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麽?”狐孤王擰眉不悅,可礙於脖子上鋒利無眼的刀,自然也不能輕舉妄動。


    “你說我想幹什麽?快接觸攝魂術!”黎星怒喊,“不打算解除?脖子是不要了?”居然敢動他的小安安下手,簡直是活膩了。


    得給他點顏色看看,說著,黎星便將鋒利的刀鋒劃下,脖子頓時滑落鮮血。


    “住手,快住手!”狐孤王驚慌失措,要是被擱斷了脖子上的經脈,不要說宏圖偉業了,直接血濺當場了。


    “你要是敢再下手,我就讓她死!”狐孤王還是不甘心,好不容易用攝魂術控製住安心暖好威脅逸沉,怎麽可能說放就放。


    “嗬嗬,那咱就看是你的攝魂術快還是我這把無眼的刀快。”黎星露出一絲邪笑,那把鋒利的刀在光線下閃過亮光,閃過狐孤王的眼,嚇得他瞪大雙眼。


    太過分神,施法力的手不自然地一縮,狐夜墨一人難敵眾人,環煙霧陣瞬間被破解,巨大的威力直接壓倒下來,狐孤王被猛烈的法力彈出。


    身體沒站穩,一下子衝撞到了牆上,晃蕩一聲發出巨大聲響,猝然摔落在地上,巨大的狐狸身形再次顯露,嘴角卻溢出絲絲鮮血。而狐夜墨此時也半蹲在地,捂住心口,身體受了嚴重的創傷。


    “還不趕緊解開攝魂術?”黎星抬起腳將他的手踩在地上,然後蹲下身,那把鋒利的刀又重新架在了脖子上。


    “嗬嗬,不可能,好不容易到手的肥羊。”狐孤王還想繼續要挾刺激黎星,沒想到此時身後的芽娜突然發出一聲慘叫,驚嚇得他立馬回頭看去。


    “父皇,救救我!”此時芽娜被木小施雙腳狠踹,跪在了地上。


    “老頭,你要是不解除攝魂術,我保證讓你女兒活不到明天。”木小施急了,五指運法搭在芽娜頭上,隻要狐孤王繼續嘴硬,她不能保證自己會控製住自己,畢竟曾經的殺人如麻,可不是輕易能收得住手的。


    “嗬嗬,沒想到你們也喜歡用這種下三濫的辦法。”狐夜墨緩慢地從地上爬起身來,對著逸沉冷笑了幾聲。


    看著眼前依舊麵不改色的逸沉,狐夜墨內心有些慌了,沒想到,過了這麽多年,他果然變了,變得不像過去那樣拘謹於是與非,現在也學會了運籌帷幄和兵不厭詐,可惜,他注定要在一個地方絆倒兩次,眼前被攝魂術控製住的女人注定是他的死敵。“少廢話,對付你們這群畜生,不需要太光明磊落。”黎星怒吼,語調帶著不耐煩,握在手上的那把鋒利的刀沒有多餘的耐心去消磨,鋒利的刀在狐孤王脖子上輕輕劃下,絲絲的疼痛隨著刀的力度而絞痛。


    “饒命饒命啊,不是我不說出解除攝魂術的辦法,而是攝魂術用在人類身上根本沒有外界能解除的辦法,隻能靠她自己啊。”狐孤王說出實情,他作為狐界大王,至始至終也沒看過誰破解過攝魂術,攝魂術因為沒有解除的辦法,也被狐接列為禁術。


    “你tm活膩了,沒有解除辦法的法術都給用上,你是多有自信認為自己能成功?”一旁的蕭淩看不下去了,如此慘無人道的做法也就狡猾的狐狸和狠毒的陰陽貓才能做到。


    他走上前去,狠狠踹了一腳狐孤王。


    “哼,你們再踹我,不要怪我不客氣了!”狐孤王擺著一副黑沉難看的臉,他堂堂一個收人擁戴的狐界大王,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待遇。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不客氣。”黎星冷笑,死到臨頭還充胖子,找打。


    “等我召喚狐界所有的兵過來,你們一個也別想活著出去。”狐孤王自豪地撇笑,今天真是失算,居然沒有將兵全都召喚過來。


    隻見他嘴裏嘀咕著什麽,然後發出一聲大聲的狐狸嚎叫,“再過幾秒,要你們好看。”


    黎星掃了一眼周圍的夥伴,幾人頓時不厚道地笑了,“恐怕你的狐界子民要讓你失望了。”


    “你這話什麽意思?”狐孤王疑惑之間,仔細一想又恍然大悟,嘴裏又重複嘀咕了幾聲,然後又發出幾聲召令嚎叫,可依舊沒有任何一隻狐狸兵過來。


    “你居然滅了我狐兵!”狐孤王滿臉詫異和恐慌,他怎麽都沒有想到眼前這群人的手段居然超越了自己。


    “不不不,別把我們和你們比。”黎星看了一眼狐孤王,又看了一眼狐夜墨,“你們抬眼,往門外看去。”


    房門在鬥爭時早就已經攤倒在地,兩人目光往門外看,驚得愣住。


    此時內心是氣是怒也是恨!


    “你們居然棄我而去……”狐夜墨看著數百上千的兵貓頓時堵得心涼,雙腳微微顫巍,這顫巍倒不是因為害怕和恐懼,而是因為太過震驚。


    “平日裏我待你們不薄,現在大王有難,難道這就是你們的報答嗎?”狐孤王憤怒,他哪裏會想到事情會落入這種田地,看著狐界全部大兵幾乎擠滿甚至排出了陰陽府外,而且領頭站立的居然是他萬年前的心腹!


    “若影,你怎麽在這裏?”狐孤王不甘心,更不願意去相信,他怎麽也不敢相信逸沉一天之內就說服了他們所有人,居然還能把萬年前就被拋棄的若影都找了回來。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若影臉上戴著半邊麵具,高峰冷眉下修長的身子像極了正常人類,整個氣場格外冰冷。


    “若影你是來救我的嗎,你不要被逸沉他們騙了。”狐孤王眼神有些躲閃和不安,事別萬年,會來救他想想也是不可能。


    “他就是若楓的絕望靈魂。”逸沉緩緩開口,雙手一直護著失去神智的安心暖。


    “什麽?他是若楓的絕望靈魂?那之前若楓心生絕望,還戰勝了絕望靈魂是怎麽回事?”黎星懵逼了,這個橋段怎麽沒人跟他交代。


    “我就是若楓的絕望靈魂,若影,你們都誤會了絕望靈魂的意義,以為絕望靈魂隻是一顆心髒和靈魂,其實絕望靈魂受命於絕望寄生者,我駐入他體內,與若楓成一體,數萬年前我尋覓凡間適合的凡人,在他的身上經曆了多少次的生死循環,他投胎了多少次我就跟了多少次,上次黎星想逼著我從體內出來,這不是逼著他投胎嗎?差點讓若楓死了。”


    若影歎息,眼神重新落在狐孤王身上,“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也不至於成為絕望靈魂,萬年前我是你忠心下屬,一心為狐界賣命,而你勾結貓界殘害了所有忠心者,你對我還算客氣,留我一條賤命,利用攝魂術將我訓練成為殺人不眨眼的利器,要不是你給我使了攝魂術,我的萬年修為法力對抗攝魂術,兩者在我體內不斷衝突對抗而產生異常反應,也不會因為不得已之下化身成了絕望靈魂。”


    黎星大吃一驚,各界相傳,得到絕望靈魂就能提升數倍法力,卻沒想到絕望靈魂曾經居然是狐界曾經的一員勇士,而且絕望靈魂誕生的方式居然是因為巧合。


    “現在若楓死了,我,若影,重生了。”若影修長有力的手揮出一把青玉長劍,一雙如冰如雪的眼凝視著眼前,若楓過去投胎轉世輪回,不是人類正常的生老病死,就是人類的自然災難和人為殺害,所以順利經曆人類坎坷的一生,正常循環的投胎成人。


    可這次,若楓死在了貓妖手上,不是正常凡人所應經曆的生死循環,現在他無奈被若楓的屍體驅趕,想投胎也投不了了。


    相處萬年的若楓,在這次之後,真的要徹底告別了。


    “你這個叛徒!”事到如今,狐孤王還厚著臉皮將所有問題推卸,“你說我勾結貓界殘害忠良,可你現在也不看看自己,不也是勾結貓界,還對大王我以下犯上。”


    “囉唆。”若影冷眸一皺,眼底全是理智和冰冷,他揮出青玉長劍,正刺中狐孤王的心髒。


    “你......”狐孤王頓時啞了口,被刺中的心髒在這一刻仿佛沒有了跳動,臉上寫滿了不甘心,他趴在地上,憑著最後一口氣痛苦地伸展著雙手救助,忽然意識到什麽,他又艱難地扭頭往身後看。


    此時的芽娜嚇得後退了幾步,眼神充滿了害怕和驚恐,盡管此時旁邊的木小施和舒語言都放開了她,可此時她卻一點也不敢上前去。


    “女兒......”狐孤王沙啞地喊著最後一聲,伸在半空的手猝然下落,死不瞑目的雙眼睜得老大,他靜靜地躺在地上,被刺中的心口流淌著鮮血。


    死不瞑目的原因,大概是因為從小到大一直庇佑萬般寵溺的女兒,如今到死了也沒能救出她。


    “大快人心,若影的性格和若楓一點都不相像,”李星眨了眨眼,下手如此快狠準,不愧譽有絕望靈魂的稱號。


    “若影哥哥,你不記得我了嗎?我們小時候經常一起玩耍,長大後我說我要嫁給你的,後來你突然消失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隻能聽父皇的話來貓界嫁給狐夜墨,若影哥哥你是不是在怪我。”芽娜平複完心情,突然朝若影狂奔過來。


    “別動我,我嫌髒。”芽娜正要撲在他懷裏,卻被他無情地摔在地上。


    摔在地上的芽娜手袖上突然掉出一把小刀,她緊張地連忙藏起,卻被走過來的舒語搶過去,“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執迷不悟。”


    芽娜咬牙切齒,對啊,事到如今,她一無所有了,連唯一寵愛她的父皇都死了,她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一旁的狐夜墨冷漠地看著發生的事情,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被轉移到芽娜身上時,狐夜墨身體上疼痛也緩和了些,雙手握緊,雙腳微邁,悄悄運行法力,架勢看上去像極了逃跑之勢。


    逸沉的注意力可沒有從他身上移動過半會,雖然眼神看向別處,可卻隨時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此時逸沉將安心暖輕輕放開,然後自己以極快的步履飛到狐夜墨身邊,極強的法力往狐夜墨身上猛然一擊,反應過來的狐白越和蕭淩等人也為之助力,更有果斷的若影拔起刺在狐孤王心口上的劍,喊了一句“閃開!”避開了所有人,一擊刺向狐夜墨心口。


    “以為是青銅,沒想到是個王者!”眼看著那劍刺進狐夜墨,眾人驚詫,這次如果能消滅狐夜墨,若影功不可沒。


    “嗬嗬,天真,區區一把破劍以為能殺死我?”許久,被劍刺中的狐夜墨拔出刺在心口上的劍,心口上的傷口也立即恢複,像沒受過傷一樣。


    “快閃開!”正震驚疑惑時,逸沉覺察到狐夜墨的異樣,朝著眾人大喊,幾人會意,立馬以最快的姿勢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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