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車子順著河道一直往前行駛,竟然過了黑暗的深淵地段,徹底遠離那座山脈。


    外麵是一條正常的河流,再一直順著河道前進,將出帝都的地界。


    戰七看著前麵湍急的河流,擰眉說:


    “哥,我們是要過去嗎?”


    這邊已經雜草叢生,沒有鵝卵石鋪道,隻有越過河流、對麵才有道路。


    戰深目光落在前方的河流上,眉心緊擰,眸底湧動著濃烈的擔憂。


    一路走來沒有任何岔路,也沒有看到車子停留的痕跡。


    根據線索推斷,戰爵的車輛隻有一直往前行駛的可能。


    但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有種錯覺,像是錯過了什麽的錯覺……


    一番思忖後,他對後座的兩名絕影刹吩咐:


    “你們回原路,搜尋線索痕跡,包括整座山脈!”


    “是!”


    兩人立即下車,開始沿著河道往回走。


    戰七不解地看向戰深:“哥,這一路過來都沒有岔路啊,戰爵的車子也沒停下,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戰深沒有過多解釋,隻是道:


    “繼續往前。”


    他必須去前麵看看,確保沒有車子痕跡、亦或是沒有任何可能,再切斷這條線索。


    戰七隻能提高警惕,專注認真地開車。


    一旦失誤,他們都將跌入河流……


    山裏別墅內。


    戰爵確定戰深無法發現後,才往別墅走。


    想到什麽,他還對一人吩咐:


    “去辦件事,解決掉!”


    保鏢看著戰爵遞來的針劑,瞬間明白他的意思,大步離開。


    由於蘇俏的失蹤,戰家所有人陷入慌亂。


    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個黑衣人進入他們的別墅,朝著小小白一步一步靠近……


    戰爵回到二樓,床上的蘇俏還在沉睡,沒有醒來的跡象。


    她額頭上的傷口太久沒有處理,竟腫起了個包,在她精致小巧的臉上看起來格外突兀。


    戰爵本準備解開身上的西裝馬甲,可看到那傷口,猶豫片刻,還是停止解扣子的動作。


    他在房間找了醫藥箱,在床邊坐下。


    用碘伏給傷口消毒,再塗上他們研究的最新款傷藥,貼上大號的創可貼。


    沉睡的蘇俏比平日裏看起來安靜恬美不少,傷口還為她增添了幾分可憐的柔弱。


    戰爵手落在她的臉上,薄唇緩緩輕啟:


    “蘇俏,你隻能是我的!”


    話落,他朝著她緩緩俯身而去。


    可還沒有靠近,躺在床上的蘇俏倏地睜開眼睛,那雙眸子裏滿是清明、銳利。


    她手中還夾著一枚銀針,朝著戰爵的脖頸狠狠紮去。


    戰爵反應竟十分敏銳,一個閃身遠離她,站在離床一米的地方,目光略帶驚愕地盯著她:


    “你醒了?”


    他在車上塗抹的是一款木國最新研製的藥劑,即便蘇俏萬毒不侵,但她的萬毒,不包括她不知曉的成分。


    在離開時,他還給蘇俏注射了麻醉劑。


    一般人想要醒來,至少需要1個小時。


    可現在才過去一個小時左右,蘇俏怎麽可能會醒?


    蘇俏從床上坐起來,清冷淡漠地勾了勾唇:


    “你又低估了我。”


    雖然戰爵的毒素她體內還沒有抗體,的確暈厥了。


    但她體質一向很好,自愈能力比常人快。


    在被戰爵抱上樓放床上時,她就有了些許的意識。


    後來戰爵給她注射麻醉劑,她暗中用銀針把藥劑逼了出去。


    隻是迷迭毒的後效,導致她沒法起床行動,在剛才才總算徹底恢複。


    她譏諷地看著戰爵:


    “不過我也低估了戰三爺的無恥程度,沒想到戰三爺竟然這麽低俗惡劣,連自己的弟妹也能下手?”


    戰爵“嗬”了聲,“你應該不是第一天知道,我向來不擇手段。”


    “但你覺得,你現在還能成功?”蘇俏反問。


    清冷的聲音裏帶著一種傲氣、桀冷。


    戰爵想起之前囚禁蘇俏那次,明明那麽多人手,蘇俏依舊能從他手中逃走。


    和蘇俏從來不適合硬碰硬。


    “既然你醒了,我自然會改變策略。你總會妥協!”


    冷冽的話語裏帶著勢在必得,他蘇俏的眼神也十分深邃。


    蘇俏意識到什麽,抬步就要往外走。


    可還沒到門口,“咚”的一聲,門竟自動關上,將蘇俏和戰爵關在了門內。


    蘇俏準備開門,但是手握住門把手的瞬間,“哧哧哧!”


    一股電流忽然從她的手掌心彌漫,蔓延至全身。


    蘇俏連忙收了手,目光銳利地盯著戰爵:


    “你在牆上裝了電流?”


    “是。”


    戰爵回答的果斷,還凝著她好心提醒:


    “所有外牆麵皆有電流,並且疊加效果,再次觸碰,電流伏壓會升級。


    蘇俏,你若不想戰深找到的是一具幹屍,最好安分些。”


    蘇俏想到戰深,心裏倏地騰起濃烈的擔憂。


    她太了解戰深,每次戰深找不到她,一定會心急如焚、不吃不喝、晝夜難安。


    他一定會在四周找、拚了命地找一切和她有關的線索。


    想到這,她手心握緊,目光憤怒地射向戰爵: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江肆人在哪兒?”


    戰爵輕笑一聲,“我似乎應該榮幸,你提的問題竟然把我放在江肆前麵,這似乎是件值得慶祝的事。”


    說話間,他走到臥室的客廳內,在沙發上坐下,拿起紅酒給自己倒了杯。


    動作優雅而矜貴,絲毫不像是個罪惡滔天的人。


    蘇俏看到他那模樣,肚子裏就升騰起一團火焰。


    她大步走過去,在戰爵端起紅酒杯就要優雅品酒時……


    長腿一抬!一掃!


    “咚!”的一聲!


    她的腿踢在戰爵的手上,戰爵手中的紅酒杯飛出去,“哐當”一聲落在地上,應聲而碎。


    鮮紅的酒漬灑了戰爵一聲,染紅他的白襯衫。


    蘇俏眸底也是一片腥紅:“我和戰深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說,你到底想要做什麽!有什麽條件盡可提!”


    多在這裏麵待一秒,她都擔心她的男人出任何意外。


    戰爵掃了眼白襯衫的酒漬,優雅靠在沙發上:


    “蘇俏,我想要什麽,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蘇俏皺眉,“我並不認為你缺女人,你睡過的人數字比我的年齡還大。”


    “你和她們不同。”


    戰爵深邃的眸子凝著她,幽幽吐出話:


    “你是蘇俏,也是戰深的女人!”


    隻要是戰深的,他全都要搶到手!


    蘇俏看著周圍的環境,這才駭然發現一件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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