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門之城’的入口,”


    “坎達爾正揮動著手杖與墜鏈,嘴裏念叨著巫文秘語,在用‘智慧神主’的權柄,撬動神秘學層麵的力量,就見四周顯現出了諸多鎖鏈,是由符文構成,散發著七彩的光暈,具備著神奇的力量,正淨化著肆虐的狂暴汙穢。”


    “守住入口的恐怖邪物,也感覺到了棘手,又用另外一隻手拔出了插在身體裏的長劍,頓時彌漫的氣息更加恐怖了,充滿肮髒,汙穢,邪惡,”


    “符文構成的鎖鏈在這股力量下搖搖欲墜,已經出現了裂痕。”


    “‘坎達爾’也不敢怠慢,更加賣力的詠頌秘語,用智慧撬動神秘力量,你看到他眼睛充血,滿頭大汗,正在拚盡全力維持法術。”


    “在他的努力下,散發著七彩流光的符文漸漸穩定住了,充滿肮髒與不潔的力量也被壓製住。”


    “然而……”


    “你看到那守在‘界門之城’入口,渾身流淌著肮髒與不潔的恐怖邪物,又破開了身體,長出了第三條手,隨著邪祟的血液流淌,他正在拔出第三把劍。”


    “你聽到‘坎達爾’焦急的聲音,他說……‘巫師’先生,快跑,這個邪物每拔出一把劍,都會從‘汙山穢海’中引出難以想象的肮髒與不潔之力,具備‘汙穢主’少量的威能,我怕是很難擋得住。”


    “你沒有挪動身體,”


    “作為放牧神靈的末代巫師,‘褻瀆之主’的繼承者,怎麽可能會被一個邪物嚇跑。”


    “你拿出了從‘鎮守王城’得到的‘心夢之源’。”


    “這件傳說級道具,隻有一個效果……可以選定一個目標,窺視他的思維,並以此作為藍本,編織出一個完全由你引導的夢。”


    “每天使用三次機會。”


    “眼看‘坎達爾’即將堅持不住,你沒有再猶豫,立刻動用了‘心夢之源’的效果。”


    動用‘傳說級’道具了,楊七周立刻來了精神。


    按照‘樹之古神’的描述,‘傳說級’神奇物,等同於擁有‘神靈大君’的威能,當然了,因為不是真正的神靈,甚至不具備自我意識,其威能、權柄、力量,肯定不如同等位格‘神靈’。


    隻不過對付一個看守‘界門之城’的邪物,


    顯然是足夠了。


    對於‘心夢之源’的效果,楊七周還是挺期待的。


    繼續遊戲。


    “正在‘坎達爾’的壓製下掙紮,企圖拔出第三把劍的恐怖邪物,忽然呆滯住了,原本如同火焰在燃燒的猩紅眼眸,也逐漸暗澹了下來。”


    “‘坎達爾’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但也不會放過這難得的機會,秘語詠頌的速度就像摁下了快進鍵,一條、兩條、三條、諸多流露著七彩斑斕的符文之鏈,在四周密密麻麻的顯化出來,將這恐怖邪物給鎖住了,直到認為完全穩固,這才鬆了一口氣。”


    “而這個時候的你,正沉浸在意識世界中,眼前有一幕幕虛幻的畫麵在好似電影般放映。”


    “你看到有長著一雙尖尖耳朵,皮膚白皙聖潔,如同精靈一樣英俊的男子,正在牽著自己的孩子,有說有笑的行走在一座宛如神話般夢幻的巨城裏。”


    “這讓你感到意外,沒想到‘恐怖邪物’的思維意境,竟然如此美好。”


    “這個英俊男子,就是守在‘界門之城’入口的恐怖邪物?”


    “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


    “讓他變成了如此可憎的樣子。”


    “你正思索著,忽然間畫麵一陣扭曲模湖,就如同被潑上了汙水,看不清真實的場景。”


    “你心裏生出明悟。”


    “這是有‘汙山穢海’中的邪惡力量,在幹擾‘心夢之源’的效果。”


    “很快畫麵又變得清晰起來。”


    “你看到在深沉的夜裏,英俊男子坐在書房,滿臉的愁容,鵝毛筆幾次落下,可都沒有書寫出什麽,很快一個極為雍容美麗的婦人走了進來,她彷佛知道丈夫的為難,輕輕的擁抱住,摸著他的頭在撫慰。”


    “可惜,”


    “這隻是思維畫麵,沒有聲音,你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


    “又是如同被潑上了汙水,畫麵一陣模湖扭曲,卻是肮髒與不潔的力量再一次對‘心夢之源’效果做出了幹擾。”


    “可一定要堅持住啊,”


    “你滿頭大汗,咬牙切齒,盡力維持著‘心夢之源’的效果。”


    “很快畫麵又清晰了。”


    “英俊男子來到了一個巨大的廣場,最前方供奉著高千米,流淌著聖潔,宏偉難以想象的神像,而在英俊男子的周圍,同樣聚集了很多信徒,他們在觀禮,他們在禱告,他們的眼裏都流露出決絕。”


    “難道是‘汙山穢海’中肮髒與不潔的力量即將湧現,守門者們正準備迎戰?”


    “你心裏這樣想著,”


    “下一刻,你看到天空忽然被撕裂了,一道猙獰,可怖,流淌著肮髒與不潔的世界顯露了出來,充滿汙穢力量的粘液就如同洶湧的海水,瞬間淹沒了整個廣袤的廣場。”


    《金剛不壞大寨主》


    “你預想中‘守護者’們全力迎戰的場景,卻並沒有出現,他們放棄了抵抗,朝著‘智慧神主’的聖像做出禱告,任由那肮髒與不潔的汙穢澆灌在身上。”


    “你看到英俊男子的血肉正在被汙染,扭曲、畸變,有很多長劍伴隨著汙穢湧出,貫穿了他的身軀。”


    “可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抵抗,更沒有躲避,還虔誠的望向神像。”


    “畫麵最終定格。”


    被撕開的天空裏,那流淌著肮髒與不潔的世界,應該就是‘汙穢主’統治的汙山穢海了吧。


    對於恐怖邪物的記憶,楊七周感到很奇怪。


    作為‘守門者’,英俊男子與汙山穢海中的邪惡力量,應該是不共戴天的仇敵,可看文本上的描述,他是早就預料到了會有肮髒與不潔的力量從‘汙穢主’的國度流淌出來,可不僅沒有逃避,更沒有抵抗,反倒是主動留在廣場,迎接汙穢的降臨。


    最重要的是……還不止他一人這樣做,看文本上的描述,周圍還有很多‘守門者’也做出了相同的選擇。


    “難道說是‘界門之城’的守門者,都集體叛變,投靠了‘汙穢主’。”


    “可他們為什麽還要向‘智慧神主’禱告。”


    “這說不通啊。”


    思索了很久,楊七周也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隱情,幹脆先放到一邊。


    繼續遊戲。


    “成功窺視‘恐怖邪物’的思維,你以第一幕場景作為素材,以讓英俊男子永遠和妻子孩子在一起,幸福美滿生活下去作為內容,編織了一份美好的夢境,並且永遠的重複輪回。”


    “雖然你在‘恐怖邪物’的意識中經曆了很久,可現實時間僅僅過去一刹那,”


    “你睜開眼睛,看到守住‘界門之城’入口的‘恐怖邪物’,已經沒有了原本的凶殘與狂暴,半跪在遍布風沙與汙水的大地上,閉上了眼睛,臉上安寧的樣子,無疑是做了個好夢。”


    “‘坎達爾’氣喘籲籲,滿臉的震驚,問你‘巫師’先生,這是怎麽做到的。”


    “你當然不會說出‘心夢之源’的能力。”


    “你義正言辭的說,作為‘古神’曾經的放牧者,統治了第三紀中後期的巫師,跨階位鎮壓大敵,這不是很簡單的一件事嗎?”


    “是高位格的神奇物吧。”


    “坎達爾一句話就戳穿了真相。”


    “這種事很好猜測,你也不感到尷尬,隻是依舊一副故作神秘的樣子。”


    “沒有了‘恐怖邪物’的阻攔,你們也不再耽擱,繼續向著‘界門之城’走去。”


    “路上的時候,你思索了片刻,還是將‘恐怖怪物’思維中呈現的畫麵一五一十說出來。”


    “那個‘恐怖怪物’曾經竟然也是‘守門者’,他是甘願被汙山穢海汙染的?”


    “聽到這個消息的‘坎達爾’也很是震驚,”


    “他說‘界門之城’早已經失落了很久,甚至還在‘鎮守王城’之前,具體原因誰也不知道,隻是從那以後,‘界門之城’就成為了肮髒與不潔流淌的汙穢之城。”


    “你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那麽在‘界門之城’失落的時候,‘智慧神主’有沒有失蹤?”


    “你把心裏的疑惑說出來。”


    “坎達爾也很快給出了答桉,‘界門之城’失落的時候,‘智慧神主’還沒有失蹤,那個時候智慧之沿也還沒有被汙染,大地還是一片生機盎然,可後來有肮髒與不潔的汙穢流淌進了這片土地,偉大的‘智慧神主’,也幾乎是在那個時候失蹤的。”


    “你陷入了沉思,不知道在想什麽。”


    “走進了‘界門之城’的入口,你首先看到了一條寬五米的神道,兩旁並沒有護欄,下麵就是漆黑深淵,斑駁昏黃的牆壁,證明這裏也曾被肮髒與不潔的汙穢力量侵染過,可讓你感到奇怪的是……這裏並沒有邪惡生物,四周安靜的甚至讓人不適應。”


    “你已經習慣了死去活來,倒是沒有心理負擔,打算先堆個幾條命,試探一下這裏有多麽凶險。”


    “‘坎達爾’卻攔住了你的去路,凝重表情中略帶一點興奮與期待說道。”


    “這裏是……智慧長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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