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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張龍虎身上有傷,所以陳一劍隻得暫時的停留在福澤鎮。


    知縣黃燁當天忙到很晚才回來,回來的時候,整個人更是顯得疲憊不堪。好像一下午的時間,就用去了他幾十年所積攢起來的力氣一般。不過在他疲憊的臉上,卻是充斥著發自肺腑的高興笑容。想來經此一事後,積鬱他胸中良久的那口悶氣終於給徹底散發了。


    就是和身為百姓的袁家三口說話,那也是客客氣氣,絲毫沒有為官者的架勢。要不是袁母說家中還有兩個孩子等著她回去做飯,黃燁都準備將他們一家三口留在縣衙吃晚飯。


    最後好說歹說,知縣黃燁才命人親自將袁家三人送回家去。


    托著疲憊的身軀坐在一張椅子上,臉頰上的笑意不曾有片刻淡去。一會兒將視線看向陳一劍,一會兒又將視線轉向張龍虎。黃燁是越快兩人,心裏越高興啊。


    你說天底下怎麽就會有這麽巧的事情呢?前一刻自己還在為祭祀的事情發愁,讓手底下的手出去尋訪修行大能。沒想到下一刻,人家居然就主動找上門來了。而且還不止一個,一來就來兩。你說說,運氣這東西,上哪說理去?


    看來我黃燁,是注定命中有貴人相助啊。


    就像當初自己進京趕考一樣,要不是遇到那位老先生,和他老人家有過一番秉燭夜談,自己怎麽可能會高中哦!


    不僅如此,自己在高中狀元後。居然又被執掌六部之一的吏部尚書所看中,並將自己的獨生閨女許配給了自己。自此,可謂是平步青雲,步步高升啊。


    甚至連黃燁自己,有時候都會覺得這一切來得太過虛幻。可每當看著枕邊佳人,觸手便是那嫩滑肌膚。黃燁心裏這才徹底相信,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真實實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一想到這裏,黃燁便不禁想起自己的妻子。這次要不是有她的提醒,估計這次自己根本就沒辦法這麽輕鬆的了解此事。


    不說別的,就說修行之人的事情。


    出身貧民的黃燁,怎麽可能會知曉這些東西哦。要不是曾經自己妻子和他說過關於這一塊的事情,恐怕當時在他妻子說出修行二字的時候,他隻能一臉懵逼的看著她,問她何為修行之人呢。


    而隨後上門的張龍虎,估計也沒這麽輕鬆就能見到他黃燁。


    而這一切的歸根結底來說,還是他黃燁的運氣實在太好,命中貴人實在太多!


    由於晚飯還沒有做好,所以黃燁隻得陪著陳一劍二人坐在後堂客廳內等待。


    屋外,不知何時已經下去綿綿細雨。


    本就微涼的秋風,在透過雨幕吹入廳內時,不由更讓人覺得一陣發寒。


    黃燁坐在椅子上的身軀輕輕有些蜷縮,望向屋外夜幕下,那在華燈中如纏綿悱惻細雨的視線,有過片刻的恍惚。腦海中泛起的某段久遠記憶碎片,讓他不自覺喃喃開口說道:“又下雨了。”


    閉目養傷的張龍虎沒有接話,依舊恰似那老僧入定,一動不曾動過。


    倒是陳一劍,在聽到他的這句話後,也將視線轉向了屋外。


    看著隱隱中有愈下愈烈勢頭的雨幕,微笑著開口對黃燁詢問道:“黃大人喜歡下雨嗎?”


    黃燁想了想,回答道:“喜歡!從小就喜歡下雨!”


    不需陳一劍繼續詢問,黃燁便已經繼續說道:“小的時候家裏窮,那會兒又趕上大旱。一旱就是整整一年時間,一年內可以說百姓時顆粒無收,所以村子裏便死了好些個人。我和我娘也差點死在那次大旱中,要不是後來……我爹隔三差五從外麵帶回一些肉吃,估計這會兒我都已經轉世為他人了。


    喜歡下雨,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每天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推開窗戶,看看外麵有沒有下雨。


    久而久之的,就這樣喜歡上了下雨。


    後來呢,每當下雨的時候,就能看到百姓臉上洋溢著開懷的笑容,對著身邊的親人說上一句,今年應該會有個好的豐收。我就更加喜歡上了下雨。尤其是在穿上這身官服,成為百姓名義上的父母官後,就更是對下雨喜歡的不行。因為我心裏清楚的知道,下雨對百姓的意味到底有多麽的大。”


    說完,黃燁扭頭看向陳一劍,微笑著對他詢問道:“陳公子喜歡下雨嗎?”


    陳一劍想了良久,回答道:“有過一段時間喜歡,後來就沒那麽喜歡了。”


    黃燁笑著點了點頭,倒也沒有去追問原因。“其實在我心裏麵,一直覺得一個人喜歡某件事物,並不是一定要從始至終都喜歡,才能稱為是真的喜歡。我就覺得,隻要有過喜歡,那就是喜歡。拋開人性不去說,就說世間種種因素,總會或多或少影響到一個人的。可能是不經意,也可能是有意。難不成因此就要斷明,你曾經喜歡過的事物,就是不喜歡了嗎?這未免也太強橫霸道一些吧?!


    舉個例子來說,一個男人說喜歡一個姑娘,起初那個男人必然是真的心裏喜歡那個姑娘,才會說出自己喜歡她的事實。可後來因為種種原因,男人不再喜歡那個姑娘了。難道就說,這個男人其實一開始就沒有喜歡過那個姑娘嗎?


    在我看來,並不是這樣的。


    為何呢?


    因為男人隻有在真的喜歡那個姑娘的前提下,才會對她說出他喜歡她的話來啊。隻不過最後因為各種原因,兩個人沒能在一起罷了。而男人對姑娘的喜歡,則是真正有過的。”


    黃燁微笑著說完這番話後,再看向陳一劍的眼神中,已經多出了一絲莫名的笑意。


    能被一部尚書看中,並對其給予厚望。又怎會是那眼光拙劣,不諧察言觀色之輩呢?


    要知道,為官之道的精髓,便在於那一個‘看’字上。


    若是沒有這份能耐,就算你學識再如何淵博,治國手段再怎麽高明。臨了,無非也就混個下下知縣而已。


    黃燁之所以能一下子被禮部尚書看中,其中關鍵便是他有這份能耐。


    不然人家堂堂從二品大員,更是有著‘天官’之稱的頭銜。憑啥看上你一個才剛高中狀元,還不曾正式踏入廟堂的雛鳥呢?


    一直閉目養傷的張龍虎,在聽完黃燁的這番話後。終於睜開了雙眼,扭頭看向陳一劍。有心想要從陳一劍眼神中看出些許的變化,卻無奈他一直扭頭看著屋外。除了能看到一張側臉外,哪裏能夠瞧得見他的雙眸啊。


    張龍虎有些無奈的暗自歎息一聲,回首看著黃燁說道:“沒想到黃大人對於此間的道理如此的明了,真不愧是讀書人啊。”


    黃燁訕訕一笑“張公子見笑了,在下也不過是隨口妄言而已。再說,聖賢書上又怎麽可能教人這些東西啊,都是我自己沒事瞎琢磨著打消時間的。”


    張龍虎亦是笑笑“黃大人謙虛了,不過黃大人剛才說的那一番話,在貧道聽來還真是很有道理,從中的獲益更是良多。貧道再次謝過黃大人,無心的言語,卻讓貧道受益匪淺。”


    黃燁有些羞赧“張公子過獎了。”


    輕微的腳步聲,從屋外的回廊傳來。黃燁的妻子,身著一襲淡黃色的華衣由門口走入。淡施薄粉的容顏,算不得傾國傾城。但臉頰上的那一份恬靜笑容,卻也讓她看起來尤為美麗動人,恰似那亭亭玉立的二八少女。


    女子在走進屋後,先是對陳一劍和張龍虎微笑的施了個萬福。這才嗓音悅耳的開口說道:“飯菜已經準備好,請兩位公子挪步偏廳吃飯。”


    大家大戶出來的女子就是不一樣,不論是說話還是行為,皆是有規有矩,不失半分禮儀啊。


    陳一劍點點頭,率先從椅子上站起。等一旁的黃燁起身朝屋外邁步後,這才攙扶著張龍虎跟在他身後,一齊朝外麵走去。


    出了後堂大廳,繞過簷下回廊。大約走上五十步,便是用餐的側廳。


    側廳麵積不大,隻有後堂大廳的一半大小。側廳內擺放家具也不多,除了一些個必備之物外,便是廳中央的一張小圓桌,和四張小圓凳。


    此時小圓桌上,已經整齊擺放了八道菜。沒有大魚大肉,皆是一些時令蔬菜。


    陳一劍在將張龍虎攙扶到左邊的一張圓凳上坐下後,便直接坐在了他的對麵。雖然黃燁開口讓他坐在上首的位置,但陳一劍並沒有真的去坐。隻是微笑著和他說了聲,坐那裏都一樣。


    待所有人都坐下,自然有奴婢上前為四人盛飯。


    因為沒人喝酒,所以這頓晚飯吃的很快。


    知縣黃燁在吃完飯,讓下人為陳一劍二人安排好住處後,便與自己的妻子一同離開了側廳。


    今天的他,是真的太累了。


    送走黃燁夫婦,陳一劍看著張龍虎說道:“直接回屋休息,還是再陪我坐會兒?”


    張龍虎笑笑“兩個大老爺們坐一起實在沒勁,我還是回去養傷吧。”


    陳一劍沒好氣的罵了聲“滾!”都懶得去他一眼,直接就把視線望向了屋外,那已經是下成瓢潑的大雨上。


    張龍虎見此也沒去在意,笑嘻嘻的就一人朝屋外邁步行走離去。


    先前幫著盛飯的那名婢女,此時身後還跟著一名年齡與她相仿的婢女。兩人在走進屋後,隻是微微對陳一劍行一禮,便兀自忙著收拾起了圓桌上的剩飯剩菜。


    沒過一會兒,兩人手中捧著一大堆碗碟,便再次出屋離開了此地。


    陳一劍等兩名婢女離去有一會兒時間,確定不會再有人來到這裏。才以心聲的方式,讓等在外麵的鳳頭八哥和黃鼠狼,一同來到這間屋子。


    陳一劍將視線從屋外收回,看著憑空出現在自己身前的黃鼠狼和鳳頭八哥。俊俏的臉頰上揚起淡淡的笑容,開口對它們說道:“之前答應給你們的東西,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們。”


    說著,陳一劍抬起一手在身前隨意一揮。一大堆金燦燦的碎片,便驀然出現在了廳內地麵上。頓時,本就明亮的側廳,便愈發的明亮幾分。


    乍一看到這麽些個金燦燦的碎片,饒是以鳳頭八哥這樣的淡然性格,此時也不免兩眼放光起來。看著幾乎猶如一座小山包的金色碎片,它有些艱難的咽下一口口水,聲音帶著幾許顫抖,開口詢問道:“大哥,這些都是那水神的金身碎片?”


    陳一劍笑笑“不然你以為是什麽,黃金?我可沒這麽多的錢!”


    早已是哈喇子直流的黃鼠狼,一雙滴溜溜的小眼睛飛快旋轉。一下看著那些金身碎片,一下又看看坐在凳子上的陳一劍。腦海中急速閃過無數個念頭“大哥,你之前說我和鳳頭八哥一人一半,你一點都不要,是這麽回事吧?”


    陳一劍依舊笑意盈盈“放心,這東西對我沒有任何用處。”


    黃鼠狼臉上這才浮現出由衷的笑容來“那小弟我就恭敬不如從命,悻然接下大哥的這份厚禮了。”


    說著,黃鼠狼已經一個飛撲,朝著那堆金身碎片撲了上去。


    雖然要和鳳頭八哥平分,並不能將所有的金身碎片都占為己有。但就一半之數,黃鼠狼在心中大致估摸一下後,也覺得足夠自己再把修為往上升一升了。


    畢竟,做人不能太貪心嗎!


    屋外的瓢潑大雨,猶如頑劣的稚童,時而驟然減小,時而又傾盆下倒。


    就這麽坐在側廳坐了一夜的陳一劍,終於在清晨時分等到了這場大雨的落幕。


    從凳子上站起身來,愜意的舒展一番有些僵硬的關節。陳一劍沒有驚動縣衙任何人,包括好友張龍虎,便獨自一人朝著朝著縣衙外大步走去。


    秋天的清晨,又加上剛下過雨,所以有些冷。


    卯時初的小鎮,顯得比往常更加的寧靜。


    青磚鋪砌的街道上,仍殘留著無數的大小水窪。將兩旁的房屋,一一收斂其中。就好像它們並不止是一窪清水,而是那別具洞天的福地一般。


    陳一劍沒有去刻意避開那些大大小小的水窪,就這麽悠哉悠哉,不快不慢的往前邁步行走著。


    已經有多久沒有如此時般,放下所有的思緒,安安靜靜的走在清晨小街上了?


    一年?兩年?三年?


    好像不止吧,記得最近的一次,好像也有五年時間了吧?!


    那時候,姐姐還在家中,奶奶的身體還非常的健朗。而自己呢,還是個完事不上心,一心隻想著到處閑玩的主。整天吃飽了就玩,玩累了就吃。腦海中沒有思念,也沒有憂愁。更沒有那襲水藍長裙。


    唯一有的,好像就是手中的那把劍吧?!


    多瀟灑!


    多自在!


    陳一劍揚起的臉頰上,不知何時已經掛上燦爛的微笑。舉目遠眺天空,低沉的烏雲已然悄悄褪散,和潔白的雲層相互接壤。層層疊疊,白中透著灰,灰中帶著白。猶如一幅美麗的畫卷,橫鋪天際數萬裏,既驚豔,又震撼。


    就是見慣無數大風大浪的陳一劍,此時都不免心中產生一個念頭。要不要直接去往那方天地,好親身感受一下它的那份瑰麗氣勢。


    不過很快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原因很簡單,在這條街對麵的拐角處,忽然走出了一個人來。看那人的打扮,陳一劍就知道他是在縣衙當差的衙役。


    陳一劍看到了那人,那人自然也發現了陳一劍。


    略帶黝黑的臉頰上,先是閃過一絲驚訝的表情,隨而很快又恢複如常。


    特意加快幾分前行的步伐,來到陳一劍的身前。男人停下腳步,微笑一抱拳,說道:“仙尊大人,這麽早就起來了啊?”


    陳一劍微笑著說道:“出來走走,雨後的空氣挺清新的。”


    男人哈哈一笑“不是我胡斌有意要在仙尊大人您麵前吹牛,就我們福澤鎮的空氣,那是叫一個清新舒適啊。好不誇張的說,就算一些個所謂的仙山,也沒有我們這裏的好空氣呢。”


    這一點陳一劍倒是很認同。


    走過這麽遠的路,其間經過的一些名山大川,其空氣的清新程度還真比不上這裏。要麽就是帶著黏糊糊的潮濕感,要麽就是那種幹燥到,隨便擦出一點火星,就能將整個地區的空氣都燃燒的那種。和福澤鎮比起來,還真是一個天,一個地呢。


    福澤鎮唯一缺少的,也就是那股濃鬱的天地靈氣而已。


    所以陳一劍也不建議順著胡斌的話,對這福澤鎮誇上那麽一誇“你們小鎮的空氣,確實是我見少有的好。”


    胡斌很是自豪的咧起嘴“是吧,我沒騙您吧。”


    陳一劍笑著點點頭。


    胡斌又問道:“仙尊,這麽早您是要去哪裏嗎?或者說你隻是想隨便走走啊。要是您不覺得我在邊上吵,我完全可以帶您到我們小鎮好好轉一轉的。”


    陳一劍好奇的問道:“你不是要去縣衙當差嗎,還有時間帶我逛小鎮?”


    胡斌一臉愜意的說道:“要是換成以往,那我肯定是沒有這個時間的。不過現在嘛,我倒是有大把大把的時間。”


    陳一劍隻是略微一想,就明白他話語中的意思了。“既然這樣,那你帶我到處走走唄。”


    胡斌嘴上歡快的吆喝一聲,立馬便調轉了方向。說道:“那我就先帶您去我們小鎮的最東邊,那裏可是我們小鎮最熱鬧的地方。您別看我們小鎮規模小,但一些個必備之物,還是很齊全的。就拿鎮東頭來說,什麽油鹽雜貨鋪、打鐵鋪、服裝鋪、茶肆酒樓的,那是一應俱全。


    而在鎮南呢,則多是些煙花巷弄之地。不過仙尊您可不要誤會,我說的煙花巷弄,可不是那些個大城中的煙花巷弄。我說的煙花巷弄,更確切的說,是那女子賣藝,書生作賦的文雅場所。與那醃臢的皮肉生意,可完全不搭邊。”


    腳步輕盈走在前麵的胡斌,忽然回過頭來看向陳一劍。黝黑的臉頰上浮現出一絲深含寓意的笑容“不過要是仙尊想了解一番那個煙花巷弄,我依然能帶您去的。畢竟仙尊您也是男人,雖然天天看的都是一些仙子,但時間久了,眼睛也會看疲勞的嗎。偶爾換一換口味,品一品凡夫俗子的別樣韻味,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嗎。是吧?!”


    對此陳一劍隻能無奈地訕訕一笑,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去接他的話語。


    難道在他的眼裏,自己就是那種喜好風花雪月的人?


    見陳一劍不說話,胡斌也就沒有再繼續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什麽。轉回頭,繼續慢慢朝前走去。


    不過在他心裏,卻忽然冒出這麽一個來。“難不成這位仙尊,還是個雛吧?看他如此的年輕,在聊到這類事情的時候,眼神中又有些羞赧,該不會真是個雛吧?!”


    接下來,胡斌又將小鎮的西麵和北麵,大致和陳一劍說了一番。


    小鎮的北麵,他倒沒有過多話語。隻是說那裏沒什麽人居住,就一半死不拉活老太婆。


    而在說到小鎮的西麵,胡斌的話就要多上許多了。說那裏可是福澤鎮的聖地,不僅坐落著本鎮唯一的一家私塾,更是本鎮大小四五個姓氏宗祠的所在地。


    其中,就有他胡氏一族的宗祠。


    而一說到這些個關於祖輩的事情,本就有些話多的胡斌,便愈發的變得話多起來。


    也不管身後的陳一劍願不願意聽,一股腦的就把他們胡家,但凡有些建樹的祖輩全部給說了出來。不光如此,就是那些祖輩的光榮事件,也一一被他如數家珍般的搬了出來。


    什麽他的爺爺的爺爺,曾經是多麽多麽的有錢,幫小鎮修過多少多少的路。


    什麽他爺爺的爺爺的爺爺,曾經當過某位大官的扈從,武功是多麽多麽的高,那位大官是多麽多麽的信任他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而他爺爺的爺爺的爺爺,在江湖上又是多麽多麽的有地位,有很多江湖大俠都對他尊敬有加。


    ……


    反正,這一路走去,胡斌的那張嘴就沒一刻的停歇過。


    可是說來也奇怪,跟在他身後的陳一劍。不但沒有因此覺得他聒噪,反而臉上還浮現出了沉浸其中的美妙笑容。


    這就讓無意間回頭看到這一幕的胡斌,愈發說的起勁起來。


    唾沫星子橫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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