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楚雲,已經回到了居處。


    對於剛才的事情,楚雲根本就沒有太在意。


    原本楚雲不想插手的,但是要怪也隻能怪那玄水裝逼裝到他的頭上。


    楚雲一向孤傲飛揚的主,自然不可能去給玄水做那等苦力。


    回道居所之後,楚雲很快便開始進入了修煉狀況。


    如今他的實力已經恢複了七七八八,但是即便如此,楚雲也不敢小覷。


    中仙域不比下仙之域,這裏藏龍臥虎,渡劫六境七境的人楚雲都已經見過幾個,所有,就算楚雲實力完全恢複,在這中仙域,也根本不敢橫著走。


    “哎,實力還是不夠啊。”


    “我若是合道尊者,哪裏需要像現在這般隱藏身份不敢見人,小心翼翼的刺探情報。”


    楚雲搖頭歎息一聲。


    現在楚雲的當務之急,還是先恢複實力,同時伺機而動,暗中探尋雨琪下落。


    然而,就在楚雲剛剛進入修煉狀態不久,突然之間,一道疾風閃過。


    房間之外,隻見一道灰色匹練劃過天際,風馳電掣而來,直接便狠狠地劈在楚雲所居住的房間之上。


    緊接著,一道慍怒至極的聲音,如同從萬古洪荒深處響起,須臾之間便傳蕩此方天際。


    “楚雲小兒,傷我徒兒,殺我弟子,還不快速速出來受死!”


    “出來受死~”


    ......


    轟隆隆~


    此人的聲音隻若雷霆,在九天之間滾滾而過,傳蕩四方,掀起漫天塵土飛揚。


    此時,楚雲的居所早已在那無盡元力之下分崩離析,房屋倒塌,山石崩碎,整個小山幾乎被斷去半截。


    而在山石崩飛之中,一道身影也是衝天而起。


    “誰?”


    “膽敢毀我居所,饒本尊靜修?”


    楚雲慍怒至極。這麽久了,還是頭一次,被人殺上門來,連房屋都被毀了。


    此時,視線盡頭,楚雲隻見數道身影有如疾風,朝著此處踏天而來,瞬間便到了楚雲麵前。


    這些人,有大有小,那些年紀較小的年輕人楚雲也認識,正是之前被他打傷的炎烈等人,至於炎烈身後的那幾個老者,楚雲猜測,估計是他們炎黃門的高層吧。


    “老師,就是他!”


    “就是此人,運用陰謀軌跡,使用奸詐手段,殺了師弟玄水,還將我等打傷。”


    “老師,您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


    炎烈等人目露淒楚與怨恨之色,指著楚雲,對著他們炎黃門的高層長老哭訴道。


    “黃門主,怎麽回事?”


    “這裏發生了什麽?”


    於此同時,遠處琴仙穀七穀主也帶著不少人圍了過來,感受到此地劍拔弩張的氣勢,頓時疑惑問道。


    那黃袍老者見到七穀主趕來,卻是慍怒道:“七穀主,我炎黃門收您琴仙穀邀請,前來與鬼宗門談經論道。但是,我徒兒玄水被此子運用奸計襲殺,我門內弟子更是遭到他無故暗算。七穀主,你說該如何處置?”


    “什麽?您弟子被殺了?”七穀主聽到之後,頓時一驚。


    炎黃門有弟子死在他們琴仙穀,這事情若是處理不好,怕是會出大事,影響兩派交情。


    “怎麽,七穀主還不信?”黃袍老者冷哼一聲,隨即一揮手,一句無頭的軀體便已經橫躺在七穀主麵前。


    “這~”七穀主等人頓時驚惶,他們沒想到,竟然真的出了人命。


    “哼,七穀主,現在你還有何話可說?玄水是我愛徒,可今日卻死在貴宗之內。本門主念及兩派之情,也不去找你們宗主理論了,但是此子,必須讓我帶走,交與我炎黃門處置。”黃袍老者話語咄咄逼人。


    七穀主臉色難看。


    而他身後,琴仙穀三長老卻是低聲勸道:“七穀主,不可。楚雲怎麽說也是我琴仙穀的弟子,他觸犯門規,當由我仙穀之人審判,怎可交與外人?”


    “你無需多言,我自有定奪。”七穀主擺了擺手,示意三長老不要插手,隨後七穀主轉身,當即瞪向楚雲,怒聲叱問:“楚雲,此人,當真是被你暗害?”


    然而,還不待楚雲回答,七穀主便繼續怒喝:“好你個楚雲,炎黃門是我琴仙穀貴客,你一個卑微鄙賤的記名弟子,不知尊敬,不知敬畏,竟然還敢使用奸詐手段偷襲暗殺,敗壞我宗門門風,損害炎黃與琴宗兩派之誼,你可知罪?”


    七穀主憤怒至極,話語雄渾如雷,震顫此處天際。


    楚雲麵無表情,安靜站著,剛毅的麵孔之上去,卻是無懼無畏。


    “哼,楚雲,你無話可說了吧?你自知有罪心虛了吧?”


    “不過,你此時再如何懊悔也為時已晚。今日,我以琴仙穀七穀主之名,將你逐出宗門。此刻之後,是生是死,再與宗門無關。”


    “我琴仙穀,乃是光明正大之派,容不下你這等卑微齷蹉小人!”


    “你暗殺炎黃門門徒,罪孽滔天,還不跪下給黃門主恕罪請死?”


    七穀主話語森然,句句如刀,憤怒之語,回響四方,直接將楚雲逐出了琴仙穀。


    如此,楚雲已經不是他們琴仙穀的弟子,那麽炎黃門如何處置,再與他們無關,也不會有損他們琴仙穀的威名。


    然而楚雲卻是冷哼一聲:“好一個光明正大,七穀主,你說這話的時候,難道就不臉紅羞愧嗎?”


    “說我卑鄙小人,我看卑鄙齷蹉之人,是你吧。”


    “你隻偏聽他們一麵之詞,便定我罪過。但你何曾問過旁人,問過我琴仙穀同門子弟?”


    “你自知我殺他,卻不問我為何殺他。他們說我有罪,你便定我不加分辨,定我罪過。他們一句話,便讓你驅逐本門弟子,雙手交給他們處置。敢問七穀主,我琴仙穀內弟子,在你眼中,究竟是何物?就這麽無足輕重,別人讓交,你便交。他人說有罪,你便定罪?”


    “我再問七穀主,這琴仙穀,究竟是我們琴仙穀千百弟子的琴仙穀,還是這黃袍老狗的琴仙穀?以後再說,您七穀主,是琴仙穀的七穀主,還是這炎黃門的走狗畜生?”


    “放肆!你一鄙賤的記名弟子,也敢頂撞本穀主?不敬長輩,不懂禮法,簡直欺師滅祖,該殺!該斬!”


    “哈哈~”楚雲聽到這裏,頓時笑了,“七穀主,我之前不說話,你說我心虛,說我心裏有鬼。如今我說話了,你反倒說我欺師滅祖,不通禮法,頂撞長輩。七穀主你說,我是該說話呢,還是不該說話呢?”


    “七穀主,你恨我,想殺我,直說便是,何必如此虛偽,說的冠冕堂皇,給我妄加罪名,你不累嗎,我看的都累?”


    楚雲搖頭說著,滿臉的冷笑。


    但是那字字句句,卻是言辭激烈,說的七穀主滿臉漲紅,啞口無言。到最後,隻能倚老賣老,以勢壓人。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臭小子,在這混淆是非,胡言亂語。”


    “飛狼,我以七穀主之名命令你,此子違犯門規,頂撞師長,按宗門律法,斷他一腿!”七穀主惱羞成怒,氣急敗壞,憤怒說著。


    然而此時的他,估計已經忘了,自己已經把楚雲逐出師門,他已經沒有權利用宗門律法去懲罰楚雲了。


    “是,穀主!”


    一黑衣青年隨即一步踏出,隨即拔劍,劍鋒直指楚雲。


    “逆徒楚雲,還不快跪下認罰。”


    “自廢一腿,給自己留點尊嚴!”飛狼眉眼如劍,森然目光直視楚雲。


    楚雲卻是冷笑一聲:“這世上,想要我腿的人如過江之鯽,恒河沙數。但這些人,最後無一例外,都不得好死。”


    “你這卑微的記名弟子,找死!”飛狼頓時炸了,再不跟他廢話,長劍乍現,隨即斬向楚雲。


    “煙雨劍!”


    “飛狼斬~”


    飛狼一連數劍,劍招璀璨,簡直眼花繚亂,無數劍氣縱橫四方。


    然而,在飛狼狂風暴雨一般的攻勢之下,楚雲卻是仿若風中蝴蝶,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到最後,楚雲一爪抓出。


    刺啦一聲,直接撕裂飛狼防禦,打斷其手腕,奪到他手中長劍。


    而後,楚雲手起刀落,揮劍一斬!


    啊~


    一聲淒厲慘叫,卻是劃破雲霄。


    隻見剛才還威嚴不可一世的執法隊隊長飛狼,隨即被楚雲斬去一腿。


    斷腿飛射長空,鮮血浸染,狠狠地砸在七穀主麵前。


    仿若一巴掌,糊在七穀主臉上。


    此時這位琴仙穀七穀主,臉色鐵青之至,一陣青一陣白。


    他讓飛狼斬楚雲一腿,最後卻被楚雲反砍一腿。


    這無疑就想到於被楚雲一腳踹在臉色,老臉之上火辣辣的疼。


    “宵小!”


    “你好大的狗膽?”


    “你竟敢殘害同門?”


    “你當萬死!”


    看著腳下已經被砍去一腿倒地呻吟的飛狼,七穀主雙目血紅,憤怒吼著。


    楚雲依舊笑著,滿眼的嘲諷-:“敢問七穀主一句,我斷他一腿,叫殘害同門,那他剛才若斷我一腿,可是否是殘害同門?”


    “當然不是,你一個鄙賤的記名弟子,殺你是清理門戶,殺你是為民除害。”七穀主憤怒吼著,而後元力鼓蕩,看樣子這位穀主已經準備親自下場,剿殺楚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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