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百煉成兵
凡人之從奪舍曲魂開始 作者：不染人間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晚上闖進院子的黑衣人沒有回去，第二天與“四平幫”相鄰的幾家小幫派就各有護法、堂主之類的頭目消失不見。</p>
隻是大家彼此都秘而不宣就是。</p>
正如謝端陽想得那樣，這夜過後，那些幫會果然消停下來，甚至主動登門拜會謝潮。</p>
就在這時，謝端陽又一次動了。</p>
與上回不同，這次謝潮點齊了幫中人馬，大張旗鼓地對盟友“鐵拳會”宣戰。</p>
謝端陽全身裹在鬥篷當中觀戰，隻在鬥爭最激烈的關頭，一舉擊斃“鐵拳會”會首“鐵拳”戰洪以及近半的大頭目。</p>
令得眼觀這幕的“鐵拳會”弟子信心崩潰，紛紛繳械投降，被“四平幫”輕而易舉吞並。</p>
經此一戰，“四平幫”在嘉元西城當中算是徹底打響了名號。</p>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謝潮會一鼓作氣，對著“毒龍幫”出手時，他就驟然停了下來。</p>
打殺一部分，再重用一部分。</p>
將“鐵拳會”弟子打亂，分到四平幫各個堂口當中，派出自己親信掌控。</p>
有條不紊地將“鐵拳會”的地盤與利益消化。</p>
而見到“四平幫”勢大，“毒龍幫”竟是選擇主動讓出部分碼頭出來，選出龜縮。</p>
雖然明眼人看得出來，謝潮絕不會停手，隻是在等將兩幫整合完畢。</p>
但現在原本風雨欲來的局勢，竟爾詭異地平複下來。</p>
而謝端陽，則是開始了自己的打鐵生涯。</p>
“大人，打鐵沒什麽好說的。</p>
主要在於對材料性質的了解，捶鍛力度、與火候的掌握。</p>
很多東西，不好用話說清，打上幾年鐵，該明白的，就自然明白了。”</p>
須發半數花白，但一身結實鼓脹肌肉不輸青壯的鐵匠，滿臉為難地跟謝端陽解釋道。</p>
在他旁邊，還有幾人亦是連連點頭。</p>
作為嵐州城首屈一指的鐵匠，他們教訓學徒時，哪會這麽客氣。</p>
事實上，他們或多或少也都有些幫派背景人脈，被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幫半請半脅迫過來，總是有些不願意的。</p>
但在知道“四平幫”輕易拾掇掉，實力與自己相當的“鐵拳會”，全是仰賴眼前眼前高大漢子時，幾人態度陡變。</p>
靜靜聽他們說完，謝端陽麵色不變，隻是微微點頭。</p>
“嘴上說幾百幾千遍，總不如親自上手試上一試。</p>
要不，大人你先試試這錘子份量，看看力氣如何，我們才好合計……”</p>
幾人中最為年輕的壯年鐵匠，略有些沉不住氣。</p>
忍不住將自己手中那柄黝黑鐵錘遞將過去，指著跟小腿肚子粗細的棗木樁道。</p>
學徒跟著打鐵，自然不是一開始就上手，否則非得把料子煉壞不可。</p>
怎麽也得花上三兩年時間幹遍雜活，培養氣力才行。</p>
當然，對於謝端陽，前麵許多步驟當然就直接省略。</p>
接過鐵錘，謝端陽掂掂份量，並沒有直接出手。</p>
而是眯眼仔細打量著木樁，還親自伸手摩挲敲擊。</p>
大概對木樁材質緊密程度有所了解後，謝端陽微微壓沉身子，拉開樁步，手中鐵錘應機揮下。</p>
</p>
“梆…梆…”</p>
鐵錘擊打木樁的沉悶撞擊聲有節律地響起。</p>
算不上多麽響亮，然而落在幾名鐵匠耳中，神情卻是不由自主地肅穆起來。</p>
他們知道謝端陽武力過人，兩臂怕不是有上千斤力氣。</p>
但打鐵考校的，可遠不是單純力氣大而已，力道控製得均勻精準，沉著穩重才是關鍵。</p>
“張鐵”看著成熟，但仍不難看出才二十左右出頭。</p>
出手揮捶卻絲毫不見年輕氣盛的躁動，不疾不徐。</p>
明明是最枯燥無味的事情，在他手中，卻居然給人種信手拈來，行雲流水的美感。</p>
將鐵錘遞給謝端陽的那名壯年鐵匠，一張黑臉漲得通紅。</p>
這份造詣，就算他出手，也是有所不及。</p>
正當他們胡思亂想時，謝端陽動作忽然快了。</p>
手臂在空中拖出道殘影，以比先前快出十數倍的速度向下砸去。</p>
“不好。”</p>
最開頭的老鐵匠年紀最大，見狀不由驚呼出聲，就想勸住謝端陽。</p>
而其它幾人心情有些扳回，紛紛在心中暗自念道，年輕人終究還是沉不住氣。</p>
“不對。”</p>
老鐵匠伸出的手停在空中，有些渾濁的眼睛猛地睜大，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p>
謝端陽速度雖然快了，但是落點，還有力度卻是沒有改變分毫，一如既往。</p>
“砰！”</p>
最後一錘落下，謝端陽輕抖手腕，將鐵錘拋還給原先主人。</p>
就聽“呲啦”如撕紙裂帛聲傳來。</p>
木樁正中心蛛網裂開張蛛網，飛速延伸，瞬間蔓延整個棗木樁。</p>
跟著。</p>
“唰！”</p>
木樁散成無數細片，彷佛上百根快子密密麻麻排布地上，粗細勻稱不差一絲一毫。</p>
“大人這方麵隻要稍加練習即可。”</p>
死死盯著地上木片，老鐵匠“咕冬”咽下口口水，道。</p>
“接下來，隻要在熟悉材料物性，還有爐火火候上多下功夫就是。</p>
容小人給您簡單介紹，打鐵冶煉時常用的三十四種材料，還有七種手法工藝……”</p>
隻是很快，他就不禁想要吞回自己剛說的話。</p>
如果說謝端陽對錘鍛時力道的掌控，還可以用武學高手來解釋。</p>
那麽他對金鐵物性，還是爐火的掌控，就顯得猶為妖孽，簡直可以用生而知之來形容。</p>
隻是隨意用手一摸，就能分辨出不同產地礦石的細微差別。</p>
有許多，是他這個打了數十年鐵的老鐵匠，都無法一眼斷定。</p>
非得升火提煉，開錘打鍛時才能完全掌握。</p>
他當然不會想到，謝端陽修習《熔金大法》，這些事於他，簡如吃飯喝水般簡單。</p>
他們能做的，無非就是將幾十年積累的經驗，還有些摸索出的獨門技藝說給謝端陽知道而已。</p>
“大人莫非先前就能學過打鐵的手藝？”</p>
雖然知道身份差異，但七八天下來，眼見著謝端陽技藝以一日千裏的速度精進。</p>
老鐵匠終究還是按捺不住心中好奇，問出所有人都想知道的問題。</p>
“算是吧。</p>
本座祖上代代冶煉，我從小耳濡目染，隻是後來機緣巧合才轉修武道而已。”</p>
知道他們想聽什麽，謝端陽屈指輕彈手中經過五十煉，放在江湖中已經算是難得神兵利刃的長刀，隨口扯個謊道。</p>
隻是大家彼此都秘而不宣就是。</p>
正如謝端陽想得那樣，這夜過後，那些幫會果然消停下來，甚至主動登門拜會謝潮。</p>
就在這時，謝端陽又一次動了。</p>
與上回不同，這次謝潮點齊了幫中人馬，大張旗鼓地對盟友“鐵拳會”宣戰。</p>
謝端陽全身裹在鬥篷當中觀戰，隻在鬥爭最激烈的關頭，一舉擊斃“鐵拳會”會首“鐵拳”戰洪以及近半的大頭目。</p>
令得眼觀這幕的“鐵拳會”弟子信心崩潰，紛紛繳械投降，被“四平幫”輕而易舉吞並。</p>
經此一戰，“四平幫”在嘉元西城當中算是徹底打響了名號。</p>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謝潮會一鼓作氣，對著“毒龍幫”出手時，他就驟然停了下來。</p>
打殺一部分，再重用一部分。</p>
將“鐵拳會”弟子打亂，分到四平幫各個堂口當中，派出自己親信掌控。</p>
有條不紊地將“鐵拳會”的地盤與利益消化。</p>
而見到“四平幫”勢大，“毒龍幫”竟是選擇主動讓出部分碼頭出來，選出龜縮。</p>
雖然明眼人看得出來，謝潮絕不會停手，隻是在等將兩幫整合完畢。</p>
但現在原本風雨欲來的局勢，竟爾詭異地平複下來。</p>
而謝端陽，則是開始了自己的打鐵生涯。</p>
“大人，打鐵沒什麽好說的。</p>
主要在於對材料性質的了解，捶鍛力度、與火候的掌握。</p>
很多東西，不好用話說清，打上幾年鐵，該明白的，就自然明白了。”</p>
須發半數花白，但一身結實鼓脹肌肉不輸青壯的鐵匠，滿臉為難地跟謝端陽解釋道。</p>
在他旁邊，還有幾人亦是連連點頭。</p>
作為嵐州城首屈一指的鐵匠，他們教訓學徒時，哪會這麽客氣。</p>
事實上，他們或多或少也都有些幫派背景人脈，被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幫半請半脅迫過來，總是有些不願意的。</p>
但在知道“四平幫”輕易拾掇掉，實力與自己相當的“鐵拳會”，全是仰賴眼前眼前高大漢子時，幾人態度陡變。</p>
靜靜聽他們說完，謝端陽麵色不變，隻是微微點頭。</p>
“嘴上說幾百幾千遍，總不如親自上手試上一試。</p>
要不，大人你先試試這錘子份量，看看力氣如何，我們才好合計……”</p>
幾人中最為年輕的壯年鐵匠，略有些沉不住氣。</p>
忍不住將自己手中那柄黝黑鐵錘遞將過去，指著跟小腿肚子粗細的棗木樁道。</p>
學徒跟著打鐵，自然不是一開始就上手，否則非得把料子煉壞不可。</p>
怎麽也得花上三兩年時間幹遍雜活，培養氣力才行。</p>
當然，對於謝端陽，前麵許多步驟當然就直接省略。</p>
接過鐵錘，謝端陽掂掂份量，並沒有直接出手。</p>
而是眯眼仔細打量著木樁，還親自伸手摩挲敲擊。</p>
大概對木樁材質緊密程度有所了解後，謝端陽微微壓沉身子，拉開樁步，手中鐵錘應機揮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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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梆…梆…”</p>
鐵錘擊打木樁的沉悶撞擊聲有節律地響起。</p>
算不上多麽響亮，然而落在幾名鐵匠耳中，神情卻是不由自主地肅穆起來。</p>
他們知道謝端陽武力過人，兩臂怕不是有上千斤力氣。</p>
但打鐵考校的，可遠不是單純力氣大而已，力道控製得均勻精準，沉著穩重才是關鍵。</p>
“張鐵”看著成熟，但仍不難看出才二十左右出頭。</p>
出手揮捶卻絲毫不見年輕氣盛的躁動，不疾不徐。</p>
明明是最枯燥無味的事情，在他手中，卻居然給人種信手拈來，行雲流水的美感。</p>
將鐵錘遞給謝端陽的那名壯年鐵匠，一張黑臉漲得通紅。</p>
這份造詣，就算他出手，也是有所不及。</p>
正當他們胡思亂想時，謝端陽動作忽然快了。</p>
手臂在空中拖出道殘影，以比先前快出十數倍的速度向下砸去。</p>
“不好。”</p>
最開頭的老鐵匠年紀最大，見狀不由驚呼出聲，就想勸住謝端陽。</p>
而其它幾人心情有些扳回，紛紛在心中暗自念道，年輕人終究還是沉不住氣。</p>
“不對。”</p>
老鐵匠伸出的手停在空中，有些渾濁的眼睛猛地睜大，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p>
謝端陽速度雖然快了，但是落點，還有力度卻是沒有改變分毫，一如既往。</p>
“砰！”</p>
最後一錘落下，謝端陽輕抖手腕，將鐵錘拋還給原先主人。</p>
就聽“呲啦”如撕紙裂帛聲傳來。</p>
木樁正中心蛛網裂開張蛛網，飛速延伸，瞬間蔓延整個棗木樁。</p>
跟著。</p>
“唰！”</p>
木樁散成無數細片，彷佛上百根快子密密麻麻排布地上，粗細勻稱不差一絲一毫。</p>
“大人這方麵隻要稍加練習即可。”</p>
死死盯著地上木片，老鐵匠“咕冬”咽下口口水，道。</p>
“接下來，隻要在熟悉材料物性，還有爐火火候上多下功夫就是。</p>
容小人給您簡單介紹，打鐵冶煉時常用的三十四種材料，還有七種手法工藝……”</p>
隻是很快，他就不禁想要吞回自己剛說的話。</p>
如果說謝端陽對錘鍛時力道的掌控，還可以用武學高手來解釋。</p>
那麽他對金鐵物性，還是爐火的掌控，就顯得猶為妖孽，簡直可以用生而知之來形容。</p>
隻是隨意用手一摸，就能分辨出不同產地礦石的細微差別。</p>
有許多，是他這個打了數十年鐵的老鐵匠，都無法一眼斷定。</p>
非得升火提煉，開錘打鍛時才能完全掌握。</p>
他當然不會想到，謝端陽修習《熔金大法》，這些事於他，簡如吃飯喝水般簡單。</p>
他們能做的，無非就是將幾十年積累的經驗，還有些摸索出的獨門技藝說給謝端陽知道而已。</p>
“大人莫非先前就能學過打鐵的手藝？”</p>
雖然知道身份差異，但七八天下來，眼見著謝端陽技藝以一日千裏的速度精進。</p>
老鐵匠終究還是按捺不住心中好奇，問出所有人都想知道的問題。</p>
“算是吧。</p>
本座祖上代代冶煉，我從小耳濡目染，隻是後來機緣巧合才轉修武道而已。”</p>
知道他們想聽什麽，謝端陽屈指輕彈手中經過五十煉，放在江湖中已經算是難得神兵利刃的長刀，隨口扯個謊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