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不管肖陽在房間裏麵搗鼓什麽,到飯點兒他這個家庭煮夫遲遲不做飯,那就是玩忽職守!


    “開門,外賣做的哪有你現做的健康,還是你想偷懶耍滑,隨便應付我了事?我告訴你,你還欠我八十萬呢,不想我把這事兒捅給芸菲知道,你最好凡事都聽我的,少來消極抵抗那套!”


    得,這就是拿錢穩穩壓他一頭是吧?


    肖陽怒,偏偏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他負債事業剛起步,經濟條件也沒法擺脫林芸菲的影響真正獨立,所以凡事還隻能忍。


    “來了,你是小孩吧,挑嘴非要我給你做。”


    肖陽打開門,再麵對唐婉的時候,臉色已經平靜地跟正常時候一樣。


    沒想到他這麽好說話,唐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沒想太多,甩了他一個“你自己體會,無論做什麽都必須美味”的眼神,就繼續坐在客廳沙發上給人打電話。


    肖陽做飯間歇豎起耳朵,隻能大致聽出唐婉在跟熟悉的朋友聯絡,拜托他們順藤摸瓜找出有關陳偉把柄的實際證據,最好今晚就傳到她手上,她有急用。


    要不怎麽說芸菲怎麽會和唐婉看上眼呢,也許因為她們都是事業型女強人,做起事來雷厲風行,一點不拖泥帶水有關。


    肖陽羨慕地看了唐婉一眼,暗下決定。


    將來事業有成,他也要成為這樣做事果斷剛毅的男人,不止要做芸菲背後的男人,還要在事業上給予她幫助,讓她離不開自己!


    吃飯的時候唐婉沒鬧什麽幺蛾子,肖陽不由鬆了口氣,誰知道等到放水給唐婉準備洗澡的時候麻煩來了。


    事情起因是唐婉突然提出,家裏雖然有兩個浴室,可住著三個人呢,等到晚上林沫沫回來,她用了浴室,那麽肖陽和唐婉就不好一個洗澡另一個在外麵幹瞪眼,那樣太不方便了,搞不好又會出現昨天晚上的烏龍。


    唐婉開的酒吧,凡事有經理操心,她習慣當甩手掌櫃,這就導致她一天到晚有大半的空閑隨心所欲。


    所以她幹脆在白天的時候就洗完澡,這樣晚上她直接睡覺,林沫沫和肖陽誰也不用等著排隊,大家都方便。


    起初肖陽覺得她這麽提議沒毛病,還樂顛顛地主動幫她放水,就當是獎勵她的優良謙讓品德。


    結果放完水,唐婉披著浴袍走進來摸了一下浴缸裏的水,咂咂嘴。


    “太熱了,你是要把我燙掉一層皮嗎?再放點涼水中和一下。”


    肖陽不疑有他,再打開閥門開關,把蓮蓬頭對準浴缸衝了衝涼水,自己手放進去試了下水溫,才說道:


    “這樣應該好了,你再試試。”


    他期待地看著她,唐婉卻嗤笑一聲,漫不經心又摸了一下水溫,涼涼地說道:


    “又有點冷了,你給我加點熱水兌兌,不然這忽冷忽熱的,誰受得了啊。”


    “我看出來了,不是水溫忽冷忽熱不合你心意,你這是在刁難我吧?”


    肖陽不傻,昨晚他放水的時候唐婉不是也沒逼逼水溫冷熱問題,怎麽到了今天,還是他放水,一會兒一個毛病就出來了。


    “洗澡的人是你,覺得我放水太熱太冷,那你自己來啊,我不是你老媽子,恕不奉陪。”


    說完,肖陽放下蓮蓬頭就往外走。


    “哎,你等一下。”


    這人怎麽那麽不禁逗,何況他假大方借花獻佛,倒欠她八十萬呢,不折騰回來唐婉都覺得自己吃虧了。


    她才不要輕易放肖陽這個受氣包離開,因此想都不想就伸手去拉肖陽。


    肖陽還生著氣悶頭往門外走呢,也沒注意腳下步子邁得多大,唐婉拉的時候力氣用小了,不自覺就被肖陽往前一帶,整個人失去平衡。


    “擦,肖陽你幹什麽,還不快接著我,要摔了啊!”


    唐婉張牙舞爪的聲音在肖陽回頭接穩下戛然而止。


    兩人對視一眼,氣氛有點小尷尬。


    如果有第三人站在這裏,定會驚歎,肖陽手扶著唐婉的腰,唐婉身子向後仰,一條腿受力抬起,被肖陽下意識用另一隻手握住小腿,兩人怔怔對望,這個姿勢多麽像標準言情劇裏男女主角深情一舞的場景。


    可偏偏他們倆是死對頭的關係啊,維持這個姿勢僵在這兒別說有曖昧泡泡,兩個人目瞪口呆地望著彼此甭提多古怪了。


    還是唐婉最先惡狠狠地開口,打破了一室寂靜。


    “你給我鬆手!”


    肖陽聽到她的話,條件反射一個激靈鬆開手,像杆標槍直挺挺杵在那兒,不料唐婉猝不及防被撒手,身體重心下沉,一陣驚慌的失重感過去,她整個人也噗通一下摔在地上,正好側臉著地,濺了一臉水。


    “啊啊肖陽!你在幹什麽!你個蠢貨,難道就不會慢慢放手,等扶我站穩了再鬆開嗎!”


    唐婉氣急敗壞地從地上爬起來,惱怒地瞪著肖陽,活像他做了多麽十惡不赦的事。


    肖陽冤枉啊,他一臉無辜地攤手:“是你不讓我碰你,叫我鬆手,我隻是聽你的話而已,這還有錯?你未免太不講理了!”


    “行,我不跟你算這個,但是今天洗澡水沒放好你就別想出這個門!”


    扶著浴缸,唐婉小心翼翼想站住,這時候肖陽眼角餘光發現旁邊置物籃裏的香皂盒搖搖欲墜,急忙出聲想提醒。


    可是晚了一步。


    香皂盒砸在地上,香皂也滑落出來,幾下蹦跳著好死不死掉在唐婉腳下,唐婉又隻顧著和肖陽說話,氣鼓鼓地瞪她,哪裏注意得到自己那麽倒黴,香皂掉下來還能巧合地落在自己腳底下。


    一腳踩上去,浴缸都調整不了身體重心再度下沉,唐婉大聲驚叫著,就那麽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這回整個人都在地上的水窪裏淌過了,狼狽得好似落湯雞。


    整個過程肖陽都看得一愣愣的,不曉得唐婉怎麽想折騰他,到頭來反把自己整的這麽狼狽。


    直到唐婉暴跳如雷地大喊:“泥煤的,肖陽你死人是不是?還不過來拉我起來!”


    “行行我拉你,別罵人啊,我是招誰惹誰了。”


    肖陽無奈,卻也知道氣頭上的女人都是不講道理的,幹脆忽略唐婉嘴裏的叫罵,拉著她的手,慢慢要把人拽起來。


    由於是居高臨下的角度,肖陽不經意間一瞥,登時屏住了呼吸!


    深邃的事業線,從這個角度看唐婉的身材出乎意料的爆火!


    真沒想到他低估了她,跟芸菲比起來,唐婉的女人味也十足!


    連續兩次摔跤,好好的浴袍脫落下來,等於開了大大的衣襟,更叫肖陽大飽眼福。


    或許是浴室的光太亮,眼前的美景直晃得肖陽瞠目結舌,隻感一種炙熱的焦躁感從小腹處升起,逐漸蔓延成烈火燎原!


    草不能再看了,肖陽你出息點,昨天不是還見過這女人的果體嗎?其實也沒什麽了不起的!


    嗯,她的比芸菲還要稍稍白一點。


    理智不斷叫囂著要冷靜,要矜持,趕緊收回目光別被唐婉看見,否則肯定要喝一壺的,作為男人的原始衝動還是叫肖陽先起立為敬了。


    這次可不比有東西遮擋的上次,唐婉從下往上看,一眼就發現了肖陽身上最異常的情況。


    “肖陽你個臭男人,到底有多下流,這樣還能有反應!你給老娘滾出去!”


    連吼帶踹,唐婉這下也不用肖陽扶了,怒氣騰騰竄起來對著肖陽就是一頓踢打!


    肖陽被打得疼了,霎時什麽遐想非非都拋到腦後,仿佛被狼攆著似的,一路怪叫著衝出了浴室。


    “我靠死男人婆,踹兩下就給我腿踹青了,要不要那麽狠?看你兩眼怎麽了,當我沒摸過?”


    肖陽不忿地揉著被踢疼的地方,白了浴室方向一眼,就回臥室給可憐的自己擦藥。


    沒曾想這樣唐婉還沒有放過他的意思,洗完澡她板著個臉,又強勢一腳踹開了房門。


    肖陽才把褲子脫下來剩一條四角褲,正彎腰專注上藥呢,唐婉就踹門進來,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他也是無語了,同住一個屋簷下,不巧還是同一個房間,唐婉再怎麽說也得尊重他點隱私吧,假如他不是在上藥而是在安慰自己,叫唐婉這麽一嚇他不得成萎哥。


    像是通過肖陽的眼神讀懂他在想什麽,唐婉不屑地冷笑一聲,大馬金刀地坐在肖陽對麵,倨傲地抬起下巴道:


    “你忘了之前的約法三章了?加上你現在欠我錢,我是你債主,想對你怎麽樣就怎麽樣,你敢有什麽意見?”


    “我沒忘,我知道,我不敢。”


    肖陽在唐婉的高壓下已經被排擠成瑟瑟發抖的小媳婦,張口就是聽話三連。


    唐婉這才勉強滿意,湊過來,眼尾微上挑著一副睥睨地姿態,緊緊盯著肖陽的臉,又轉移到他的褲襠中間。


    被唐婉用這麽意味不明的眼光盯著,肖陽趕緊並住兩腿,目露警惕地看著她,不知道這女人還想搞什麽鬼。


    “我呢,再次重申一遍住在這兒必須遵守的叢林法則!除了小表妹,我最大,你最小,沒事千萬別惹火,否則——”


    在肖陽驚恐的目光下,唐婉慢條斯理比了個剪刀的手勢,衝著肖陽褲襠之間“哢嚓”一下。


    “我可不保證你會不會變成真的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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