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他知道的是。蒙古人第一次全麵侵宋,是在窩闊台當大汗的時候,那時候采用的就是箭頭式戰法。整個軍隊分成左中右三部分,或者說中路和兩翼。中路是重點,兩翼配合牽製。其中窩闊台的二兒子,也是窩闊台欽定的汗位繼承人闊出指揮中路,進攻南宋中原地區。窩闊台的三兒子闊端指揮右路,進攻南宋四川。窩闊台侄子口溫不花指揮左路,進攻兩淮。這也是蒙古人最常規的打法,他們在整個歐洲戰場上就采用這樣的辦法。


    第二次全麵侵宋,是在蒙哥當大汗的時候。這次用的就是迂回包抄的戰法。整個軍隊也分成三路:主力西路由蒙哥親自帶隊,從四川往東打。北路由忽必烈帶領,由北往南打。南路由大將兀良合台帶領,從大理安南往北打。蒙哥的目標是,半年的時間,最後在南宋都城臨安會合。


    如果依郭靖所言,那麽,這個時空的蒙古軍隊所用陣型應該與自己了解的相差無幾,這對他們來說是一個好消息。


    郭靖見蕭江突然不說話了,問道:“怎麽了,賢弟?”


    蕭江抬頭對郭靖笑了笑,道:“沒事,這兩次戰爭中,我找到了對付蒙古騎兵的辦法,隻是有些冒險罷了!”


    郭靖拍了拍蕭江的肩膀,說道:“賢弟,禍福相依,戰場中,怎會可能會沒有艱險,我們就闖它一番,看看是不是險中求勝!”蕭江愣了愣,鄭重的點了點頭。


    郭靖接著問道:“那師傅,黃島主他們現在在哪裏?”


    蕭江神秘一笑,說道:“看看這個時間,他們應該已經到大本營了!”郭靖聽得一臉茫然,蕭江知道會如此,他自信一笑,說道:


    “蒙古騎兵天下第一,這個我們不可否認,但它並不是無敵的存在,我想到了兩種方法,對付他們的騎兵。”


    “針對如今我們的狀況,我們隻能與蒙軍拚速度,與他們周旋,在逐一擊破。”


    “所以,我的第一種方法,就是斷其糧,絕其水,攻其心。”


    郭靖聽的一愣一愣的,他疑惑問道:“賢弟智謀無雙,不知如何做?”


    蕭江一笑,說道:“天機不可泄露嘛。”


    郭靖一聽,心中無奈的嗔怒道:“好小子,對你二哥都開始有所隱瞞了,是不是找打?”


    蕭江急忙笑著抓住郭靖就要上來的手,說道:“二哥,我的好二哥,不要急嘛,你隻要等著看結果就是,絕對精彩。”


    郭靖轉而問道:“那這第二種方法是?”


    蕭江臉色一沉,說道:“這第二種方法就在於冒險了。”


    “野戰無法打敗蒙古軍隊。守城更是不易,蒙古的軍事製度雖然簡單,卻很實用,他們沒有南宋那些無用的官僚機構,作戰時采用小股騎兵試探,然後采取突然襲擊的方法對敵方薄弱部位實施衝擊。一旦攻擊受挫,立刻撤走,然後尋機從側麵突破。所以機動,這是蒙古軍隊的最大優點。”郭靖聽得頻頻點頭。


    蕭江接著又說道:“對我們來說更大的困難在於,蒙古軍隊的武器也比南宋更先進,他們天才的發明了當時最為可怕的弓,其射程可達300米,無論多厚的鎧甲都難以抵擋。隻有最精銳的南宋軍隊裝備的神臂弓才能與之相比。武器不是最重要的,但也是一大優勢,戰場中,天時地利人和是決定勝負的關鍵。”


    蕭江對著郭靖無奈的說道:“所以說,和蒙古人打仗是一種很痛苦的事,因為他們並不與對方直接用刀劍廝殺,其最重要的武器就是弓箭。


    進攻前射箭,進攻的過程中射箭,甚至在他逃跑時,還在射箭。你追也追不上,打也打不著,這種類似無賴的打法可以把人逼瘋!”


    郭靖聽到這裏,臉色也有些陰沉,他問道:“那就沒有解決的辦法了嗎?”


    蕭江伸了伸腰,轉而給了郭靖一個自信的笑,說道:“二哥,事在人為,這個世界沒有解不開困難,隻有你想,你有那種欲望!”


    “所以,我的第二種方法就是,打!”


    郭靖一怔:“賢弟,你不是說我們與蒙軍實力相差懸殊實在太大嗎?那我們與他們硬剛,豈不是吃虧?”


    蕭江知道郭靖會問,他說道:“二哥,我們的這種打,並非傻傻的與他們對擼,這注定行不通,我所說的打,是攻其一點,突襲再加上一些陷阱,絕對夠他們喝一壺!”


    說完,他看了看深沉的夜,陰險一笑:“況且,要陰就陰它的命!”郭靖看著蕭江這麽一笑,默默為成吉思汗祈禱了一番。


    郭靖此刻放下心來,問道:“如此,那我們是萬無一失了?”


    蕭江沒有回應郭靖,他緩緩又回到了酒桌上,舉起一杯酒,猛的喝了一去,眼神中流出一抹精光,說道:“不,還不是萬無一失!”


    “最後,還需要我親自出馬,結束掉一切!”


    次日清晨,蕭江很早來到城主府,告訴城主注意周邊防守,讓他多關心百姓,安排好一切後來到郭靖的住所。


    “二哥,二哥,你在嗎,我來與你商量個事。”


    蕭江敲了幾下木門,裏麵仍舊沒有傳來聲音,正待離開時,一旁路過一位打掃的家仆,他想這人可能知道郭靖的去處,於是問道:“你可知郭靖去了何處?”


    那位家仆見到是蕭江有些惶恐,聲音顫了顫回答道:“稟蕭公子,郭少俠這個時辰,應該是在練兵場。”


    “嗯……練兵場?”


    “蕭公子可能不知,郭少俠沒日必會去練兵場看看,訓教士兵。”


    蕭江摸了摸一把,點點頭,隨後轉身離去,那位家仆望著蕭江離去,眼光中滿是羨慕與尊敬,蕭江走了幾步。突然停了下來,轉身拍了拍那位家仆的肩膀,笑了笑,說了聲謝謝,而後離開。


    練兵場,清晨的初曉,被將士們的喊聲打開,一聲聲男子雄渾而堅毅的聲音傳來,震得人心顫抖。


    郭靖在方陣的前方演示,隨後士兵學習,加以訓練。


    不過,蕭江觀察到,這些士兵的人數似乎有些不對,他記得初來時,人數在五萬之上,經過幾次戰爭,不至於到現在的三四萬人數啊,他有些疑惑。


    郭靖見蕭江走過來,他轉身對一名將軍安排幾句後,朝蕭江走來。


    “賢弟,今日怎麽如此有雅興,來練兵場?”


    蕭江尷尬笑了笑,輕輕咳嗽了一聲,轉而問道:“二哥,為何咋們的將士們隻剩下這些人了?”


    他可是記得,襄陽城的兵力起碼在八萬左右,他抽去了三萬隨洪七公,盧文等人而去,剩下的也不至於如此少吧。


    郭靖頗為無奈的笑了笑,說道:“賢弟有所不知啊,襄陽城本就兵力欠缺,經過幾次戰鬥,剩下的就隻有一些老弱病殘,戰後,受傷的將士居多。”


    蕭江不明白的說道:“那就叫軍醫治療啊。”


    郭靖難為的說道:“咋們的後勤已經難以補給了,城中勢力人不少,仗著有財有勢,把藥材克扣了,我們沒有藥材供應,將士們傷勢已經嚴重影響軍心了。”


    蕭江聽後,低頭沉思,片刻後,抬起頭,笑著對郭靖說道:“二哥,這事交給我了,反正我也是閑著。”


    郭靖問道:“賢弟,可以嗎?這事可牽扯不少人的利益,一定會有不少麻煩。”


    蕭江冷笑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也該讓他們出出血了。”


    蕭江沒有急著去尋麻煩,而是先在襄陽周邊著名景點逛了一遍,隨手寫下的雜技散文感想啥的整理成冊玩玩。


    “雜論藥行”,是屬於襄陽城最大的藥店,可以說從早至晚,絡繹不絕,尤其在近日戰爭時期,受傷的人多了,自然來藥店的人變多,盈利更大。


    此時清晨餘暉,一夜小雨後,路邊有些泥濘,陽光微弱,微風不燥,白雲早已覆蓋在天邊,一江春水繞城過,十裏青山半入城,是襄陽城自然風貌的真實寫照。


    古城外楊柳依依,青煙薄霧掩映樓台亭閣;這種場景下,峴山上層林盡染,紅葉濃密裝點廟觀塔寺。麵對如畫襄陽,人景物結合,令人陶醉傾心。


    蕭江一手撐著油紙傘,手中一柄折扇,緩緩走進雜論藥行。小小的雨滴劃過油紙傘的邊沿,緩緩落下,本該落在蕭江身上的雨滴,卻隨著蕭江揮扇,始終遠遠滴落在他身邊,絲毫不會沾染他的衣裳,仿佛有一股無形的氣體為他護體,讓他不受雨水侵濕。


    進入“雜論藥行”,藥店內的空間很大,分好幾間藥房,分開又相互聯係,迎麵是斷診室,斷診室內有又四間小屋,依次為“望聞問切”。


    而斷診室的一旁是外科室,另一旁是內科室,再走進些,就是藥庫,斷診施藥處,藥庫內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各種樣品,在裏些就如同電視劇版的,幾個櫃子拚在一起,櫃上寫著各種藥材,分類分屬性,方便人尋找。


    藥行內布局簡單古樸,淡淡藥香味頻頻入鼻,來問診的人有些多,蕭江好不容易才擠了進入。


    他看著這情形,也不好問藥行老板,隻得在此等候片刻。


    閑來無事,他看見桌上有一本書,拿來看了看,才知是本醫學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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