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江一聽樂了,嘿嘿一聲冷笑道:“原來是路先生,你也是中了生死符麽?”


    路人甲道:“大俠何出此問?”蕭江道:“路先生若非身受生死符的荼毒,何以千方百計,也來求這破解之道?倘若路先生意在挾製群雄,有我蕭江在此,恐怕路先生早已身死道消。”這番話不亢不卑,但一語破的,揭穿了路人甲,身為路人的用心,辭鋒咄咄逼人。


    群雄聞得此語,心想:“這路人甲心懷不軌,我三十六洞、七十二島諸兄弟剛脫獅吻,又入虎口,縱然他劍法通神,但如逼得我們無路可走,眾兄弟也隻好不顧死活的與他一搏。”


    此時又有一位青衣老者‘生死符’發作,也不見蕭江如何動作,腳步向前邁出幾步,飄飄然已到青衣老者麵前。


    蕭江左掌在老者身上連拍數下,壓住他身上寒毒,正欲詢問他所中穴道,隻聽“嘶”的一聲,一把利劍急刺向蕭江。


    “一字慧劍門”滿門師徒給童姥殺得精光,當時我不在福建,幸免於難,從此再也不敢回去,逃到長白山中荒僻極寒之地苦研劍法,無意中得了前輩高手遺下來的一部劍經,勤練三十年,終於劍術大成,自信已然天下無敵,此次出山,在河北一口氣殺了幾個赫赫有名的好手,更是狂妄不可一世,隻道手中長劍當世無人與抗,言出法隨,誰敢有違?


    剛才蕭江揭露他心中所謀,他便想與他決個高低,但盛名之下無虛士,不敢輕易出手。此時蕭江專心為老者療傷,他長劍抖動,一招“天如穹廬”,跟著一招“白霧茫茫”,兩招混一,向蕭江遞去。


    蕭江聽聲辯位,身形往旁邊一讓,左手伸出,小指在他右腕“太淵穴”上輕輕一拂。


    路人甲手上一麻,握著劍柄的五指便即鬆了。


    蕭江順手將長劍抓在掌中。這一下奪劍,乃是“拔劍術2.0”中的高招,看似平平無奇,其實他小指的一拂之中,含有最上乘的“先天真氣”,這路人甲的功力便再深三四十年,手中長劍一樣的也給奪了下來。


    正在此時,童姥率三部眾女來到。她們經營天山多年,見前方道路堵塞,繞路前來,費了好多時間。眾人素來畏懼童姥,見童姥進來,都拜服於地,不敢抬頭。


    童姥見有人竟私自打鬥。正要讓他們切手斷腳,以示懲誡,見蕭江笑著向自己招手。


    隻見這人身形矮小,便是那個八九歲女童,但雙目如電,炯炯有神,向蕭江瞧來之時,自有一股淩人的威嚴。


    蕭江看著眼前的萌妹子,一時說不出話來。隻卻見她容色嬌豔,眼波盈盈,直是個美貌的大姑娘。


    天山童姥一生也是坎坷,苦戀無崖子而不得,吃盡了苦頭,自是恨極了男人;她自創“生死符”以克製群洞主、島主,在某種意義上說,即是對男人的報複!而她收留了千千萬萬被男人所傷所棄的女子,大大小小,教其武功,使之自立,重新做人,則善莫大焉。


    她雖性格暴戾,但她的乖張,她的古怪脾氣,她當處妙齡少女時,必也純真無暇,天真浪漫,隻是時日遂增,憂愁日多,愛欲日深,一生都未擺脫“情”之一字,對無崖子的思念日積月累,無以排遣,遂成疾也。


    這種病是歲月的印記,是時光老人的殘酷處,使一個天真少女遂成了陰冷老婦,每讀到“紅顏彈指老,刹那芳華”,真是悲不甚悲!蕭江眼神露出一抹歎息。


    “你是何人?”


    蕭江笑了笑,拱手行禮道:“參見師伯,恩師無崖子向您問好”。


    天山童姥被蕭江說出的名字震驚在原地,隨即狂笑了起來,沒找到吧!沒想到吧!李秋水,師兄還是來找我了,雖然隻是他的弟子,哈哈哈……


    看著天山童姥那欣喜的模樣,頓時想起原著裏的劇情。


    天山童姥和小師妹李秋水同時愛上了同門師兄弟無崖子,童姥在二十六歲時,本有一次機會通過練功治愈殘疾,不料被李秋水在他練功的緊要關頭大喝一聲。


    使她走火入魔全功盡棄,從此殘疾終身不治,而無崖子當然不會愛上她這麽個六歲兒童般身形的“大師姐”。


    自然選擇了李秋水,所以童姥受到了雙重的打擊,一是身體的不治,二是愛情的失望,她對李秋水的怨忿可想而知。


    從此精神心理走入失常變態,可以說,她的身心的傷殘,是由另一個女人為爭情人而造成的。而她練成神功之後,又將李秋水的美貌如花的臉容劃上縱橫極深的數道劍痕,使李秋水也變成了殘疾人。這兩人因情而妒,因妒而互相陷害,互相報複,致使雙方都成殘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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