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之間有大恐怖,剛才躺在地上的趙致遠居然在這個時候開竅了。關於如何開竅的事趙致遠也谘詢過局裏的人,可誰也說不出什麽來,最後問到張一渤那,張一渤憨憨的笑了,說道:“多讓妖祖揍幾次就能開竅了”。張一渤還真沒騙他,他這幾次也是讓妖祖揍的是死去活來,終於開竅了。


    開竅後的趙致遠也沒什麽像吃了人參果似的五體舒暢,毛孔通透的感受,隻是先前他控製住諦聽時已經稍感吃力,可是現在他感覺自己能控製住天狗。


    天狗也沒想到會有如此異變,張著巨口,口中隻有一個小火苗剛剛形成,就被趙致遠眼中的金光籠罩,動彈不得。說實話,也得回天狗剛才被風華虐的不輕,要不趙致遠還真沒這麽容易就控製住它。


    趙致遠這邊也不好過,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滴落,他也是頭一次控製住妖祖,已經堅持不了多少時間了。終於,地麵一陣顫動,被天狗踩到地裏的張一渤蹦了出來,他也顧不上抖落身上的塵土,直接向天狗的口中奔去。


    王斂見狀,急忙從嘴中噴出一股溶液追向張一渤,張一渤回手撈過,赫然是一把長刀,剛才的巨劍早已經刺入天狗的爪中。


    張一渤提著長刀,鑽入天狗口中,直入嗓眼,隨後天狗的咽喉出一陣鼓動,最後一股鮮血噴出,張一渤從那裏鑽了出來。


    趙致遠閉上雙眼,向後一陣趔趄,頭暈目眩,這一次對他的消耗非常大,如果是肉體上的還能通過孫鑫的血液來恢複,可是這種精神上的損耗卻是別人無法彌補的。


    好在天狗終於被殺死了,連臨死前的哀嚎都沒有發出。死後的天狗身形急劇縮小,最後又化成原來的諦聽、盤瓠、禍鬥,不過都已經是屍體了。


    惡戰之後,眾人不禁都鬆了口氣,癱坐在地上,隻有趙致遠猛然的睜開眼睛,看向天空,四處搜尋著。開竅之後,他就瞥見空中有兩個人,而且其中一人他感覺特別眼熟,可是剛才戰機稍縱即逝,他也沒法多想,隻能先對付天狗。


    趙致遠搜尋了一圈,終於發現了還在空中的兩個人,其中一個男子背生雙翼,在空中扇動著,保持飛行的狀態,身體強壯,麵容陰鷙,身邊帶著一個男子,不到三十歲,看上去非常沉穩,而這個人趙致遠非常的熟悉,正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照顧他,保護他,趙致遠的親哥哥——趙漢卿。


    趙致遠的腦袋“嗡”的一下就懵了,不是說他哥出任務去了麽,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是和一個明顯不是正常人的男子混在一起。可是趙致遠抿著雙唇,眼睛緊緊盯著自己的哥哥,卻一句話不說。現在的趙致遠已經不是加入十一局之前的他了,他知道這段時間自己麵對的都是什麽,自己又經曆了怎樣的凶險,早已褪去了初入社會的青澀,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自己問話的時候,甚至都不能和自己的哥哥相認。


    “怎麽了?致遠,你看什麽呢?”


    趙致遠猛然看向張一渤,指著空中的二人道:“怎麽,你們看不見他們嗎?”


    眾人順著趙致遠手指的方向看去,卻什麽都沒有看到。


    “看見什麽啊,那什麽都沒有啊。”


    這時,空中的二人降落了下來,撿起離他們最近的諦聽的屍體,又重新飛了起來。


    其他四人看著自己升起的諦聽屍體一陣詫異,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趙致遠最先反應過來,提起雙手,射出一道氣流,直擊陰鷙男子。男子猛然吸氣,張嘴吐出,竟然也噴出一股氣流,和趙致遠的不射之射相撞,輕巧的化解了趙致遠地攻擊。


    “嗬嗬,居然被發現了,那咱們也就別藏著了,漢卿啊,說實話我很討厭這種感覺,咱們又不是見不得人。”


    陰鷙男子說完,二人在空中漸漸顯露身形,眾人也終於發現了二人,紛紛露出驚訝的表情,而風華和孫鑫在驚訝之後,思索了一下,隨後麵色肅然。


    “你們放心,我不會傷害你們,也不為難你們,我就要一個諦聽,剩下的我也不和你們搶。”


    說完,陰鷙男子挾著趙漢卿就要走,趙致遠等人哪能讓他說走就走,上前就想要追擊他,男子“吃吃”一笑,像喉嚨裏卡著塊痰一樣,笑完,用力的扇動自己背後的雙翼,頓時飛沙走石,吹的眾人寸步難行,眼睛也睜不開。


    “拜拜。”


    陰鷙男子帶著趙漢卿,提著諦聽飛走了。


    “剛才那小子一直盯著你看,你們認識?”陰鷙男子貌似隨意的問著趙漢卿。


    “那是我親弟弟”。趙漢卿神色不變,實話實說道。


    “嗬嗬,沒想到你們兄弟倆一個加入了十一局,一個跟著我們。這人生的際遇真是難料啊,你說是不是啊,漢卿?”


    “這天狗我怎麽感覺不是那麽的強啊,照其他的妖祖可差了一些”。趙漢卿不動神色的轉移了話題。


    陰鷙男子也沒在意,說道:“這天狗是不完全的,剛才那個人是風華吧?他說天狗有三條,嘿嘿,其實真正的天狗是有四條的,其中一條當年逃到了東洋,使這邊的天狗合體後不完整,很多能力無法使用,隻剩下強悍的肉體和噴火球了。要不他們哪能那麽容易就殺死它,那天狗曾經可是連太陰都想吞噬呢,不過這肉還是妖祖的肉,到也不虧。”


    趙漢卿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兩人迅速離去。


    這邊的張一渤和王斂都已經被場上的變故給驚呆了,不知道說什麽。孫鑫和風華兩人麵沉似水,湊在一起低聲嘀咕著。


    “那些人又出現了。”


    趙致遠望著自己趙漢卿離去的方向,心中疑慮萬千。他和趙漢卿從小一起長大,他哥哥是什麽樣的人他心中自然清楚,可是今天的趙漢卿卻然他看不明白,他為什麽會和那個人在一起,為什麽要搶奪妖族的屍體,趙致遠低下頭,不停的用雙手撓著頭發,心中煩悶,煩悶著他哥哥為什麽要做這些事情,煩悶著無人能夠給他解答。


    事情已經發生了,人也追不上了,再加上眾人的狀態都不怎麽好,好在不是一無所獲,抓緊回去報告和休整才是正事。


    京城十一局,錢守望的辦公室,孫鑫、風華和錢守望一起在討論著。


    “那些人又出現了,不過不是同一批人,但實力還是很強勁。”


    “這些人真是陰魂不散,可又不和咱們正麵衝突,總是把自己當黃雀,最後才出現。”


    錢守望一直沒說話,低頭在思索著什麽,最後說道:“你們先好好休整一下吧,這次出去你們的消耗都很大,給你們放個大假,這件事我先報給上麵,看上麵是什麽意思。”


    老大都這麽說了,二人心中雖然還有疑惑,卻也不好再說什麽,隻能離開辦公室。


    錢守望看著二人離去,獨自坐在椅子上,閉上雙眼,仰頭冥思。


    這幾個人確實需要放個大假,張一渤還好,那就是個戰鬥機器,挨再多的揍也屁事沒有,可其餘的四人就不行了,趙致遠回來後就感覺自己頭疼的不行,不知道是不是開竅後的後遺症,問過別人,又都沒有這種情況。王斂本來清瘦的身材經過這次戰鬥後更加消減,回來後就不停的吃東西,好像要把這次的損耗補回來。孫鑫一直臉色慘白,回來後很少運動,連平時的抽血也停止了,看來這次他的損耗是最大的。風華的情況算是好的,雖然最後決戰時一次性使用了過多的自然威能讓他之後顯得有些虛弱,但恢複的也是最快的,這不,自己帶著點下酒菜,後邊張一渤扛著箱啤酒,孫鑫拿著碗筷,來找趙致遠喝酒來了。


    “致遠,好點沒,看你這兩天都沒怎麽出屋啊。”


    “哎,華哥,孫哥,渤子,我好多了,沒什麽,就是感覺有些乏。”


    “乏啊,好辦那,喝酒最解乏了,今天陪你孫哥好好喝喝,你李姐也是,你說給我補血,成天給我吃溜肝尖、大骨頭的,完還不讓我喝酒,這不是饞我呢嗎。”


    眾人哈哈大樂,心中的陰霾也都稍稍散去,也都有些想開了,反正局座都說不用我們管了,操心那個也沒有用了,以後水來土掩,兵來將擋罷了。


    四個人就著下酒菜就喝上了,局裏他們四個的關係算是最好的,能不好麽,當初都差點結拜為異父異母的兄弟了,錢守望和李紅不會參加他們這種酒局的,風懋一個小姑娘,他們也不會帶他,鄭昊和王斂平時都喜歡各玩各的,不太和他們四個攙和,幾個人也樂得自在,喝酒聊天,聊著聊著,說道了這次的任務。


    “孫哥,你知道那倆個人是幹什麽的麽?”趙致遠借著酒勁把自己的疑問問出。


    孫鑫想了想,覺得也沒什麽不能說的,錢守望又沒下過封口令,就告訴了趙致遠。


    “他們具體是什麽人我也不太清楚,他們以前就出現過,也是像那天一樣,和我們搶奪屍體,不過每次出現的人不一樣,但我推測他們應該是同一個組織的,而且已經知道妖祖屍體的肉可以食用。”


    “嗨,不提這個了,都過去了還想它幹什麽,來,喝酒。”


    風華張羅著喝了一杯,又有些神秘的和眾人說道:“咱們下一個任務可能是要去探寶了——妖族寶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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