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盯著,她不敢!不然我打死她。”秦銘晨眼裏閃過一道狠意。


    蘇宜佳微微眯了下眼,最後還是搖頭拒絕了,“不用,這酒你們想擺就擺,不想擺就不擺。反正我需要的是你們結婚,現在這種情況,我看也沒有人願意來參加你們的婚宴。”


    秦銘晨身子僵了下,竟然也沒有發火,反而連連點頭稱是。


    蘇宜佳被他這副狗腿樣惡心的不行,幾乎是有些落荒而逃的,帶著秦銘晨回到了車上。


    來的時候怕蘇心月和秦銘晨搞幺蛾子,所以讓他們一起坐車過來。


    但結婚證都打了,蘇宜佳也不擔心了,直接把就把這兩人扔在了結婚登記處的門口。


    車子開遠出去幾十米,她還特意回頭看了眼。


    就見秦銘晨一巴掌將蘇心月甩到地上,然後揪著她的頭發就往家拽。


    “嫂子,那個秦銘晨該不會又在算計什麽吧?”高華彬想到秦銘晨剛剛的狀態,總覺得奇奇怪怪的。


    “受刺激太重,腦子壞掉了。”蘇宜佳想了想,才給出了個不太確定的答案。


    末了,又補充了句,“也有可能是在裝瘋賣傻,指不定是在算計什麽。”


    不過看原來裝出副溫文爾雅的秦銘晨,不過一個晚上就把蘇心月打成那樣。


    而且還知道打在看不到的地方。


    所以這秦銘晨就算真的腦子出問題了,但也絕對沒有瘋的徹底。


    現在的他才真像心理扭曲又陰暗的瘋狗,隨時準備著給人狠狠來上一口。


    蘇心月留給他剛剛好。


    ————————


    他們開車回家的時候,門口已經停了輛小轎車。


    現在這車開回來,那就是兩輛。


    邊上的鄰居昨天看他們結婚,出動了八輛車,還隻是覺得他們家有關係有路子。


    但今天都擺完婚宴了,還能有兩輛小轎車日常用。


    這讓那些鄰居一個個都興奮了起來。


    “小蘇啊,你們今天這一大早是去領結婚證了吧,我就住在巷尾的那一戶,你以後有什麽事,可以來找嬸子我。”


    “小蘇啊,我就住你隔壁,平時你出門,家裏沒人照顧,可以來叫我幫忙。我平時也不上班,時間空的很。”


    幾個嬸子都圍了上來,熱絡的套起了近乎。


    “好,謝謝嬸子們!以後我們家就還要麻煩你們,多多照顧了。”蘇宜佳一邊客氣的笑著應聲,一邊從挎包裏抓出一把大白兔奶糖,給這些嬸子都分了幾顆。


    其實她包裏帶了不少糖,怕不夠,空間裏也裝了些。


    隻不過今早秦家那邊的鄰居,一上來就告秦銘晨的狀。


    那個時候她把喜糖散出去,怎麽都感覺像是在給那個狗東西賠禮道歉。


    所以她就幹脆直接跳過了這茬。


    “瞧瞧你這也太客氣了。”


    那些嬸子笑得牙不見眼的,把那些奶糖接了過去。


    這一斤大白兔奶糖可要七八塊呢。


    平時他們哪怕是過年,或是結婚也就隻會買,不到兩塊錢一斤的水果糖。


    蘇宜佳從那些嬸子中間擠出來,進了家門後才暗暗鬆了口氣。


    “你們回來了,泰和銘晨和蘇心月把結婚證給領了?”夏衛國放下手中的麵碗,關切的看著他們。


    “對,已經都辦好了。昨天鬧出那麽一通,所以喜宴就不讓他們擺了。”蘇宜佳原本也就隻是想把他們的關係,告訴給所有人知道。


    昨天的那一出,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就沒必要再去管他們了,反正他們自己瞎折騰都能折騰死。


    不過是秦父秦母的案子……


    蘇宜佳有些探究的偷偷看了夏衛國一眼,見他的麵色平淡,也不能看出什麽特殊的地方。


    她心裏的好奇就更重了。


    柯澤明倒是注意到了她的視線,便出聲說明了下派出所那邊的情況。


    “秦家的那兩男人服用的,是畜牧站特地給牲口用的。凱澤他二叔偷偷去買的,他們已經招了,是秦宗耀出的主意,他們喝的話就不是謀害你,而是你不甘寂寞,故意勾的他們。


    衛淑芬說是你在廚房把她敲暈,扔進了房間。那兩男的也說是跟著你進的房間,後麵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柯澤明說完下意識看向蘇宜佳,像是想要確定她是不是真的下了黑手。


    但在蘇宜佳的視線望過去的時候,又趕忙收了回去。


    他有些不太自然的道:“不過這隻是他們的一麵之詞,並沒有任何的證據。現在隻能確定是做秦宗耀和衛淑芬,夥同凱澤二叔一家,想要害你。結果因為你沒有給他們下手的機會,藥效到了沒辦法,失去理智的那兩個人,才會對衛淑芬下手。


    因為流氓罪比較重,所以這三個人的處決是沒跑了。秦宗耀做為主犯,最高可以判到二十年,秦家二叔和二嬸,也是五到十年。這市裏的領導都說了要從重從嚴來盤,所以他們肯定都是從重從嚴來判。


    夏叔那邊已經查到了,秦宗耀和衛淑芬當初在夏嬸嬸沒去世前,就已經認識並且在一起了。而且有好幾個證人,能證明他們當初的關係不正當,加上這項罪名,秦宗耀將會被判到三十年。”


    嘖,這判的還真重。


    難怪大家都怕被抓起來。


    真是一不小心,大半輩子就沒了。


    蘇宜佳很是感慨,但對有些事,還是覺得很好奇。


    “所以我婆婆當年去世的事,和秦宗耀沒有關係?”


    “秦宗耀不承認,衛淑芬也說他什麽都沒做。而且我已經詢問過當初所有的人,他們都說秦宗耀對小澤母親很好。


    當時夏家就留下了這麽個院子,小澤母親又因為身份問題不能去上班,隻有秦宗耀這麽一個工人。但自從小澤母親身體不好後,他就每天都會買水果,或是買兩個雞蛋,或是幾兩肉來給小澤母親補身體。”


    夏衛國的語氣挺奇怪的,平淡中又夾雜著說不上來是什麽的感覺。


    但更多的應該是鬆了口氣。


    畢竟無論怎麽樣,誰都不希望秦凱澤的親生父親,害死了他的親生母親。


    也不希望在人生最後的時光裏,秦凱澤的母親活在一地雞毛之中。


    蘇宜佳突然有點兒糾結,她要不要繼續深究下去。


    反正夏衛國已經要被關三十年了,以他這個年齡都沒有活著出來的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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