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惜時回到青雲觀時,唐惜春在廚房忙的熱火朝天,皓月端著盤子焦香焦香的炸丸子吃得滿嘴油光,皓六在給唐惜春燒火。唐惜春一見唐惜時,揮舞著木鏟就過來了,他這樣也沒辦法抱一下唐惜時,就將臉蹭蹭唐惜時的臉,眉開眼笑,一臉喜悅,“惜時,大哥來看你了,高興不?”


    皓月抱怨,“剛剛惜春哥還說是來看我的呢。”變的真快。


    皓六拿著個燒火棍笑,“趕緊吃你的吧,剛剛惜春還說是來看師父的呢。其實,惜春是來看大家夥的。”


    唐惜春熱的臉頰粉紅,白淨的臉如同七月熟透的桃子,鼻尖兒沁出細密的汗珠兒,唐惜時拿帕子給他擦了擦鼻尖兒的汗,目光柔和,問道,“怎麽忽然來了?”


    “來看你啊。”唐惜春折身回去炒菜,抱怨道,“走前都不說跟我打聲招呼,真是無情無義。本來我是打算死都不來看你的,不過想想,我做大哥的,理應心胸寬廣如同大海一般,就不與你計較了。”


    皓月拿個丸子給唐惜春吃,唐惜春叼在嘴裏,對唐惜時道,“你趕緊帶著皓月去洗澡,他都成泥猴子了,你們這些做師兄的也不說給他洗洗。等洗好澡回來正好開飯。”


    皓月慘叫,“我不去我不去!吃過飯我跟惜春哥一起洗!我不要跟三師兄洗!”不管他如何嚎叫,唐惜時直接拎了他走人,皓月仍然嚎叫不止,“讓我吃完丸子再去麽。”


    青雲觀的弟子平日裏個個躲深山老要裏習武,吃飯時都不一定全。但,這些家夥們又仿佛生了獵狗的鼻子,聞到有好吃的便個個回來了,晚飯時一張桌子坐的滿滿的。


    唐惜春是個自來熟的人,又在青雲觀住過,連向來老成持重的大師兄皓一都露出笑容,對唐惜春道,“既然來了,便多住幾日。”


    皓月道,“是啊,惜春哥,自你走後,我們天天吃火鍋,吃得我便密。”


    皓六訓他,“給我閉嘴,正吃飯呢。”


    唐惜春把溫好的酒倒入銀壺中,先給青雲道長斟了一盞,之後,皓月接過,給諸位師兄倒酒。唐惜春道,“這回我住五天。”他早有計劃。


    皓月道,“惜春哥你像以前那樣每天都住在咱們觀裏才好呢。”還會做好吃的,給他洗澡,多好啊!


    皓六道,“惜春現在學看星象,師父又不懂星象。惜春,星象那玩意兒有什麽意思啊?是不是天天晚上不睡覺仰頭看星星啊。”


    唐惜春道,“當然不是了,星象得天天觀測記錄數據,還要有大量的計算,深奧的很。隻有天上沒星星的時候才能休息。”


    皓六道,“今天晚上也有星星,你怎麽來了?”


    唐惜春笑,“跟我師父做了個大工程,這才歇了一歇。對了,怎麽不見四師兄呢?”


    皓六道,“流雲觀的流雲道長不知道在弄什麽,叫了四師兄去做個幫手。”


    皓月舀了勺子魚圓吃,問,“惜春哥,我聽說你快成親了,是不是真的?你成親的話,可得請我喝喜酒啊?”


    “誰說的?”唐惜春臭著臉瞪唐惜時,道,“真是老婆子嘴!”


    皓六哈哈直笑,“你可別冤枉了三師兄,三師兄是惜字如金的人,哪裏會說這個。是皓五回來說的,說你要娶舅家表妹,長的可土了,叫什麽小菊花兒的,是不是真的?”


    “沒有的事,你們不要信。”唐惜春道,“我這輩子打光棍,誰都不娶。”


    “那多可惜啊,惜春哥這樣會做飯,要實在沒人娶,不如我娶你好了。”皓月咬著一塊糖醋魚,吃的滿足至極,笑嘻嘻道,“以後惜春哥就能天天給我燒飯了。”


    唐惜春鄙視地,“你一個小屁孩兒,毛兒還沒長全,就敢說娶不娶的話!”


    唐惜時見唐惜春說了半日也說不到重點,終於忍不住提醒,“皓月,這世上,隻有男人娶女人,沒有男人娶男人的。”


    “對啊對啊。”唐惜春這才想起關鍵,回頭認真教導皓月,“皓月,你以後得娶嬌滴滴的小娘子,不能娶男人。”


    皓月似懂非懂的點頭,問,“那小娘子會燒飯麽?”


    “當然會。”唐惜春道,“像山下的梅花兒姐,手藝好的了不得。”


    皓月道,“也是哦,梅花兒姐烙的白肉胡餅才是一絕!”


    想了想,皓月又問,“可是,為什麽男人不能娶男人呢?”


    唐惜春壞笑,“男人摸起來又臭又硬,哪裏似女人既香且軟,好摸的不得了。”


    唐惜時歎口氣,糾正唐惜春的淫\\蟲教育,對皓月道,“男人與女人在一起,女人能繁衍子嗣,能料理家事,能洗衣做飯。這些事,隻有女人做得來,所以,男人要娶女人。”


    唐惜春道,“是啊是啊,就像惜時說的這樣。等你再大幾歲,就知道女人的好處了。”


    皓月很是苦惱,道,“那就是說,要是五師兄和六師兄在一處,是生不出小寶寶的啦。”


    唐惜春兩眼放光,驚歎的八卦著,“皓六,你跟皓五在一起了?”


    皓六先是死不承認,罵皓月,“你少給我胡說八道,是不是成心壞我名聲!”


    皓月嘀咕,“我晚來出來撒尿,見你們在小花園兒裏咬嘴巴來著。先時還要對五師兄喊打喊殺,咬了一回嘴巴,第二天就屁都不放一個了,這裏頭要是沒貓膩,腦袋輸你!”


    皓六嘿嘿一笑,“原來那天偷看的人是你,我還以為是誰呢。”說完,他悠然的拈起酒盞,悠哉悠哉的喝口酒,眼角眉梢全是誌得意滿,也不嫌皓月壞他名聲了。


    皓月反駁一句,“不是故意的偷看,是不小心看到的。”


    皓六挑眉笑道,“我可信你呢,半夜撒尿撒到小花園,你這一泡尿的倒遠!”


    皓月學著皓六剛剛的樣子嘿嘿一笑,“多謝六師兄誇讚,這也是師弟天賦異秉啦!”


    唐惜春實在很佩服青雲道長,究竟是如何教出這一窩怪胎來?眼瞅著徒弟們都斷袖了,青雲道長竟然全無反應,難道――


    唐惜春渾身一顫,不可置信的瞧青雲道長一眼,難道――


    難道――


    難道青雲道長才是那個最大的大斷袖!


    看到唐惜春的神色,先時,沈博所有的堵心吐血鬱悶憋氣在這一瞬間全然消失不見,他微微一笑,望向青雲道長,溫聲道,“這酒很不錯。早聽說唐大人家的狀元紅是一流的美酒,我敬道長一杯。”


    青雲道長與沈博碰了一杯,麵帶微笑的飲下。


    總而言之,有唐惜春在,又有唐惜春的手藝,這餐飯吃的格外愉快。


    晚飯唐惜春掌勺,收拾碗筷的事就不歸他了。皓六拉著皓月收拾廚房,唐惜春自己敲肩捶背的嘀咕著去洗澡。山上天黑的早,大家吃飯說話這麽半日,夜空中已是星光璀璨,唐惜春道,“惜時,你同我一道去泡澡吧。我一個人有些怕。”


    唐惜時難得的好脾氣,“行,先時隻顧著給皓月洗了,我也沒好生泡一泡。”


    沈博插了一句,“我能一起去嗎?”這青雲觀各種不方便,他是知道的。他其實對於洗露天浴沒啥興趣,隻是青雲觀連浴桶都沒有,他也沒辦法在室內洗。


    唐惜春向來大方,笑道,“正好做伴。子淵,一會兒咱們在觀門口集合吧。”就同唐惜時一並走了。


    唐惜春瞅一眼唐惜春的鐵漢臉,問,“你不喜歡子淵麽?”


    唐惜時道,“沒。”這麽快就子淵子淵的,可真是熟啊!唐惜春跟誰都熟!


    “那怎麽板著個臉?”唐惜時也是個不實在的家夥。


    唐惜時淡淡道,“生來就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


    唐惜春摟住唐惜時的肩膀,小聲道,“他雖然喜歡阿湄,是個斷袖,咱們也不能瞧不起他啊。雖然子淵為人小氣不實在又很會憋,不過,這無幹他的品行,咱們要一視同仁。惜時,你放心吧,斷袖其實也是正常人。你看,阿湄、皓五、皓六都斷了,他們都是你的師兄弟,除了喜歡男人,別的還不是跟常人一樣。你要是帶著別的想法看待他們,會傷他們的心的。”


    “而且,雖然子淵喜歡的是男人,但是,哪怕是個淫\\魔,也不能見個男人就發情啊。”唐惜春碌乃狄歡眩葡蔽弈危跋t海頤揮鋅床黃鴝閑洹!倍閑浠棺芸床黃鶿ǎ裰煢鼐妥芩鄧槍倜允裁吹模盅岬暮埽


    “那就好!”唐惜春欣慰的拍拍唐惜時寬闊的肩膀,“哥哥總算沒有白白開導你!”


    唐惜時笑,“我還要你開導?”


    唐惜春道,“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我開導你還不好?別不識好人心啊。”


    唐惜時道,“就比我大幾天,算哪門子老人。”


    “你少沒大沒小!”唐惜春極是不滿,威脅,“惜時,你再沒大沒小,哥哥可會打你屁股的!”


    唐惜時牙疼,“惜春,你莫說這樣的話!”威脅力半絲全無,怎麽聽著像調情一樣?


    唐惜春得意洋洋,“怕了吧!”


    唐惜時看唐惜春瑩白的側臉一眼:這個大白癡!


    兄弟兩個收拾好衣物,到青雲觀門口時,沈博已經在等了。


    唐惜時與沈博微微頜首,唐惜春挽著唐惜時的手臂,見唐惜時竟不知應酬,唐惜春擔心沈博尷尬,便很歡快的同沈博打招呼,“子淵,等很久了嗎?”


    沈博笑,“我也是剛到。”


    唐惜春問,“你以前有沒有泡過這裏的溫泉?”


    “去的不多。”


    唐惜春滿是懷念的模樣,“泡的可舒服了,願意泡多久就泡多久,白天還有小鬆鼠野兔子跳來跳去。就是泡起來容易餓,不過,我帶了點心,到時候也給你吃。”


    不知為什麽,對著唐惜春,沈博就格外容易笑,看唐惜春一臉獻寶的模樣,沈博不禁笑道,“多謝你了。等以後回了成都府,我再請你吃飯。”


    兩人說著些閑話,晚上路難走,唐惜時與沈博皆武功高強,夜中能視,於是,一人排頭一人壓尾,花拳繡腿的唐惜春走中間。三人不一時就到了溫泉邊,雖天無朗月,卻有群星燦爛,借著星光,泉水蕩漾出柔和微光。


    唐惜春歡呼一聲,立刻去了衣衫撲通跳了進去。


    唐惜時與沈博都是特會裝b慢調斯理型,很是不能接受唐惜春的活潑。若是個尋常人,瞧見唐惜時與沈博優雅從容的脫衣景象,再對比一下自己的毛燥,該很是自卑一場才是。


    唐惜春卻遠非常人可比,他早早的跳入濕泉水中,斜著身子,興致勃勃的觀賞兩人的身材,還一個勁兒嘖嘖道,“子淵,你身上好白啊!惜時,在夜裏我隻能看到你白眼珠啦!子淵,你肩沒有惜時的寬,唉呀,你個子雖然不矮,我看以後我家惜時肯定能超過你。”想到沈博的年紀,唐惜春再次做了個肯定,這把年紀的人,肯定不能再長高了。


    唐惜春正想看一看兩人的老二誰家更威風,結果這兩個賊,竟然隻脫到大褲頭就不動了,唐惜春急的一個勁兒的拍水麵,嚷道,“脫呀脫呀!”


    兩人互相對視,唐惜春又催,“你們倒是脫呀!”


    眼神一觸既分,兩人默契的穿著大褲頭下了溫泉,唐惜春傻眼,鬱悶無比,“又不是女人,還留一件做甚!裝羞不成!”


    唐惜時轉移話題,道,“你不是要看星星麽?不看了嗎?”


    “有樹枝擋著,看不清。再者說了,我這人,觀星象是觀星象,泡澡是泡澡,怎能混為一談?”唐惜春把大手巾沾濕了濕泉水,熱淋淋的淋到臉上,水下摸了唐惜時一把,笑道,“惜時,你還是這麽多毛啊。”


    沈博險些噴了鼻血,看向唐家兄弟的目光都有些奇異。


    唐惜春忽然咕咕怪笑,笑了一陣方道,“你們倆剛剛都不脫大褲頭,是不是怕被我看?我原來是想給你們做個裁判,看誰大誰小的?惜時,難道你還怕輸不成?現在這個大小比不成,不過,我覺著,你毛比子淵的多是一定的。”


    唐惜時這等寡言鮮語之人都忍不住道,“唐惜春,你說兩句正經話成不成?”


    唐惜春好奇的問,“惜時,你身的毛,夏天會掉嗎?會不會早上起來,床上一層毛?”


    唐惜時黑線,“你以為我是猴子嗎?”唐惜時忽而倒吸口冷氣,捏住唐惜春的胳膊,咬牙罵,“唐惜春,你這混賬!”竟然拔他的毛!


    唐惜春笑,“反正那麽多,別小氣嘛?”


    唐惜時立刻給唐惜春好看,唐惜春哈哈大笑,整個人攀到唐惜時身上,求饒,“別鬧別鬧,來來,我給你擦背吧!”


    在沈博麵前,唐惜時自然要給唐惜春留麵子,準備回去後再收拾唐惜春。便將寬闊脊背轉過去給唐惜春搓,唐惜春啪啪拍兩下,先問,“身上有傷沒?”他還記得上次唐惜時身上有傷不說的事。


    唐惜時心下一暖,“沒。”


    唐惜春才細細的給他搓起來,一麵道,“這就對了。別總弄的這兒傷那兒傷的,我可不放心你了。哎,真是的,上天竟給我這樣不叫人省心的弟弟喲。”


    唐惜時忍著吐血,“那真是委屈你了啊。”究竟是誰不叫人省心哪!


    唐惜春翹著唇角笑,“放心吧,我是不會嫌棄你的。”


    搓一會兒,唐惜春又道,“每次給你擦背感覺跟擦在鋼板上似的,惜時,你平日會覺著身上酸麽?”


    “不會。”


    唐惜春心悅誠服,“果然是鐵人哪。”


    唐惜春本來打算連唐惜時的屁股也給他搓一搓,誰曉得唐惜時死活不要,唐惜春遺憾道,“皓月都要我給他搓的。”


    唐惜時黑線,硬梆梆道,“我又不是皓月。”


    “好啦好啦,你長大了,又是個大別扭,隨你啦。”轉頭喚沈博,“子淵,過來我給你搓背吧,你的侍衛又沒跟來。你這樣的大少爺,哪裏會照顧自己呢?過來吧。”


    沈博客氣,“不必了。”


    “行啦,別瞎客氣了,你一向口是心非的,難道還叫我三催四請。”


    誰口是心非了?


    斷袖也是有貞操的好不好!


    剛剛還險些被看去老二,沈博實在不樂意再去給唐惜春占便宜,不過,難道就這樣慫了!不戰而退,實在不符和沈大少的作人原則!再說,還不一定是誰占誰的便宜呢!


    沈博一笑,迎戰,“就麻煩惜春了。”


    唐惜春笑,“青雲觀就是我的半個家,我當然得代青雲師父招呼好你了。”


    沈博走到唐惜春身畔,轉過身去。


    唐惜春也拍了兩下,他還按了按,對唐惜時道,“比你軟和多了。”一麵給沈博擦背,一麵問,“重不重?要是疼你可跟我說啊?”


    沈博笑,“正好。”


    唐惜春道,“子淵的腰也很細啊。”


    身體已被人占了便宜,沈博嘴上不吃虧,笑,“沒惜春你的細。”這混賬小子身材也很不錯!就是有些瘦!


    “那是因為我年輕啊。”


    沈博:老子也不是老頭子!


    唐惜春千萬叮囑沈博,“子淵,你以後可不要跟你的愛人說跟我和惜時泡過澡哦?”


    “為什麽?”唐惜春又不是會瞧不起斷袖的人。


    唐惜春歎,“真是笨。雖然咱們清清白白的,你將心比起想想,要是你愛人也跟別的男人泡澡,你介不介意?”


    竟然被大文盲說笨!


    沈博正鬱悶著,就聽唐惜春說,“不過你放心,我跟惜時都是再正經不過的人,你跟我們泡澡安全的很,我們都不會往外說,所以你也不要往外說啊。雖然知道你是很聰明的人,肯定也想得到,還是再叮囑你一聲的好。”


    沈博簡直不想再跟唐惜春交流了,他實在鬧不明白,這唐惜春究竟真是個大笨蛋,還是故意說來氣他的!


    沈博不說話,唐惜春隨手在他屁股上來了一巴掌,問,“跟你說話呢?聽到沒?”


    先被摸腰再被摸屁股,沈博簡直是叔可忍嬸不可忍,他磨著白森森的牙齒,陰惻惻的問唐惜春,“惜春,你知道摸一個斷袖的腰,拍一個斷袖的屁股,是什麽意思嗎?”


    唐惜春尚無反應,唐惜時已瞪大眼睛,直勾勾的不可思議的瞪向唐惜春,就這還沒搓兩下,便把沈子淵摸遍了不成!誰說唐惜春洗新革麵重新做人了!這混賬分明是狗改不了吃\\屎!


    唐惜春無辜道,“我把你當哥們兒才會這樣,要是不把你當哥們兒,我才不會摸你拍你呢。你要覺著吃虧,就再摸回來吧。子淵,難道你斷袖之後就沒男人拍過你摸過你嗎?皓六也是斷袖啊,他都不會這樣!”唐惜春笑著一攬沈博的胳膊,笑,“玩笑玩笑,你別介意嘛。”


    沈博這輩子頭一遭給人氣的頭暈腦脹又無從發作,他簡直恨不能直接掐死唐惜春,偏生唐惜時在畔,一時也掐不死唐惜春,但是,沈博推開唐惜春,堅決不叫唐惜春給他再擦背。


    沈博生了好大的氣,唐惜春泡了會兒,叫唐惜時給他擦了背,好聲好氣的跟沈博商量,“我們先出去穿上衣裳你再出去,放心吧子淵,以前我不知你是這樣貞烈的性子,我不會偷看你的。一會兒我們穿好衣裳等你,你再出來。”


    什麽叫貞烈!


    沈博唇角直抽,當他是女人嗎!


    兄弟兩個到池邊換好衣裳,還特意走開一段,唐惜春才體貼的喊,“子淵,你出來穿吧!我們看不到了。”


    沈博頭暈腦脹的穿衣,一言不發的回了青雲觀。唐惜春一路忍受著沈博的低氣壓,跟著去了唐惜時的屋子,反手關緊了門,唐惜春方拍拍胸脯歎道,“我的天哪,我竟看錯了子淵。”


    唐惜時懶得理會唐惜春,這混賬沒叫沈子淵弄死就是運氣!唐惜春天生的大嘴巴存不住話,跟唐惜時絮叨,“以往我覺著子淵這樣有錢,肯定有許多姬妾侍童,他喜歡阿湄,說不定隻是嘴上說說而已,並沒有許多真心。不想他竟是個再貞烈不過的人。”


    想一想鳳真在地下密室給他手活兒的事,再對比一下翻臉的沈博,唐惜春感歎,“原來,斷袖也是有貞操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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