他一頓,可又罵不出口了。


    不僅罵不出口,還有點想哭。


    素伊歎了口氣,手中鐮刀停了一下,想了想,算了,先收稻子再說。


    李家人不少,一個上午一畝水田的稻子就割完了,水田的水前幾天就被李父放幹了,田地的泥硬了,這樣在收割時踩著舒服些,幹淨些,割起稻子來也快些。


    稻子割的差不多時,素伊娘先是捆上一把背在背上回家做飯去了,等到大家把稻子割完,素伊爹,還有阿河已經開始捆綁起來,陳老頭也幫著捆綁,另一邊的素伊和她弟弟阿水也在捆綁稻子,李父瞧了一眼祁恒,朝著他的方向喊了一聲,祁恒連忙趕過去,李父開口道:“祁兄弟真是多謝你了,今年又麻煩你了。”


    “李大哥說的哪裏話,我隻是舉手之勞。”


    李父笑笑,捆好手中那捆稻子,祁恒想了想,拿起一旁捆好的稻子背上,開口道:“李大哥,我先把這稻子背回您家去~”


    李父笑嗬嗬的點點頭,在祁恒身後也背起稻子往家中走,他身後跟著阿河也背了一捆往姑父家中走。


    清水村有曬稻場,在村中心一方空地上,等稻子收割回來,村民們會陸陸續續拿自己家收割的稻子去曬,曬好了摔打稻子,打出來的稻子再仔細曬好~


    忙活了一個午時,素伊和阿水還有外祖父把稻子都捆綁好了,李父和祁恒、阿河也背的差不多。


    這時素伊娘已經做好了飯菜用個大籃子提著,手裏還多了個草帽出來,她招呼著大家吃飯。


    找了個樹蔭的地方,一家子在田邊渠溝清水中洗幹淨手腳,接著坐在樹蔭的地方吃起飯來。


    素伊娘做了一大盤蔥花蛋餅,一大盤辣椒炒肉,一大盤醋黃瓜,還格外煮了一份綠豆湯讓大夥一會吃完飯再喝,她想著熱天收割稻子容易中暑,喝點綠豆湯解解暑氣。


    此時素伊端著自己那碗飯和阿水在一塊吃著,旁邊田邊的大嫂一家也在吃飯,其中一個大嫂瞧見了素伊,開口道:“素丫頭啊,你傷好了嗎?瞧著瘦了一圈了,怎麽也下田來了?”


    素伊抬頭朝開口的大娘看去,見是和自己母親關係不錯的紅姨,笑著道:“紅姨,我傷已經好全了,我沒瘦啊,您看我這小臉~”


    吃飯時素伊早已經把草帽拿下,她騰出一隻手來捏了捏自己的小臉,朝著那個紅姨笑的一臉嬌憨。


    “瞧你那模樣,快吃吧~”


    素伊娘看見自己女兒那般模樣,說了她一聲,又朝那個紅姨道:“你家中午吃啥呢?聞著咋那麽香~”


    “有啥,就隨便抄了幾個菜~”


    素伊娘笑了笑和紅姨隔著不近嘮起嗑來。


    祁恒安靜的坐在草地上樹蔭下吃著飯,他眼角餘光時不時打量素伊,這麽仔細一瞧,她確實瘦了不少,剛剛他還沒注意,隻覺得她的臉又娟秀了不少,眼睛也大了。


    響午炎熱,倒是刮了幾縷微風來,一家子吃完飯,李父和陳老頭、阿河找了個地方咪了一會,阿水跟在自己娘和阿姐身後,幫著收拾好碗筷。


    收拾好了,又見他娘和阿姐提到田邊渠道邊,把碗筷洗幹淨,素伊娘先去找了個地方坐著歇息。


    素伊瞧見了祁恒在原先的地方,她鬼使神差的帶著阿水一起回到了原先吃飯的位置,重新坐下著歇息。


    祁恒坐在原先那位置沒移動,他打量著清水村的稻田,又時不時打量著素伊,總感覺素伊有些不一樣了,可到底哪裏不一樣呢?他又說不上來。


    有些男子的心思可能粗心些,可再粗心,自己心上人的變化,他也是能感覺出來一二。


    這一塊的田邊上也是田,是其他村民的田,可素伊家這畝田後邊是草叢,草再過去是樹林,這個時間點,天氣最熱的時候,沒回家吃飯的村民也已經吃完了自家女主人送來的飯菜,然後往農田後方附近找個草叢眯一會,若是回家吃飯的會在家中休息一會再出來。


    他們一家本就是在裏農田後麵樹林吃的飯,此時這棵大樹下剩下素伊還有賴著她不遠的阿水,和祁恒。


    祁恒瞧著阿水閉上眼睛好像睡著了一般,他的視線有些大膽起來,直接投放在素伊身上,他看了看周圍,想了想,張張嘴,壓低聲音,開口道:“素伊,你的傷真的好了嗎?疼不疼?”


    素伊聽見他的聲音,知道是他在和自己說話,她低下頭,瞄了一旁她身側賴著她的阿水,她沒說話,也沒理祁恒。


    祁恒正殷勤的等著她回答,可見她不理也不說話,他擔心她的傷勢,又壓低聲音,開口道:“素伊你怎麽了?”


    素伊又瞄了一眼阿水,還是不去理祁恒,不僅不理,還嘴巴翹了翹。


    接著,她幹脆閉上眼睛,準備眯一會。


    後麵祁恒又和她說了幾次話,發現她好像是睡著了,心裏雖然失落,可也沒再說什麽。


    可接下來呢,一天,兩天,三天,四天,稻子都割完,又打出來,曬好,素伊都故意避開他,不僅避開他,還故意冷冷的瞧上他一眼,仿佛兩人之間有什麽仇恨一般。


    祁恒被她弄的雲裏霧裏,心裏卻越瞧越發失落。


    他之前覺得奇怪的地方終於找到原因了,素伊變的客氣了,素伊不怎麽理他了,素伊疏遠他~


    農忙過去了,阿河又回縣裏書院了。


    清水村的村民幾乎都曬黑了一圈,就連幾個天生皮膚白皙的也曬黃了一點,其中就有素伊娘,素伊娘皮膚天生白皙,怎麽幹活都是一身白皙的肌膚,可這次也曬黃了一些。


    她這好基因也遺傳給了阿水和素伊,晚間,素伊洗完澡,穿著裏衣,關著門待在房中照著銅鏡看了一圈又一圈,又扯開衣襟,低頭瞧了瞧,脖子以下完全是兩個膚色了啊,姑娘家都愛美,她打開梳妝盒,拿起裏麵之前娘親給自己買的膏藥,一點一點的擦拭著。


    擦著擦著又想到了祁恒,她把膏藥收起來,又把衣服扯好。


    祁恒祁恒,素伊搖搖頭,不想再去想。


    這些日子~


    哼~


    她想得越發清楚了,他若是心裏有別人,她就暴打他一頓。


    打到他心裏的人換成自己。


    誰叫他~


    也~


    給自己錯覺的~


    可他若是心裏沒人呢?


    冤枉他了呢?


    不行,她要不要找外祖父問清楚,外祖父到底是如何問他有沒有心儀的女子的?


    可若還是同樣的答案呢?


    那還真是尷尬~


    算了~


    素伊抬頭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她伸出已經有些粗糙的卻還白皙的手,摸了摸銅鏡中自己娟秀的臉,接著又彎腰摸了摸自己的腿,輕聲道:“快點徹底好起來哦,到時候可就靠你了啊~”


    接著她又起身,又從梳妝台上拿起自己之前放著的幹燥帕子,把洗澡時一起洗了的濕潤青絲一點點擦拭幹淨,再擦幹淨,等青絲完全幹了,她放下帕子,起身,往大炕上走,然後躺在大炕想事情。


    在冥府時,她的執念是他,重活一世後,她的執念也是他,可他若是心裏沒自己,若是自己的一廂情願,那她還是打到他心裏是自己!


    哼,她哼了一聲。


    誰叫他~


    給了自己錯覺~


    這麽想著,她的心情突然好了起來,蓋上薄被子,準備好好睡上一覺。


    可半夜,還是失眠了。


    有些事情,想起來容易。


    想起來也簡單,可是,真的有那麽容易嗎?


    她哪怕安慰了自己一遍又一遍,可想起來,還是很難過啊~


    清水村,安靜的夜間,她半夜又醒了過來,情緒不甘,又都外泄。


    她睜著眼睛,又聽著窗外蛙叫,看著偶爾幾隻螢火蟲不知怎麽的飛進了她的房間,眼角紅了又紅,嘴裏卻罵了祁恒無數遍。


    同樣的,村尾的那個小院中,那個男子,傍晚衝了涼,躺在炕上睡不著,半夜醒來又去衝了一涼,可躺在大炕上還是睡不著。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了,從他發現素伊不太愛搭理自己就開始了。


    他心裏空蕩蕩的。


    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啥?她突然就變客氣了?好像是從她受傷開始的,是怪他沒去找她嗎?


    不,他搖搖頭。


    那日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事啊,可她到底是因為什麽不理自己了?


    是因為自己做了她不喜歡的事情?


    他又搖搖頭,心裏卻越想越難受。


    稻子收完,稻穀曬好,素伊的傷和腿總算是徹底好利索了。


    這日,她聽見外麵動靜,祁恒又來了。


    祁恒站在她家的院子也不知和她娘說著些什麽。


    “恒兄弟啊,你今日午飯在我家吃,我再去給你裝些東西。”素伊娘開口道。


    這祁恒給她家送了兩隻野雞過來了。


    祁恒瞧了一眼素伊房間緊閉的房門,開口道:“好,多謝嫂子。”


    接著素伊娘進了灶房,想了想,找東西給他裝了些糧食,把糧食給他,兩人又聊了幾句~


    素伊在自己房間裏,豎起耳朵聽動靜,她時不時的跑去站在銅鏡前理理自己的青絲,又瞧瞧鏡子中的女子。


    接著又試試自己的手勁還踢踢腿,試試自己腿勁。


    恩,還不錯了。


    接著她聽著外間的動靜,然後聽見了腳步聲,她才跑去悄悄的把房門拉開了一點點。


    然後從門縫裏瞧見她娘已經往灶房走了,瞧見祁恒已經要出她家院門了。


    素伊趕緊拉開房門,拔腿就跑,隨後趕在祁恒前腳剛踏出了她家院門,叫住了他。


    祁恒一愣,聽見身後的聲響,聽見熟悉的喊聲,他猛然回頭。


    瞧見一身淡橙色布裙的素伊,素伊正緊緊的瞧著他,他的心猛然一跳。


    而待他反應過來時,又發現素伊在給他使眼色,意思很明顯,先出去院門口。


    然後見祁恒點了點頭,素伊和他出了院門,兩人在院門口外站著。


    祁恒今日穿了一件灰布青衣長衫,身子瞧著挺拔,五官依舊硬朗。


    素伊瞧了他一眼,怒怒嘴,冷著臉開口道:“今日下午你在家中等著我,我有事要去找你說。”


    祁恒一愣,又是疑惑,“是要說何事?”


    素伊冷著臉不再看他,隻開口道:“到時你便知道了,對了,今日響午你是不是要在我家裏吃飯的?到時候你記得多喝上兩杯,喝醉點。”


    不然我哪裏打得過你,混蛋。


    祁恒一愣,有些莫名其妙的瞧著素伊。


    素伊沒看他,扔下一句,“你記得照辦就行。”


    然後她轉身便進了自家院子,跑回了自己的房中。


    祁恒瞧著她的背影進了院子進了她的房間,把房門關上,他盯著那關上的房門,愣了半響,過了一會才走。


    時日依舊是過很快,太陽已經火辣辣的了,此時李家小院,灶房裏。


    素伊娘在炒著菜,她手藝好,做的飯菜可香了,香味老早就飄了出去~


    此時李家堂屋裏。


    素伊爹爹今日午飯沒有回家吃,有時候他送那遠地方的客人了,就會在附近的鎮上找個飯館吃午飯,素伊一家也已經習慣了。


    此時堂屋裏,陳老頭,祁恒已經坐在堂屋四四方方的桌子旁吃著素伊娘已經炒好端上來的一盤子菜了。


    灶房裏,素伊娘還在炒著菜,她邊炒邊對素伊說,再多放點柴,這野雞肉啊,爆炒一下香,素伊點點頭,撿起一旁的柴扔了幾根進去。


    此時她臉紅紅的,心裏在想著一會怎麽好好暴打祁恒~


    她的臉那麽紅,也不知是不是被灶洞裏熱浪燒的還是因為自己心裏想的事情。


    素伊娘炒菜的時候,瞧了她好幾眼,看見她臉越來越紅,越來越紅。


    她一時半會也沒說她,不過她把菜都做好後,有些奇怪的看了素伊幾眼,又開口,叫素伊把臉用涼水洗洗,瞧著那般紅。


    素伊一聽她娘這麽說,感覺自己的臉更加燒了,她怒怒嘴,瞧了瞧她娘的背影,還真去打了一盆子涼水洗了一把臉。


    等洗好了臉,她把臉盆中的涼水端出去灶房外倒掉,然後磨磨蹭蹭的去把臉盆放好,才打飯準備進去吃。


    她這一墨跡,素伊娘和素伊的弟弟早就自己打好了飯先去堂屋吃了。


    素伊磨磨蹭蹭的去打好了飯,想了想,把盛有米飯的碗筷先放在灶台上。然後接著又去了灶房一角,打開她那娘好生嗬護的那個大酒壇子,這酒是她娘自己釀的,她爹和她外祖父愛喝,平日裏吃飯總是要喝一點的。


    今日她娘已經開過一次這酒壇子了,打了一壺酒出去了。


    素伊想了想去打開灶房一旁的櫥櫃子,裏麵還有一個酒壺,她把那酒壺拿出來,把櫥櫃關好。


    然後去把拿著的酒壺洗幹淨,去給這個酒壺打了滿滿的一壺酒。


    接著拿著酒壺和先放在灶台上的那碗飯又拿起筷子一起出了灶房。


    素伊的臉上依舊紅撲撲,涼水洗臉根本沒太大用。


    她進門時,深呼了一口氣,心裏還是有些忐忑。


    接著她進門,裝作若無其事的把那一壺酒放在桌子上,卻假裝驚訝道:“呀,娘,您已經給打了一壺酒來了啊?我都不知道,不過也沒事,既然這一壺酒也拿來了,那外祖父和祁叔就喝了吧。”


    演技很偽劣。


    可素伊娘隻是奇怪的瞧了她幾眼,沒說話。


    陳老頭也隻是奇怪的瞧了她幾眼,沒說什麽。


    祁恒也瞧了她幾眼,也沒說什麽。


    接著她坐在她娘身邊吃起飯菜來,全程不看祁恒一眼。


    倒是祁恒,今日真的很聽話,他不僅把素伊拿來的那一壺酒喝了,還把素伊娘之前拿來的那一壺酒喝了大半,等他喝完了,又朝著素伊娘道:“嫂子,您這酒啊,真香,我今日想多喝些,您就多賞些給我喝喝~”


    “我去打酒~”


    素伊連忙,拿著兩個酒壺就出了堂屋。


    素伊娘瞧見祁恒這般說,有些奇怪,平日裏也是喝這酒啊?


    也沒見祁恒貪杯?


    不過她也隻是笑道:“恒兄弟你說那客氣話?想喝就多喝些,一會你回家,嫂子再給你打上兩壺酒帶回去。”


    祁恒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來。


    一壺兩壺三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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