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夠了嗎?”


    安心暖看得太入迷,以至於海裏的逸沉走到了身邊都沒察覺。


    “什……什麽!誰看你了!”別開臉不去看他,紅潤的臉卻出賣了她。


    “嗬,值得嗎?”看著一身濕漉的逸沉,台上的蕭淩嗤之以鼻。


    已是深夜,宴會的濃重氣氛卻絲毫沒有減弱,美酒光杯,歌舞升平,從最先的沙灘園林轉移陣地到宴會大廳。


    越是特意的聚會就越讓人不自在,此時安心暖坐在貴賓椅上,困意連連。


    “很困?”坐在身旁舉著高腳杯的逸沉已換上白色襯衫,雙眼惺忪地看她,似醉非醉的帥氣臉龐招惹了一窩花癡的女人擁擠在旁。


    “嗯,超級困。”安心暖打了個哈欠,拿起桌上斟滿紅酒的高腳杯一杯而下。


    甜甜的紅酒刺起她的興趣點,手控製不住去再斟一杯。


    “幹嘛?喝酒都不行?”還沒喝就被逸沉抓住了手。


    “不會喝就別喝。”才一杯,臉就紅得跟屁股一樣,在逸家這幾年也不是沒見過她喝,可是每次一喝就醉,這麽多年沒一點長進。


    “啊?誰不會喝啊!逸少嗎?逸少居然不會喝酒?哈哈!傳出去不怕人笑話,羞羞哦!”安心暖紅著臉,用力搶回屬於她的紅酒,又是光杯見底。


    “別喝了,再喝馬上把你拎回去。”


    嗬嗬,以為是阿貓阿狗啊!拎什麽拎呢。


    “逸少!不許碰我!”她提高了聲調。


    “……”根本就沒碰你好嗎?


    “我跟你講,你從小就欺負我,你會遭報應的!”她爬到他胸脯,細長的手指指著他高挺的鼻梁。


    蘋果大的兩隻手在他衣領扯了扯,直到掰開兩顆紐扣看到白皙的鎖骨後才露出滿足的笑容。


    “……”這架勢,暗地裏是有多迷戀,才能趁著喝醉後膽大包天敢調戲他。


    “呀,這安小姐平日裏都是這麽無禮嗎?公共場合怎麽一點禮數矜持都不知道。”


    “勾引人也不帶這麽明張目膽啊,羞不羞啊,沒眼看。”


    “逸少可真倒黴,以他的家世和樣貌要什麽女人沒有,居然攤上她。”


    “……”角落裏八卦的女人在竊竊私語,聲音洪亮到恨不得把事情發布媒體。


    敢在他麵前說她的壞話,你當堂堂逸少是死人?


    一個狠厲冷漠的眼神帶著幾分警告,他瞥向角落,角落的雜音頓時全無。


    “咳咳,暖暖喝醉後的樣子可真是比平常時候討人喜歡。”挽著蘇櫻櫻跳著舞的若楓聽到雜音轉眼看去時,正好見到了安心暖趴伏在逸沉的懷裏。


    “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特別蠢的女人?”蘇櫻櫻不屑地嗬笑,語氣諷刺十足。


    “嗯,她是很蠢。”若楓點點頭,注視著眼前人。


    “無聊。”蘇櫻櫻放開手暫停了舞步,腳步往安心暖方向走去。


    “接下來我要宣布一件事。”玩嗨了炫舞的蕭淩拿著不知道從哪裏蹦出來的麥克風站在廳中央突然喊停。


    麥克風的印象下,磁性的聲音襯得洪亮,廳裏的所有動作因突然一句話,在一秒內暫停住,所有的注意力全部轉移到大廳中央。


    最好不要搞事。逸沉給了他一個冷冷的眼神。


    很顯然,蕭淩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步履緩慢地走到安心暖跟前。


    若楓眼角眯緊,怎麽這蕭淩非抓著她不放!


    “想必在座的都知道安小姐是逸少的秘書,是正常不過的上下級關係,而我蕭淩,在第一眼看到安小姐的時候就喜歡上了她。”話音剛落,周圍的議論聲不斷,所有的話語全是:安心暖配不上蕭淩,安心暖腳踏兩條船,安心暖滾出陸市。


    “緣分就是如此奇特,我也沒有想過自己單身了二十多年,還能在遊曆世界後,在茫茫之中找到心儀的女孩。”他說的時候字字誠懇認真,感動得身後的花癡女人抹眼淚。


    “嗬可笑。”蘇櫻櫻冷笑一聲。


    聲音太小,卻也入了若楓的耳,眼前的蘇櫻櫻語氣多了絲怨氣,正對蕭淩時又極具恐懼。


    他們之間,是不是曾經發生了什麽事情?


    “安小姐,請問你願意接受我嗎?不著急,讓你一下子就喜歡上我也有難度,不過我蕭淩有的是耐心等你接受我的那天。”


    句子感人肺腑,無奈攤上的是一隻不省人事的酒鬼。


    他自言自語的嘰裏呱啦了多久,逸沉的臉就黑了多久。


    他還想伸出手去摸她的頭,卻被忍無可忍的逸沉一手攤開,“我警告過你,別動她。”


    “嗬,逸沉也中意安小姐不成?”蕭淩動作沒有收斂,拿起手又要朝她的頭摸去。


    謔——


    突然襲來的一個拳頭沉重地打在他臉上,一個沒站穩摔在了地上,囂張的臉龐上,嘴角早溢出血跡,眼底的笑意卻未減弱。


    很好,終於激怒了他。


    “啊!天呐,逸少居然出手打了蕭少,還是為了一個秘書!”


    “這女人有兩把刷子,睡著也能讓他們大動幹戈。”


    “長得漂亮就是好,接觸名門才有望。”


    “……”閃光燈哢哢地響,坐穩了明日大頭條。


    “逸哥,他肯定是故意的。”若楓見事態嚴重,不得不插手,他示意蘇櫻櫻照顧醉酒的安心暖,然後和逸沉並肩站著。


    好吧,陸市三少全穩了!


    逸沉腳步沉穩,微微彎曲了膝蓋,靠近摔在地上的蕭淩,冷漠的眼如針如刀,“我最後警告你一次,別動她。”


    “我要的很簡單。”蕭淩不改脾氣,四目相對,橢圓淺綠色眼瞳對上犀利寶藍色眼瞳。


    “什麽時候答應,什麽時候不糾纏。”蕭淩收起目光,語氣堅定,拍拍西裝從地上站起身。


    “你敢!”逸沉五指抓住他的肩,微張的嘴裏,鋒利的犬齒隱約可見。


    貓界大亂不是他不想出手,是他無能為力,而她安心暖天生注定是他的軟肋,如今沒有法力,這場賭注他輸不起。


    察覺到逸沉的微妙眼神,蕭淩嘴角勾起,一雙貓耳蹦出來,他抬手打了個大響指,眼前,時間突然靜止,大廳內的所有人僵著一動不動。


    “現在暫停了時間,你可以選擇了。”蕭淩表情嚴肅,雙手交叉在胸口,他還是第一次知道,堂堂萬年貓王為了一個凡人左右情緒。


    哦,忘了,貓王也曾經有段轟轟烈烈,最後全貓界禁言的愛情。


    蕭淩瞥了一眼醉酒在沙發上的安心暖,不由扭緊了眉,咋一眼,和萬年前匆匆見一麵的洛離傾還真有點相似。


    誰說隻有人才會愛呢?這逸沉不也和全天下男人一樣,忘不了初戀,以後愛上的女人都長得一張初戀的臉!


    “如果我答應你,以我現在的能力,能做什麽?”逸沉臉色黯然,眼瞳裏竟是深邃迷惘的漩渦。


    蕭淩雙手拍響,隻見旁邊憑空出現了一隻五色.貓,貓妖味籠罩著一層白色煙霧,五色.貓一秒化成了青年才俊的模樣。


    “貓王陛下,好久不見。”蕭知雙手抱拳朝逸沉鞠了一躬。


    “蕭知,把你知道的告訴貓王。”作為哥哥的蕭淩隻管指揮就行。


    “陛下,貓界如今大亂,自從貓王狐夜墨與狐狸妖結盟,突然更新改製,狂捉鼠蛇兔子,幾乎每隻貓都得去執行抓鼠任務,剛出生的嬰貓哪裏會捉,硬生生慘死,現在鼠窩都多過貓窩,而且消毒製度匱乏,鼠疫已經傳入貓界了!”


    蕭知義憤填膺地講著,握緊了拳頭,眼睛含淚。


    “沒有人阻止過?”逸沉一句戳中要害。


    “提出反抗的,給出建議的,統統都被火燒了!”蕭知哽咽,一個七尺男人瞬間哭成一隻小白狗,不,小奶貓。


    逸沉在聽到火燒二字時,眼瞳不自覺地突然睜大,身體略帶恐懼的顫抖,又是火燒……沒有人比他更知道那是什麽感覺,他狐夜墨是要毀了整個貓界才罷休!


    “鼠疫隻是開端吧,後麵的苦日子可長著呢。“蕭淩注意到逸沉惱怒的神情,趁機火上澆油。


    “所以,你們有什麽方法?”逸沉冷靜得很,身上沒有任何法力哪裏是夜墨和狐妖的對手?他們能找到他,而且還敢威脅他,肯定不是盲目找事玩。


    蕭淩眉間舒暢開來,果然和聰明人聊天就是輕鬆,“辦法暫時是有的,隻是這個過程有點久,也不知道到時候貓界的子民能不能挺住。”


    逸沉平靜如水的表情聽著,好像接下來的事情跟他無關痛癢一樣。


    能做到如此雲淡風輕,大概也隻有他能做到。


    “逸少,辦法可能需要委屈你了。”


    蕭淩一話落下,逸沉頓時錯愕,心裏總有點不詳的預感。


    ……


    他們在幹什麽?


    躺在沙發上的安心暖暈暈乎乎地睜開眼翻個身站起來,一眼就看到了前麵三人談論事情的嚴肅模樣,距離太遠聽不清楚他們的對話,她搖晃了一下腦袋想讓自己清醒一下,卻看到周圍的人全都靜止了一樣僵硬不動。


    見鬼了,一定是酒還沒醒的緣故。


    “逸少,我怎麽給喝醉了呢?”安心暖朝他們走來,一手抓住逸沉的衣角,嚇得三個男人汗毛都豎起來了,就差沒現出原形!


    逸沉狠瞪了一眼麵容驚恐的蕭淩,旁邊的蕭知更是驚訝到直接捂住了嘴。


    “技術飄了?”蕭知推了推情緒淩亂的蕭淩。


    環繞四周,全部人都僵著不動,為什麽隻有她安心暖不受法術的控製?


    “咳咳,可能控製得了人,控製不了醉鬼。”實在找不到原因,蕭淩隨口一答。


    不想去理會蕭淩的胡說八道,此時的逸沉一把扛起未清醒的安心暖離開,臨走時瞥了一眼周圍,提醒蕭淩,清除他們今晚的宴會所有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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