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愣了愣,徐冰超繼續說道:“一般患有雙重人格的人,會有兩種不同的意識的性格,包括他們的行為、舉止、習慣和記憶都會有所不同,也就是說他們是兩個相對分開的亞人格,在不同的環境會由不同的人格來領導主體,按理說一般的多重人格都是在自我不清楚的情況下進行互換,打個比方,一個平凡人有兩個人格,平時上班一個人格,日子過的很平凡,但是一到晚上睡覺的時候,另一個邪惡的人格會出現,他在夜裏做盡了各種壞事然後在天亮前回家睡覺,第二天這個人醒來,會以為自己睡了個不安穩的覺,並沒有察覺昨晚出去殺了人,直到警察找到他各種證據包括監控都指認是他幹的,可他一點印象都沒有,始終認為不是自己的所作所為。這,就是屬於一種雙重人格,各自獨立行動。”


    徐冰超看了看還在選菜單美食的孩子們,接著說道:“而哈奇有點不一樣,他記得自己做過什麽事,不會因為那名逃犯劃傷另一個人格主導身體時的手臂而驚訝,他記得自己做過什麽,而且好像說收就收,說出來就出來,那是一種在危急情況下暴露的,所以我懷疑,他曾經經曆過什麽讓他創造出了這種人格,在我們沒有完全了解他之前,不知道他的另一個人格會不會對他有所影響或者造成傷害,我建議盡早帶他治療。”


    “我們點好啦,你們有沒有什麽不吃的或者想吃的菜嗎?”哈奇突然跑過來,不過並沒有聽到他們的談話。


    趙靈韻搖搖頭:“你們小孩子決定就好啦,多點些,錢我來付。”


    “就等你這句,哈哈哈。”哈奇調皮的走開。


    看著哈奇的身影,大家都覺得這樣的哈奇才是小孩子應該有的童真。


    過了一會兒,餐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美食,令人大快朵頤。


    飯桌上,大家有說有笑,蘇跡突然提起一個話題:“這次施駒的計劃失敗,那些逃犯肯定會把他供出來,羽悅,你和你母親就可以趁機對媒體公布他做過的事。”說著看向安羽悅。


    安羽悅點點頭表示同意。


    此時茶餐廳裏的電視報道著最新的新聞事實:“近日,安業集團總裁安國業因車禍住院至今昏迷不醒,安業集團今早臨時召開股東大會,推選出新的臨時總裁施駒。新總裁一上位,就做出將夏天公司納入旗下的重大決定。而且據新總裁透露,原總裁之前涉嫌貪汙,挪用公款,現證據已交給警方,正在進一步調查。”


    “什麽!”林少華、趙靈韻、安羽悅三個人幾乎同時站了起來。


    安羽悅怎麽都想不到自己的父親會做出這種事,一定是施駒陷害的。


    而林少華和趙靈韻相互對視一眼,心中的疑問終於解開了,那個神秘的委托人根本不是夏天翔,而是施駒,是他找趙靈韻調查安業集團要到公司的假賬,之前以為是夏天翔想要調查假賬來牽製他的行動,沒想到他等的就是現在這一步,把假賬公布出來,讓安國業沒有翻身洗白的機會。


    這個施駒城府極深,設計了這麽大的局,恐怕也不是幾個月就形成的,想想就覺得施駒是個可怕的人。


    趙靈韻皺著眉想了想小聲說道:“不對啊,之前調查的監控裏委托人的身形跟他明明不符合。”


    林少華小聲回應:“他能叫人來綁架,怎麽會傻到親自出馬。”趙靈韻想了想有道理。


    安羽悅突然顯得有些焦慮:“等等,剛才警方抓了那些逃犯會把施駒抖出來吧?在趙靈韻家想要綁架我的那個都很快招供了,醫院這兩個也不例外吧?這樣警方就能抓住施駒了!”


    蘇跡想了想說:“話是這樣沒錯,可施駒先一步公布媒體,警方一定會把兩件案子放在一起調查,在證據不足的和條件不利的情況下,施駒沒那麽容易倒下。”


    林少華看安羽悅這麽擔心,安慰道:“放心吧,隻要逃犯們爆出施駒,他就吃不了兜著走,到時候你跟你母親在媒體麵前曝光他,就沒問題了。”


    徐冰超也笑著點點頭:“嗯嗯,我會想辦法讓你父親醒過來的。聽說最近國外有很多治療植物人方麵的醫術,最近一直在積累學習,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的。”


    安羽悅聽到大家的安慰,雖然心裏還是很難過,不過卻很感動,淚水一直在眼眶裏打轉。


    ……


    幾天過後,一切風平浪靜,安業集團和媒體都沒有太大動靜,楊柳慧依舊每天看守著安國業一步未曾離開,安羽悅也很久沒有回家,近期和趙靈韻住在一起,學校那邊也照常跟蘇跡、哈奇一起上下學,趙靈韻則每天在公司忙碌,監控的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也沒再多管,她的儲存櫃裏也得到了委托費,趙靈韻仔細想了想,除了施駒還有誰能接觸公司的儲存櫃不被懷疑,當初就應該直到委托人是施駒。


    林少華經曆這次綁架事件之後,依舊全身心的投入到尋找毒品的證據中,雖然經常能在一些不起眼的場所見到許多人吸毒,可大家都說賣給他們的人是黃毛和磚頭。龍金標把毒品市場可以說完全交給他們兩個去做,自己則在司機騷動,掌控局勢。


    林少華猜想,由於施駒的計劃和目的達到了,他會遵守跟洪兆添的合作,給他足夠的資金運轉地下黑市和文物走私,這樣一來,龍金標想要追上他的步伐就會做更多事,甚至擴大毒品市場和斷劫洪兆添的走私文物,隻要一直打聽下去,就能找到蛛絲馬跡。


    現在已經是五月初,學校的期中考試也要來臨了,還有一周就期末考試,同學們都忙碌的在複習,不過有三個例外,那就是蘇跡、哈奇和安羽悅。


    蘇跡屬於那種不用複習也能考好的學霸,平時小測作業總是沒問題,但是就是不聽講,開學初的入學考讓他考了年段第一,老師找了好幾次批評他,可蘇跡始終不在乎,這種高中生活他已經經曆很多遍了,唯一讓他在意的就是朱迪老師,每次上課都有意避開她的目光。


    哈奇最近也很反常,雖然是年段倒數第二,可也從來不會複習,都說他不思進取,這一次,他竟然在聽課,蘇跡都不知道他是真的聽還是假裝聽。


    而安羽悅,不管什麽時候她都沒興趣聽課,平時不是玩手機就是看課外書,這次她因為安國業的事每天都無精打采的,一到學校就是發呆睡覺,偶爾有幾次,哈奇還能偷偷看她哭的痕跡,難免有些心疼。


    還是跟往常一樣,蘇跡、哈奇、安羽悅三人一同放學。安羽悅突然接到母親楊柳慧的來電。


    “什麽!怎麽會這樣?”安羽悅接聽的第一句話就十分震驚。


    哈奇擔心詢問情況,安羽悅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剛才林警官打電話給我媽說,說逃犯沒有供出雇主是誰,三個人也莫名的在看守所裏自盡了;施駒發給警方的那份安業集團私自挪用公款的假賬也被查清錢是打到我爸的賬戶,現在股東那邊一致廢除我爸的職位,完全由施駒替代,我家的財產也……被法院凍結,包括所有不動產,現在我家已經被封起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蘇跡和哈奇兩人也十分震驚,沒道理逃犯不供出施駒反而還自盡,他們都身為逃犯了又怎麽會尋死,施駒給他們多少錢還是拿家人威脅他們。這個施駒到底有多大能耐竟然能做到這一步,短短一個月不到,就廢除安國業辛辛苦苦創造的江山。


    安羽悅沒忍住,哇的一下蹲在地上哭了起來,沒辦法,隻好先帶到附近傅美靜的莫米咖啡店裏坐一下安慰安慰。


    趙靈韻一下班就趕過來莫米咖啡接安羽悅,她在公司裏也聽說了施駒的決定,她沒想到施駒竟然這麽狠,把安家逼到如此絕境。趙靈韻把安羽悅抱在懷裏,看著懷裏痛哭的安羽悅,不禁有些心疼。


    傅美靜端來茶點放在桌子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可神態舉止依舊是那麽優雅端莊,每次來看到傅美靜都能欣賞到不一樣的旗袍,如同古代穿越到現代的美女子。傅美靜從哈奇那裏聽說了大概,表情沒有多大的變動,似乎早就直到會發生一樣。


    哈奇對蘇跡小聲說道:“誒,你小姨不是會算卦嗎?讓她算一算安羽悅家後麵的吉凶。”


    蘇跡皺著眉頭推了哈奇一下:“別瞎添亂。”


    好不容易哄好安羽悅,蘇跡跟傅美靜兩個人親自下廚給他們做晚餐,安羽悅看到桌上的家常便飯,又回想起了曾經一家人團聚的日子,父親下班,自己放學,母親在家做好山珍海味一家人吃著飯,那是一段多開心的回憶。


    安羽悅了解到,醫院那邊也不方便楊柳慧每天守在那裏,三餐都很少吃,基本是徐曉琳從食堂打包給她的,楊柳慧整日茶不思飯不想,也瘦了許多。趙靈韻說讓楊柳慧一起來家裏住,不過楊柳慧婉拒了,並叮囑趙靈韻好好照顧安羽悅。


    晚飯過後,蘇跡打算去聞天家拜訪,哈奇家在附近自己一個人回去,趙靈韻開車帶著安羽悅回家。


    路上,安羽悅呆呆的望著窗外,對趙靈韻說道:“靈韻姐,你能開車帶我回家裏一趟嗎?”


    趙靈韻心疼的看著安羽悅,這個孩子,一下子遭受這麽大打擊,從一個富家千金到現在一無所有:“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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