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衛國有些不太自然的輕咳了聲,“這事好像還真得你來出麵。”


    他們審問的時候就發現,不知道是不是佳佳把人嚇得太狠了。


    那個衛淑芬無論怎麽問,都沒辦法撬開她的口。


    “那我們現在就去吧,早點把事情給解決掉。”蘇宜佳說完,就起身去推秦凱澤。


    這件事事關他的親生母親,總歸是得去看看的。


    因為已經有罪名落實了,所以秦家的人都被轉去了郊區的拘留所。


    路上的時間有點長,蘇宜佳在心裏想了下,該怎麽去盤問衛淑芬。


    甚至還想了想,要是跟秦宗耀說上話,她該問些什麽。


    這好不容易到了拘留所,那些人咧著嘴笑著迎上來。


    麵對夏衛國那是各種問好,隻是在看到跟著一起下來的蘇宜佳後,那笑都死死僵在了臉上。


    然後還詭異的一點點變成了,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這祖宗怎麽又來了?


    該不會這次秦家的事,也跟她有關係吧?


    這拘留所的工作人員,想到上次被她問完話的那兩夫妻,都快有點兒心理陰影了。


    那兩夫妻現在都還在互相折磨,她這次是想讓秦家那六個人也一起精神病住院?


    “好巧,又是你們呀?”蘇宜佳彎著眉眼,笑容明明很甜軟,卻讓那些人都快心肌梗塞了。


    “是……是啊,今天又輪到我們值班。”他們僵硬的回答。


    這還真是命中注定的緣分。


    上次他們上早班遇上,這次他們上晚班又遇到。


    按照蘇宜佳的要求,她直接去了關著衛淑芬的拘留間。


    她垂著腦袋,像個死物似的蜷縮在角落。


    就算是聽到了有人來的響動聲,她也沒有任何反應。


    蘇宜佳直接抬手,敲了敲鐵欄杆,衛淑芬這才有氣無力的抬了下頭。


    在看到來的人是誰後,她嚇得整個人都往後縮了縮。


    可隨即又猛的撲了過來。


    “你害我!蘇宜佳,你好狠啊!你從頭到尾一點傷害都沒受,而且還有了秦凱澤這個什麽話都聽你的丈夫,難道你不應該感激我嗎?為什麽你要逼我去死!”衛淑芬雙手死死扒著欄杆,不死心的質問。


    可她自己難道不清楚是為什麽嗎?


    她隻是不甘心!


    不甘心一次次沒有實質性的傷害到蘇宜佳,可最後卻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可就算是要死了,她也不敢再去說什麽狠話。


    現在她兒子還在外麵,萬一把眼瘋這個瘋子給惹毛了,她要自己的兒子的命怎麽辦?


    “蘇宜佳,我知道錯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能不能行行好,放過銘晨?你想我怎麽樣都可以,隻要你能留銘晨一條活路。”衛淑芬都不用蘇宜佳說些什麽,她自己就直接跪在了地上,一邊磕頭一邊苦苦哀求。


    “我可以不對他下手,但你必須得老實交代,二十三年前凱澤的親生母親,到底是怎麽死的。”蘇宜佳蹲下身子,與跪著的她平視。


    衛淑芬眼裏閃過道恐慌,但還是想把剛剛那套說辭給搬出來。


    可蘇宜佳一看她那樣,就知道她又想放什麽屁。


    低垂下腦袋,她嗤笑著搖了搖頭,才道:“你應該很清楚,我不相信之前那套說辭,要不然我也不會站在這。”


    “我說的是真的!當年夏霏嫻真不是我們害死的!”衛淑芬呼吸都變得虛弱紊亂,雙眼中驚恐狂亂的神色彼此交替。


    可她越是這樣,便越是證明她的說辭有問題。


    蘇宜佳臉上的冷笑頓時散去,變得冷厲又陰沉。


    “那你就在這好好等著吧,明早我就把你兒子送進來陪你。放心,我這個人心善,會讓你們一家人,同年同月同日去地下團聚的,所以你也別太害怕,畢竟這黃泉路也不是你一個人在走。”


    她說著站起身就要離開。


    衛淑芬立刻發出了聲淒厲的哀求,“不要!你不要走!我說!我都說還不行嘛!”


    “那你說吧。”蘇宜佳不耐煩的斜睨著她,都不願意再走回她麵前。


    衛淑芬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看著她,“那你得跟我保證,我若是說了實話,秦凱澤和夏衛國都不能,把氣撒在我兒子身上。”


    “那是當然,我們可能那麽殘忍,還搞什麽連帶。”蘇宜佳認真的點了點頭。


    可就算是這樣說了,衛淑芬依舊不太相信蘇宜佳。


    她這人看起來像是說話算話,並沒有把他們當初算計她和秦凱澤的事情,給抖出去。


    可除了這事沒抖外,其他的她都說了。


    一遍又一遍,鬧得人盡皆知的地步。


    “不行,你得保證銘晨他以後都活得順順利利,不會出任何問題。”衛淑芬又換了個條件。


    “呸!你還是在這裏等你兒子一起下去吧!你不交代也好,反正你和秦宗耀都是要死的,我還能順手再多送一個下去。”蘇宜佳沒了耐性,轉身又要走。


    “別走!你別走!我錯了!我說!我都說!”衛淑芬嚇得再次尖叫了起來。


    站在拐角處的人,聽著蘇宜佳的話,在心裏默默歎了口氣。


    這女同誌在拘留所果然還是收著了,不然怎麽可能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把這已經要等死的人嚇成這樣。


    “還不快說!”蘇宜佳見衛淑芬又在那扭捏,煩躁的催促了聲。


    衛淑芬才道:“是蘋果核,他是用蘋果核毒死夏霏嫻的。當初秦宗耀在夏霏嫻懷孕的時候,就想讓她難產。她被周圍的鄰居排擠,看不起,平時都不出院子,所以他就給夏霏嫻準備了很多好吃的,自己天天吃苞米。


    周圍的鄰居看不慣夏霏嫻的同時,又會覺得他是個好丈夫。可夏霏嫻命大,懷孕到九個月的時候,就說什麽都要去醫院生,這才保住了一命。但因為秦凱澤太壯實,她還是難產,拖壞了身子。


    秦宗耀看這生出來的是個男孩,所以才手下留情,多給了她三年的時間。畢竟這孩子得吃吧,沒了夏霏嫻誰給他吃啊。等秦凱澤能走路了,會自己上廁所,秦宗庶這才動的手。


    生孩子難產,又直接喂養孩子,夏霏嫻的身體早就被掏空了,每年一到秋天就會感冒,反反複複,一直到春天得三四回。他把買回來的感冒藥,都換成他媽吃的其他藥,這本身就病,還亂吃藥,自然就病的更嚴重。


    可拖拖拉拉的,夏霏嫻就是一直沒死,秦宗耀怕她這病慢慢就好了,隻能給她用蘋果核。把蘋果核碾碎放在一小碗湯裏,就讓她一口氣全吃掉,然後她就真的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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