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師已是受了重傷,大長老,卻是趁機又拍出一掌,恩師在未設防的狀態下,直接擊飛了出去”。


    “我見此,怎麽隻顧看,馬上提出一口氣,施展輕功走至恩師前,將恩師扶起,他麵色慘白,已是受傷不輕”。


    “恩師強撐住身體的重傷,在我的攙扶下,恩師麵色凝重的看向朝我二人走來的大長老”。


    “恩師甩開我的手,對我說了句放心,便超前一步,對大長老說,他甘願服輸,不過,可否看在我的的薄麵上,放過這孩子。”


    “大長老聽見後,卻是朝恩師一笑我們所謂的師門之宜,早在多年前,沒有了師妹時,就已經沒有了,你我現在有的隻有,生死有命,隻憑孰強”。


    “這事,我曾經聽恩師說到過,多年前,這無量劍派還是武林一大正規門派,門派內高手如雲”。


    “而恩師與這大長老,便是這二代弟子,在二代弟子中,還有一位唯一的女弟子,那便是這二人的師妹”。


    “緣分如此,二人同時喜歡上師妹,那時的恩師,與大長老乃是忘年之交,他二人決定各自憑實力”。


    “最後,是恩師贏了,原因是,恩師在危難之際救了小師妹,也就是我師母,當時,大長老便已經對恩師懷恨在心,恩師也知道,不過隻是他不願提罷了”。


    “師母嫁與恩師數年後,好景不長,門派發生內鬥,恩師命懸一線,師母為了保護恩師離去,竟犧牲了自己,這也成了恩師心中永遠的痛”。


    “那時門派內鬥,大長老卻是有事外出,回到宗門,知道此事後,與恩師鬥了三天三夜,最後恩師獲勝,兩人拚的是生死,恩師最後卻是手下留情了”。


    “他贏了比武,放過大長老,他卻是不領情,這場比武,對恩師更是懷恨,隻是苦於自己無能無力,無法打敗恩師,也就一直藏與胸中”。


    “現在,無論恩師說什麽,大長老又怎麽可能放過恩師呢,他可是等了這天太久了”。


    “恩師其實也是知道的,不過,他以為,大長老心中,還會有大長老,僅存的師兄弟之誼”。


    “終究,事實證明,恩師多想了,大長老將全身沒力集中於雙手,打算給恩師最後一擊”。


    “看著緩緩走來的大長老,我慌了,恩師卻是一下,看來談不攏了”。


    “恩師,隨手一揮,巨大的強壓下,大長老直接被擊飛了出去,令大長老瞬間經脈盡斷”。


    “大長老口吐著鮮血,滿臉的不相信,底下原本安靜看著恩師被打死的長老群們,瞬間又沸騰起來”。


    “恩師那時早已到達,一流之上的境界,受傷隻是被大長老排出的高手打鬥時,被偷襲,不過傷勢不大”。


    “恩師走至大長老前,大長老以為恩師要趕盡殺絕,大長老害怕了,他全身顫抖著”。


    “恩師,卻是看著大長老一笑,便走開了,恩師有一次手下留情,放過了大長老,不過這在大長老眼裏,卻是對他的侮辱,因為他的經脈已經斷了,終其一生都不可能,練武了,這對他,如同天崩地裂”。


    “恩師,強撐著身體,他是沒受重傷,但與大長老對打,卻是內傷頻繁,因為,他剛突破,根基極為不穩,結果,內傷更加嚴重”。


    “恩師,本想帶我離開,不知和人,在長老人群中,說了一句,那家夥,已經身受重傷,大家一起上,幹掉他!”


    “他們本被恩師的實力震撼,被這麽一說,他們看到,恩師雖然身體挺拔,不似重傷之人,可他們終究都是練武之人,看到恩師下盤已極為不穩,隻是在強撐”。


    “於是,長老群中,開始幾人,被恩師打飛,恩師趴在了地上,然後,便是一窩蜂的人群,爬上訓練場,與恩師對打起來”。


    “恩師雖已是這裏最為強大的存在,不過,雙拳終究難敵四腳”


    “恩師,最後,還是,死於長老們的圍攻下,我親眼看到,恩師隕落的樣子”。


    “這對我是永恒的痛,我之後,被他們綁了起來,本來,他們是打算斬草除根,將我殺死”


    “可他們,卻不知為何,放棄了,後來,我才知,原來是門主,說了些什麽,將我放了”


    “我當時是震驚的,也是極度懷恨的,因為,門主,這個,平日裏,與恩師關係最為密切的門主,在恩師死與死前,竟絲毫不見其蹤跡”。


    “後來,我依舊是無量劍派的大弟子,這件事,也未曾告知眾弟子,恩師死因,被他們說成,外出完成任務,一去未歸”。


    “之後,我忍辱負重,拚命的獲取門派好感,這幾年來,為門派不止一次受傷,漸漸地,他們自以為,我不敢反抗,也就放棄了對我的監控”。


    “其實不然,我知道,暗地裏,總會有人時常跟著我,監視我,我一直忍受,沒有捅破”。


    “因為,我知道以自己的實力,反抗,隻有死亡,不過,我也清楚,自己之所以活著,肯定是,自己對門派還有用處”。


    “我必須,有靠山,於是我在一次外出任務中,遇到了,魔盟中人,他們對我,說可以替我報仇,不過,有條件”


    “他們說,我有一件,隻要交出來,他們隨時可以替我報仇”。


    “我當時不明白,他們索要乃何物,不過,我必須,與他們互利互惠,因為,他也經常聽說,魔盟中人,鮮有人講所謂的誠信,所以,我對他們說,必須替我報仇,我才願交出”。


    “他們,同意了,其中一位似乎是看中我的天賦,讓我加入魔盟,我思考起,反正,所謂正派,也就不過如此,入魔,又如何,我心向光明,隻是上天無眼罷了”。


    “於是,我加入了魔盟,直到,後來,遇到了你門一行人,到現在,已是兩年,這兩年來,我明麵上,對無量劍派俯首稱臣,暗地裏,時常會去魔盟處,修練魔功”。


    “不過,我一直都明白,那魔盟中人,不可信,我們也是各懷鬼胎罷了”


    “他們做那螳螂,又怎會知道,我是黃雀呢,他們索求之物,正是我體內的邪氣,可那群廢物,又怎麽會知道,要想得到,此物,必須要宿主同意,否則不可能”。


    “蕭江,我所求,不多,希望你,替我報仇,我隻有這一個心願,拜托了”


    “我無以為報,死後,隻希望,你能帶走我體內的邪氣,不要讓它落入壞人之手,不然後果無比嚴重”


    “你也可以自己利用,不過,莫要依賴此力量,不然會被反噬的”。


    還沒等木圖說完,蕭江欲開口,木圖卻是眼睛一閉,淡淡說了句:“師傅,爹娘,這麽多年,我終於能見到你們了”。


    說著,木圖一伸手指,按在蕭江眉心處,一股暗氣,隨木圖的手指,沒入蕭江的眉心,蕭江卻無絲毫不適感。


    片刻後,木圖倒在地上,身體極速幹枯,很快,原本隻有三十幾歲的模樣,此刻卻如同,百歲老人。


    木圖看著天際,緩緩閉上眼睛,夏季的風微微吹著,泛黑的天空似乎迎來了破曉,嫩綠的樹葉中,卻有不少黃葉,緩緩飄落到泥土之中。


    木圖眼角處,有一絲眼淚流出,嘴角間微笑的離開了,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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