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館之外,百人齊聚。


    外麵是無數輛豪車聚集,裏麵是無數大佬齊聚。


    淡淡的月華籠罩,陰冷的風,裹挾著那古老的黃河的氣息,從著天邊之處,緩緩的掃過。


    陸佑名的那隻剩下的軀幹的屍體冰冷的躺在大地之上,杜長林滿眼惶恐,渾身不住的顫抖著。而之前被薩頓一把推倒的安琪還趴在地上,驚容上還帶著點點的熱淚,俏臉上再沒有之前的囂張跋扈,甚至連看不敢再看楚雲,俏臉低垂,深深的埋進了自己的手臂裏。


    至於杜飛,此時更是早就被嚇暈過去了,躺在地上跟著廢狗一般。


    薩頓、普諾等人安靜的站在一麵,默默的看著熱鬧。在他們看來,似乎是楓海這邊有人惹到了楚雲,如今楚雲正在血腥報複。


    “真是白癡!”


    “楚雲可是血榜第一的楚魔王,華夏最高武都來親自前來道賀,這楓海竟然還有人吃了狗膽招惹他?”


    “是吧,薩頓王爵?”


    普諾抱著手,站在一旁說著風涼話。說話之間,還略帶玩味的看了薩頓一眼。


    剛才那個安琪公主請求薩頓擒殺楚雲的一幕,普諾可是看到了。心中頓時幸災樂禍,看樣子他們鷹國王室之中也有人不長眼的招惹了楚雲啊。這正好順了普諾的意,畢竟若是英王室跟楚雲結下梁子,那麽跟他爭搶楚雲的競爭對手無疑又少了一個。


    “嗬嗬...”


    薩頓沒好氣的笑了笑,普諾什麽心思他自然猜得到。不過普諾的話也沒有錯,看樣子他們英王室中的確有人招惹到了楚雲。


    然而,就在薩頓準備代替英王室給楚雲道歉之時,腳下卻竟然又傳來了安琪的哽咽之聲:“叔叔,那個華夏少年如此羞辱安琪,可您為什麽不僅不教訓他,還跟他道賀啊?”


    “難道在叔叔心裏,安琪的榮辱,還比不上華夏鄉下的一個少年嗎?”


    “叔叔,安琪求求你,幫安琪狠狠的教訓這個侮辱安琪,侮辱阿飛的混蛋!”


    安琪俏臉含淚,滿是滿臉請求的看向薩頓。


    “我去尼瑪了吧!!!”


    安琪話語剛說完,薩頓當時就急了,嘭的一聲直接把腳下的安琪給踹出了血。


    “你這死妮子給我閉嘴!”


    “你莫非想壞我鷹國大事不成?”


    薩頓這時候氣得是真的想一腳踹死這死妮子,都說女子誤國,看來確實有道理啊。


    剛才你求我擒殺楚雲,我沒有懲罰你就已經夠仁慈了。現在都這種情形了,安琪這個蠢貨竟讓還求他教訓楚雲。


    “你這蠢貨,你特麽是想害我吧??”


    薩頓被嚇得不輕,楚雲可是血榜第一啊,安琪竟然讓自己去幹楚雲,這特麽不是坑他是什麽?


    更何況,今日他們前來主要是想拉攏楚雲入鷹國武道,巴結討好楚雲還來不及呢,怎麽可能會去得罪他?


    驚怒之下,薩頓一腳踹翻這個安琪公主,直接讓她閉上了嘴。


    一個小小的旁係公主而已,楚雲的價值,連女王都比之不上,更何況一個小小的公主?別說楚雲讓安琪下跪了,就算是楚雲侵犯了安琪公主,薩頓不僅不會責怪楚雲一字一句,甚至還會高高興興的把安琪送給楚雲,以獲楚雲好感。


    血榜第一,地階無敵的楚雲,哪裏是一個弱女子所能相比的?


    在薩頓教訓王室公主之時,吳文濤此時還跪在地上,麵若死灰,連直麵楚雲的勇氣都沒有,心底深處,盡是滔天的悔恨。


    周圍的人盡皆驚訝,看到連楓海市柿長都對楚雲下跪了,驚懼之間,卻是惶恐至極,根本不敢言語。


    山水會館之外,此時死寂一片,隻有清冷的風瘋狂的吹著,陸佑名身體下的鮮血,更是近乎被風幹。


    吳文濤一臉的絕望,認識楚雲這麽久,見多了楚雲的狠辣作風,他知道,自己今日之舉,在楚雲手中,根本毫無活路,必死無疑。


    然而,即便如此,吳文濤依舊緩緩的抬起麵孔,看向楚雲,虛弱無力的央求聲,卻是隨即響起:“楚先生,這一次,是我吳文濤犯傻了。是我聽信他人讒言,受人慫恿,方才釀下彌天大錯。”


    “但我也知道,無論我怎麽解釋,這次怕是自己已然在劫難逃,但我請求楚先生,能不能再讓我多活一夜。我想去西疆看看我的母親。”


    吳文濤跪在地上,滿臉的絕望神情,看著楚雲,卻是苦苦哀求。


    楚雲看著他的眼,良久無言。最後卻是點了點頭:“看在往日情麵,我讓你多活一夜。”


    “天亮時分,到楓海楚家,前來領死。”


    淡淡的聲音,沒有絲毫感情在裏麵。仿若楚雲要殺得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螻蟻!不足以在楚雲心中,掀起絲毫波瀾。


    隨著楚雲發話,吳文濤再次跪謝,然後自己一個人從地上爬了起來,帶著滿身的狼狽,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沿著楓海的公路回去了。


    他的身上還有著陸佑名吐的鮮血,麵容呆滯,狼狽不堪。一路上,路過的行人看到他,紛紛遠遠的避開了,厭惡的目光卻是格外鮮明。然而,這一夜,恐怕不會有人會想到,眼前的這男子,就是楓海市官方的一號人物,吳文濤,吳市!


    “楚雲,就這麽讓他走了,你就不怕他逃了嗎?”唐宛如卻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楚雲笑了笑:“逃?本尊的要殺的人,何曾有一人能逃?”


    少年一語,卻是那般霸氣。


    了結了吳文濤的事情之後,楚雲卻是扭頭麵對眾人,傲然之聲,隨即響起:“各位,大戲到此結束!”


    “請各位來賓,入駐山水會館。等待明日,我楚雲大婚!”


    隨著楚雲這話落下,會館外的人,很快也都散去了。


    圍觀的群眾都陸續回家,赴宴的賓客則是入住了山水文園。至於那些被楚雲從樓上扔下的外賓,不知是誰叫了救護車,幾乎都被送進醫院。


    然而,在眾人退場之時,沒有人注意到,原本趴在地上的杜長林,突然站了起來,偷偷摸摸的抱起了自己兒子杜飛,然後趁亂逃走了。


    ————


    ————


    杜長林此刻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逃。


    逃離楓海,逃離江東,逃離楚雲的勢力範圍!


    吳文濤的下場他已經看到了,那家夥怕是活不成了。還好自己一直都是在暗處給吳文濤出謀劃策,楚雲並不知道吳文濤做的所有的一切其實都是他所慫恿的,因此自己今晚方才逃得一劫。


    可是瞞的了一時,瞞不了一世。杜長林估計早晚都會知道一切其實都是自己慫恿吳文濤幹的,因此想活命的話,必須盡快逃離。


    不過,離開楓海之前,杜長林還得去一趟招待所,自己的一些證件財物都在那裏放著,杜長林拿了之後就立馬逃離楓海。


    楓海城中,汽車疾馳。


    杜長林因為惶恐,渾身都在發抖,額頭上更是布滿了冷汗。


    “等逃離了楓海,一切就安全了,就安全了...”


    杜長林自我安慰著,然後很快便到了市裏的招待所。


    然而,當杜長林打開門的那一瞬,他整個人頓時呆住了。


    隻見屋裏的沙發上,此時正有一個人安靜的坐在那裏。


    他滿身的鮮血,麵目無神,就那麽呆呆的坐在沙發上。


    “吳...吳市,你..你怎麽在這啊?”杜長林都特麽嚇尿了,但依舊努力擺出笑容,顫音問道。


    吳文濤也笑了笑,然後扭過頭,神色一寒,麵容隨即變得扭曲,拿起桌子上的一個玻璃杯直接便砸在了杜長林腦門上。


    “杜長林,這就是你說的上麵要辦楚先生嗎?!”


    “這特麽就是楚雲的仇家嗎?”


    “我特麽幹尼瑪了嗎?你這麽坑我!”


    “我吳文濤被你毀了你知道嗎?”


    吳文濤雙眼血紅,滿臉的崢嶸,近乎歇斯底裏的衝著杜長林怒吼著。那憤怒的話語聲中,是絕望,是憎恨。


    是啊,若不是陸佑名杜長林之輩在吳文濤耳邊煽風點火,若不是杜長林的錯誤消息,吳文濤就是再忌憚楚雲,也斷然不敢對楚雲動手。


    可是現在說這些,無疑已經晚了。


    他從決定對楚雲動手的那一刻起,便早已注定了最後的結局!


    第二天,當清潔人員打開房門之時,便看到房間之中,躺著兩個人的屍體。


    一個是楓海市柿長,吳文濤。


    另一個便是外交大使,杜長林!


    一自殺,一他殺。


    消息傳出,震顫了楓海政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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