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立的中間位置上，有一個大鐵箱子，四四方方的，正麵上，有幾個方形的孔洞。</p>
每手上來一筆貨款，韓東和伊娃都會將貨款清點完畢，然後再將貨款和清單，傳給坐在身後的複核人員手裏，複核完畢之後，複核員在將貨款按照麵值大小，分別投進方形的孔洞。</p>
陸野走過去一看，發現其中的一個複核員，自己簡直不要太過熟悉，不是別人，正是刀哥！</p>
“嘿，我說刀哥，你這幹啥呢，咋還親自上陣了呢？”</p>
陸野走了過去，笑嗬嗬的問道。</p>
刀哥人坐在矮凳子上，地麵上一捆捆鈔票，手中的計算器按得的飛起，見有人叫自己，刀哥本能的抬頭看了過去，一見陸野正笑眯眯的盯著自己。</p>
“我說你可真行，這邊都忙的起飛了，你老大爺似的，好幾個月不見蹤影，怎麽著，跟我合作，委屈你是嗎？”</p>
刀哥當即給陸野甩了個臉子。</p>
“哪能呢，你看看這展廳，我可是足足用了25個攤位才做出來的，你在看看這些會俄語的售貨員，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招攬到的，我容易嗎我。”</p>
“得了吧你，要不是看在這邊的底子打的確實不錯的份上，上麵都要換合作夥伴了。”刀哥巴巴的說道。</p>
“刀哥這話你說出來，自己都不信吧，你看看青雲市場這邊的局麵，除了我，還有誰能給你們提供這麽大的鋪麵，專門隻賣你們的產品，沒有嘍，你那位老板，偷著樂去吧。”</p>
“老弟，你話可別說的太滿，這青雲市場的確是沒有鋪麵了，可是如果我們在旁邊再蓋一個紅雲市場、綠雲市場呢？你知道我後麵的那位，有多大能量嗎？到時候你沒了我們的貨源提供，這麽大的展廳，你賣什麽？賣空氣啊！”</p>
“得得得，說不過你，行了吧，謝謝刀哥賞口飯吃。”</p>
“你還別不服氣，別人我還不願意搭理他呢，這邊現在的形勢一片大好，你小子上點心，這個時候不使勁賺錢，還瞎跑什麽？跟錢有仇啊。”</p>
刀哥教訓陸野說道。</p>
“刀哥教訓的是，我從今以後，已經鞠躬盡瘁死而後已。”</p>
“趕緊的，別貧了，過來幫把手，這麽老多單子，一個個的數錢，忙死了！”</p>
可不是忙死了嗎，每一筆單子的貨款，厚厚的一遝錢，少的幾萬塊，多的都有十數萬，這個時候還沒有數鈔機，全靠兩隻手，一張張的數，可不是忙死了嘛。</p>
陸野乖乖的鑽進了櫃台裏麵，脫下身上的大衣，拿過一台計算器。</p>
隨口問道：“這玩意在那裏掏弄的，有了它，可是要省事不少。”</p>
刀哥聞言，回道：“我帶來的，於洋天天電話裏麵跟我抱怨，扒拉算盤實在費事，我就跟上麵說了，走的外貿訂購，特意從港城進口的。”</p>
“刀哥威武！”陸野連忙馬屁伺候。</p>
“趕緊幹活吧，少跟我倆扯犢子，這剛查的數，又忘了，還得重新查。”</p>
“得嘞！數錢數到手抽筋，累死我也願意。”</p>
有了陸野的加入，複核這邊的工作，要快上了不少。</p>
時間臨近晚上4點30分，商場即將要關業了，因為是在冬天，天色黑的很早，商場裏原本烏央烏央的人群，也已經所剩無幾。</p>
一筆筆的貨款，被裝進了鐵箱子裏麵，陸野聽著成捆的錢，掉進鐵箱子所發出的聲音，很是靠譜，顯然諾大的鐵箱子，已經快要裝滿了。</p>
售貨員們辛苦了一天，在送走了最後一位客商後，大家合力開始打掃展廳內的衛生。</p>
將已經滿是腳印的地麵，先是仔仔細細的掃了一遍，然後眾人人手一個墩布，又將展廳裏麵好好的拖了兩邊。</p>
隨著市場廣播室的播音，忙碌的一天，終於是落下了帷幕。</p>
展廳裏，所有的售貨員一個個不見絲毫的疲憊，反而全都掛著興奮的神采。</p>
自從客商的大量湧入，他們每個人的銷售額全部都翻了好幾番，除了原本既定的底薪工資外，所有人如今全都能拿到大把的銷售提成。</p>
一個月的工資連帶著提成，一起算下來，人均的收入，差不多要5000多塊，如此巨額的收入，讓這幫原本的農村孩子，全部都過上了好日子。</p>
每每休息日，他們回到家中，將厚厚的百元鈔票帶回家，全家人的喜悅之情，成了冬日裏最溫暖的陽光。</p>
要不是因為此時正值冬季，天寒地凍不利於破土動工，他們村不知道要有多少家，開始準備蓋新房了。</p>
這邊展廳清掃差不多了，所有的現金都已經塞進了鐵箱子裏，陸野和刀哥一起拎著鐵箱子兩側的拎手，走出了櫃台。</p>
迎麵於洋帶著幾個人，拎著同樣一個差不多的大鐵箱子，走了進來。</p>
“野哥，你可算回來了，這段時間，我們哥幾個可都累成狗了。”於洋一進門便看到了陸野，沒有什麽驚訝的，陸野回來之前，就已經跟他通過電話了。</p>
“大家都辛苦了。”</p>
看見於洋，這小子的確是瘦了不少，但是人看著好像更精壯了。</p>
這時候掛在外麵的大喇叭，傳出了聲音：“請各位去銀行的攤主，到達一樓出口處集合，護送隊伍已經在等候了。···”</p>
</p>
一連三遍的播報，傳了出來。</p>
聽見廣播，於洋對著陸野和刀哥說道：“時間到了，咱們先走吧，把錢送到銀行去存起來。”</p>
“嗯，走。”</p>
刀哥跟陸野合力拎著一個鐵箱子，於洋和韓東合力拎著一個。</p>
每一個鐵箱子，都十分沉重，一個人想要拿動，屬實費勁。</p>
所有的售貨員，都在伊娃和娜塔莎的帶領下，從市場的後門一起離開了，他們直接前往了聽風酒樓，吃完飯後，再一起回到宿舍去休息。</p>
忙碌了一天，大家實在太累了，幾十個人再回去做飯吃，哪裏還有力氣。</p>
於洋幹脆和聽風酒樓的老板娘打了個商量，晚上5點定時開餐，所有人都會過來這裏吃飯，四菜一湯的標準，有葷有素，大家都滿意的很。</p>
陸野一行人，拎著兩個裝錢的鐵箱子，和其他攤主一起，等候在正門處，唯一不同的是，其他的攤主大都是用布包裝著錢，而陸野他們則是用上了鐵箱子。</p>
正門處，兩排武警官兵守在兩側，荷槍實彈的嚴陣以待，前麵還有幾名警察在前麵領路。</p>
大門一開，所有要前往銀行的攤主都很有秩序的陸續走出市場，在最前方警察的帶領下，向著不遠處的銀行走去。</p>
這間銀行的規模不小，是不久前新建設的一棟獨立建築，牆體是一米多厚的鋼筋混凝土澆築的，建造的十分堅固，在地底下還修建了一個金庫。</p>
陸野看著這個氣派異常的華夏人民銀行，說道：“這才幾個月啊，就鳥槍換大炮了？”</p>
於洋聞言，回道：“不換不行啊，你知道青雲市場一個月的現金流水有多少嗎？靠著原來的那間小銀行，根本頂不住，之前公安就抓到了一夥持槍的悍匪，聽說就是要設計搶劫銀行金庫的，雙方交火的時候，手榴彈都用上了，老特麽嚇人了，這不每天武警都會過來護航，就是怕出事。”</p>
“這麽邪乎的嗎？”</p>
陸野聞言也是震驚不已，手榴彈都用上了，稱之為悍匪，絕不為過。</p>
華夏是一個禁槍的國家，但是在早期民間還是藏有大量的槍支彈藥，更有很多土製火槍、土製炸彈，偶有出現。</p>
像是才被槍斃沒多久的黑省惡霸喬四，其手下就是使用土質獵槍和手槍打死打傷不少人。</p>
“邪乎？這麽錢每天定時定點的出現在大街上，誰不動心？那幫盲流子手裏都有槍，幹出啥事，都不新鮮，要是沒有武裝押運，還不定得是多少人呢。”</p>
刀哥悠悠的說道。</p>
陸野一聽，還真是刀哥說的那麽回事，財錦動人心啊，市場裏的攤主們，每天流水這麽多錢，隻能是存在銀行裏最是安全保險，可是這青雲市場和銀行之間的這條路，卻是成了最為凶險的西天之路。</p>
這麽一想，武警持槍過來押運，也就說的通了，畢竟這些攤主賺來的可都是俄國人的錢，為國家創造了大量的外匯。</p>
銀行裏的所有櫃台窗口，全部都有業務員在辦公，不同於其它地方的銀行網點，這間銀行的工作時間要長上很多，可盡管如此，這裏的業務員也沒有一個抱怨的，經過他們的手存下的每一筆錢，都是他們的吸儲業績，和他們的工資，可是直接掛鉤的。</p>
陸野幾人排在長長的隊伍裏麵，兩個大鐵箱子分外顯眼。</p>
每手上來一筆貨款，韓東和伊娃都會將貨款清點完畢，然後再將貨款和清單，傳給坐在身後的複核人員手裏，複核完畢之後，複核員在將貨款按照麵值大小，分別投進方形的孔洞。</p>
陸野走過去一看，發現其中的一個複核員，自己簡直不要太過熟悉，不是別人，正是刀哥！</p>
“嘿，我說刀哥，你這幹啥呢，咋還親自上陣了呢？”</p>
陸野走了過去，笑嗬嗬的問道。</p>
刀哥人坐在矮凳子上，地麵上一捆捆鈔票，手中的計算器按得的飛起，見有人叫自己，刀哥本能的抬頭看了過去，一見陸野正笑眯眯的盯著自己。</p>
“我說你可真行，這邊都忙的起飛了，你老大爺似的，好幾個月不見蹤影，怎麽著，跟我合作，委屈你是嗎？”</p>
刀哥當即給陸野甩了個臉子。</p>
“哪能呢，你看看這展廳，我可是足足用了25個攤位才做出來的，你在看看這些會俄語的售貨員，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招攬到的，我容易嗎我。”</p>
“得了吧你，要不是看在這邊的底子打的確實不錯的份上，上麵都要換合作夥伴了。”刀哥巴巴的說道。</p>
“刀哥這話你說出來，自己都不信吧，你看看青雲市場這邊的局麵，除了我，還有誰能給你們提供這麽大的鋪麵，專門隻賣你們的產品，沒有嘍，你那位老板，偷著樂去吧。”</p>
“老弟，你話可別說的太滿，這青雲市場的確是沒有鋪麵了，可是如果我們在旁邊再蓋一個紅雲市場、綠雲市場呢？你知道我後麵的那位，有多大能量嗎？到時候你沒了我們的貨源提供，這麽大的展廳，你賣什麽？賣空氣啊！”</p>
“得得得，說不過你，行了吧，謝謝刀哥賞口飯吃。”</p>
“你還別不服氣，別人我還不願意搭理他呢，這邊現在的形勢一片大好，你小子上點心，這個時候不使勁賺錢，還瞎跑什麽？跟錢有仇啊。”</p>
刀哥教訓陸野說道。</p>
“刀哥教訓的是，我從今以後，已經鞠躬盡瘁死而後已。”</p>
“趕緊的，別貧了，過來幫把手，這麽老多單子，一個個的數錢，忙死了！”</p>
可不是忙死了嗎，每一筆單子的貨款，厚厚的一遝錢，少的幾萬塊，多的都有十數萬，這個時候還沒有數鈔機，全靠兩隻手，一張張的數，可不是忙死了嘛。</p>
陸野乖乖的鑽進了櫃台裏麵，脫下身上的大衣，拿過一台計算器。</p>
隨口問道：“這玩意在那裏掏弄的，有了它，可是要省事不少。”</p>
刀哥聞言，回道：“我帶來的，於洋天天電話裏麵跟我抱怨，扒拉算盤實在費事，我就跟上麵說了，走的外貿訂購，特意從港城進口的。”</p>
“刀哥威武！”陸野連忙馬屁伺候。</p>
“趕緊幹活吧，少跟我倆扯犢子，這剛查的數，又忘了，還得重新查。”</p>
“得嘞！數錢數到手抽筋，累死我也願意。”</p>
有了陸野的加入，複核這邊的工作，要快上了不少。</p>
時間臨近晚上4點30分，商場即將要關業了，因為是在冬天，天色黑的很早，商場裏原本烏央烏央的人群，也已經所剩無幾。</p>
一筆筆的貨款，被裝進了鐵箱子裏麵，陸野聽著成捆的錢，掉進鐵箱子所發出的聲音，很是靠譜，顯然諾大的鐵箱子，已經快要裝滿了。</p>
售貨員們辛苦了一天，在送走了最後一位客商後，大家合力開始打掃展廳內的衛生。</p>
將已經滿是腳印的地麵，先是仔仔細細的掃了一遍，然後眾人人手一個墩布，又將展廳裏麵好好的拖了兩邊。</p>
隨著市場廣播室的播音，忙碌的一天，終於是落下了帷幕。</p>
展廳裏，所有的售貨員一個個不見絲毫的疲憊，反而全都掛著興奮的神采。</p>
自從客商的大量湧入，他們每個人的銷售額全部都翻了好幾番，除了原本既定的底薪工資外，所有人如今全都能拿到大把的銷售提成。</p>
一個月的工資連帶著提成，一起算下來，人均的收入，差不多要5000多塊，如此巨額的收入，讓這幫原本的農村孩子，全部都過上了好日子。</p>
每每休息日，他們回到家中，將厚厚的百元鈔票帶回家，全家人的喜悅之情，成了冬日裏最溫暖的陽光。</p>
要不是因為此時正值冬季，天寒地凍不利於破土動工，他們村不知道要有多少家，開始準備蓋新房了。</p>
這邊展廳清掃差不多了，所有的現金都已經塞進了鐵箱子裏，陸野和刀哥一起拎著鐵箱子兩側的拎手，走出了櫃台。</p>
迎麵於洋帶著幾個人，拎著同樣一個差不多的大鐵箱子，走了進來。</p>
“野哥，你可算回來了，這段時間，我們哥幾個可都累成狗了。”於洋一進門便看到了陸野，沒有什麽驚訝的，陸野回來之前，就已經跟他通過電話了。</p>
“大家都辛苦了。”</p>
看見於洋，這小子的確是瘦了不少，但是人看著好像更精壯了。</p>
這時候掛在外麵的大喇叭，傳出了聲音：“請各位去銀行的攤主，到達一樓出口處集合，護送隊伍已經在等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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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三遍的播報，傳了出來。</p>
聽見廣播，於洋對著陸野和刀哥說道：“時間到了，咱們先走吧，把錢送到銀行去存起來。”</p>
“嗯，走。”</p>
刀哥跟陸野合力拎著一個鐵箱子，於洋和韓東合力拎著一個。</p>
每一個鐵箱子，都十分沉重，一個人想要拿動，屬實費勁。</p>
所有的售貨員，都在伊娃和娜塔莎的帶領下，從市場的後門一起離開了，他們直接前往了聽風酒樓，吃完飯後，再一起回到宿舍去休息。</p>
忙碌了一天，大家實在太累了，幾十個人再回去做飯吃，哪裏還有力氣。</p>
於洋幹脆和聽風酒樓的老板娘打了個商量，晚上5點定時開餐，所有人都會過來這裏吃飯，四菜一湯的標準，有葷有素，大家都滿意的很。</p>
陸野一行人，拎著兩個裝錢的鐵箱子，和其他攤主一起，等候在正門處，唯一不同的是，其他的攤主大都是用布包裝著錢，而陸野他們則是用上了鐵箱子。</p>
正門處，兩排武警官兵守在兩側，荷槍實彈的嚴陣以待，前麵還有幾名警察在前麵領路。</p>
大門一開，所有要前往銀行的攤主都很有秩序的陸續走出市場，在最前方警察的帶領下，向著不遠處的銀行走去。</p>
這間銀行的規模不小，是不久前新建設的一棟獨立建築，牆體是一米多厚的鋼筋混凝土澆築的，建造的十分堅固，在地底下還修建了一個金庫。</p>
陸野看著這個氣派異常的華夏人民銀行，說道：“這才幾個月啊，就鳥槍換大炮了？”</p>
於洋聞言，回道：“不換不行啊，你知道青雲市場一個月的現金流水有多少嗎？靠著原來的那間小銀行，根本頂不住，之前公安就抓到了一夥持槍的悍匪，聽說就是要設計搶劫銀行金庫的，雙方交火的時候，手榴彈都用上了，老特麽嚇人了，這不每天武警都會過來護航，就是怕出事。”</p>
“這麽邪乎的嗎？”</p>
陸野聞言也是震驚不已，手榴彈都用上了，稱之為悍匪，絕不為過。</p>
華夏是一個禁槍的國家，但是在早期民間還是藏有大量的槍支彈藥，更有很多土製火槍、土製炸彈，偶有出現。</p>
像是才被槍斃沒多久的黑省惡霸喬四，其手下就是使用土質獵槍和手槍打死打傷不少人。</p>
“邪乎？這麽錢每天定時定點的出現在大街上，誰不動心？那幫盲流子手裏都有槍，幹出啥事，都不新鮮，要是沒有武裝押運，還不定得是多少人呢。”</p>
刀哥悠悠的說道。</p>
陸野一聽，還真是刀哥說的那麽回事，財錦動人心啊，市場裏的攤主們，每天流水這麽多錢，隻能是存在銀行裏最是安全保險，可是這青雲市場和銀行之間的這條路，卻是成了最為凶險的西天之路。</p>
這麽一想，武警持槍過來押運，也就說的通了，畢竟這些攤主賺來的可都是俄國人的錢，為國家創造了大量的外匯。</p>
銀行裏的所有櫃台窗口，全部都有業務員在辦公，不同於其它地方的銀行網點，這間銀行的工作時間要長上很多，可盡管如此，這裏的業務員也沒有一個抱怨的，經過他們的手存下的每一筆錢，都是他們的吸儲業績，和他們的工資，可是直接掛鉤的。</p>
陸野幾人排在長長的隊伍裏麵，兩個大鐵箱子分外顯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