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問蘇宜佳害羞嗎?


    她肯定是有那麽一丟丟害羞,但絕對不多。


    若是現在秦凱澤沒有問題,她就算再把這當成個全息遊戲,或者是做夢而已,都不敢這麽放肆。


    可眼前這個男人,是她在這個世界僅可能會有的丈夫,而且現在還能任她擺布。


    她可不就想怎麽來就怎麽來了嘛。


    開開心心的給兩個人都洗完澡,蘇宜佳還給秦凱澤把頭發給洗幹淨了,才自己坐在那洗了下頭。


    原本想用木桶把髒水提到廁所倒了,但高華彬卻早就在隔壁的房間聽動了動靜。


    “嫂子,我來就好。”他連忙接過蘇宜佳手上的木桶。


    蘇宜佳也沒跟他搶,把髒衣服放到木盆子裏,就想去洗。


    高華彬立刻阻止:“嫂子,你和團長的衣服也放在那,都讓我來洗就好了。我平時在部隊時都是自己洗的,這種事我可在行了。”


    “衣服還是我自己洗吧。”蘇宜佳紅著臉拒絕。


    這裏麵還有她的貼身衣服,怎麽好意思讓一個男的來洗。


    她就算再大大咧咧,那也是跟自己人。


    “外衣給我洗就好了。以後團長要洗的衣服還多呢,嫂子你別跟我客氣。再說你這剛洗完的澡,再洗衣服,又要熱的一身汗。”高華彬不好把話說的太明白,但什麽意思他和蘇宜佳都懂。


    秦凱澤這身體狀況,還有很長段時間需要一天換好幾次衣服。


    其實多加她兩件衣服,真的算不上什麽。


    “那好吧。”蘇宜佳隻能答應下來。


    等高華彬心滿意足的提著桶出去了,她才趕忙順著剩下的幹淨水,搓了把貼身的衣服,然後就放在了她自己的盆子裏。


    剩下的衣服洗完,高華彬就曬到了院子裏。


    隻有這件被蘇宜佳晾在了屋內。


    等這一切都做完了,她才躺回了床上。


    一整天兵荒馬亂的折騰,直到此刻才得到真正的放鬆。


    沒隔幾秒,她就陷入了沉沉的夢鄉。


    秦凱澤睜開眼,聽著耳邊平穩的呼吸,警惕了大半個月,都有些疼痛的腦神經,才一點點平靜下來。


    他不信任秦家的人,就算沒有辦法阻止他們做些什麽,神經也幾近本能的戒備著。


    現在的安寧是他從知道自己變成什麽樣後,第一次感受到的。


    不可否認變成這樣的他是脆弱的,而身邊的小姑娘就像明媚的太陽,讓他的世界變得溫暖明亮。


    眼底浮起些許愉悅的笑意,他也閉上了眼,緩緩睡了過去。


    ——————


    因為心裏惦記著事,第二天蘇宜佳起了個大早。


    自己洗漱完,又給秦凱澤刷了牙洗了臉,她這才把昨天的排骨粥重新熱了熱。


    剛裝進碗裏,秦母就打著哈欠進來了。


    她的手裏還提著袋富強粉,神色傲慢的看著蘇宜佳。


    “凱澤媳婦,你起了就剛好給大家烙幾張餅,我們吃完了好去蘇家商量你和你妹的婚事。”


    “昨天的事你還沒得到教訓?”蘇宜佳有些震驚的看著她,就像看著個傻子似的,“以你和凱澤的關係,他原來在家裏隻怕連聲阿姨都不會叫你吧?就這樣你還想跟我擺婆婆的譜?是覺得我不會照著你臉抽?”


    秦母氣的大口喘息了幾下,才道:“你是個炮仗嗎?我們不管怎麽樣,現在都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總不要鬧得太難堪吧?”


    “是你蠢!不想鬧得難堪,就別在我麵前找存在感。你知道我這人脾氣不好,不開心了,不僅會打人,還什麽事都往外抖。”蘇宜佳向她逼近了些,抬手輕輕在她臉上拍了拍。


    沒有半點痛意,但輕蔑嘲諷的意味卻是十足的。


    秦母簡直都快要炸開了,可她卻像個沒事人似的,一手端著平日裏裝湯的大碗,一手端著個小碗出了人廚房。


    看著那離去的背影,秦母氣的轉身,拚命錘著灶台。


    “該死!我們家是造了什麽孽?怎麽就把這種瘟神給請回來?這日子到底什麽是個頭啊!”


    ——————


    蘇宜佳回到屋子的時候,夏衛國剛放下本子。


    見她進來,臉上的笑意變得愈發深了。


    “夏叔叔早上好,這粥有點淡,不過我們得吃了。中午給凱澤煮新的,他現在腸胃弱,隔夜的不好讓他吃太多。”蘇宜佳將大碗的粥放在桌上,解釋。


    現在的人比較節省,隻要飯菜沒有太重的壞味,都是隨便扒拉兩口就吃了。


    但夏天的飯菜沒有冰箱保鮮,還是比較容易變質的。


    “沒事,你手藝已經很好了,這粥聞著就特別的香。小高已經去國營飯店買包子和油條了,馬上就能回來。”夏衛國對於蘇宜佳的講究,沒有覺得半點問題。


    甚至還覺得,她可以再講究一些。


    小姐家裏以前是何等的富貴,別說人是隔夜的飯菜,就是連隔餐的都不吃。


    可憐後來遇了變故,害得小姐受了苦,還嫁給了秦宗耀這麽個沒用的男人。


    現在小姐就隻留下了小澤這麽條血脈,他不僅沒有保護好。


    還讓小澤身體傷著的時候,都吃些沒有營養的東西。


    他死了都不知道該怎麽去麵對小姐。


    蘇宜佳看著夏衛國這情緒有些奇怪,眼底閃過絲疑惑,但也不好深究。


    去衣櫃裏拿出挎包,她借著遮掩,把放在隨身倉庫裏的認罪書拿出來。


    “夏叔叔,這是我讓秦家的三個人,還有我妹簽的認罪書,你收好。”


    夏衛國接過那張蓋了四個人手印的紙,一字一句的看著上麵的內容。


    雖然早就聽蘇宜佳把事情的經過都說了遍,但親眼再看一遍,還有虛偽的掩蓋說辭,他還是再次看的身子哆嗦。


    “夏叔叔,你沒必要生氣,他們現在不是已經後悔了嘛。而且他們以後不僅會更後悔,我們還拿到了實質拿捏他們的東西。”蘇宜佳出聲安慰。


    原本她是想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但又覺得這樣說太自戀了點。


    “對!若不是他們自以為聰明的算計,小澤也不能娶到你這麽好的媳婦,對吧?”夏衛國臉上重新爬上笑意,還打趣的問了下半靠著的秦凱澤。


    原本沒想到他會回應,結果卻看到他特別認真的眨了兩下眼。


    這下饒是臉皮再厚的蘇宜佳,臉上都泛起了絲紅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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