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盛好奇無比,現在楚寧正在如日中天,怎麽會死得慘?


    不過蘇俏不說,他也問不出什麽來,隻能靜靜的等著。


    戰氏集團,戰深本來在處理文件,林書忽然走進來道:


    “大少爺,不好了,夫人讓你立即回家一趟,說是有人查到了些蘇小姐的線索,想問問你情況。”


    戰深眉心一擰,蘇俏的線索?這麽快就被人查到了?


    事關蘇俏,他也不敢馬虎,立即起身離開辦公室。


    林書駕駛車輛往戰氏祖宅趕。


    一路上,戰深都在想問題出在哪兒。


    是他多次回公寓,被人察覺到了?還是蘇俏出門時被人發現了?


    無論如何,既然被發現了,他便得和母上好好談談,任何人也不能幹擾到小野貓現在的生活!


    車子駛進祖宅大門,在大廳門口停下。


    有傭人立即上前,恭敬的為他打開車門。


    戰深下車,邁步往大廳裏走,氣質矜冷、華貴。


    所到之處,仆人們全都恭敬的低下頭行禮:


    “大少爺好。”


    大廳內的眾人也扭頭看向了戰深。


    尤其是坐在戰夫人身邊的楚寧,看到驚為天人、矜貴華冷的男人走來,她心跳都近乎停止了。


    不管什麽時候,不管看了戰深多少次,這男人都有讓人麵紅耳赤的本領。


    戰深也看到了她,看到了大廳裏的情況。


    紅檀木的茶幾前,戰夫人、戰先生、戰老爺子、老奶奶都坐著,在他們旁邊,還坐著楚寧。


    這陣仗,明擺了就是一年一度的逼婚!


    戰深二話沒說,掉頭就走,俊冷的麵容見滿覆薄霜。


    竟然用蘇俏來引他!他早該想到,他把蘇俏保護的那麽好,怎麽會被人調查到。


    實屬過分!


    楚寧本來滿心騏驥,可看到戰深轉頭就走,臉都青了。


    不管在什麽場合,戰深都是儒雅穩重的,也不會這麽直接甩臉色,可見到她,就這麽不顧禮法?


    薄書淑倒是早已習慣戰深的脾氣,每次隻要和相親有關,戰深都能翻臉不認人。


    她連忙起身小跑上前,拽住戰深的手臂說:


    “小深呀,你這孩子怎麽回事,難得回來一趟,就不問候問候你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嗎?”


    “你們看起來並不需要問候,隻需問罪!”戰深眸色冰冷,淡漠的目光從他們身上一一掃過:


    “一群長輩聯手教後代撒謊?你們確定這是長輩應有的模樣?”


    “瞧你這話說的,小深哩,咱們都是為了你好。”戰老太太和藹的說著,拉著楚寧的手道:


    “你看著阿寧多好啊,她還發明了幫幫團,造福了社會,隻有這樣大愛無疆的女子,才配得上你,錯過她,可是你的損失啊!”


    楚寧嬌羞的低下頭,努力展現著女子的優雅、含蓄、端莊。


    戰深卻掃也沒掃一眼,冷聲揚出話:


    “既然奶奶你這麽喜歡,為何不自己娶了得了,塞給我做什麽?”


    “放肆!”戰先生戰澤堅猛地一拍桌子,怒不可遏的看向戰深道:


    “戰深,怎麽和你奶奶說話的?這是你一個晚輩應該有的樣子?


    我不管你今天同不同意,你都得和楚寧定下婚約!楚寧配你,綽綽有餘,別把你的眼睛放天上去了!”


    憤怒的話語在大廳裏回蕩。


    戰澤堅雖然這些年退居幕後,但他也是董事長,歲月的磨礪下,他周身散發著長輩才有的威嚴。


    暗中的戰七見了,嚇得連忙偷偷跑開,撥通蘇俏的電話焦急道:


    “嫂子嫂子,不好了,因為楚寧這些天的表現太好了,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和三大姑七大姨都喜歡得不得了,硬是想讓哥和她訂婚。


    現在他們把哥騙到了祖宅,一群人在進行逼迫洗腦……”


    電話那端的蘇俏眉心倏地一擰,她怎麽忽略了這件事。


    戰深雖然才二十二歲,但戰家一直想逼戰深聯姻,而且他們都很喜歡楚寧,楚寧這次風頭太盛,戰家長輩們肯定是怕楚寧被別的人搶走了。


    她麵容嚴肅道:“你等我幾分鍾,我立即去安排一下!”


    說完,她掛斷電話,劈裏啪啦的開始敲擊鍵盤。


    戰七疑惑皺眉,安排?有啥可安排的?


    嫂子能救哥呢?


    大廳裏。


    “澤堅,先別發火,好好說話嘛,我們家小深自幼就聽話懂事,剛才也是和奶奶開開玩笑呢。”


    薄書淑打著圓場,拉著戰深就要往大廳裏走。


    隻是、拉了一下,戰深不動,拉了兩下,戰深還是不動。


    他高大昂藏的身體像是一尊冰雕,毫無情分可言。


    薄書淑輕輕敲了他一個爆栗,“小深,快點進去坐坐啊,你就算不喜歡楚寧,你也得給我們說出個拒絕的借口、讓我們心服口服不是?


    不然等會兒我們直接給你包辦婚姻了,有得你哭的。你可別忘了,我們有你戶口本,你爺爺和民政局的老張,還是多年的好朋友。”


    戰深:……


    要是真拿他的戶口本和楚寧訂了婚,就算他能給離了,也是二婚者,十分掉價,還會傷到蘇俏。


    既然他們不見棺材不掉淚,那便讓他們全數死心也好。


    戰深撇開戰夫人的手,徑直走到紅檀木沙發前坐下。


    最側邊的單人座椅,隔了楚寧好幾米遠。


    屋子裏的眾人臉色僵了又僵,尤其是楚寧,心髒如同刀割。


    戰深就這麽厭惡她?她好歹是和他一起長大的女孩,按理說應該是青梅竹馬情投意合,為什麽他就這麽不喜歡她?


    她抬眸凝視著戰深,優雅又不卑微的問:


    “阿深,其實我不是存心想逼你,我是為你好,這世間除了我楚寧,還有什麽人配得上你?


    你到底不喜歡我什麽,你可以說出來,咱們一起克服克服。”


    “是啊小深,爺爺也覺得阿寧很好哩,你看最近這幾天上頭頒發給她的各種證書、獎杯,一個比一個閃亮,這天下有哪個女生能比她強?”戰老爺子道。


    戰老太太也欣賞的打量著楚寧,“阿寧啊出落得也很標致,就看這外貌,也是萬裏挑一的美人。


    長得又美,人又善良,能力也讚,全身上下哪兒哪兒都好,你到底還有哪兒不滿意的?這普天之下,你能找得出第二個比她還優秀的女孩子麽?”


    戰深麵色淡漠,全程未曾看楚寧半眼。


    他還沒說話,戰澤堅就憤怒道:


    “你們和他這麽多廢話做什麽?今天他要是說不出個理由來,就家法伺候!


    打也給我打到訂婚!咱們戰家的子孫,不是這麽任性妄為的!”


    說完,還怒不可遏的盯著戰深命令:


    “立即給我說!別逼得我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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