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峽穀之下的風口雖然強,但這第一道風口,還沒有強大到能奈何楚雲的地步。


    但是這風口奈何不了楚雲,不代表奈何不了陽頂天他們這群人。


    這幾人之中實力參差不齊,像之前那白胡子老者,金丹境界都不是,也不知死活的跟著杜老禿一起跳峽穀,能活下來才怪。


    當然,那白胡子老者最後也算是險險的刹住了車,但奈何自己倒黴,被後麵的陽頂天給撞了下去。


    如此說來的話,反倒是那白胡子老者救了陽頂天一命。


    “老白,走好,你妻兒,吾養之。”


    陽頂天如今已經平靜下來,衝著那峽穀之中拜了三下,而後在場之人,再無人敢上前。


    “市...市主,怎...怎麽辦?”


    “我們還去尋寶嗎?”


    這個時候,很多人無疑已經被杜老禿兩人的慘烈死相給嚇破了膽,原本對寶物的狂熱與貪婪無疑降了許多,霎時間不少人都開始打退堂鼓了。


    但是在場這麽多人,終究還是有幾個膽子大了。


    這個時候,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瘦高男子卻是心中不甘道:“我們怎麽說也都走到這了,難道就這麽回去?”


    “我們這麽多人,難道還不如一個混小子?”


    “我看啊,定是杜老禿跟白老鬼的實力不足,修為太淺,方才隕落在那風口之下的。”


    “就像那白老鬼,金丹之境都不到,廢物一個,生怕自己搶寶貝落在後麵,跑那麽前麵,也是死有餘辜。”


    “所以嘛,我覺得,像陽頂天陽堂主這樣的金丹境絕頂高手,必然能安穩越過這風口。”


    “陽堂主,你說是吧?”


    刀疤男的這話剛落下,陽頂天那張老臉當即便綠了。


    是你麻痹啊?


    你牛逼你上啊?捧殺老子幹屁啊?


    這糟老頭子壞的很!


    不過人家都把陽頂天給架起來了,陽頂天總不能說自己怕死不敢上吧,他不要麵子的嗎?


    所以,麵對這刀疤男的話,陽頂天隻是擺了擺手,沉聲道:“這風口詭異的很,我們不知道情況,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本堂主實力強悍,麵對險境輕易受不了傷。我主要是怕你們,丟了性命那就不好了。”


    “隻是陽堂主,難道我們就將這寶物拱手相讓了?”眾人聽陽頂天這意思,似乎是不準備前進了。


    陽頂天卻是搖頭,冷冷笑道:“誰說我們拱手相讓?”


    “這等風口,那少年能安穩通過,想必是借了他身旁那貌美女子的光。幹脆我們就在這裏守株待兔,玩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那些人若尋得寶物,必然原地從這返回。我們埋伏在此,一旦他們奪寶歸來,我們就圍而殺之。這等方法,豈不比我們冒生死之險去奪寶要強得多?”


    聽到陽頂天這話,眾人眼前頓時一亮,紛紛點頭讚成。


    “哈哈~還是陽堂主考慮周全,我等自愧不如啊。”眾人紛紛附和諂媚道。


    然而,就在在場之人紛紛準備在此設伏,守株待兔之時,人群之中,卻是有一獨臂男子以身體不舒服為由告辭了,起身向山下走去了。


    看著那獨臂男子一個人默默離去的背影,在場之人卻是冷哼一聲。


    “這個獨孤海,還自稱獨臂仙王。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整一個貪生怕死的膿包而已?”


    “這點小挫折,就嚇得臉色蒼白滾回家去了。這種人,不足以謀大事也。”


    不少人哼聲說著,滿臉的不屑之色。


    陽頂天也是看了那獨孤海一樣,搖了搖頭,隨後道:“一個貪生怕死的廢物而已,大家何須理會?”


    隨後,在場之人便在附近尋了處地方隱蔽起來,準備守株待兔。


    然而,他們又哪裏知道獨孤海的心思。


    獨孤海為人謹小慎微,不論是想的還是看的,都要比旁人多幾分。


    就像剛才的那峽穀,杜老禿怎麽說也是金丹境界的強者,卻被瞬間斬滅。窺一斑而見全豹,由此也可見這風頭何其之前,估計渡劫之下都鮮有生機可言吧。


    可是強如這般,楚雲那一男一女一狗卻這般安然的走過了。獨孤海之前特意注意了楚雲一行越過那峽穀的情景,楚雲與那黑狗都是一躍而過,唯獨那紫裙女子,是從容淡定的漫步而過。


    如此悠閑?這特麽說明什麽?


    這無疑就說明那紫裙女子至少是渡劫仙境。


    那可是渡劫仙尊啊?


    一想到剛才從他們麵前走過的有渡劫仙尊,獨孤海心裏都直哆嗦。


    “妄想在渡劫仙尊手中搶寶,無異於虎口奪食。”


    “這些人,愚不可及,全都被寶物衝昏了頭腦。”


    “但再好的寶物,那也得有命享用啊,”獨孤海幽幽歎著。


    他有種感覺,接下來的幾天,整個中元市,怕是都將發生大事了。


    隻是不知道,在場這十數人,到最後,能有幾人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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