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能回家！”</p>
陸野輕聲說道，手上拿著筷子，穩穩的夾起一粒花生米，放進了自己的口中。</p>
這話聽在趙齊生的耳朵裏，猶如一道炸雷，擊碎了他的所有的憧憬。</p>
“為什麽？我答應你的事，我可是都辦了。”趙齊生有些激動。</p>
“你第一天出來混啊？王老板突然消失不見了，張飛還不滿天下的找你，你現在帶這麽多錢回家，你是怕他找不見你嗎？”</p>
陸野說道：“所以你現在還不能回家，回去了就是在給你的家人找麻煩。”</p>
“那怎麽辦？我爸媽還等著錢治病呢！”</p>
趙齊生激動的說道，陸野的話說的對，他不能回家，一旦自己要是被發現了，那後果不堪設想。</p>
“你爸現在住在醫院裏，看病的錢我早就付過了，你不用擔心，老太太雖然營養不良，但還是挺健康的，我讓人送了不少營養品，好了不少，你大哥現在開了一家小賣店，掙得不算多，吃喝不成問題，家裏你就不用擔心了。”</p>
陸野說著，從上衣的口袋裏，掏出一張紙條，遞到了趙齊生的麵前。</p>
“這是你大哥小賣店的座機點號碼，你可以給你大哥打個電話。”</p>
趙齊生一把接過紙條，看著上麵的那組數字，急的立馬就掏出了大哥大。</p>
“別動！”</p>
“把大哥大給我！”</p>
陸野當即立馬就喝止了趙齊生的動作，伸手杵在趙齊生的麵前。</p>
趙齊生不明所以，但是見陸野這麽嚴肅，心裏不敢反抗，乖乖的把手中的大哥大放在了陸野的手裏。</p>
陸野接過趙齊生的大哥大，又拿出了自己的大哥大，伸手將裏麵的電池塊取了下來。</p>
</p>
“身份證！”陸野又對趙齊生說道。</p>
趙齊生掏出了那張王姓的假身份證，遞給了陸野。</p>
這還是一代的黑白身份證，是在特區找辦證的高手做的，特區幹這個的人不少，隨便逛幾個勞務市場就能找到不少。</p>
很多農村來特區務工的人，都沒有身份證，大部分都是在這幫做假證的人手裏買的身份證。</p>
陸野拿著身份證和大哥大，起身來到外屋地的火爐子前，用爐鉤子扒開蓋子，毫不猶豫的將兩部大哥大和身份證丟在裏火爐子裏麵。</p>
爐子裏麵烈火熊熊，很快就將兩部大哥大燒化了，硬塑料的外殼燃燒後，散發出一股子刺鼻的味道。</p>
陸野眼看著它們都化成了灰燼。</p>
手裏還有兩塊電池，陸野用小斧子輕輕砸碎外殼，同樣丟進了火爐子裏麵燒了。</p>
僅存的兩塊電池芯，陸野卻是不敢燒，這玩意容易爆炸。</p>
回到屋子裏，陸野把那兩塊電池丟給了阿飛。</p>
“找個地方把這兩塊電池埋了。”</p>
“好的，野哥。”</p>
阿飛伸手將兩塊電池拿起，揣進了自己的口袋裏。</p>
這一波操作，看著一旁的趙齊生有些發呆，他不明陸野為什麽要這麽做。</p>
兩部大哥大，好幾萬塊錢，就這麽的霍霍了，實在太可惜了。</p>
“王總從這一刻已經徹底消失不見了，你以後不要再用這個名字了，不然一定會出事。”</p>
“另外我準備安排你出國，去對麵的俄國城市裏住上一段時間，等這邊的風頭過了，你再回來。”</p>
趙齊生聞言，眼睛瞪得老大，他不想出國，那邊全是金發碧眼的老毛子，他又不會說外語，去那邊可怎麽生活。</p>
趙齊生看著陸野，麵上露出為難的神色，說道：“我不會說俄語，去了那邊太不方便了，要不我還是找個農村躲一下吧。”</p>
“不行！”陸野很是生硬的拒絕了。</p>
“對麵的人有不少都會說漢語，你不用擔心，那邊住的地方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你隻有出了國，大家才都安全，不要給自己找麻煩，更不要給我找麻煩，等風聲過了，我會叫你回來的。”</p>
陸野說話根本沒有留有商量的餘地，這也是為什麽他直接安排阿飛和趙齊生來到綏河的主要原因。</p>
趙齊生必須出國。</p>
見陸野如此語氣，趙齊生知道自己是非去不可，想了想便問了一句：“我什麽時候走？”</p>
“明天下午，上午的時候你去外麵找一個小賣店，給你哥打個電話吧，就說你要出國打工掙錢，別告訴他你要去哪裏。”</p>
“你放心，你家裏我會繼續照顧的，我不是那種過河就拆橋的人。”</p>
陸野輕聲說道。</p>
趙齊生情緒很是低落，他明白，自己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陸野捏著他的家人，這就是他最大的軟肋。</p>
好在陸野還算講道義，對他的家人安排的很好，也算解了他的後顧之憂。</p>
“好，我去。”</p>
盡管心裏一萬個不願意，可是趙齊生還是點頭應下了。</p>
“吃飯。”</p>
陸野此刻又恢複了笑臉，招呼著兩人吃飯。</p>
欒城。</p>
張飛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過來，離開歌舞廳時沒見到趙齊生，心裏也不感覺奇怪，很多次趙齊生都是這樣，走的時候也不叫他。</p>
張飛先是去了公司，在公司裏麵洗漱完畢後，便驅車去了工地視察情況。</p>
他們飛鴻建築公司自己留下的工程不少，光靠他們自己的那點機械設備根本不夠用，為了加快進度，張飛特地動用家裏的關係網，從政府單位裏麵借了不少設備。</p>
為的就是能夠率先達成進度，好找趙齊生提前結工程款，再用工程款去給工人們結工資，這一招還是魏琦在的時候給他出的招。</p>
可是如今魏琦卻是因為他，而鋃鐺入獄，一判就是10年之久。</p>
就魏琦的歲數來說，等他出來的時候，也是到了知天命的人了。</p>
沒那個心去感慨，張飛見工程緊張的十分順利，心裏更是開心，駕駛著自己的車子，直接去了紅星村他大舅的家中。</p>
工程占地中，一大半的土地都是他大舅名下的，如今他的大舅手裏握著新公司大把的股份，如此重要的事情，卻是知曉者甚少。</p>
趙齊生早上起來後，戴著個帽子就出了門，在早市上找了一個早點攤，吃了頓早飯，眼睛一直尋摸著小賣部。</p>
見小賣部沒人，趙齊生壓低了帽簷走了過去。</p>
“老板，我打個長途電話。”趙齊生小聲的喊了一句。</p>
“長途一塊錢一分鍾啊。”那老板特意叮囑了一句。</p>
趙齊生掏出陸野給他的那張紙條，對照著上麵的號碼，心情忐忑的撥了過去。</p>
嘟嘟嘟···</p>
“喂，這裏是大文小賣部，你找誰？”</p>
才一聽見電話中的聲音，趙齊生的眼淚嘩的一下就流下來了，是他哥哥趙齊文的聲音，即使是多年沒見了，可是趙齊生還是能聽得出來。</p>
“喂，說話啊，你找誰？”</p>
電話中，趙齊文催促著問道。</p>
“再不說話，我掛了啊！”</p>
“哥，是我。”趙齊生對著話筒，結結巴巴的說道。</p>
“老二？是你嗎老二？”電話那頭趙齊文萬分驚喜，急忙追問道。</p>
“是我，哥，你們還好嗎？”</p>
“老二，你出來了怎麽不回家呢，你知不知道咱爹咱媽有多想你，你個癟犢子，在外麵掙錢掙瘋了？”</p>
“哥，爸的病情怎麽樣了？”</p>
“哎，多虧了你還算有點良心，知道讓人往家裏送錢，爸現在在醫院裏住單間，病情算是穩住了，媽也挺好的，吃了你送回來的補品，身子骨硬朗了不少，我用你送回來的錢，開了家小賣店，這樣就不用出去打工了，沒事我還能和媽輪流去醫院照顧爸。”</p>
“老二，哥知道你在外麵有多不容易，你身上背著案底，掙點錢肯定挺難得，你在外麵照顧好自己，千萬別再走回頭路了，家裏你不用擔心，抽個時間回來看看爹媽。”</p>
“哥，我這邊確實挺忙的，很快又要出趟國，等我出差回來，我就馬上回家看你們，到時候給你找一個最漂亮的媳婦，再蓋一個小洋樓。”</p>
“啥媳婦不媳婦的，哥已經不想這些事了，到時你抓緊找個女人，把婚結了，再生個孩子，把咱們老趙家的香火給續上。”</p>
“都找，咱們兄弟的倆都找，誰也不能落下，而且還的找漂亮的，你放心哥，我現在掙錢了，咱們家以後隻會更好的。”</p>
兩兄弟，隔著個電話，都很激動，像是有說不完的話一般。</p>
許久過後，趙齊生才戀戀不舍的放下了話筒。</p>
“這老長途電話我都嫌貴，你足足打了半個來小時，看好了啊，一共36分鍾36塊錢，可別說我坑你。”</p>
小賣部的老板，按著電話上的按鈕，調出通話用時，對著趙齊生說道。</p>
趙齊生隨手給了50塊錢，說了句：“不用找了。”</p>
小賣部的老板聞言，正高興呢，誰料趙齊生後麵又加了一句：“剩下的錢給我拿包芙蓉王，再拿個打火機。”</p>
陸野輕聲說道，手上拿著筷子，穩穩的夾起一粒花生米，放進了自己的口中。</p>
這話聽在趙齊生的耳朵裏，猶如一道炸雷，擊碎了他的所有的憧憬。</p>
“為什麽？我答應你的事，我可是都辦了。”趙齊生有些激動。</p>
“你第一天出來混啊？王老板突然消失不見了，張飛還不滿天下的找你，你現在帶這麽多錢回家，你是怕他找不見你嗎？”</p>
陸野說道：“所以你現在還不能回家，回去了就是在給你的家人找麻煩。”</p>
“那怎麽辦？我爸媽還等著錢治病呢！”</p>
趙齊生激動的說道，陸野的話說的對，他不能回家，一旦自己要是被發現了，那後果不堪設想。</p>
“你爸現在住在醫院裏，看病的錢我早就付過了，你不用擔心，老太太雖然營養不良，但還是挺健康的，我讓人送了不少營養品，好了不少，你大哥現在開了一家小賣店，掙得不算多，吃喝不成問題，家裏你就不用擔心了。”</p>
陸野說著，從上衣的口袋裏，掏出一張紙條，遞到了趙齊生的麵前。</p>
“這是你大哥小賣店的座機點號碼，你可以給你大哥打個電話。”</p>
趙齊生一把接過紙條，看著上麵的那組數字，急的立馬就掏出了大哥大。</p>
“別動！”</p>
“把大哥大給我！”</p>
陸野當即立馬就喝止了趙齊生的動作，伸手杵在趙齊生的麵前。</p>
趙齊生不明所以，但是見陸野這麽嚴肅，心裏不敢反抗，乖乖的把手中的大哥大放在了陸野的手裏。</p>
陸野接過趙齊生的大哥大，又拿出了自己的大哥大，伸手將裏麵的電池塊取了下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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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證！”陸野又對趙齊生說道。</p>
趙齊生掏出了那張王姓的假身份證，遞給了陸野。</p>
這還是一代的黑白身份證，是在特區找辦證的高手做的，特區幹這個的人不少，隨便逛幾個勞務市場就能找到不少。</p>
很多農村來特區務工的人，都沒有身份證，大部分都是在這幫做假證的人手裏買的身份證。</p>
陸野拿著身份證和大哥大，起身來到外屋地的火爐子前，用爐鉤子扒開蓋子，毫不猶豫的將兩部大哥大和身份證丟在裏火爐子裏麵。</p>
爐子裏麵烈火熊熊，很快就將兩部大哥大燒化了，硬塑料的外殼燃燒後，散發出一股子刺鼻的味道。</p>
陸野眼看著它們都化成了灰燼。</p>
手裏還有兩塊電池，陸野用小斧子輕輕砸碎外殼，同樣丟進了火爐子裏麵燒了。</p>
僅存的兩塊電池芯，陸野卻是不敢燒，這玩意容易爆炸。</p>
回到屋子裏，陸野把那兩塊電池丟給了阿飛。</p>
“找個地方把這兩塊電池埋了。”</p>
“好的，野哥。”</p>
阿飛伸手將兩塊電池拿起，揣進了自己的口袋裏。</p>
這一波操作，看著一旁的趙齊生有些發呆，他不明陸野為什麽要這麽做。</p>
兩部大哥大，好幾萬塊錢，就這麽的霍霍了，實在太可惜了。</p>
“王總從這一刻已經徹底消失不見了，你以後不要再用這個名字了，不然一定會出事。”</p>
“另外我準備安排你出國，去對麵的俄國城市裏住上一段時間，等這邊的風頭過了，你再回來。”</p>
趙齊生聞言，眼睛瞪得老大，他不想出國，那邊全是金發碧眼的老毛子，他又不會說外語，去那邊可怎麽生活。</p>
趙齊生看著陸野，麵上露出為難的神色，說道：“我不會說俄語，去了那邊太不方便了，要不我還是找個農村躲一下吧。”</p>
“不行！”陸野很是生硬的拒絕了。</p>
“對麵的人有不少都會說漢語，你不用擔心，那邊住的地方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你隻有出了國，大家才都安全，不要給自己找麻煩，更不要給我找麻煩，等風聲過了，我會叫你回來的。”</p>
陸野說話根本沒有留有商量的餘地，這也是為什麽他直接安排阿飛和趙齊生來到綏河的主要原因。</p>
趙齊生必須出國。</p>
見陸野如此語氣，趙齊生知道自己是非去不可，想了想便問了一句：“我什麽時候走？”</p>
“明天下午，上午的時候你去外麵找一個小賣店，給你哥打個電話吧，就說你要出國打工掙錢，別告訴他你要去哪裏。”</p>
“你放心，你家裏我會繼續照顧的，我不是那種過河就拆橋的人。”</p>
陸野輕聲說道。</p>
趙齊生情緒很是低落，他明白，自己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陸野捏著他的家人，這就是他最大的軟肋。</p>
好在陸野還算講道義，對他的家人安排的很好，也算解了他的後顧之憂。</p>
“好，我去。”</p>
盡管心裏一萬個不願意，可是趙齊生還是點頭應下了。</p>
“吃飯。”</p>
陸野此刻又恢複了笑臉，招呼著兩人吃飯。</p>
欒城。</p>
張飛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過來，離開歌舞廳時沒見到趙齊生，心裏也不感覺奇怪，很多次趙齊生都是這樣，走的時候也不叫他。</p>
張飛先是去了公司，在公司裏麵洗漱完畢後，便驅車去了工地視察情況。</p>
他們飛鴻建築公司自己留下的工程不少，光靠他們自己的那點機械設備根本不夠用，為了加快進度，張飛特地動用家裏的關係網，從政府單位裏麵借了不少設備。</p>
為的就是能夠率先達成進度，好找趙齊生提前結工程款，再用工程款去給工人們結工資，這一招還是魏琦在的時候給他出的招。</p>
可是如今魏琦卻是因為他，而鋃鐺入獄，一判就是10年之久。</p>
就魏琦的歲數來說，等他出來的時候，也是到了知天命的人了。</p>
沒那個心去感慨，張飛見工程緊張的十分順利，心裏更是開心，駕駛著自己的車子，直接去了紅星村他大舅的家中。</p>
工程占地中，一大半的土地都是他大舅名下的，如今他的大舅手裏握著新公司大把的股份，如此重要的事情，卻是知曉者甚少。</p>
趙齊生早上起來後，戴著個帽子就出了門，在早市上找了一個早點攤，吃了頓早飯，眼睛一直尋摸著小賣部。</p>
見小賣部沒人，趙齊生壓低了帽簷走了過去。</p>
“老板，我打個長途電話。”趙齊生小聲的喊了一句。</p>
“長途一塊錢一分鍾啊。”那老板特意叮囑了一句。</p>
趙齊生掏出陸野給他的那張紙條，對照著上麵的號碼，心情忐忑的撥了過去。</p>
嘟嘟嘟···</p>
“喂，這裏是大文小賣部，你找誰？”</p>
才一聽見電話中的聲音，趙齊生的眼淚嘩的一下就流下來了，是他哥哥趙齊文的聲音，即使是多年沒見了，可是趙齊生還是能聽得出來。</p>
“喂，說話啊，你找誰？”</p>
電話中，趙齊文催促著問道。</p>
“再不說話，我掛了啊！”</p>
“哥，是我。”趙齊生對著話筒，結結巴巴的說道。</p>
“老二？是你嗎老二？”電話那頭趙齊文萬分驚喜，急忙追問道。</p>
“是我，哥，你們還好嗎？”</p>
“老二，你出來了怎麽不回家呢，你知不知道咱爹咱媽有多想你，你個癟犢子，在外麵掙錢掙瘋了？”</p>
“哥，爸的病情怎麽樣了？”</p>
“哎，多虧了你還算有點良心，知道讓人往家裏送錢，爸現在在醫院裏住單間，病情算是穩住了，媽也挺好的，吃了你送回來的補品，身子骨硬朗了不少，我用你送回來的錢，開了家小賣店，這樣就不用出去打工了，沒事我還能和媽輪流去醫院照顧爸。”</p>
“老二，哥知道你在外麵有多不容易，你身上背著案底，掙點錢肯定挺難得，你在外麵照顧好自己，千萬別再走回頭路了，家裏你不用擔心，抽個時間回來看看爹媽。”</p>
“哥，我這邊確實挺忙的，很快又要出趟國，等我出差回來，我就馬上回家看你們，到時候給你找一個最漂亮的媳婦，再蓋一個小洋樓。”</p>
“啥媳婦不媳婦的，哥已經不想這些事了，到時你抓緊找個女人，把婚結了，再生個孩子，把咱們老趙家的香火給續上。”</p>
“都找，咱們兄弟的倆都找，誰也不能落下，而且還的找漂亮的，你放心哥，我現在掙錢了，咱們家以後隻會更好的。”</p>
兩兄弟，隔著個電話，都很激動，像是有說不完的話一般。</p>
許久過後，趙齊生才戀戀不舍的放下了話筒。</p>
“這老長途電話我都嫌貴，你足足打了半個來小時，看好了啊，一共36分鍾36塊錢，可別說我坑你。”</p>
小賣部的老板，按著電話上的按鈕，調出通話用時，對著趙齊生說道。</p>
趙齊生隨手給了50塊錢，說了句：“不用找了。”</p>
小賣部的老板聞言，正高興呢，誰料趙齊生後麵又加了一句：“剩下的錢給我拿包芙蓉王，再拿個打火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